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殿,入畫端著一個小碗,急匆匆的到了安意殿一個偏僻的小房間,推開門,滿屋子的奇怪味道讓入畫忍不住變了臉色,隻見屋子裏空空蕩蕩,隻有一張極大的桌子,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瓷瓶,散發著各種各樣的氣味。


    入畫將小碗放到桌子上:“公主”。


    韓霜雅站在桌前,晶瑩如玉的小碗裏,是鮮紅的血液:“出去”。


    入畫不放心道;“公主‘。寧世子現在還不知死活,韓霜雅沒有反抗,沒有連哭帶叫,卻是安靜的不想話。


    “我沒事“。韓霜雅頭也不抬:”你先出去,讓心澈去南宮府,告訴南宮齊,他欠我一條命,我讓他幫忙,抓住雲影“。


    入畫一聽韓霜雅給她任務,立刻答應了,轉身迅速出去了。


    韓霜雅迅速將從桌下拿出一個藥簍,歐陽洛行蹤不定,自從上次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芊芊玉手,慢慢拿著藥簍,將藥簍裏的東西盡數倒在小碗裏。


    小碗裏迅速濺起血花,一隻神態可怖的蜘蛛在小碗裏四處攀爬,兩隻蜈蚣伸著細長的觸角,掙紮著往上爬,韓霜雅靜靜的看著這些毒物在碗裏掙紮,一動不動。


    良久,時間慢慢靜止,韓霜雅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慢慢將小碗拿起來,係數倒在另一個大盆裏,血液散開,幾隻毒物四處攀爬,吸飽了血更顯得瘋狂。


    韓霜雅恍若看不到這些毒物的可怕,直接將手伸進了盆裏,蜈蚣和蜘蛛察覺到有東西,立刻爬過去,拚命的撕咬,鮮血頓時湧出來。


    韓霜雅微微蹙眉,任由這些毒物在手上撕咬,這是寧煜的血,寧煜中的毒很深,韓霜雅是醫生,卻並不精通解毒,她不能以毒攻毒,如果失敗,寧煜必死無疑,現在為止,能救寧煜的方法,就是以身試毒,研究清楚寧煜中的毒到底是什麽。


    良久,韓霜雅才拿出手,潔白如玉的手上開出了點點紅梅,韓霜雅仿佛察覺不到疼痛,迅速將手腕捆住,直接拿出小刀在被咬的傷口上劃開,鮮紅的血噴灑出來,韓霜雅慢慢感覺到,麻木的刺痛一點點延伸在體內,很痛。


    她尚且如此,寧煜呢?


    “母後,兒臣還不想娶妻“。皇宮宮裏,上官卓站在下方,語氣中帶著肯定,他不想娶妻,不娶,還有窺視她的資格,娶了,就再也沒機會了。


    董微坐在上方的位子上:“卓兒,你年紀不小了,這一年多提議的大臣不少,你就是想推脫也不行了“。


    上官卓抬起頭:“為何兒臣不能自己做主?“


    董微歎氣:“卓兒,現在是非常時期,朝中政局隨穩,可瑞兒勾結雲夜國的皇子,已經是一片大亂,你可不能,在出岔子了“。


    上官卓心裏一酸,母後為了他,已經付出了太多,他不能,在讓母後操心了,更何況,韓霜雅不會是他的,就算韓霜雅喜歡自己,那她也是自己的皇姑,二人從一開始,走的就是一條不一樣的路線。


    “一切,聽母後的安排“。上官卓沉思良久,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董微目光帶著傷痛,皇家人,那有一個是萬事如意的,卓兒,母後就隻有你了。


    大街上,幾十個官兵邁著整齊的步子,領頭的青年一身素色長袍,麵容清秀,四處透著一種極其平淡,甚至於是安靜的儒雅之氣。


    百姓們紛紛推測,這是,哪位皇子


    有人說,這是皇上的三兒子,三皇子,上官儒,頓時,無數女子嬌羞的打量著這個俊美的青年皇子,紛紛芳心暗許。


    更有人說,六皇子上官瑞狼心狗肺,毒害皇兄,勾結叛國,誣陷寧世子,本就風評極差的六皇子徹底在百姓眼中沒落下去。


    上官儒帶著人馬迅速趕到皇子府,上官儒一腳踹開門,鳥兒聽到動靜,猛地騰空飛起,院子裏,空空蕩蕩仿佛沒有人。


    “搜“。上官儒冷冷道。


    官兵聽令,迅速散開四處搜尋,上官儒陰沉著眸子,上官瑞,你這個畜生,設計害我親人,該死。


    “殿下“。一個官兵抱著一個女子走出來,上官儒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個失魂落魄,髒汙至極的女子,是韓霜婷?


    韓霜婷倒在官兵懷裏一動不動,上官儒伸出手試了試唿吸,思索一陣:“送韓側妃迴宮“。


    韓霜婷畢竟是上官瑞的側妃,皇家的人,看樣子上官瑞把韓霜婷折磨的不輕。


    “殿下,沒找到“。


    “殿下,沒有“。


    “殿下“。


    上官儒恨不得立刻抓住上官瑞猛揍一頓,真是狡猾,竟然就這麽跑了!不過城門緊閉,上官瑞是跑不出去的。


    南宮府,一個帶著女子帶著白色的帽子,帽子邊上垂下厚厚的白色麵紗,女子走到南宮府門前:“我要見南宮王爺”。


    兩個家丁仿佛沒聽見心澈的話,不言不語,心澈冷笑一聲,徑直往南宮府走,兩個家丁迅速伸手攔住心澈:“滾”。


    “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們攔著我,死的,是你們呢?”心澈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冰冷,這種感覺,整個淩碩國,隻有安意公主,才能擁有這種氣度!


    兩個家丁猶豫了一下,周圍的百姓遠遠的看了一眼,這姑娘是想死麽?竟然敢和南宮王爺對著幹?


    心澈懶得廢話,倒退幾步:“南宮齊,出來”。這一聲喊得及其大聲,周圍的百姓都圍了起來,小心膽怯的看著這個大膽的姑娘,竊竊私語的議論。


    兩個家丁立刻大怒,一個人迅速走到心澈麵前就要一巴掌打下去,心澈不躲,嘴角含笑,看著朱紅色的大門。


    “碰”。家丁的大手還沒有碰到心澈,就被一道紅色的身影重重的甩了出去,當即摔在地上,腦袋撞向台階,不知死活,而另一個家丁仿佛沒看到同伴的慘狀,臉色冰冷的繼續看門。


    “王爺好大的架子,就連看門,都如此強勢”。心澈淡淡一笑,眼角一挑,看向南宮齊,南宮齊一身紅衣,眉眼處的合歡花用胭脂慢慢瞄了一圈,看起來仿佛是臉上沾了一朵花,而不是刺在臉上。


    南宮齊恍若未聞心澈的諷刺:“何事”。


    心澈後退一步,這個南宮王爺,身上的胭脂味這麽重,真是個娘們。


    “你在罵我”。南宮齊走近一步,二人就站在大街上,對話清晰的傳進百姓耳中,心澈聞言看向南宮齊,南宮齊微微一怔,這雙眼睛,和韓霜雅很像,卻又不像,韓霜雅的眸子,溫潤,含笑,永遠都看不透她眼底的申請,但凡看到韓霜雅眼中毫不掩飾的冰冷,那就是那個人的死期。


    眼前這個女子,孤傲,冷冽,帶著淡淡的嘲諷,就算皇家子弟她也不放在眼中,韓霜雅身邊的人,果真一個比一個特別。


    南宮齊長袖一甩,徑直走進了南宮府,心澈定定神,這個南宮王爺,太聰明了,那雙眼睛,對視的一瞬間,仿佛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內心的想法都毫不猶豫的顯示了出來。


    心澈收攏住心思,迅速跟著南宮齊進了南宮府,眾人議論紛紛,這姑娘到底是誰?竟然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觸動南宮王爺的逆鱗,真是,膽子大的可以!


    “雅兒讓我抓上官瑞?”南宮齊坐在書房,書房四周被屏風圍得嚴嚴實實,心澈摘下帽子:“是,公主相信王爺有這個實力,公主還說,王爺欠她一條命,這次,就當做報答了”。


    南宮齊眼神深邃,恍惚沒聽見心澈的話,她,想起來了?想起那個受了重傷的男人了麽?


    心澈看著眼前的男人,其實仔細聞聞,南宮齊身上並沒有特別濃鬱的胭脂味道,而是南宮齊腰間掛著三個香囊,妖王妖王,妖孽一般的男人,心澈聰慧,早就猜出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隻是南宮齊,為何要做一個跟自己本性不一樣的自己?


    “唔”心澈大驚失色,南宮齊長臂一伸,迅速將心澈攬在了懷裏,心澈眼神冰冷:“放開”。


    南宮齊眼角微微上挑,帶出一種別樣的嫵媚,這本是女子身上才能出現的嫵媚,可是在南宮齊身上,竟然覺得這個男人,妖豔,附和他身上的氣質,妖孽氣質。


    南宮齊仔細看了心澈一眼,恩,雖然不是絕色美人,可也是個標準的小美人,隻是,心澈臉上的疤痕,南宮齊眼眸一暗,心澈猛地抓起南宮齊的手,死死的咬了上去,南宮齊不動如山,任由心澈咬,心澈死命咬住南宮齊的手,直到滿嘴的血腥味才跳到地上,一抹嘴巴;“王爺的血跟別人的血,好像並無不同”。


    南宮齊手上鮮血淋漓:“小丫頭,你是有多狠,不怕傷了牙麽?”


    心澈一愣,這廝沒發怒?


    南宮齊站起身,手裏多了一個瓷瓶:“這個,除疤”。


    心澈冷笑一聲;“王爺厚愛,心澈一個奴婢,臉好不好,有何用?”說完,心澈轉身離去,南宮齊看著手上的鮮血,就連心澈走了都沒有發現,心澈,心澈,為何名叫心澈,卻無法心澈?


    為何他是妖王,卻始終無法做妖?


    心澈,我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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