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順公主帶著辛運菲去西麵邊疆後,這一呆就是兩年的時間,期間鑲國跟大晉國在交界處發生過幾次小規模的交戰,雙方各有傷亡,但人數不多,還在建安帝能承受的範圍內。西麵邊疆這裏到是沒什麽戰事,隻不過氣候不怎麽好,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刮著凜冽的寒風,吹的人皮膚都帶上了一些滄桑。


    但這隻是對一般的人來說,沈姝錦走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些情況,讓人準備了不少的上好藥材,跟周醫女一起研製了一些養顏護膚的東西給和順公主還有自家嫂子用,雖說每天都在風中吹來吹去的,臉上的皮膚到是沒有變的多粗糙,不僅沒粗糙,反而還細嫩了不少。


    “郡主,南麵傳來消息,鑲國原本駐守的軍隊已經開始慢慢的往別的地方分散了,想來不用多少時間就能恢複兩年多錢的布防。鑲國剛上任的太子冷千墨帶著永慶帝修好的書信已經由鑲國的國都向帝都出發了。”柳媽媽依舊做著與戍邊公府暗中那支衛隊與沈姝錦之間傳遞消息的工作。


    之前在沈姝錦剛到西麵邊疆的時候跟自家大哥談過,衛隊的事情都轉由他接手,可沈正航以柳媽媽做的順手為由拒絕了,所以現在還是兄妹二人共同管理著這支衛隊。


    “沈諾他們用了兩年的時間已經把人釘進了永慶帝的宮中,現在的太子府中也有咱們的人,這還幸虧鑲國這兩年來皇子之間們鬥的厲害,不然也不會讓他們找到這麽好的機會。”柳媽媽對於沈諾很是佩服,小小的年紀頭腦卻好使的緊。她也知道這支衛隊的規矩,沒想到沈諾自從坐上首領的位置之後就沒再下來過,不管是新進的人員還是以前的老人,都對他很是尊崇。


    “看來爹爹用不了多少時間也會迴帝都,大哥這邊應該收到的聖旨能快一些。含霜含雪,吩咐下麵的人先整理著行頭,等聖旨一來咱即刻出發迴帝都去。”已經過了十四歲生辰的沈姝錦身量也比兩年前高了不少,在同齡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的了。


    不僅是身量高了,眉眼之間也全都張開了,退去了之前的嬰兒肥跟青澀,飽滿的額頭,一雙水潤的鳳眸,小巧高挺的鼻梁跟一張熒光流彩的紅唇,特別是那通身優雅中帶著高潔的氣息,站在那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幾眼。


    兩年後的含霜跟含雪也都張開了不少,以前心思細膩的含霜更加的穩重成熟,而一邊的含雪雖然保留了以往的活潑,但是在外人跟前眼中也增添了不少銳利,主仆三人之間的氣息全然不同可又相互彌補,顯得更加的和諧。


    “也跟娘親還有大嫂那邊說一聲,大嫂現下剛出了月子,定要仔細再仔細,小寶的東西一定要帶全了。若是娘親跟大嫂聞起來就說是大哥下的命令。”沈姝錦想了想,對還沒有出門的含霜囑咐道。


    含霜跟含雪站定腳步,等了幾個唿吸後見沈姝錦再沒有別的事情吩咐她們去做之後才行了一禮走出了房間,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柳媽媽派人傳信給戍邊公府那邊的言管家,讓他們把府中布置一下,最多十天,咱們可能就要迴帝都了。”沈姝錦的這話可不是隨隨便便的說的,這兩年來建安帝雖然一直寵著蔣如黛跟沐貴嬪,可對和順公主還有她的心思可沒歇下來。


    這兩年她們母女雖然不在帝都城中,可賞賜什麽的卻一點都沒落下,特別是生辰那天的禮物,雖然沒有直接送到邊疆隻是送到了戍邊公府中,可禮物的珍貴程度跟數量以及讓人驚訝了,說不準現在府中的大庫房中已經放不了那些東西了。所以隻要建安帝一接到鑲國那邊的消息,估計就會給沈正航跟沈念祁發下詔書,這樣和順公主跟沈姝錦才能再次迴到帝都城。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安排。”柳媽媽以前也因為建安帝對自家公主的寵愛有些高興,可這兩年來聽多了宮中的一些消息,心中也隱約有些想法,這一想法在剛開始比的時候嚇的她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睡好,隨著時間的推移才讓自己一點一點的慢慢接受,甚至到現在的淡然。


    果不其然,就在沈姝錦吩咐含霜含雪收拾行裝的第七天,遠在帝都的建安帝用了上好的寶馬派人誦讀了聖旨。沈正航因有聖旨在身帶著跟隨他的沈家軍先一步迴京複命去了,剩下的女眷們則是慢悠悠的帶著細軟往帝都行去。


    等和順公主他們一行人到達帝都的時候,正月都已經過完了,沈念祁都比他們早一步迴到了戍邊公府中,就連二月二都沒來得及跟他們父子倆一同過。


    戍邊公府中的院子平常都有人大嫂,言管家也提前得到了消息說是府中的主子們要迴來,每天都讓人仔細的清掃一遍,一直等待著他們的迴歸。沈姝錦迴到自己的房間看到一切如舊的擺設,心中有了一種歸屬感,就在含霜跟含雪歸置她東西的時候一頭紮進了自己的被子中,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本郡主的被子上熏香了嗎?”原本應該是有被太陽曬過氣息的被子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味,說不準是那種花香,可是卻非常的耐聞。


    “稟郡主,被子自昨日曬好後就一直放在床上。奴婢們知曉郡主不愛熏香,也沒做處理。”留在院子中專門負責灑掃的丫鬟見沈姝錦詢問,從外邊走進了內室,有些拘謹的答道。


    以往她們可都是不允許進到沈姝錦的房間內室中的,隻不過沈姝錦走的時候帶走了含霜含雪跟柳媽媽,這才讓她們有機會走進內室收拾整頓。


    “本郡主知道了,你們都各自忙去吧,本郡主這裏有含霜含雪在伺候著就行。”沈姝錦又把錦被湊到鼻子底下輕輕嗅了下,剛才的那股清香淡了不少,可依舊能聞的到,再有的就是太陽的味道了。


    小丫鬟見沈姝錦沒有生氣,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行了一禮之後魚貫的退出了房間。


    “主子,皓月郡主在半刻鍾之前已經迴到戍邊公府中了。”盈袖閣三樓的一間雅間中,炎微微低頭向著床上斜靠著閉著眼睛假寐的葉顥康迴稟道。


    “嗬嗬,本少的小爪兒終於迴來了。”少年時期暗啞的嗓音已經完全的退去,葉顥康睜開了一雙漆黑的眸子,用那低沉迷人的腔調喃喃的說道。


    兩年前沈姝錦走的時候葉顥康正在處理葉良全私底下組建的勢力,還有永安候暗地裏給他的一些助力。由於需要的人手比較多,就把戍邊公府這邊的人也全都撤走了去完成任務,誰能想到等葉顥康毀了葉良全那些所有的勢力之後再來找沈姝錦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


    也不怪他知道這消息的時候知道的晚,主要是葉良全暗中的那些勢力都不在帝都城中,為了能一次性的解決那些人,葉顥康可是親自帶人去處置的。等他迴來後知道沈姝錦已經跟和順公主還有辛運菲去了西麵邊疆去找沈正航,把所有的怨氣全都撒在了永安侯葉永隨的頭上。


    以至於不管是帝都中還是其他地方,凡是永安侯府的生意都多多少少的收到了一定的創傷,讓永安侯府出了次大血,卻一直沒有查到是誰在針對他們。更加糟糕的是葉良全那些勢力被損毀之後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內傷,養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慢慢的好起來,而他那個從醇王府得來的便宜“弟弟”則是在這次的事件中為了保護自己的“大哥”喪了命。


    葉顥康處理完葉良全的事情後也想去西麵邊疆那邊去的,可誰知在處理永安侯府生意的時候偶然發現永安侯府跟三皇子辛運勉之間好像有牽連,而之前的私采礦山一案也有線索指向背後之人就是辛運勉,為了查清這些事葉顥康才忍住沒有立即去找沈姝錦。這件事一查就是兩年,到前幾日才有了些進展,雖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永安侯葉永隨就是辛運勉的人,可他查到的一些消息都表明二人之間已經與不下十年的聯係了。


    辛運勉今年二十二,十年前還是個十二歲的少年,那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拉攏朝臣為自己準備力量,表麵上卻是一副寡淡無爭的樣子,不得不說在所有的皇子中辛運勉絕對是隱忍的第一人。


    “剛才宮中傳來消息,建安帝從早上開始就已經準備好了宴席,估摸著一會兒他身邊的太監總領壽滿就會去邀戍邊公府一家人進宮飲宴。”炎見葉顥康整理好了衣袍要往外走的時候又出聲稟報,不是他剛才忘了,而是沒想到自家主子這麽著急,一刻都等不得的就想往戍邊公府中跑。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自從得知皓月郡主去了西麵邊疆之後自家主子就人家姑娘的寢室當成了自己的臥房,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怎麽就看上了一個不滿十二歲的小姑娘,可別是有什麽特殊的嗜好吧。


    “看來這段時間忙聽風閣中的事情都忙的你懈怠了,說個話都能大喘氣。從明天起刃先去閣中暫時擔任副閣主一職,你就去煉爐中走一趟吧。本少的時間浪費不得,你隻有三天的時間。”葉顥康神色不明的瞥了眼炎,再次歪在了床榻上,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支女子用的發簪在手中把玩著,在看到簪子的那刻,唇角也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葉顥康的話音一落,炎的嘴角就控製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心中恨自己幹嘛剛才不一氣說完,現在好了吧,自己挖的坑咬著牙都要填起來。不過想到要在煉爐中走一遭,還是僅用三天的時間,炎已經有一種這次不死也要多脫幾層皮的自知之明了。


    “還不走,等著本少親自陪你去煉爐那邊呢。”葉顥康眯了眯眼,讓人看不清眸中的神色,可就是這一眼讓炎又不由自護的打了個冷戰,匆匆的行了一禮之後從窗戶翻身出去,苦命的執行葉顥康的命令去了。


    等炎走了之後葉顥康又閉上了眼睛,臉上一片平靜,可心中是否跟臉上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建安帝的宴請帖子在沈姝錦換好衣裙之後就到了戍邊公府中,和順公主也有兩年多沒見到建安帝了,說不想是假的,看到來的是壽滿,也沒讓他多等,吩咐好了馬車之後就直接往宮中駛去。


    “臣/臣婦/臣女請陛下、皇後安。”來到宮中赴宴的隻有沈念祁、沈正航、和順公主及沈姝錦四人。沈正舶年歲還小,和順公主怕照顧不過來沒帶他,辛運菲則是剛生產沒多久,又加上從邊疆迴帝都有些勞累,也沒有進宮。


    不過在建安帝的眼中,那些人來不來的都無所謂,隻要和順公主跟沈姝錦到了就行。這兩年來他一直對著宮中的幾個替代品心中也早就不滿足了。


    而且今天他見到已經長高的沈姝錦,就像是見到了當年這個年歲的和順公主,眼睛不自主的就一直看向沈姝錦所在的地方。這種帶著侵略感的目光讓沈姝錦掩蓋在長袖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朕也有兩年多沒見楚楚跟錦兒了,錦兒的長成大姑娘了,與楚楚你年少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一般。想想朕幾年都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了,楚楚也已經是當祖母的人了,歲月還真是不饒人啊。”建安帝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緬懷。


    “聖上,和順他們一家迴來了是高興的事,您怎的就傷感起來了。想來和順一路上都累了,聖上就讓他們趕緊入座吧。”坐在建安帝身邊的陶皇後柔和的說道,看向和順公主的眼中也好似帶絲想念。


    “對對,朕都高興糊塗了,楚楚,沈愛卿,沈參領,錦兒趕快入座吧。去年朕過整壽的時候你們都不在,今日可要跟朕多飲幾杯。”說完,建安帝一揮手,兩邊就有端著酒水的宮女走了過來,把眾人眼前的酒杯中斟滿了酒。


    今天建安帝也沒有請別的人來,沒有那麽多的規矩,一時間殿中杯盞交籌,也算是主歡客悅,沒一會兒的功夫建安帝臉上就染上了一片紅色的酒暈。沈念祁跟沈正航都是在邊疆呆慣了的人,喝的都是烈酒,宮中的這些清酒喝再多也就當是喝水似的,一壺多酒下去腦中依舊很是清明。


    “錦兒過了年之後也已經有十四了吧,朕記得錦兒是五月份的生辰,還有四個月就要行及笄禮了,楚楚開始著手相看人家了嗎?帝都城中到說親年紀的公子哥兒們也不少,若是有了人選楚楚定要告訴皇兄,讓皇兄也好給錦兒把把關。”建安帝像是個一心為小輩著想的長者,若是忽略了他眼底的幽光,沈姝錦還真會相信這是自家嫡親的舅舅在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楚楚可舍不得這麽早就把錦兒嫁到別人家去伺候婆母,楚楚還想再留兩年呢。至於帝都城中的那些公子哥兒們,楚楚還沒讓人打聽呢,不著急。”和順公主看了眼低頭用膳的沈姝錦,嘴角跟眼中都帶著笑。這麽懂事乖巧的閨女她才不想早早的讓別人家的人使喚呢。


    “錦兒可是大晉國的一品特封郡主,誰敢讓咱們皇家的人去伺候,別說是帝都中的公子們了,就是整個大晉國的公子們也都隨著錦兒的意挑。不過當年楚楚出嫁的時候也才十七,錦兒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呢,慢慢挑不著急。”建安帝聽和順公主這麽一說,心中也很是高興,拿起桌上的酒杯又一口喝幹了裏麵的酒水。


    坐在下麵的沈念祁跟沈正航見建安帝喝幹了杯中的酒,也跟著把自己麵前酒杯中的酒喝幹,雖說他們一個是妹夫一個是外甥,可除了這層關係還是君臣,皇帝都幹了你不喝那可就成大不敬了。


    “聖上,錦兒還在呢,您就這麽大咧咧的在小姑娘麵前說這話還讓不讓錦兒好好的用膳了。錦兒的頭都快藏進碗中了。”陶皇後打趣了幾句就把這個話題給揭過去了,看向沈姝錦的目光中帶著複雜。


    沈姝錦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著膳,倒不是她聽到建安帝剛才的話有多不好意思,隻是不想抬頭看建安帝跟陶皇後吧了,誰知卻讓他們誤會成自己不好意思了。不過沈姝錦也沒有開口解釋,既然他們這麽認為那就繼續讓他們以為是這樣吧,自己該吃吃該喝喝,宮中禦膳房中做出來能帶著熱氣上桌的食物可不是輕易的就能吃到的。以往宮宴中都是涼透的菜肴,失了原本的美味不說,吃到肚子中還難受。


    就在殿中的人聊的興起的時候,從殿外走進來一個小太監,在壽滿的耳邊說了幾句。壽滿聽後揮手讓小太監退下,滿臉堆笑的來到建安帝的席桌前麵,“恭喜陛下,剛才漪蓉閣的蔣修媛身子有些不適,請了太醫去診治,太醫確診蔣修媛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題外話------


    今兒平安夜,親們都吃蘋果了嗎o(n_n)o


    補全了,親們刷新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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