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雅轉過身:“你叫我出來,是想告訴我小心上官鑒嗎?”


    “是,他好色,不是什麽。。。。”。上官敏慧急急的說。


    “我知道”。韓霜雅平靜道:“身為公主,不能隻是表麵的平靜,也不能隻看到表麵的平靜”。


    上官敏慧站起來:“什麽意思?”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韓霜雅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樹上蚊蟲不少,小心被叮著”。


    上官敏慧聞言連忙四處亂看,這裏連個宮女都沒有,怎麽會有上官卓?


    “巾幗不讓須眉,韓小姐,你很厲害”。上官卓一身白衣,從樹上跳了下來,嚇得上官敏慧反射般抱住了韓霜雅的手臂:“大哥你你”。


    韓霜雅看著一身白衣的上官卓,長發如墨,五官精致,甚至是有些雌雄莫辯,白衣,韓霜雅看著上官卓的白衣,不好看,比起寧煜,上官卓穿著白衣就不如寧煜好看了,韓霜雅突然有種想扒了上官卓身上白衣的衝動,好像寧煜才能穿著白衣,而上官卓穿著仿佛侮辱了這個顏色。


    “怎麽了,皇姑是覺得本宮很好看嗎?”


    “好看”。韓霜雅淡淡的看向遠處:“才怪”。


    上官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精彩,上官敏慧咯咯直笑,卻又愣住,韓霜雅徑直伸出手摸向了上官卓的後頸,上官卓一愣,韓霜雅的手已經縮了迴來,芊芊玉手上竟然掛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蠍子,上官敏慧大驚失色;“快扔”。


    韓霜雅捏住了蠍尾,微微一笑,滿目風華,時間所有的美,都比不上這一笑的風華。


    “不能扔,蠍子也是藥材”。韓霜雅淡淡道,另一隻手快速扯下上官卓腰間的香囊,黑影一閃,蠍子就被韓霜雅扔進香囊裏緊緊紮住。


    上官卓咳嗽了兩聲;“你沒事吧”。


    “有些藥,不吃為妙”。韓霜雅靜靜的抬眸看著上官卓:“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人是不能背叛自己的,就連我的親生母親不也急著讓我死嗎?太子殿下”。韓霜雅湊近上官卓的耳邊,吐氣如蘭:“身邊的蛇蠍不早早的除了,早晚有一天會讓你死於非命”。


    上官卓聽得一愣,他是太子,生下來就是,所以他幾乎不屑於爭奪,因為天下是他的,可他又知道皇子奪嫡有多麽危險,所以他防著所有人,卻不曾疑心身邊之人,韓霜雅在告訴他什麽?她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些?


    她一個深閨女子,怎麽都得這些?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韓霜雅仿佛看清了上官卓的想法:“今天,會有場好戲,太子殿下不去看看真是遺憾”。


    “什麽好戲?”


    韓霜雅不迴答,轉身離開了,上官卓神色慢慢凝重,韓霜雅這個女子,竟然這麽特別,尋常的官家小姐,誰能麵不改色的拿著蠍子做藥材,蠍子是劇毒的蠍子,誰要殺了他?上官卓幾乎癡迷的目光一直到韓霜雅的身影消失才收迴,上官敏慧看得咯咯直笑。


    “皇兄不會是喜歡上皇姑了吧”。上官敏慧眨眨眼。


    上官卓一愣,喜歡,算是嗎?也許吧,不過,不可能的,韓霜雅一定早就料到了,不嫁給皇室子弟,因為她現在是皇室中人,上官卓是她的侄子,這世上,那有侄子娶姑姑的呢?


    韓霜雅,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一步一步,竟然無懈可擊。


    韓霜雅迅速走出禦花園,意外碰上了一抹憤怒的身影,許梅香。


    許梅香兩眼噴火的看著韓霜雅,曾幾何時,許梅香是華麗高貴的,可現在,早就不是高貴的模樣,反而是極其落魄,高傲的樣子不複存在。


    “有事“。韓霜雅的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韓霜雅你這賤人,為什麽要害我“。許梅香冷冷的盯著韓霜雅,目光裏的怒火恨不得將她燒死。


    “我害你?“韓霜雅冷笑;”你告訴我,那天的計劃你知不知道,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許梅香被韓霜雅眼中森然的冷意嚇了一跳,怎麽迴事,她竟然沒有中藥?


    “啊“。許梅香一聲驚叫,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星魂扶著昏迷的許梅香:“怎麽處理,小姐?“


    “賤人跟賤人是很般配的‘。韓霜雅淡淡道。


    星魂會意,扯起許梅香就走。


    韓霜雅轉了個彎,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宮女太監,韓霜雅走到冷宮門口,冷宮,西苑,門上的漆色已經剝落了不少,裏麵時不時傳來哭聲和尖叫聲,韓霜雅靜靜的聽著,轉過身,背對冷宮大門:“王爺這麽喜歡在這種地方嗎?“


    “這裏很好啊“。一道紅色的身影張揚著閃現到韓霜雅身邊,依舊是那妖豔的眉眼,南宮齊。


    “好嗎?“韓霜雅不讚同的搖頭:”為什麽在上官卓身上放蠍子?“


    “引你過來“。


    “一條人命的代價嗎?“


    “與我何幹“。


    韓霜雅冷冷一笑:“南宮齊,上官卓對我還有用,你要是傷了他,我不介意殺了你“。


    南宮齊一愣,隨機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笑的合不攏嘴,良久才停住笑聲目光灼灼的看著韓霜雅:“你殺得了我嗎?“


    “太過自信不是什麽好事“。


    南宮齊一掌拍過去,殺機頓現,這樣的女子存留,南宮齊不相信。


    “碰“韓霜雅輕巧的閃了個身,皓腕一閃,南宮齊吃驚的張大嘴,紅色的身姿重重的摔在冷宮大門上,大門不堪重負,發出吱呀吱呀的慘叫。


    南宮齊癱倒在地,嘴角滲出一絲血跡,韓霜雅居高臨下:“南宮齊,你的偽裝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


    南宮齊心裏一跳,她說什麽?她看出來什麽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女子不好惹,南宮王爺知道教訓了吧“。寧煜嘴角含笑,似乎很愉快的從一邊走過來,一身白衣讓韓霜雅覺得這世界上還是寧煜穿白衣好看。也許連韓霜雅都不知道,在麵對寧煜時和麵對其他人的不同。


    南宮齊艱難的站起身:“韓霜雅,你讓我記住了“。


    “我不需要你記住“。韓霜雅手一揚,一顆黑色的藥丸瞬間落入南宮齊嘴裏,南宮齊臉色一變:”你給我下毒“。


    “你還不夠資格“。韓霜雅覺得有點冷,這冷宮的門前還真不是溫暖的地方,夏天,竟然還讓人覺得有些陰冷。


    ‘你“。韓霜雅一怔,整個人被寧煜摟在懷裏,不怎麽寬廣的胸膛卻讓韓霜雅覺得莫名的心安,寧煜看著南宮齊:“這種藥平時不發作對你無害,下一個月的今天找我拿解藥”。


    “你不需要我做什麽”。南宮齊冷冷道。


    “你不夠資格”。寧煜的語氣更冷,韓霜雅差點打哆嗦,不過寧煜說的很對,完全是她想說的。


    南宮齊深邃的眼眸看了看韓霜雅,艱難的邁著步子,離開。


    韓霜雅慢慢推開寧煜:“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


    “能”。


    寧煜一把拉住韓霜雅的手腕:“那是座金山”。寧煜的手指很長,看起來潔白如玉,指腹上卻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那是用劍的痕跡。


    “恩”。韓霜雅很淡定:“采出了多少?“


    “五萬兩‘。


    “太少“。韓霜雅皺了皺眉:”這一批先給我“。


    “你想給誰?“


    “地荒門“。韓霜雅抬眸:”你能聯係到嗎?“


    “不能“。寧煜知道韓霜雅是為了韓霜晴,仔細想了一下:”我派人送到天選門,師父會交給師伯的“。


    “恩“。韓霜雅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迴過頭看向寧煜:”寧煜,謝謝你“。


    寧煜淡淡一笑,韓霜雅,這就夠了。


    “公主”一個卑微懦弱的聲音在韓霜雅身後響起,韓霜雅迴過頭:“姨娘”。


    清姨娘不敢抬頭看韓霜雅的眼睛,瑟縮著抬起頭:“公主,我求求你救救我”。


    清姨娘噗通一聲跪下,拉著韓霜雅的裙擺;“公主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可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姨娘先起來”。韓霜雅伸手扶起清姨娘,韓叔現在必須緊緊抱著自己這棵大樹才能重新恢複官聲,所以這次的事情,應該沒有韓叔的事情。


    韓叔經曆打擊元氣大傷,立刻將韓霜寧逐出家門,韓霜寧隻能去了禦史府,不知道和許禦史說了些什麽,韓霜寧留在了禦史府,和許禦史,不,徐恆一起被貶到了縣令,成了縣令的孫女,平氏灰溜溜的帶著丈夫的骨灰,照顧著半死不活的婆婆蔣氏,韓霜寧不管到了哪兒,都是焦點,隻是不知道韓霜寧從平氏的外甥女兒變成女兒,這差別,兩個人恐怕會提早死一個,平氏,祝你好運了。


    韓家隻剩下韓叔,韓霜婷,韓霜琳,老夫人,韓霜玉,清姨娘一個姨娘,所以掌家的權力,給了清姨娘,韓叔也沒心情納妾,按說沒人折騰清姨娘,清姨娘的日子應該很舒服,可清姨娘卻以一個姨娘的身份進宮,肯定十萬火急。


    “許梅香是你送給我的”。韓霜雅淡淡的看著清姨娘,為了求助,清姨娘還不算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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