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往嘴裏塞了一塊糕點,擼擼袖子就要上去打人,卻被寧煜一個眼神控製住,鬱悶的坐下,繼續吃。


    上官敏慧突然站起身:“韓夫人,父皇母後再在此,輪不到你大聲放肆”。這些人,明顯是勾結起來的,非得害死韓霜雅才安心。


    上官敏玲尖聲尖氣:“皇姐這話就錯了,像韓二小姐這種狠毒心腸的人,應該拖出去亂棍打死才好”。


    董微冷冷的掃了上官敏玲一眼:“德妃,你就是這麽教育女兒的嗎?”


    德妃眼珠一轉,使了個眼色給上官敏玲,上官敏玲帶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似乎期待著韓霜雅快點死。她和韓霜雅並沒有仇,隻是天生喜歡看人倒黴,樂得自在。


    李皖茹雙眼含淚:“雅兒,母親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詛咒皇上,可是滔天大罪”。


    “咦,母親怎麽知道的?”韓霜雅眨巴眨巴眼睛:“母親應該是得到消息就趕來了,今日進宮是姨娘接的帖子,母親是怎麽進宮的呢?母親又是怎麽知道雅兒詛咒皇上呢?誰告訴母親的呢?”


    “你”。李皖茹恨不得掐死這個不聽話的女兒:“你不要在巧舌如簧,事實證據俱在,容不得你狡辯”。


    “狡辯”。韓霜雅清冷一笑,眾人仔細看去,韓霜雅眼中竟然有了淚:“母親,雅兒自從出生就被扔到鄉下,生死不論,母親何曾管過問過,何曾關心過,好不容易迴府,母親卻連看也不看,雅兒不明白,到底哪裏得罪了母親”。


    眾人聽得心裏不忍,韓霜雅又道:“今日,僅憑著一個仆婦的幾句話,姨娘認定,姨娘不是雅兒的親生母親,雅兒不怪,可你是雅兒的親娘,為何這麽想殺了雅兒,要雅兒死?”


    “真是想不到,世上還有這麽狠毒的娘親”。皇後歎了口氣:“可憐的孩子,皇上,這件事恐怕有蹊蹺”。她是皇後,也是一個母親。


    上官天翼冷冷的看向寶蟾:“來人,將這個丫鬟帶進刑部”。


    寶蟾大驚失色,進了刑部,她還有命活著出來嗎?寧煜,寶蟾清楚的看到,寧煜的手中拿著一枚木質的簪子,那是母親的首飾,寶蟾當下尖叫:“皇上饒命啊,不關奴婢的事,是夫人,夫人讓奴婢這麽說的”。


    上官天翼擺了擺手,這些人,就這麽喜歡在自己麵前玩這些把戲嗎?


    寶蟾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竹筒倒豆子:“是夫人,夫人懷疑是二小姐殺了大少爺,所以想,想讓二小姐償命”。


    許茹芸眼眸一冷:“寶蟾,好好說話,想想你的家人”。


    “許氏,這不是你韓家大院”。上官天翼冷喝。


    寶蟾一個哆嗦,皇上和許茹芸誰大不用分就清楚,現在,隻有求饒才能保住一條命,才能讓二小姐饒她一命。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是許茹芸在陷害韓霜雅,還是另有隱情?


    突然的一聲尖叫,許茹芸驚恐的聲音響起:“母親,母親你怎麽了,母親“。


    蔣氏兩眼緊閉,已經暈了過去,皇後一驚:“怎麽了?“


    許茹芸連忙跪下:“皇後娘娘,臣婦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母親她,她突然就暈倒了“。


    “宣太醫“。上官天翼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韓霜雅心念一動,寧煜,寧煜的眼光看過來,莫名的安心,韓霜雅笑了笑,果然來了。快點把招數都使出來吧。


    宴會上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韓霜寧哭的梨花帶雨,仿佛生死未卜的是她親娘一樣,韓霜雅不知怎的,覺得韓霜寧要是生在現代,絕對是影後中的影後,不過想想,自己從來到這裏,沒有一天是安寧的,似乎每天都在勾心鬥角,平靜的日子似乎成了遙遠的夢想,從骨子裏,韓霜雅也是一個狠毒的人,既然都不能平靜,那就一起毀滅。


    太醫很快就來了,試了試脈,上官天翼拿起酒杯:“怎麽了”。


    “迴皇上,蔣氏是中毒了”。太醫準確無誤的迴答,頓時,幾個小姐驚慌的扔下手中的糕點,上官天翼眉眼一動:“誰下的毒?”


    “二姐姐,你為什麽要下毒害外祖母?”韓霜寧哭的楚楚可憐,怯怯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上官卓抬頭看了看韓霜雅,這,是陰謀。


    先是巫蠱之術指正韓霜雅,再是下毒毒害外祖母,各各都是死罪,都是能毀了一個女子的罪證。


    上官瑞仿佛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韓霜雅,他必須得到,得不到,那便毀滅吧。


    “胡說八道,雅兒下毒害她幹什麽”。唐薇薇再也忍不住尖叫,殊不知,她這麽急著辯解,更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話一出口,李皖雪就急急的拉住了唐薇薇,唐薇薇完全沒意識到什麽,還在憤怒的盯著韓霜寧。


    “二姐姐,你為何要害外祖母,今天你端給外祖母的茶是外祖母今日唯一用的東西”。韓霜寧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人覺得韓霜雅是個母老虎一般。


    韓霜雅看了看韓霜寧:“三妹妹說完了嗎?”


    韓霜雅慢慢走到暈倒的蔣氏麵前:“是不是該我說了”。


    “皇上,求您替臣婦做主啊”。許茹芸大聲哀嚎。根本不給韓霜雅辯解的機會,她深知韓霜雅的聰明狡猾,這次是她的機會,唯一的機會。


    “姨娘,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呢”。韓霜雅靜靜道:“剛剛三妹妹說外祖母一整天隻喝了雅兒所敬的一杯茶,三妹妹是從早到晚都跟外祖母一起的嗎?早上我還跟三妹妹坐在一起喝茶,難道外祖母吃什麽東西三妹妹知道?”


    韓霜寧一驚,立刻改口:“可外祖母明明是喝了你的茶才會中毒的”。


    “中的何毒?外祖母根本不喜歡我,見麵就辱罵,怎麽會喝我敬的茶,何況茶杯是三妹妹接過去的,為何姨娘認定了下毒的是我而不是三妹妹?難道姨娘未仆先知?”


    許茹芸臉色不變:“寧兒生性善良,怎是你這種蛇蠍能比的”。說完,許茹芸看向上官天翼:“皇上,臣婦要告狀,告她韓霜雅,陷害庶妹,毒害長輩,無惡不作”。言下之意,格外不提巫蠱之術。


    韓霜寧哭的鼻頭發紅:“皇上,二姐姐前些日子迴家,本想著姐妹親近,血濃於水,想不到,二姐姐竟然陷害臣女,臣女隻是個庶女,人微言輕,本想著忍住不說,想不到二姐姐竟然,竟然還去下毒害外祖母,臣女拚了一死,也要讓二姐姐迷途知返”。


    正義言辭,也許是天生的臭味相投,上官敏玲開口道:“你有冤屈,說出來父皇母後為你做主”。


    韓霜寧睜大雙眼,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二姐姐,如今是公主發問,皇上在場,妹妹不得不說”。


    韓霜雅臉色冰冷,一動不動。


    韓霜寧看向上官天翼:“皇上,前幾日太子殿下光臨相府,臣女本想獻舞一曲,想不到,想不到。。。。”。韓霜寧一副說不出來難以啟齒的模樣。


    “想不到你這麽下賤,竟然想勾引太子殿下”。唐薇薇冷冷道,氣死她了,這些人到底跟雅兒有什麽仇恨,這麽想讓雅兒死。


    韓霜寧一個哆嗦:“臣女後來發現,發現”。


    “發現什麽?”一個貴婦人開口追問,這件事,仿佛越來越有意思了,不管真相是什麽,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發現二姐姐給臣女下了藥”。韓霜寧的聲音越來越低:“二姐姐,你為何要害我”。這件事撇清了,嫁人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明白了,肯定是韓霜雅嫁禍的啊。


    德妃冷冷的掃過韓霜雅:“想不到,雅兒竟是這樣的人”。一句話,給韓霜雅定了罪,這個毒婦,上一世沒少給自己使絆子。


    董微看了看韓霜寧:“韓二小姐,你隻是個庶出,竟然敢當堂告禦狀狀告自己的嫡姐,可知後果是什麽?”


    韓霜寧直挺挺的跪著:“皇後娘娘,臣女相信,皇上一定會為臣女主持公道的”。韓霜寧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既沒有迴答皇後的話,還恭維了皇帝。


    “既然如此,那雅兒就一命抵一命”。韓霜雅說完,走到蔣氏的座位麵前,一把端起蔣氏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在場的人都神色一震,驚愕的看向韓霜雅,唯有寧煜不動聲色。


    良久,韓霜雅才微微一笑:“看來這劇毒是分人的,想雅兒這樣連親娘都不相信的人,就是當飯吃,恐怕也死不了吧”。


    上官天翼似乎是笑了笑,這個丫頭,機靈。


    李婉雪怒目李婉茹,雅兒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竟然也想害,這個自私自利的狠毒姐姐,真是,太毒了。


    “皇宮的茶都是一樣的,蔣氏在別處的喝的茶和在這裏喝的茶都是一樣的,要說韓二小姐下毒,檢查一下身體就好了,毒藥在誰身上,可能就是誰下的毒了”。皇後慢慢開口,目光帶著深意。許茹芸還敢說是宮裏的人下的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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