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煜迅速伸手,一隻手攔住韓霜雅的腰,另一隻手墊上韓霜雅的後腦,等二人落地,韓霜雅在上,寧煜在下,這姿勢。。。。。


    韓霜雅並不是沒有經曆過人事,可是這種感覺,怎麽好像是她在非禮這小子?


    縱然這具身體的年紀比寧煜小,可韓霜雅一直認為自己比寧煜大,就好像,自己在做什麽,壞事一樣。


    “少夫人在幹什麽?”暗衛在暗處看得並不是很真切。


    “你懂什麽,主子可是歡迎少夫人做任何事情的”。


    “少夫人厲害”。


    這些暗衛仿佛看到了他們未來的小主子從遠處奔來,喜得樂上眉梢,紛紛打酒去慶賀,可惜的是,寧煜和韓霜雅,孺子不可教也。


    第二天一早,韓霜雅就早早出了旅店的門,合城的事情解決了,軒竹學院,可以去了。


    韓霜雅戴著麵具,前些日子又在大街上殺光了那些狗腿,合城的百姓自然感激不盡,紛紛猜測,這個侍衛,好像不隻是一個侍衛那麽簡單。


    合城民不聊生十多年,想要恢複難度很大,新上任的官員很是勞累,韓霜雅就是去說一聲,準備離開合城。


    耿光統治合城這麽多年,百姓都苦不堪言,沒飯吃的人不在少數,朝廷特地撥了糧食,在官府門口施粥。


    韓霜雅走到門口,百姓們紛紛拿著碗,如饑似渴的看著眼前長長的隊伍,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拿著小碗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偏巧不移的撞向了韓霜雅,韓霜雅雪白的衣袖上,迅速帶了一個髒兮兮的五指印。


    小男孩的母親大驚失色,韓霜雅可是從京城裏來的人,位高權重,可是公主身邊的大人物,婦人驚慌失措的拉著小男孩;“對不起對不起,弄髒了您的衣服,對不起,對不起”。


    “無事”。韓霜雅不動聲色,伸手就去扶住搖搖晃晃的婦人。小男孩眨巴著眼睛,不知道做錯了什麽。


    婦人都快哭出來了:‘我給您洗幹淨,洗幹淨“。這衣服一定很貴,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啊。


    韓霜雅有些無奈,自己真的這麽兇神惡煞,她好像沒有說什麽重話吧?


    “不用,無須自責,去領粥吧“。韓霜雅聲音極其好聽,仿佛一串鈴鐺,風吹過,清脆,好聽的不得了。


    婦人睜大眼睛,他,不怪她?


    韓霜雅不想多言,淡淡一笑就進了官府,盡管她戴著麵具,沒有人能看到她的神情。


    前來領粥的人都很是驚訝,他們雖然沒見過大世麵,可是,這氣度,這氣勢,根本不像是一個侍衛能表現出來的啊,而且,而且那個公主好像,好像聽這個侍衛的話,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管合城的人怎麽想,韓霜雅和上官敏慧在深夜之時,離開了合城。


    韓霜雅一走,合城的知縣就說明了,韓霜雅不是小侍衛,而是當朝太後義女,皇帝的妹妹,傾城絕色的安意公主。


    合城百姓感恩戴德,修建了一座戴著麵具的雕像。


    這一切,韓霜雅完全不知情。


    接連三日的奔波,慕容錦沒有派人來殺她,一切都變得很是平靜。


    尋龍山下,上官敏慧看著巍峨的高山,上麵一座學院威武堂皇:“好高啊”。


    韓霜雅戴著麵具,銀色的光芒混合著太陽的光線,為她整個人蒙上一層麵紗:“高處,不勝寒”。


    “駕”。


    韓霜雅迴過頭,一輛小巧精致,卻不失大方的馬車快速衝了過來,在韓霜雅身側停了下來,上官敏慧心裏不滿,這麽快,想幹什麽啊。


    “兩位小姐不好意思,不知兩位有沒有受驚?”馬車裏傳來一個溫和,纖細,仿佛九天玄女的柔和嗓音,言畢,一直纖細可愛的小手掀開馬車簾,車內的女子帶著麵紗,一雙水眸盈盈的泛著水光。


    韓霜雅神色猛地一稟,是她?這個人,就算燒成灰,她都忘不了。


    原來慕容錦打的是這個主意。


    上官敏慧看對方也是個溫和的,將責怪的話咽了下去:“無事”。


    車內的女子淡淡一笑,起身跳下了馬車,一身白衣,飄飄欲仙,身後一個貼身丫鬟緊緊跟隨,女子雙手放在身前,很是標準的儀態:“兩位姐姐可是來學院的?”


    韓霜雅淡淡一笑:“自然是,不知道妹妹,是哪一家的小姐?”


    女子聽到妹妹這個詞,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怨毒,很快就恢複過來:“小女子是雲夜國之人”。


    “雲夜國?”上官敏慧很驚訝,軒竹學院對學子是來者不拒,別的國家也是可以的,沒想到,是鄰國的人,上官敏慧立刻走上去;“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子,林念夕“。


    念夕,念夕,念往昔,韓霜雅勾唇,不知道,她是怎麽成了雲夜國的人,而且,還進得了軒竹學院呢?


    慕容錦啊慕容錦,我韓霜雅本與你無冤無仇,可是你偏偏自以為是,心狠手辣,既然如此,那就決戰吧。


    ‘念夕,上官敏慧“。上官敏慧興衝衝的介紹,韓霜雅的眼眸似笑非笑,看著林念夕,林念夕。


    不一會兒,兩個軒竹學院的學子走下山,將三人接了上去,林念夕的貼身丫鬟一直跟隨,上官敏慧心裏有些疑惑,軒竹學院是不允許帶丫鬟的,怎麽林念夕能帶,而且,而且還進得了學院?


    學院矗立在半山腰,門前坐落著一對栩栩如生的雕像,一邊是龍,一邊是鳳。


    龍鳳呈祥。


    韓霜雅看著學院,看門人一身青衣,看向韓霜雅:“為什麽要戴麵具”。


    韓霜雅清冷的聲音從麵具後麵傳出;“容貌不過是具皮囊,為何要看?”


    林念夕站在身後淺笑,軒竹學院的規矩很怪,卻也不是特別嚴格到苛刻。


    走進軒竹學院,青色的石子兒小路,院子裏的竹子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軒竹學院其實並不大,能進來的人有時候三四年還出不了一個,所以,跟韓霜雅的想象差不多,可讓韓霜雅沒想到的是,下人倒是不少,林念夕的下人,竟然是從山下來接她的,好大的麵子。


    韓霜雅沒有去看四周清靜的景色,一個清秀的小姑娘走過來:“姑娘這邊走”。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韓霜雅的房間距離林念夕的房間,很近,一牆之隔。


    韓霜雅看著房中的擺設,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書桌上的書,就沒有別的了,小姑娘仔細打量著這個連麵具都沒有摘下來的學子,來這裏的非富即貴,當然也有家貧的,可看著韓霜雅的打扮,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家的孩子啊,怎麽這裏這麽簡單,卻一點都不見她不滿意呢。


    韓霜雅做到椅子上:“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竹兒”。


    韓霜雅點頭;“你先出去”。


    “是”。竹兒奇異的看了韓霜雅一眼,這才起身出去。


    韓霜雅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林念夕”。


    “主子”。身後一個黑衣人立刻出現:“主子,林念夕就是。。。”。


    話未完就被韓霜雅打斷:“既然她想玩,我就陪她玩個夠”。


    黑衣人默不作聲,良久才道:“主子,為何不”。


    “不需要,這段時間拔出人,保護好上官敏慧,她生,你們生,她死,你們死,她若傷,你們千倍百倍還之”。


    “是”。黑衣人的聲音,說不出的敬佩,這樣的主子他們從來沒見過,堅強,高手,心計,謀略,一個公主,好好待在宮裏享受榮華富貴不就好了麽?可這個公主,說不出的平淡,身上若有若無的威嚴讓人不敢輕視,這樣的主子,不是公主,而是主人。


    另一個房間裏,林念夕做到床上,丫鬟迅速離開林念夕:“姑娘,有沒有把握”。


    “她應該早就發現我了”。林念夕,不,準確的說,是韓霜寧。


    丫鬟抬頭:“明日,是賽馬”。


    “不,她會武功,身邊還有寧煜的人,動不了她”。韓霜寧說的話很平靜,隻是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透著點點的血腥。


    “娘娘說了,你隻有一年的時間”。丫鬟說的話一點都不恭敬,反而是在警告。


    要不是娘娘出手救了她,她早就死了,一個毀了容,還殘廢了,連清白都沒有了的賤人。


    韓霜寧美目一轉,看向了右臂,那是,假的,她的手臂,被韓霜雅,被南宮齊那個太監給割掉了,她的娘,也是被她給殺了,刺骨的仇恨,韓霜寧不報,誓不為人!


    一年的時間,的確,她隻有一年的時間,因為,她的臉,韓霜雅伸手,慢慢扯下了臉上的麵紗,一張清麗的小臉露出來,這張臉,已經和韓霜寧的臉完全不同,她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張臉!


    韓霜寧不知道那種痛苦是自己是怎麽支撐下去的,隻知道,仇恨,報仇雪恨,才能讓她活下去。


    慕容錦派人救了她,治好了她的傷,給她換了一張臉,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嬤嬤硬生生將這張人皮麵具,縫在自己臉上的痛苦,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讓韓霜寧幾度想死,可是想到,韓霜雅還在皇宮榮華富貴,她怎麽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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