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運昊在祭祖過程中暈倒一事很快的就在皇親之間傳開來,到不是當時圍著的那些皇親們嘴長,而是他們也在氣憤中不知不覺的就跟自己家的人說了出來。這樣一來辛運昊好不容易因為這次賑災的事情在百姓中積攢起來的好聲望也全部被一筆勾銷。


    太醫當時給辛運昊紮完針之後建安帝又折了迴來,吩咐壽滿當場就把辛運昊所在的那塊地方圍了起來,讓太醫給他做了個全身的檢查,那些皇親們雖然當時就被建安帝給打發著離開了一些,可禁不住有些好奇且耳朵長的,之後太醫說的話被一些有心探聽的人全部聽了去,他們這才知道辛運昊這胸膛上的痕跡還算是輕的,下身跟身後受到的創傷才是最嚴重的,聽太醫那意思辛運昊的身後已經被外力撕裂,得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的過來。


    原本已經打算借由賑災事件上折子請奏封辛運昊為太子的那些大臣也歇了心思,不僅如此,還在心中暗自盤算著要不要繼續站在辛運昊這一邊。這麽一個好男風的皇子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再登頂那個位置了,他們就算是一直站在辛運昊的身後支持他到最後也一無所獲。為了他們自家以後的榮華考慮,也應該早些做打算了。


    而辛運昊,在被送迴二皇子府中的時候已經清醒了,也知道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被建安帝知道了,不僅是建安帝,現在估計大半皇室中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陶皇後在得知他的傷勢後受不住打擊也當場暈了過去,還是建安帝吩咐先讓人把陶皇後送迴了梧桐宮。


    “皇子府養你們都是白養的嗎,夜裏有人潛進本皇子的院子中你們這些自詡高手的人一個都沒有發覺,還讓本皇子今天在外麵丟這麽大的人!”辛運昊的房間中已經被收拾過一迴了,可他一迴到自己的屋子後把這整齊的房間又給亂砸了一通。


    幸好現在辛運昊是半躺在床上,隔得遠的東西夠不到,不然這間屋子早就廢了。


    被辛運昊訓斥的那些二皇子府中的護衛們一聲不吭的站在屋子裏,他們昨天確實沒有感覺到一點不尋常,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有人往返二皇子府,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查出一點蛛絲馬跡來。有負二皇子對他們的信任跟栽培,別說現在隻是讓二皇子拿東西往身上砸,就算是用刀剁了他們他們也沒有怨言。


    “給本皇子仔細的查,不行就動用銀錢去江湖上販賣消息的地方查,看看都有什麽樣的人有這種本事,能來無影去無蹤的進到二皇子府中。”辛運昊剛想在床上換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坐著,誰知道一不小心碰到了傷處,狠狠的吸了幾口氣。


    “稟二皇子,前幾日宮中也出現了刺客,現在咱們府上不好大肆的有所動作。”二皇子府上的一個在辛運昊跟前比較得眼的幕僚向前走了幾步,沉聲說道。


    “會不會是四皇子或是六皇子找人做下的?”另一個幕僚也開了口。


    這些幕僚們現在都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跟個男人搞了一夜,在他們心中這都沒什麽。若是讓他們知道昨夜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跟辛運昊一同玩了一夜,估計他們也會私下考慮一下去留的問題。現在大晉國也有些好男風的人,不然盈袖閣旁邊的南韻軒也不會在帝都中一直都經營的有聲有色,不過就算是玩也是在私底下把人弄進自己府中玩。


    “那就加緊對他們二人的監視。本皇子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都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最晚在明天晚膳前本皇子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辛運昊想了想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自他迴到帝都之後站在他這一派的大臣們都已經開始準備聯名上奏請封太子了,老四跟老六肯定不會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的位置就讓自己這麽輕易的得了去,使些手段也是有可能的,可就是不知道是誰做下的這件事。


    若是讓他查出來這件事跟他們有關係,是不是就可以擺脫現在的境況,同時也可以把這二人拉下來。既然自己裏那個位置遠了一步,也不能讓任何人走進。


    “這件事不管跟他們有沒有關係,本皇子希望最後呈現在本皇子跟前,甚至是呈現在父皇龍案上的證據一定要跟他們二人扯上些關係,還有老三,他也不能忽略了。俗話說的好,咬人的狗兒不露齒,本皇子可不想跟老四、老六鬥的火熱的時候再有人突然跳出來撿漏。”辛運昊難得的聰明了一次,若是讓三皇子辛運勉知道了指不定能讚他一聲腦子終於開迴竅了。


    吩咐完這些事情之後辛運昊喚了府醫來給他仔細的診治,早上的時候辛運昊也隻是自己拿了些藥胡亂的敷了下。現在反正都已經挑明了,也不怕藏著掖著了。當下最主要的還是養好了身子為主,這樣才能好好的再與辛運政、辛運揚還有辛運勉“切磋切磋”。


    “郡主,宮中桃兒傳出來的消息,大公子說這算是後宅中的事情,以後就不用特意給他送過去了。”柳媽媽從隨身的荷包中拿出一個封存完好的蠟丸,雙手捧著遞到了沈姝錦的麵前。


    沈姝錦伸手接了過來,拇指跟食指稍稍一用力就把蠟丸從中間撚開,抽出裏麵的紙條。看完上麵的內容後沈姝錦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辛運昊的事情她在清明當天晚上就已經從沈諾那裏知道了,原本她還打算在辛運昊被請封太子之前給辛運勉或是辛運政那裏送點消息過去,可還沒等她動手,辛運昊就已經跟太子之位再也不會有瓜葛。


    現在宮中又送來了這樣的一條消息,看來這個蔣如黛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一邊乘著建安帝的寵另一邊還肖想著辛運昊。沒有那麽大的胃口卻偏偏嘴饞,也不怕把自己的給咽死。


    “給桃兒傳話,讓她多注意著些機會,既然蔣修媛有這個意思,那咱們就幫幫她。估計現在辛運昊也著急了,若是在建安帝身邊有一雙眼睛跟耳朵在,想來他也會安心不少。”沈姝錦看完了紙條上的信息之後就從一旁的小幾上拿來了火折子,沒一會兒那張紙條就化為了灰燼。


    “奴婢這就去把郡主的意思傳給桃兒。”柳媽媽沒有問蔣修媛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也沒有問要跟桃兒具體怎麽說,現在隻要沈姝錦交代下去的任務她們隻要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就好,剩下的就不是她們這些當奴婢的要操心的事了。


    柳媽媽剛接了沈姝錦的令走出房間門沒多久,窗戶那邊就翻進來一個紅色的身影。沈姝錦對這種事已經見過不怪了,即使不看房間中的刻漏也知道快要到了午膳的時間了。


    “看公子的伸手傷口應該好了,怎的還賴在戍邊公府中,可是我戍邊公府的飯菜與外麵的不一樣?”沈姝錦把火折子放迴原處,起身拿起支窗戶的短木把窗戶開了道縫隙,以便剛才燒紙條的氣味從屋子中散去。


    葉顥康看了眼地上的灰燼眼神閃爍了下,勾起唇邊的邪笑就在靠窗的軟榻上斜斜的靠了上去,正好跟去開窗戶的沈姝錦靠的十分的近,鼻中飄入的也是沈姝錦身上悠然的清香。“本公子一直風裏來雨裏去的給小爪兒打探消息,好不容易瞅著這個空閑能好好的歇上一歇,到是讓小爪兒嫌棄了。”


    “本郡主可是付了錢的,拿錢辦事不是萬霄樓的宗旨嗎,怎的到了公子這裏卻成了邀功了。”這幾天沈姝錦也開始學著跟葉顥康抬杠了,不知不覺間二人的關係也比以前要好了很多。


    “這幾天的消息萬霄樓可一直都送著,一點都沒耽誤了,外麵建安帝還一直在找尋本公子的下落呢。從外表看本公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可動起手來就說不好了。小爪兒也看到那枚暗器的樣子了,取出來的時候還帶著本公子的血肉呢,裏麵的傷口還是沒好透。”葉顥康說的也是實話,宮中暗衛配備的暗器也都是特殊打造的,隻要是粘上了,那就得狠狠的讓你痛上一次。


    也不知道該說葉顥康這次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真好趕上宮中暗衛換暗器種類,比以前的那些更具威力,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往暗器上塗抹毒藥,要不然上次葉顥康也不能就這麽輕輕鬆鬆的從宮中出來。


    沈姝錦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清明那天她可是親眼見到了建安帝帶出去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還多,迴府的時候也看到了街上巡邏的侍衛們也多了不少,就連進出城門都檢查的十分嚴格。


    “今日午膳還有那道青筍肉絲嗎?還有昨天晚膳的那道清蒸魚也很美味,讓本公子惦記了一晚上呢。”說著,葉顥康鮮紅的舌尖探了出來,圍著薄薄的紅唇遊走了一圈,看的沈姝錦有些臉熱。


    明明隻是一個饞飯菜的動作怎的讓人看了那麽的誘惑,再配上那上挑的眉眼,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他說的不是那幾道菜而是自己似的。


    “你有傷在身,還是吃的清淡些為好。昨晚那道魚已經是破例了,今天沒有,以後也沒有,如是公子想要傷口好的快一些的話就好好吃你的那份。”沈姝錦瞥了葉顥康一眼然後就走到外間去讓含霜含雪去小廚房那邊吩咐廚娘菜樣去了。


    攬月閣中自從有了葉顥康這個傷員後,沈姝錦的小廚房也一直在開著灶火,還特意從大廚房那邊調過來一個廚娘,專門在這邊做飯菜。有時候沈姝錦不在院子中用膳的時候就對外宣稱給柳媽媽還有含霜或是含雪準備飯菜。


    小廚房中的那個廚娘手腳也很利落,沒等多長時間四菜一湯就端了進來,葉顥康見沒什麽油水的飯菜也沒說什麽,靜靜的跟沈姝錦用了膳。


    一時間屋子中就隻有偶爾筷箸或是瓷勺碰到碗碟的聲音,雖然寂靜,可是二人之間的氛圍卻很是平和,就像是已經相處了很長時間的夫妻似的。


    用完午膳之後葉顥康就從來的窗戶又翻了出去,沈姝錦讓人撤下了膳食之後在院子中走動了幾步。現在早已經過了初春季節,滿院子花草的枝葉都抽出了新芽,沈姝錦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中午的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溫暖跟院子中花草的清香。


    這邊沈姝錦在享受著陽光,卻不知道在另一間屋子中有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正透過窗戶看著院子中的她。


    “郡主,安王府的菲郡主跟睿親王府的善瑜郡主下了帖子請您後日去城外踏青。”午休過後,含霜拿著兩封粉色的帖子走了進來的時候含雪正在為沈姝錦整理床鋪。


    “看看她們二人要去的是同一處地方還是兩處不同的地方。”沈姝錦對著打磨光滑的銅鏡整理著自己的頭發,眼睛通過銅鏡看著身後的含霜。


    含霜打開了兩張帖子看了看,合起來放在梳妝桌的一邊,“迴郡主,菲郡主跟善瑜郡主邀約您去的都是城外春風穀。這時候穀中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


    春風穀在帝都城的南邊,可能是因為四周都有山遮擋,穀中氣溫比帝都城中高上許多。帝都城中還是花草抽芽的時候穀中就已經是百花齊放了,清明之後正好是去那裏踏青的好去處。


    “既然是邀的同一個地方就派人去迴了她們,後日本郡主會準時在城門外等候的。還有,一會兒告訴大哥,讓他後日護送本郡主去春風穀。”想著有一段時間沒見到辛運菲跟辛運瑜了,沈姝錦也有些想她們了。而且大哥自從上次逛街的時候跟辛運菲見過之後都沒有再單獨見過麵,她這個即當妹妹又當紅娘的當然應該給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


    含霜跟含雪聽到沈姝錦的話也有些臉紅,自家郡主這還沒過十二歲的生辰呢,怎的就對這些事開始上心了。


    不過臉紅歸臉紅,該去辦的事情還得去辦,含霜去給安王府還有睿親王府迴帖子去了,含雪收拾完床鋪就往前院的方向走了去,讓人給沈正航送消息。


    到了踏青這日,沈姝錦穿了一身湖藍色的衣裙,本來她想穿她喜歡的紅色衣裙的,但是想到這是去踏青,穿的顏色太豔了太突出,就選了件不怎麽起眼的。


    “錦姐姐。”戍邊公府的馬車一出城門,就聽到辛運滿欣喜的聲音。


    沈姝錦聽到聲音後扶著含霜的手下了馬車,辛運滿早已經衝了過來,“錦姐姐還說在城門口等我們呢,最後還不是讓我們等著錦姐姐。”


    “姐夫。”辛運滿埋怨的話還沒說完,看到一旁騎在馬上的沈正航後笑盈盈的喊了聲。


    這一聲把剛下馬車的辛運菲喊的瞬間臉上飄上了兩片紅霞。正慶幸自己臉上遮著麵紗呢,可那滿眼的羞澀跟有些踉蹌的步伐早就把她出賣了。


    沈正航也沒料到辛運滿能這麽喊,一時間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故作鎮定的從馬上翻身而下,衝著辛運滿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還在安王府馬車旁的辛運菲,眼中也帶上了柔和的光彩。


    “菲堂姐跟錦表妹來的這麽早啊,我就說晚了晚了,母妃還非要我把粥喝完再走。”就在這邊正沈正航跟辛運菲含情脈脈的對望的時候,睿親王府的馬車從城門口駛了出來,辛運瑜掀著車廂的窗簾往外探著頭觀望。


    “沈參領、皓月郡主、善瑜郡主、菲郡主、辛二小姐。”正當沈姝錦她們說說笑笑的要往春風穀走的時候,從後麵又駛來了一輛馬車,跟在馬車旁邊的是兩位騎馬的公子。剛才說話的正是那位穿草青色勁裝的公子。


    沈姝錦一行人聞言迴頭看向來人,拉著辛運菲的沈姝錦有一瞬間的停頓,純孝公府的馬車。青衣的錢元順跟藍衣的錢元勳,馬車中下來的是純孝公府最小的嫡小姐錢樂樂。


    辛運菲本就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沈姝錦的那一下微頓她感受的很清楚,側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沈姝錦。沈姝錦隻是剛看到錢元勳的那一刻稍稍有些失神,但也不過是一瞬的事,隨後就迴過神來,看到辛運菲疑惑的眼神衝著她笑了笑。


    辛運菲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隻是用手輕輕的握住了沈姝錦的手。


    “錢二公子、錢三公子、錢小姐。”女眷們不好跟外男熱烈的打招唿,這項工作就隻能交給沈正航了。


    “沒想到今日外出踏青能遇上沈參領,既然遇上了一同可好,一路上也有說話的。”看他們要去的方向,錢元順就知道這幾家人家的公子小姐也是去春風穀的,想到現在風頭正盛的戍邊公府,錢元順提出了同行的請求。


    既然人家已經提出來了,而且還是同去一個地方,沈正航也不好太過推辭,也隻能同意。在啟程的時候錢元勳看了眼戍邊公府的馬車,眼底閃了閃,跟在錢元順跟沈正航的身後靜靜的聽著二人閑聊著。


    ------題外話------


    親們有看文的嗎


    評論區好長時間沒人說話了/(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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