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雅潔白的長裙上沾染了點點鮮血,她沒想到,這次傷害韓霜寧的,是他。


    南宮齊站在一邊,一身黑衣,不再塗脂抹粉,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著鮮血,剛剛,韓霜雅還沒想好怎麽懲罰韓霜寧,南宮齊就不知不覺衝過來,直接斷了韓霜寧的手臂。


    南宮齊看向寧煜,寧煜,才是她最終的歸宿,他與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既然如此,他不在貪念,因為無用,無法。


    “你怎麽來了“。寧煜拉著韓霜雅的手微微用力,帶著淡淡的刺痛,韓霜雅反手握住寧煜的手:”南宮王爺和三妹有仇?“


    南宮齊淡淡一笑,這笑容裏多了幾絲殘忍,韓霜寧,仇恨麽?好像沒有:“手滑“。


    韓霜雅一笑,手滑就是這個樣子?要是不手滑,那斷的可就是腦袋了。


    韓霜寧終是疼暈了過去,韓霜雅看著寧煜:“你打算怎麽處理她?“


    寧煜宛若星辰的眸子微微一閃,南宮齊看著這一對金童玉女,竟是這般匹配,當即道:“交給本王“。


    南宮王爺手下的人,各各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扒皮抽筋,慘不忍睹,交給他,倒是個不錯的選擇,韓霜雅不語,算是讚同,寧煜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南宮齊,他想對雅兒做什麽,還不死心麽?


    南宮齊一笑,眼神告訴寧煜,他不會去爭奪雅兒,因為她心裏沒有他,何況,他曾經是她最討厭的變態妖孽,不是麽?


    韓霜雅沒注意兩個男人的交流,看著疼暈過去的韓霜寧,前世的韓霜雅,都已經死了她還不放過她的屍身,這麽狠毒的心腸,天下少有。


    如果要戰勝韓霜寧,那就要比她還狠,還毒,她做到了,韓霜寧的一輩子已經被她一步一步毀光,一點點破碎。


    韓霜寧,你慢慢等著吧,等待你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左翼和西傑迅速推到暗處,南宮齊手一擺,一個暗衛就走過來,伸手提溜起韓霜寧,直接扛在肩上,這麽一動,韓霜寧微微醒轉,南宮齊,南宮齊,撕心裂肺的疼痛,韓霜寧微微顫抖,韓霜雅,就算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噗嗤”。


    正準備離開的韓霜雅和寧煜迴過頭,微微吃驚,南宮齊眼中一怒,韓霜寧已經摔在了地上,暗衛,暗衛無力的倒在地上,頸脖上插著一個破碎的瓷片,大量的鮮血湧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快速扶起韓霜寧,披頭散發的模樣和韓霜寧倒是很般配。


    許茹芸!


    韓霜雅的眼睛,眸中閃著的光芒點點如碎金,透著幾分攝人的犀利。


    許茹芸不是到了青樓嗎?她是怎麽出來的,原來,她韓霜雅還忽略了一個人。


    雲夜國皇後,慕容錦!


    暗中出手,慕容錦一定預料到了雲影的慘死,不管不問,可笑雲影再怎麽心狠,也不知道是慕容錦眼睜睜看著他死!


    寧煜攬住韓霜雅,南宮齊倒退一步,許茹芸尖叫:“放我們走”。


    聲嘶力竭,許茹芸已經骨瘦如柴,晃動著的手和鬼爪子沒區別,這哪裏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丞相夫人,一年多的折磨,許茹芸已經人不人鬼不鬼,韓霜寧緊緊抓住了許茹芸,她不明白,許茹芸怎麽會出現,而且,還會救她?


    可是,她救得了她嗎?


    “憑什麽”。韓霜雅字字如珠玉落玉盤,卻透著點點寒意,慕容錦,你真的以為暗中出手我就不能動你了嗎?


    許茹芸扶著失血過多的韓霜寧:“韓霜雅,相府一家都死光了,為什麽,為什麽你還要對付我們,寧兒都這個樣子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許茹芸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狼狽不堪。


    韓霜雅勾唇一笑,對付她。


    “放過你?許茹芸,我迴府的路上,誰挑撥韓叔路上派人殺我?”


    “進府第一天,誰派人在湖裏養了有毒的魚想要殺了我?”


    “派孫媽媽在我身邊,宮宴之上百般誣陷我,處處想要我的命,是不是你指使的”。


    “讓李婉茹來作偽證,讓寶蟾來誣陷我巫蠱之術,是不是你的心思”。


    “我可問你,一樁樁一件件,你可曾想過放過我”。


    韓霜雅一字一句,目光帶著點點寒光,許茹芸臉色不改:“是你殺了我的落兒”。


    “落兒,你的落兒是被你的好丈夫,好良人親手掐死悶死的”。韓霜雅冷冷一笑:“虧你滿腹城府,卻根本不知道你嫁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許茹芸一下子軟下來,是啊,落兒,是韓叔親手殺的,可是,是韓霜雅這個賤人,是她折磨落兒的!


    韓霜寧極其虛弱,此刻聽到韓霜雅的指控,還是強撐起身子:“我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麽要害我沒了清白!”


    “清白?”韓霜雅反問一句:“芷萱閣院子裏的麝香是不是你在我沒有迴府前就埋上的!”


    韓霜寧猛地一驚,她竟然早就知道:“你,你不是。。。。”。很蠢嗎?


    “韓霜寧,太過於自以為是,恐怕不是什麽好事”。韓霜雅淡淡一笑,風華綻放,韓霜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並不是寧煜在韓霜雅背後支招,而是,而是韓霜雅一個人做的,原來,這個賤人一直在隱藏!


    “寧兒,快走”。許茹芸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猛地一推韓霜寧,揮起瓷片就朝韓霜雅衝過來,寧煜神色一動,迅速攔著韓霜雅倒退幾步,許茹芸的攻擊刹那間停止,一柄長劍穿過胸口,鋒利的劍尖還在滴著鮮血。


    許茹芸應聲倒地,韓霜寧跑了幾步,看到許茹芸這個樣子,猛地淒慘大叫:“娘”。


    許茹芸倒在地上,嘴角慢慢抽動,娘,寧兒,終於肯認她做娘了。


    “快走”。許茹芸艱難道,韓霜寧神色一狠,撒腿就往外拚命跑,韓霜雅,這筆賬我記住了,這一動靜已經讓不少宮內侍衛太監聽到了,當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韓霜寧身體虛弱跑不動,沒幾步就被人在此抓住,南宮齊陰冷的聲音響起:“亂棍打死”。


    韓霜寧聽到棍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尖銳,那樣的清晰,娘,韓霜寧的眼淚嗚嗚咽咽額滾落,娘,她的娘啊。


    韓霜寧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韓霜雅看著宮牆外,一個黑色的身影背著韓霜寧,幾下就消失不見。


    慕容錦,看來你忍不住了呢,你想要對付寧煜,知道寧煜和我的關係,不愧是皇後啊,不過,狠毒跟死亡比起來,你還差了一點。


    南宮齊的眼睛眯的很危險,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味,周圍趕來的侍衛太監宮女都嚇得不敢作聲,寧煜放開韓霜雅,韓霜雅淡淡一笑,悄無聲息的離開,韓霜寧不是想跑嗎?那就讓她跑,慕容錦不是想利用韓霜寧嗎?那就看看慕容錦這個老狐狸皇後會出什麽招。


    “王爺”。一個侍衛很是沉穩的走上前,看著已經看不出人樣的那一團肉:“這個人怎麽辦”。


    許茹芸的下場,果真殘忍至極,血肉模糊不說,連屍體都沒辦法收屍。


    宮裏的太監打板子下手,可都是死手。


    南宮齊眼眸掙開:“剁了,做包子”。


    眾人大驚失色,人肉包子,這,誰敢做啊。


    “王爺”。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心澈走到南宮齊身邊:“王爺如果做好了,勞煩送奴婢一份,奴婢在這裏謝過了”。


    南宮齊看到心澈,除了韓霜雅,她是唯一一個敢這麽對他說話的人。


    心澈毫不在意南宮齊會不會發怒,轉身就走,南宮齊猛地伸手抓住了心澈的手腕,心澈一驚:“放手”。


    南宮齊邪魅一笑:“本王做事,從來都是不虧本”。


    “啊”。心澈一聲尖叫,南宮齊背起心澈,一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宮裏,侍衛滿頭大汗,哆嗦著將那團肉收拾了起來。


    韓霜雅聽到消息並不吃驚,心澈不會吃虧,而且,南宮齊是不會動她的人,不是她自信,而是,南宮齊不敢!


    “側妃”。一個生的水靈靈的宮女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房間,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子,骨瘦如柴,臉色微微養了些肉,一身黃色裏衣,身上蓋著一層薄被,女子咳嗽了兩聲:“水兒”。


    水兒一笑,放下手中的東西:“側妃今日怎樣了?身子可還好?”


    韓霜婷喘了口氣,都完了,上官瑞跑了,韓霜寧,也跑了,自己呢,自己這個側妃,精心算計來的側妃也沒用了,好在董微這個皇後對上官瑞這個兒子還有幾分憐惜,這才留了她一條命,讓她在宮裏住著,派人伺候,養尊處優,錦衣玉食,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天知道在上官瑞身邊,過的到底是什麽日子!


    她不甘心啊,以後,她的日子也就隻能這樣過下去了,憑什麽啊,韓霜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好的配不上她,她韓霜雅要最好的,韓霜雅,你不幫我,讓你幫我是看得起你,是看你這條狗做的好,你竟然敢不幫我,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跪下在我麵前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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