正在打鬥著的竹青竹嵐一腳踢開刺客,轉身把沈修護在身後。


    沈修似乎沒有聽見蒙麵人的嘲諷似的,抱著上官箬不放手。


    蒙麵人看了一眼外麵,好像失去了耐心,對著沈修道:“怎麽樣,丞相大人,是讓在下來搜呢?還是丞相大人自己交出來?”


    沈修似乎並不想迴答蒙麵人。


    站在的蒙麵人笑了,嗬嗬嗬幾聲後,道:“看來,丞相大人並不像傳說中說的那麽的愛民如子嘛。”


    沈修聽著愛民如子幾個字的時候,諷刺的一笑,道:“愛民如子不是在下的事,是宮裏麵那位的事。”


    蒙麵人聽著沈修說的話,眼睛一閃,道:“是嗎?丞相大人,你丞相府裏兩百多條人命在你眼裏真的一文不值嘛?”


    沈修似乎累了,道:“閣下隨便。”


    “好,好,好。”蒙麵人連說了三個好,手一揮,院子裏一下湧進了人,不一會站滿了整個院子,這些人都是丞相府裏沒有武功的丫環婆子,還有沒有武功的小廝,都是家生子,一下子院子裏哭聲連連。蒙麵人看著這些人,道:“各位不好意思了,本來在下是不想為難你們的,可是你們的丞相大人實在是不怎麽配合,所以就隻能拿你們開刀了。”


    蒙麵人手一動,站在院子裏的黑衣人就抓著一個丫鬟,按在地上,隻要蒙麵人一聲令下,丫環的頭馬上就能落地。


    蒙麵人轉身看著沈修,笑著說道:“丞相大人?你確定不拿出來嗎?在下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本丞相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沈修淡淡的說的。


    蒙麵人聽著沈修的話,被氣笑了,道:“行啊。”手一揮,按著丫環的那個黑衣人毫不憐惜一刀就砍下去,一刀下去,人頭一下子滾了好遠。


    院子裏的人被嚇著了,哭聲越來越大,求饒聲也越來越大。


    蒙麵人才不管這些,他沒時間了,拿不到那個東西,主子的大業怎能完成?沈修這個老狐狸,要死也想拖著別人。


    沈修像是置身事外的人,好像也聽不見求饒聲。一直抱著上官箬不放。


    蒙麵人想著找不到東西要被受罰流放到最荒涼的西北去,越想越氣,在看著沈修那置身事外的樣子,突然笑著說道:“沈修,你行,你清高,本大爺就讓你清高一輩子。”


    然後對著外麵大聲道:“一個也不放過,除了,丞相大人。”


    說完院子裏的驚唿聲,撕心裂肺的求饒聲,誰想死啊,可是這是時代奴婢的命能值幾個錢?


    “饒了我吧”


    “老爺,救救奴婢們吧”


    “啊,救命啊”


    “啊。”


    “救命啊。”


    沈修看著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抱著上官箬的那雙手,青筋凸起,恨,好恨。


    不到兩刻鍾,院子裏變得很安靜,鮮血布滿了整個院子。殘肢滿地都是。


    蒙麵人看著這樣的結果,道:“給我繼續找,就算把這丞相府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本大爺找到主子要的東西,隻要在這丞相府遇見是活著的東西,統統給本大爺殺掉。”掉字說完,蒙麵人轉頭看向沈修,似乎是說給黑衣人們聽的,也好像是說給沈修聽的,道:“當然咯,除了丞相大人。”


    在蒙麵人看不到的地方,院子裏的一個假山裏,有一個秘道,此秘道正是連著沈灼華院子裏的那條秘道,沈福捂住沈灼華的嘴,努力不的不讓沈灼華出聲,沈灼華確實忘了出聲,驚恐的一雙眼睛,望著屋中央抱著上官箬的沈修。


    為什麽不救救那些人,爹爹什麽時候這麽無情了?看到從小一起長大的露輕和露嫣的殘肢,已分不清誰是誰的手,誰是誰的腳,隻見露輕的頭和驚恐的眼睛瞪著沈灼華,似乎在說,小姐,你為什麽不救救我。為什麽不救救我,露輕是死不瞑目。


    等過了半個時辰後,坐在桃木椅上的蒙麵人,聽著屬下們一個一個報著沒有找到的消息,手裏的茶杯一下子被捏碎。


    剛想對沈修發火的時候,走進來一個黑衣人對著蒙麵人輕聲說了幾句,就站在蒙麵人的後麵,蒙麵人起身看了一眼沈修,道:“撤”


    說完全部黑衣人跟著蒙麵人飛出了丞相府。


    過了一刻鍾,沈福牽著沈灼華走出了秘道,略過院子裏的殘肢,走到屋中央,喊道:“老爺?”


    沈修聽著沈福的聲音,抬頭看著沈福身後的沈灼華,看著沈灼華眼裏的失望,輕輕的喊道:“夭夭?”


    “爹爹原來是這麽的無情嗎?”說著沈灼華眸子裏流出兩行淚。似在質問,似在擔心。然後看向沈修懷裏的上官箬。


    牽著沈灼華的沈福,轉身對著沈灼華,說道:“小姐,老爺不是這樣的人。”


    沈灼華一下子撲到上官箬的身上,哭泣的喊道:“娘,娘,你怎麽了,娘,你睜開眼,看看夭夭啊,娘,娘。”


    沈修看著沈灼華的樣子,心疼的不行,輕聲道:“夭夭,都是爹不好。”


    沈灼華撲到沈修的身上:“爹,怎麽會變成這樣,娘,明明說好的明天陪我去遊湖的,為什麽會這樣啊,爹爹,你告訴夭夭啊。”


    “夭夭啊,你長大了,爹娘就陪著你走到這兒了,你一定要記住,不要去相信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因為,夭夭,聽見了嗎?”沈修拍著沈灼華的後背說著。


    夭夭,爹就陪你到這兒了,原諒爹吧,我要去陪你娘。


    噗,沈修一口鮮血吐出。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把匕首。


    “爹”沈灼華大叫。


    “老爺。”沈福連忙蹲下身扶著沈修,沈修望著沈福,道:“福伯。修兒還是要麻煩你了,說好的在過一個月就讓你迴洛陽安度晚年,夭夭還是要麻煩你了。”


    沈福擦了擦眼角,道:“老奴不怕麻煩,不怕麻煩。”


    沈修聽到了想聽到的答案,牽著沈灼華的手,慢慢落下。


    “爹”沈灼華畢竟是十三歲的小姑娘,這十三載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一下子,暈了過去。


    沈福看著暈過去的沈灼華,本來就有點蒼老的臉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歲,歎氣的說道:“作孽啊。作孽啊,老夫人啊,你害了少爺啊,害了他啊。”


    院子外的一顆大樹上的一個黑衣人,望著院子裏的場景,輕喃道:“這京都城也該從新洗牌了。”


    說完,頭也不迴的飛離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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