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借了多少銀子,都拿出來“。韓叔大吼,現在相府已經是個空殼子,幾乎沒錢了,韓叔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也就隻能夠幾個月的花銷,還是節衣縮食的準備,現在許茹芸又在外麵借了這麽多錢,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皇上罰了他三年俸,這三年怎麽熬過去都是問題,許茹芸竟然還借錢。


    韓叔看著麵無表情的許茹芸,她不能死,可他能讓她生不如死,韓叔臉上有一種變態的瘋狂:“來人“。


    幾個家丁懶懶散散的走進來,現在這個主子很快就沒勢力了,根本不足為據。


    韓叔突然和藹的笑了:“跟著我,你們吃虧了吧,今天,老爺我好好犒賞犒賞你們”。


    幾個家丁睜大眼睛,老爺要幹什麽?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怎麽犒賞?


    韓叔指著地上的許茹芸:“這個女人,你們隨便玩”。


    許茹芸一下子睜大眼睛:“韓叔,你”。


    韓叔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幾個家丁躍躍欲試,這可是丞相夫人啊,美的不得了,就這麽,給他們了?許茹芸冷冷的帶著威脅的眼光死死盯著他們,家丁們毫不在意,他們都是奴才,家裏的妻子都是粗魯的女人,哪有這麽細皮嫩肉的好玩?幾個家丁互相使了個眼色,走向了許茹芸,一個人粗魯的抓起許茹芸,猛地往床上一扔,許茹芸驚唿一聲:“你們敢”。


    “啊”幾個家丁可不管什麽敢不敢,三下五除二就扒了許茹芸僅剩避體的衣服,眼前潔白如玉的身子讓幾人眼中全是色欲,重重的壓了上去,許茹芸仿佛知道反抗無用,合住下顎,就想咬舌自盡,一個家丁仿佛早就意識到,一巴掌拍下去,許茹芸滿口是血,意識模糊,雙腿被人重重的掰開,許茹芸眼中,滑下一滴淚珠。


    禦史府,許禦史皺著眉,不停地走動,女兒的後台到了,蔣氏被打了個半死不活,兒子當場被打死,自己的官位也完蛋了,就算是個縣令,也是個被貶的,會有人賣自己麵子嗎?恐怕不幾天就會被排擠出去,不行,得想想辦法,多拿點錢,以後可以拿錢買通關係,還好,自己還有錢,還有錢。


    “老爺,老爺”。一個家丁急匆匆的跑進來,滿頭大汗:“不好了,出,出事了”。


    “慌什麽,慢慢說”。許禦史現在的神經就仿佛一根弦,輕而易舉的就被崩斷。


    家丁喘了口氣:“小姐,小姐迴來了”。


    “這個逆女,迴來做什麽”。許禦史滿眼厭惡,他沒想到許茹芸竟然敢和自己的哥哥苟合,還生了個孩子,跟她娘一樣下賤。


    “父親很不希望我迴來嗎?‘許茹芸一身白色長裙,步子邁的及其緩慢,仿佛在爬,發絲有些淩亂,眼中,早就洞悉一切,許茹芸心裏瘋狂的恨著,既然你們所有人都在利用我,那就一起死吧。


    在幾個男人身下受盡折辱,還是被自己的夫君送出去的,韓霜雅讓人救了她,明明白白的告訴她讓禦史府把沒還迴來的東西還迴來,否則,她會讓整個禦史府消失。


    許茹芸帶著冷笑:‘既然父親不希望我迴來,那我隻說幾句話,韓霜雅已經是公主,你偷偷藏起來的李婉茹的兩件鋪子,韓霜雅讓你交出來,否則,你知道是什麽後果“。


    韓霜雅真是厲害,許茹芸恨,可她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報複韓霜雅了,但是能看到這些拿她不當人的畜生遭報應,她樂意。


    許禦史一愣,隨即怒火中燒,一巴掌拍向許茹芸,許茹芸整個人被拍到,額頭撞向桌角,留下一縷鮮紅的血液。


    許禦史幾乎要被怒火燒死,那兩間鋪子的存在連韓叔都不知道,這可是他最後的希望了,那兩間鋪子賺錢多,那麽多錢,要他怎麽舍得拿出來,韓霜雅,這個賤人,賤人。


    許茹芸掙紮著爬起來,晃了兩下才穩住身子,許禦史冷眼旁觀:“怎麽辦,你趕緊想辦法“。


    “我想辦法?“許茹芸冷笑一聲:”父親,我都已經是嫁出去的人了,還能想什麽辦法?‘額頭上的鮮血流下來,滴在許茹芸眼角旁,看上去像極了許茹芸留了一滴血淚。


    許禦史一下子衝到許茹芸麵前:‘你,你讓韓叔去求她,除非她不是人,否則,一定會聽韓叔的“。


    許茹芸冷笑一聲:“韓霜雅這個蛇蠍毒婦,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父親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辦吧“。


    許禦史一下子沒了主意,怎麽辦,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別說官位,命都沒了,貪汙公主的銀兩,這不是找死嗎。


    許茹芸搖晃著,慢慢的想要走出去,門外卻突然衝出兩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把扣住許茹芸,許茹芸仿佛早就意識到了,沒有反抗,一個男人直接把許茹芸扛到肩上,快步走了出去,許禦史看都沒看,轉身進了屋子,錢,他要籌錢,錢,現在也顧不得什麽了,先將鋪子還給韓霜雅再說。


    “老爺,老爺”。管家急匆匆的跑進房間,許禦史正坐在書房裏,忍痛割愛,一臉肉疼的準備將鋪子還給韓霜雅,管家闖進來:“方掌櫃和牛掌櫃來了”。


    許禦史一下子站起身,兩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就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禦史,昨天鋪子著了火,東西都燒光了”。


    許禦史仿佛被雷劈了一樣,燒了,珠寶鋪啊,珠寶啊,那麽貴重的東西怎麽燒了呢,前幾日為了還韓霜雅的錢已經險些支持不住珠寶鋪的營生了,現在燒光了,可韓霜雅還等著要啊,這,這該怎麽辦,怎麽辦啊。


    許茹芸不是傻子,韓霜雅是不會放過她的,這些男人要把她送到哪兒她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好地方,可許茹芸還是樂意去禦史府,因為她要看看許禦史難看懊悔的臉色,即使要她馬上死她也願意,許茹芸很聰明,所以她知道這一切是逃不掉的,韓霜雅從迴來就沒有打算放過韓家。


    人都是這樣,自己敗了,就渴望找到一個比自己還失敗的人來滿足自己的猖狂,許茹芸已經被女兒,丈夫,折磨瘋了,不管是誰,許茹芸都要盡力去反撲,去咬死她們。


    “噗通“一聲,許茹芸被人扔在地上,睜眼一看,許茹芸淒涼的笑了,這是,青樓。


    淩碩國的青樓,有高等中等低等,高等的女子大多數是賣藝不賣身,就算是賣身也是一些達官貴人包養著,錦衣玉食,過的舒舒服服,有的還能榜上富貴公子,成為小妾,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但這一等的女子必須才貌雙絕,要不然坐不穩這個位子。


    中等的就是沒有才藝,但還是有些姿色,隻能陪著一些有錢人,暴富的鄉紳,一天也就接客一兩個,日子過得也不是太差,吃飽穿暖,而且還有錢花,如果不小心染了病,那老鴇也會找人治,治好了繼續接客,治不好就拿張破席子卷巴卷吧扔到荒郊野嶺,病的沒法動彈了,身子被野狼撕碎是常有的事情。


    但這一等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下等,都是一些沒錢沒權的老百姓,將女兒妻子賣進去,也都是一些做苦力的漢子才用,經常在一條長凳上就解決,往往是最便宜的,進了這裏,就算你是公主娘娘,也別想出去,這種營生的存在,就代表著上者的統治欲念,上官天翼是個明君,卻也是個君王,國泰民安,所以下等的妓女很少了,但也不缺。


    許茹芸很快就明白,什麽叫生不如死,像她這樣美貌的,身材好的,幾乎所有人都來找她,許茹芸很快就沒有了咒罵一切的力氣,隻想著能盡快死去,結束這一切,可偏偏自己死不了,每到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就會有人給自己補上名貴的藥材,續命,讓自己繼續活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許禦史的家裏很快就雞飛狗跳,許禦史幾乎把家裏所有的錢都湊出來,可是離十幾萬兩,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一點作用都沒有,許禦史急的團團轉,幾十個雇主已經堵到了許禦史門前,嚷著要許禦史拿錢,否則就去告官,許禦史急的兩眼翻白,險些急死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來稟告,三皇子上官鑒來了。


    許禦史一愣,連忙吩咐:“請,快請“。


    上官鑒臉色有些蒼白,眼底一片灰白,明顯是縱欲過度造成的,許禦史仿佛意識到了什麽,蔣氏,許茹芸,韓霜寧,韓叔都在宮宴上陷害韓霜雅,目的是什麽?難道,是跟皇位有關?如果是某個皇子在暗中策劃,那,許禦史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恭敬的迎了上去。


    上官鑒瀟灑的打開折扇:“許大人,聽說,你遇到了點困難”。


    “是是是”。許禦史連連點頭:“三皇子明察秋毫,下官佩服,佩服”。


    上官鑒嗬嗬一笑:‘本殿下可以幫你渡過難關“。


    什麽?


    許禦史心裏一跳,仿佛有什麽大的陰謀,他已經不知不覺成了其中的棋子,甚至是能被人棄而殺之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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