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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朋友關係。”


    禦藥袋茶音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除此之外呢?”


    源賴光繼續問道。


    禦藥袋茶音聞言緘默片刻,眼中流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像是在防備著什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後說道:


    “在國中和高中時都是同學。”


    “六年時間的同學嗎...”


    源賴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扭頭向著服務生招手,掀開菜單後點了份三明治,以及半熟芝士之類的。


    點完後又加了杯果汁,咖啡在喝晚上就睡不著了,在詢問了禦藥袋後給她點了杯咖啡,這才合上了菜單。


    三明治和半熟芝士是做好的,而且不用加熱就能端上來,所以很快源賴光就拿著塊半熟芝士在嘴中品嚐。


    芝士吃了一塊就感覺甜到發膩。


    直到禦藥袋茶音眼中浮現了層疑惑,看著他做完這些動作仍舊沒有說話時,源賴光才很適時的又開口了。


    “其實很多人都有過許多年的同學關係,甚至巧合點的都有從幼稚園一起長大的,但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我想還不至於讓神穀桑對你肆無忌憚的調查,還在之前拜托我去追求你吧?”


    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很大。


    起碼在他聲音落下的那一刻,理所當然收獲了禦藥袋茶音震驚和驚詫的目光,甚至就連眼神都有些躲避。


    大概是被衝擊到了,禦藥袋茶音清麗的臉上難以保持平靜,臉上也浮現出衣服忽然被扒光後那種慌亂感。


    當然她很快又恢複了鎮靜。


    隻是看到源賴光那道戲謔的眼神時,禦藥袋茶音的手指深嵌在大腿內側,心中也忽然冒出來了一個猜想。


    “愛子她...之前跟你有過交易?”


    她蠕動了下嘴唇問道。


    “不然我怎麽會跟你接觸呢?”


    源賴光微笑著迴答道。


    這句話,就像柄審判之錘,直接將她定下罪狀,連臉色都蒼白起來。


    這就讓源賴光更堅定了猜想。


    同時也按著計劃開始進行。


    隻是相比於風輕雲澹的源賴光而言,此時的禦藥袋茶音狀態似乎並不太好,起碼已經沒了剛才的平靜。


    這會兒雙手放在被黑絲包裹的大腿內側,指甲嵌入皮膚之中,用痛感來掩飾自己強烈的慌張和胡思亂想。


    在半分鍾之後,她清麗的臉上已經麵無表情,默默的望向身前的源賴光,似乎是等著他不一定有的下文。


    但是結果卻沒讓她失望。


    源賴光靜看著她,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們兩個不像你和我,隻是普通的交易關係,並不涉及你想的那些。”


    就隻是普通的交易關係?


    不涉及自己想的那些?


    禦藥袋茶音聞言目光閃爍起來。


    但她還是下意識鬆了口氣。


    因為她知道源賴光的習慣,如果按他說真隻是普通的話,那應該就是沒什麽問題,沒到自己想象的程度。


    “那源君突然跟我說這些是...”


    禦藥袋茶音深陷在大腿內側的手指稍鬆,但仍舊有些心緒不寧,將踩著高跟鞋的大腿又交叉的翹了起來。


    “隻是比較好奇你們罷了。”


    源賴光臉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但卻抬起了雙手在半空比劃了一下,用略顯誇張的表情出聲說道:


    “畢竟神穀桑有些可怕,收集了你很多的資料,大概有這麽厚一疊吧。”


    哪怕是現在想起來,他仍舊覺得有些可怕,那可是兩隻手都捂不住!


    這是把祖宗八代都研究透了吧?


    反正當時源賴光沒看完,隻是看目錄就知道那詳細程度,基本上是把禦藥袋茶音所有的習慣經曆留檔了。


    隻是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禦藥袋茶音沒有驚訝,臉上也並無表情,仿佛這件事她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


    “看起來你貌似不覺得驚訝。”


    源賴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細思索了片刻,很快也就得出了答桉:


    “不過也對,以你聰敏的心思,要是被人在背後針對了,肯定也會有所察覺,起碼不會像個傻瓜沒有反應。”


    毫無疑問宗師是很聰明的。


    雖然平時的確扣了點,但腦子絕對是很活,也知道根據處境來變化。


    起碼就從她要做個懂事的花瓶。


    就這一點的確做到了,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產生,更沒出現天海那種毀約的行為,在履行交易算是很稱職。


    隻不過連這樣都不介意...


    “那這就是我比較好奇的關係了。”


    “如果隻是朋友加同學,可不能解釋神穀桑對你的執著,她好像很希望你受到傷害,但臨到時間又開始反悔了,這也就是我最難以理解的地方。”


    “所以你能給我答桉嗎?”


    源賴光拿餐巾紙擦了擦粘了芝士的手指,然後著看向禦藥袋茶音的臉頰,似乎希望得到一個滿足的答桉。


    之前他自己也做過複刻。


    神穀愛子的表現也太不正常了。


    如果說真是因為得不到那縷百合花的香氣而惱羞成怒,那為什麽到了自己快能威脅禦藥袋茶音時又反悔?


    這很不符合常理。


    既想報複她又不舍得報複,各種工作都做好了,臨到時間又不願意。


    這是簡單的惱羞成怒嗎?


    並不是。


    那麽真相就隻有一個!


    愛而不得。


    又想讓她迴心轉意。


    或許是神穀愛子想讓她知道和男人相處不好,才費盡心機的找人去追求宗師,並以最終拋棄後者為目的。


    可真要到了傷害宗師的時候。


    神穀愛子自己又舍不得了。


    所以才會做出臨時反悔的行為。


    這種可能性是目前源賴光能想到的最符合神穀愛子性格的想法。


    總之無論怎麽樣,有個前提是肯定的,那就是她們的關係不正常。


    “愛子她對我有些不正常的心思。”


    禦藥袋茶音茶音已經明白他知道了些什麽,所以知道有些瞞不住,反複掙紮後還是說出了這句直白的話。


    “然後呢?”


    源賴光的眼中浮現出明悟。


    前提條件是肯定的,這並沒有讓他意外,畢竟都已經推論出來了。


    但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接下來應該沒差別,可神穀愛子可不正常。


    他倒不是認為自己是當代福爾摩斯想從宗師臉上看到震驚的神色。


    但要是真的這樣,那接下來會有筆交易,是宗師無法拒絕的交易,所以現在他臉色平靜,默默的等待著對方的答桉,倒也沒有心思故弄玄虛。


    然而禦藥袋茶音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是將桌下被黑絲包裹的腿換了隻翹起來:“沒有然後了。”


    “難道就沒什麽故事,比如她給你表白之後,被正常的你拒絕後,然後就惱羞成怒的用各種手段對你報複?”


    源賴光饒有興趣的問道。


    “......”


    “您未免也想的太狗血了。”


    禦藥袋茶音低垂著眼眸,端起服務生剛送來的熱咖啡掩飾自己不平靜的內心,語氣強作鎮靜的輕聲說道:


    “隻是真正挑明之後,連朋友都沒辦法做而已,沒有你想的那些東西。”


    “原來隻是這麽簡單啊。”


    源賴光羊裝恍然大悟,然後有些感慨的說道:“看來是神穀桑自己有問題,那她被懲罰也是應該的事情了。”


    他的語氣和神態都很自然。


    自然到禦藥袋茶音忍不住動容。


    下意識的連忙開口問了出來。


    “懲罰?愛子她怎麽了?”


    話剛出口,禦藥袋茶音就察覺到了自己失言了,而且還很明顯,然後就對上了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剛才你還是不太在意的模樣,怎麽聽說神穀桑被懲罰之後,就這麽在意起來了,欺騙可並不是個好習慣。”


    源賴光故作思索般的說道:“而且愛子?這種直唿其名還是挺親密的。”


    “隻是出於之前關係的關心。”


    短暫的失神過後,禦藥袋茶音深吸了口氣道:“正常人聽了都會這樣。”


    人總喜歡在說謊後多解釋一句。


    其實說完她自己都後悔了。


    但萬事都沒有如果,所以即便麵對源賴光的眼神,她隻能硬著頭皮。


    “真是連說謊都不太擅長啊。”


    源賴光收斂了臉上的微笑,用柔軟指腹摩挲著光滑的杯壁,臉色驟然間變的平靜,說出了一番推論的話。


    “相比於違心的言語而言,你的眼睛的表情才是表達你真實想法的窗戶與門庭,就在我說出神穀桑受到懲罰的時候,你可是眼中閃過了擔憂,就連從進門到現在的表情也驟然變了。”


    “那又能說明什麽?”禦藥袋茶音還在強撐著臉上的鎮定。


    源賴光摩挲杯壁的動作停下,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說明你和神穀桑都很在意彼此。”


    這道聲音落下之後。


    猶如一柄鼓槌砸落心頭。


    讓禦藥袋茶音倏然間變的臉色蒼白,就像被撕破了某層掩飾的薄膜,將自己最大的秘密毫無遺漏的展出。


    這種表情在她臉上很難見到。


    但瞧見宗師這樣也的確很精彩。


    隻不過對於心理素質極強的禦藥袋茶音而言,即便是被戳破了心底的秘密也很快就自己恢複了過來。


    她手指貼在盛滿滾燙咖啡的杯子外壁,即便指腹都傳來了灼燒般,也仍然像是熟視無睹般的勉強問了句。


    “那您可以為我解答了嗎?”


    源賴光聞言笑了笑,似乎覺得坐著太累,整個身體向後仰去,看起來有些太隨意,用平靜的口吻訴說道: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我前陣子迴老家時,神穀桑突然跑到我家裏來,然後被她姐姐給抓迴家了而已。”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神穀桑的姐姐是生意人,當然不會因為這些小矛盾,就願意得罪還算有些能量的我。”


    “所以為了表示誠意,神穀桑的姐姐就把她抓了迴去,關在家裏獨自麵壁思過,到現在也有半個多月了吧。”


    事實上源賴光對神穀聖子的處理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家裏的孩子不聽話就是要用略做懲罰用來警示。


    就像家裏的小狗在街上亂咬人隻要打幾下知道疼了也就不再敢了。


    隻是對方身上的那股高高在上。


    以及豪門的虛偽客氣,的確讓他有些不舒服,純粹是個人感覺而已。


    畢竟源賴光前世沒接觸過這些。


    即便身處底層,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知,像階級這種東西也不會擺在台麵上來,而在這邊卻清晰又明顯。


    正如同神穀聖子的拜托。


    明明是求人辦事。


    語氣卻好像是在平等合作一般。


    更是連車都不下。


    失去了洽談最基本的尊重。


    “愛子的姐姐...”


    禦藥袋茶音目光閃爍。


    “就是我們上次在茶室見的那位。”


    源賴光在對麵提醒道。


    禦藥袋茶音微微蹙眉,眼神也逐漸有些出神起來,稍微低著頭喃喃自語道:“原來她就是愛子的姐姐...”


    “看來你和神穀愛子同學有著難言的秘密啊,但是我不在意這些,隻是想知道禦藥袋桑你對此有什麽想法?”


    源賴光看她這副樣子,就已經自行腦補了許多故事,比如神穀愛子曾經在宗師麵前因為她姐姐的事訴苦。


    亦或者她們兩個的故事。


    還有神穀聖子從中作梗的原因?


    “所以愛子她被怎麽懲罰了?”


    禦藥袋茶音突然出聲問道。


    “圈禁、斷聯、思過。”


    源賴光用三個詞概括了下,臉上也沒有額外的神情,反而平靜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畢竟是她家是豪門,規矩當然也不免多了些。”


    話雖然這麽說。


    但自由這東西有時不珍貴,沒有的時候卻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沒有人願意戴上哪怕片刻禁錮自己的枷鎖。


    又有誰願意被關進籠子呢?


    特別是光鮮亮麗的豪門小姐,在外人看來似乎榮華富貴,但被扔進籠子裏不能掌控生命的感覺太過無力。


    沒經曆過自然願意。


    這隻是每個人立場的不同而已。


    但禦藥袋茶音似乎能夠理解。


    所以他就聽了女孩的求助。


    “那您能幫她嗎?”


    源賴光聞言終於提起了精神,也展現出了自己的獠牙,抱著雙臂的身體從座位上稍稍往前伸去開口問道:


    “禦藥袋桑這是要跟我交易?”


    “大概算是吧。”


    禦藥袋茶音的目光忽閃起來。


    她感覺自己掉入了陷阱。


    但似乎又根本繞不過去這段路。


    “我的開價可不低。”


    “您先請說說看。”


    “我再問一遍確定要交易嗎?”


    “先把您的價碼拋出來吧。”


    源賴光眯起了眼睛,感覺自己似乎低估了神穀愛子在禦藥袋茶音心裏的地位,否則她也不會說這些話。


    但如果真的要幫她的話。


    憑心而論的確是不太容易,無論是從他自己付出的代價而言,還是說本來就對神穀愛子有種厭惡的感官。


    在禦藥袋茶音的目光下。


    源賴光羊裝麻煩的歎了口氣。


    然後才緩緩說道:


    “要知道神穀桑上次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實際上對她處罰於我而言是希望看到的,畢竟她真的是很偏執。”


    “或者用偏執形容,都已經有些讚美了,因為神穀桑很自私,起碼她利用我時,可沒有在乎我任何的感受。”


    “我不管你和她有什麽關係,現在你既然要我幫她脫困,這個代價或許不會低,我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


    禦藥袋茶音聞言不禁再次蹙起了細眉:“愛子會被限製多久?”


    “一周?一個月?一整年?”源賴光笑了笑:“我不清楚,昨天我還見了她姐姐,反正現在是沒有放人的意思。”


    豪門基本都和財團有關係。


    或者說所謂財團,就是一群豪門抱成團在操縱市場,將進入障礙提的極高,用近乎壟斷的方式賺取利益。


    《劍來》


    這些人都是無下限的自私鬼。


    哪怕再厲害的人,即便是憑自己走到了金字塔尖的大人物,招惹了那群人的利益也是說拿掉就直接拿掉。


    你幾十年的努力而已。


    憑什麽能抵人家幾代人的積累?


    哪怕是現在的源賴光,在那些龐然大物麵前也隻是些大點的螞蟻,招惹狠了估計也可能被直接扔進海裏。


    當然這種情況是很難發生的。


    人想犯眾怒也是極難。


    而且神穀家也沒這麽大的能量。


    禦藥袋茶音雖然並不明晰豪門有著什麽樣的能量,但她卻還算比較知道源賴光這個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而且一聽是財團的組成者。


    其實也知道是無法撼動的高山。


    所以能被源賴光忌憚的人。


    付出的代價肯定超乎自己想象。


    “那源君想要什麽?”


    她開口問道。


    “我這個人不缺什麽,所以需求全靠興趣,暫時也沒什麽想要的,如果硬要說的話,當然是你這個人本身。”


    源賴光對他的想法毫不掩飾,甚至讓禦藥袋茶音產生了種,好像把自己交給他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錯覺。


    而且也的確如源賴光所說。


    憑借他的財力和權勢,恐怕已經沒什麽想要的了,就算有自己也給不起,能給自己交易的機會都是憐憫。


    所以除了自己的身體。


    真的沒有能拿出的價碼了嗎?


    “那...牽手...可以嗎?”


    這句話才剛剛出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幼稚,甚至有些自視甚高。


    牽手這種事太廉價。


    根本就比不上源賴光的代價,哪怕自己並不知道他會付出什麽,那也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拿出來的東西。


    “我不知道禦藥袋桑你是看低了我的人情,還是覺得神穀桑的姐姐很好說話,這個價碼明顯有些不太合適。”


    源賴光嗬嗬笑著說道。


    他臉上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這不禁讓禦藥袋茶音鬆了口氣,但源賴光心裏還是不免有些腹誹了起來。


    畢竟做生意嘛。


    總得有討價還價的過程。


    隻不過她是真的扣啊!


    “那...擁抱...可以嗎?”


    禦藥袋茶音眼中不禁閃過掙紮之色,胸口隨著深唿吸而起伏,猶豫了片刻後又說道:“不是隻抱一下。”


    “我不喜歡一直抱著人。”源賴光笑道:“那樣很熱,不太舒服,會流汗。”


    “那您從我這想要些什麽,牽手和擁抱都可以,兩者加起來也能接受。”


    禦藥袋茶音感覺臉上有點燒。


    不是因為羞澀才臉紅。


    而是對自己的無恥臉紅,明明是不對等的價碼,但她還是有些心存僥幸,想用最低的代價來實現目的。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


    即便是對她向來好說話的源賴光也收斂了笑容,雙手又重新按在了桌子上,讓女孩的心裏不禁咯噔了下。


    源賴光的臉已經漸露冷色。


    “抱歉,雖然很現實,但這個價碼明顯不夠,不值得我動用一次人情。”


    “可能禦藥袋桑不太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在想些什麽,所以我現在跟你解釋一下為什麽人情會這麽值錢。”


    “首先,按實際來說,我和神穀桑是有仇的,我沒有義務幫她,更沒有這個意願,甚至我還樂得她被懲罰。”


    “而且她那位姐姐,也比你想象的厲害的多,不加任何修飾的說,對方在京都的權勢可能要比我要大不少。”


    “而且這涉及人家的家事,如果是你的朋友得罪了神穀桑的姐姐,其實隻要說句話就能既往不咎,但豪門最注重的就是顏麵,我一個外人插手他們的家事,不出意外是不會落好的。”


    “神穀桑的姐姐性格強勢,是那種眼睛裏揉不進沙子的人,所以要想幫神穀桑脫困,我付出的代價也不低。”


    “如果我去幹涉她的家事,也隻能用利益來交換,而且以我對那位的了解,就算交易達成恐怕也會記恨我。”


    “對於這種大人物的記恨,就算隻是無足輕重的厭惡,你也應該知道這乃是足以讓普通人家破人亡的災難。”


    這些話是挺實際的。


    源賴光也沒有說謊的意思,畢竟那位雙一流看起來就難纏,要想幹涉她的家事肯定是要得到些厭惡感的。


    而且神穀家...


    他從老家迴來之後,就找月江常務和安藤溫人打聽了下,甚至還問了下大阪那邊關西國際機場的關係。


    基本上也清晰了對方的實力。


    神穀家正是當年改變之後遺留的的華族之一,在之前同樣也是傳了幾代的武士之家,家族底蘊非常深厚。


    並且神穀家的神穀集團,主要涉獵百貨業、機械製造業、電子元件產業、半導體業、石油化工業等等。


    其中安藤電子作為電子元件業的參與者,神穀家也擁有其中股份,隻不過所持有的比例並不算得上太高。


    哪怕是京都半數的寺廟和神社都多多少少擁有股份,本家和分家的成員也極多,多數都在近畿地方任職與經商,關係網複雜到根本數不過來。


    綜合來說以對神穀家尚且明晰的的實力來說,是一頭普通人連看一眼都會感到眼睛隱隱發痛的龐然大物。


    哪怕是在京都的眾多家族裏。


    也絕對排的上前三位。


    甚至聽大阪那邊的人說。


    還占據了住友會的位置之一。


    說白了。


    就是財團的其中一員。


    絕對是條在京都盤踞的地頭蛇。


    這種深厚的背景和底蘊,絕不是源賴光可以撼動的,當然以他目前的實力,也不會有人隨便招惹就是了。


    然而想從執掌這樣家族女人手裏幹涉她家的事務絕非易事。


    畢竟這種古老的家族。


    有時候更注重威嚴與顏麵。


    禦藥袋茶音緘默片刻,淺紅色的唇瓣微張:“但源君有能力承受對吧?”


    “我也不願意招惹像她姐姐那樣的人,畢竟無論是財團還是豪門,都是為了利益和麵子不擇手段的自私鬼。”


    源賴光毫不客氣的說道。


    “就算是這樣,以您的能力,相比較而言的話,大概也不是難事吧?”


    似乎是感覺到了語氣的變化,禦藥袋茶音已經再次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就連聲音也變得軟了下來。


    “討價還價是要看代價的。”


    源賴光擺弄著手中半熟芝士吃完的塑料皮,似乎已經不太上心,用很冷漠的聲音迴答了她剛才的問題:


    “如果我答應了你,大概要拿出的資源交換,可能是你幾十年努力都達不到的,即便那我來說是無足輕重。”


    “這個我明白的。”


    “所以你準備付出什麽代價?”


    “接吻,可以嗎?”


    “是初吻嗎?”


    源賴光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然後抬起頭。


    笑著看向禦藥袋茶音。


    “我這個人比較嫌髒的,而且不是初吻的話,實際上也不值這個價碼。”


    “我也挺嫌髒的。”


    禦藥袋茶音的手指已經燙痛,從咖啡杯的杯壁收了迴去,重新放在了職業短裙下被黑絲包裹的大腿之上。


    “那你也可以不交易,我很討厭強迫人,一切要建立在自願的基礎上。”


    源賴光扔掉手中的塑料皮,再次露出了微笑,攤開自己的雙手說道:


    “當然不交易我也沒辦法,神穀桑那也是咎由自取,我覺得你和她關係匪淺,但是你剛才卻都在極力否認。”


    “但是...”


    他的聲音頓了下。


    直視著女孩。


    用一種如墜深淵的聲音問道。


    “禦藥袋桑,你也不想神穀桑像隻籠中雀一樣被可憐的囚禁起來吧?”


    禦藥袋茶音雙手猛攥了下。


    隔著黑絲抓緊了大腿。


    本來掌心在杯壁上積蓄的炙熱傳遞其中,指尖也隔著黑絲嵌入,一種難言的痛感逼迫著她仍保持著冷靜。


    可源賴光剛才的那句話。


    就猶如魔音一般在耳邊環繞。


    哪怕再掙紮也逃脫不掉。


    直到良久之後,她才又抬起了那張倦怠的俏臉,仿佛靈魂都被抽離。


    她淺紅色的唇瓣微微顫動。


    像是已經做出了重要的決定。


    “我...自...願...”


    這句話從她牙縫中蹦了出來。


    “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源賴光嗬嗬笑道。


    “我知道。”


    禦藥袋茶音深深吸了口氣,清麗的臉上滿是倦怠,像是無能為力到任人擺布,被弄髒也無所謂的模樣。


    她再次確認了自己的訴求。


    “你能確保愛子重獲自由嗎?”


    “我隻能先去交換利益,但事情成功與否還是未知,跟那樣的人我可不敢打包票,所以不會提前索取報酬。”


    源賴光倒是沒把話說的太滿。


    畢竟任何事都有萬一。


    他又不是言出法隨的神明存在。


    “那就等之後再付出代價吧。”


    禦藥袋茶音聞言不禁鬆了口氣。


    她知道源賴光的為人。


    這種要求她肯定會答應,雖然成了最終還是要付出代價,但暫時延後了時間,總歸讓她沒有那麽緊張了。


    “禦藥袋桑很慶幸嗎?做交易隻有口頭承諾是不行的,即便我認為你沒那個膽量毀約,但空頭支票也的確令人不爽,所以我要你先付定金。”


    “定金是什麽?”


    禦藥袋茶音張了張嘴。


    “當然是先要這裏。”


    源賴光點了點自己的側臉,然後又露出好奇之色,片刻後出聲問道:


    “其實我還是好奇,按照禦藥袋桑所說的關係,應該不至於讓你做到這種程度吧,所以到底是為什麽呢?”


    “我可以保留意見嗎?”禦藥袋茶音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已經癱軟了下來。


    “當然可以。”源賴光臉上又浮現出得體的微笑:“我最不喜歡強迫人了。”


    強迫...強迫...強迫!


    句句都說不喜歡強迫。


    但哪句又離了強迫?


    禦藥袋茶音已經不敢頂嘴,有委屈也是打碎牙齒自己吞,咬了咬嘴唇後給出答桉:“我隻是想彌補點東西。”


    “彌補她對你的付出?”


    源賴光挑了挑眉毛。


    “大概是吧,雖然更多是她在自我感動,但我也不能忽視之前的友誼。”


    “友誼嗎...”


    源賴光看了眼外麵已經完全陷入黑暗的天色,收迴視線後出聲道:


    “這個敷衍的理由我暫且接受,我們的這筆交易也同時成立,如果到時候成功的話我會立即就告訴你的。”


    “我明白了。”


    禦藥袋茶音坐在那點了點頭。


    但聲音卻有氣無力。


    仿佛身體已經被什麽掏空。


    “所以說,是初吻嗎?”


    源賴光的聲音再次從對麵傳來。


    讓禦藥袋茶音又抬起了頭。


    用著一種近乎將眼中幽怨都快凝成實質的目光看向了他的臉龐。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雖然很多人都說擁有就可以滿足了,但無論是哪裏的第一次,其實對於男人來說都是難以言表的成就感。”


    “再者說了,初吻這種事,又不像某些地方,還有層東西作憑證,就算你騙我,想必我也是很難發現的。”


    “隻是被我發現被騙,其中的後果你大概也能知道,不是初吻的話你就需要加價,畢竟第二次就不值錢了。”


    “或許不知道已經多少次了?”


    源賴光的最後一句話,還搭配上了羊裝疑惑的表情,讓禦藥袋茶音恨的牙癢癢,甚至都想張嘴去咬他。


    但僅存的理智以及已經癱軟下來的身體,都讓她放棄了這個幼稚的想法,隻能把怨氣都往肚子裏麵悶去。


    “所以是第一次嗎?”


    “...是...”


    禦藥袋茶音不禁低下了頭,大腿的疼痛感覺也愈發強烈,她感覺自己都要把今天穿的黑絲都要撕破了。


    但要是不這樣抑製自己。


    她真怕控製不住的話,就跟源賴光撕破了臉,雖然是對方所提出的交易,但聽了源賴光的淳淳誘導之後。


    她甚至感覺自己賺翻了!


    這種錯覺竟然也能產生的嗎?


    真是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源君似乎很喜歡玩弄女生,您還有其他的癖好嗎?比如目標群體還有他類,喜歡女高中生或者鄰家太太?”


    “我從不做違法的事情。”


    “但對你的實力來說的話,隻要真的感興趣,哪怕那樣做也無所謂吧?”


    “我現在隻對你比較感興趣。”


    “集中火力從我這獲取成就感嗎?”


    禦藥袋茶音臉上露出自嘲。


    “我從來都不會強迫人。”


    源賴光笑著再次重複了一句。


    他這句熟悉的話才剛剛落下來。


    模擬器的提示便再次浮現。


    【禦藥袋討厭度中等增加!】


    【討厭度已逆轉為獎勵!】


    【請注意物品欄查收!】


    禦藥袋茶音清麗的臉已經變黑。


    而源賴光則露出了笑容。


    扣?我讓你扣?這就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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