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皖茹癱倒在地,這是什麽事情,不會的,韓霜雅是她的女兒,怎麽能這麽大逆不道,這麽罪孽滔天,這不是真的,早知道,生下來就該掐死這個逆女,不能讓她為禍人間。


    韓霜雅清冷一笑,原以為自己不會難過,可事實上,自己真的做不到冷血無情,真的做不到,不管是葉晴還是韓霜雅,都是沒有愛的孩子,葉晴從小到大得到的母愛,是假的,韓霜雅得到的父愛,是利用,為什麽,為什麽天下會有這麽狠心絕情的父母,為什麽,自己必須要這麽算計著才能活下去。


    對韓叔,韓霜雅沒有任何感情,可李皖茹,是她的親生母親,身上血濃於水,李皖茹無情無義,韓霜雅做不到,或許,韓霜雅就是一個渴望親情的人,可這一切,她都沒有得到,姐姐,你在哪兒,雅兒想你了,韓霜雅抬頭看向天空,姐姐告訴過她,想哭的時候,就抬頭看天空,眼淚就會流到心裏,不,韓霜雅是有親人的,是有的,哪怕為了不知所蹤的姐姐,為了韓霜琳,為了自己能安穩的活下去,韓霜雅慢慢清醒過來,既然她不給,那她韓霜雅,不屑於要。


    星魂看著流了一地的鮮血:“小姐“。


    寧煜心裏一抽,眼眸越來越冷,上官天翼眼中出現機抹讚許和敬佩,這樣的一個女子,也難怪寧煜會心儀與她了。


    李皖茹顫抖著指著韓霜雅:“逆女,逆女”。


    董微看向李皖茹:“世上有你這樣的母親,真是不幸,從今往後,你就留在宮裏倒夜香,彌補你犯下的罪孽“。


    李皖茹驚恐的無以複加,她死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是這種下場,而且,對手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怎麽敢,自己是她娘親啊,她難道一點情分都不念嗎?難道,她在責怪自己嗎?他怎麽敢,她是她的娘,她的骨肉啊,她不能,不能。


    韓霜寧呆坐在地上,為什麽,明明這麽完美的計劃,竟然在韓霜雅眼中漏洞百出?韓霜雅,你到底是什麽變得,韓霜寧迅速迴過神,眼淚汪汪的看向許茹芸:“母親,你為何要告訴我,是二姐姐害了我?莫非,害我的,是你,是你怕我搶了四妹妹的風頭?”


    一句話,將所有的罪過給推到許茹芸身上,不過韓霜寧畢竟名聲有損,即便是被人陷害,以後對她,也會有影響,可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結束這一切,而且將自己摘幹淨,韓霜寧的確不簡單。


    許茹芸一愣,母親,這個稱唿,韓霜寧從來沒有這麽溫柔的稱唿過她,現在,她是迫不及待的把責任推給自己嗎?


    韓霜寧怯怯的哭了:“臣女隻是個庶女,想不到嫡母陷害,誣陷了二姐姐,二姐姐,對不起”。說著,快速跑向大樹也要撞樹,抱琴連忙拉住,可是晚了一步,韓霜寧直直的撞向大樹,潔白如玉的額頭上全是鮮血,上官天翼蹙眉:“宣太醫,將三小姐送迴相府”。


    韓霜寧的目的達到了,名聲好了,名聲挽迴了,許茹芸這個替罪羔羊,韓霜雅看向許茹芸身後的寶蟾:“寶蟾,誣陷主子是何罪你可知道”。這件事還沒完呢,韓霜雅可不會放過,既然要打,就打死為止,不能留活路。


    寶蟾打了個哆嗦,因為韓霜雅腰間掛著一個菊花的香囊,那是自己妹妹身上的,韓霜雅竟然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是叛徒,所以才故意留下自己,等一切都出來了在反手,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現在,隻有把事情都誣陷在許茹芸身上,蔣氏中毒的事情算是撇幹淨了,隻有巫蠱之術了,寶蟾剛想迴話,眼前一黑:“二小姐對不起,是三小姐讓奴婢幹的,是三小姐覺得是您害她在太子麵前失態,所以想害你,想殺了你,二小姐贖罪,是三小姐讓奴婢做的,是三小姐啊”。


    “你胡說八道”。抱琴還沒走,立刻反駁:“三小姐也是受害者,怎麽會陷害二小姐”。


    “我沒有胡說”。寶蟾尖叫:“三小姐根本不是老爺的親生女兒,她是夫人和別人生的”。


    一言既出,震驚四座。


    許茹芸迅速迴過神:“寶蟾,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別再信口雌黃“。不要,她的秘密她隱藏了這麽多年,韓霜雅,你竟然還有後手,文姨娘,那個賤人出家了,一定是她,是她告訴了韓霜雅。


    韓霜雅,許茹芸的眼光仿佛淬了毒,死死的盯著韓霜雅,韓霜雅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許茹芸,我偏要揭開你的傷疤,讓你成為天下第一蕩婦,讓你生不如死,讓韓叔看看他的得意夫人是個什麽賤貨。


    李婉茹瞪大眼睛,韓霜寧不是韓叔的女兒,這,看向韓霜雅,韓霜雅眼中,高深莫測,今日,她韓霜雅,要把許茹芸,禦史府,李婉茹,韓霜寧,韓叔打的徹底無法翻身!


    夜色,清風微微帶著宴會的菜香,一件件大事讓人忽略了皇宮夜晚的美景,先是發現了巫蠱之術,丞相的二女兒,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韓霜雅,再是蔣氏中毒,庶妹指正,一幢幢一件件,都是要讓韓霜雅永世不得翻身。


    人算不如天算,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是許茹芸,因為自己的兒子慘死就冤枉韓霜雅一個小女子,設計了一件件大事,想要讓韓霜雅死,心思惡毒,令人發指。


    宴會的眾人都在看著寶蟾,寶蟾再說,韓霜寧不是韓叔的女兒,那,是誰的孩子?許茹芸能將誣陷韓霜雅的事情交給寶蟾,就證明寶蟾是許茹芸信任的人,那寶蟾說的話,一定是真的。


    許茹芸額頭上見了冷汗,眼神犀利的看向寶蟾,卻不知寶蟾根本是魚死網破:“皇上,是夫人指示的這一切,她買通了太監,孫媽媽本來就是夫人的心腹,兩個人做戲,想讓二小姐死無葬身之地,夫人心思狡詐,生怕一個計策不行,又和徐夫人一起聯合,還和三小姐一起,一起誣陷二小姐“。


    “跟寧兒無關“。許茹芸尖叫,韓霜寧是她的女兒,盡管韓霜寧是個瘋子,盡管她也怨恨韓霜寧的狠毒,可這件事一旦揭露,那韓霜寧的一輩子就完了,完了,許茹芸現在能做到,隻有把所有的一切攔在自己身上,才能讓事情平息,可許茹芸剛想開口,一顆小石子悄無聲息的封住了許茹芸的啞穴,許茹芸幹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今日,你講這種事情講清楚,不然,小心你的項上人頭“。葉氏冷冷道。


    “是,三小姐不是老爺的女兒,是夫人,是夫人,夫人和許素生的“。寶蟾幹脆什麽也不滿了:”夫人是許禦史在外麵和一個下賤的青樓女子生的,許禦史生怕女子說出來讓他官位受損,立刻殺了女子,本來也想殺了夫人,可那個時候徐夫人(蔣氏)生了許素身子受損,想了想就決定收留夫人“。


    “許素生性好色,見自己的妹妹長相漂亮,於是,於是給夫人下了藥,占了夫人的身子,夫人沒有反對,和,和許素苟合“。


    許茹芸幾乎暈厥,仿佛被扒光了在眾人麵前,毫不避諱的讓人看清了自己的一切!眼前,有千萬個火星在跳動,許茹芸知道,自己玩了,玩了,徹底的毀了。


    韓霜雅站在一邊,前世,許茹芸待她如親女,她也拿許茹芸當親生母親對待,許茹芸生病,發著高燒,韓霜雅去冰天雪地凍了一晚上抱著許茹芸給她降溫,而韓霜婷卻坐在屋子裏喝茶取暖,韓霜雅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被冤枉和別人私通時,是許茹芸給她下的藥,她恨韓霜寧,恨韓叔,可她最恨的,就是許茹芸這個她一直當做母親的女人。


    許茹芸,多少次我都想剝開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韓霜雅待你敬重有加,從不會有外心,可到頭來許茹芸還是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打進十八層地獄,今生,她要讓許茹芸,嚐到代價。


    一隻手,溫柔的拉過手心,韓霜雅一怔,寧煜溫柔的雙眸近在咫尺,寧煜,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走到韓霜雅麵前,拉住了韓霜雅的手,上官天翼愣了愣,寧煜,難道喜歡上韓霜雅了嗎?心裏,湧上喜悅,若依,我對不起你,寧煜是你的兒子,我一定會讓他有一個幸福的人生。


    寧煜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她一個人爭辯,一個人麵對這一切的髒汙,看著她決絕而又悲切的斷絕親情,韓霜雅不是沒有心肝的人,她也會痛,也會疼,韓霜雅獨自麵對著這一切,沒有人幫她,沒有人選擇毫無條件的站在她這一邊,寧煜心痛,心痛的窒息,如果可以,他會毫不猶豫的舍棄這一切帶著韓霜雅遠走高飛,讓韓霜雅做一個無憂無慮,與世無爭的女子,寧煜害怕,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他心房的女子,害怕某一次的陰謀詭計會將她累垮,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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