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一把推開門,直接摔倒在地,韓霜寧蹙眉:“做什。。。。。”。


    一片寂靜中,後門,兩個喜婆背著一個身穿紅衣的新娘子,四個轎夫立刻將女子扔進花轎,腳下生風,立刻就往院裏相府的方向遠去。


    不遠處的一所大宅,紅光滿天,喜氣洋洋,大紅燈籠高高掛,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站在門口,一身鮮紅的新郎服本應該英俊瀟灑,可穿在他身上竟看起來猥瑣不堪。


    鄧員外滿臉肥肉,小眼睛不停的眨著,尋常人家成婚都是賓客滿堂,鄧家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一大片紅色的張揚。


    鄧員外身後站著一個很熟悉的男人,正是相府的管家,管家笑眯眯的看著鄧員外:“員外啊,這可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嘿嘿嘿”。鄧員外嘻嘻哈哈,丞相的女兒,難道是個醜八怪?


    “來了來了”。管家眼見,一眼就看到了胡同口來的花轎,鄧員外立刻像是老鼠見了貓,不等花轎落地就跑到花轎麵前,掀開簾子,新娘子一身紅衣,蒙著鮮紅的蓋頭,纖細可愛的小手被反綁在身後,歪歪斜斜的倒在花轎裏,鄧員外心裏那個疼啊,這麽一個美嬌娘,怎麽能這麽對待呢?


    鄧員外伸手一拉,直接將新娘子拉出來,死死的抱在懷裏,溫軟馨香的觸手感覺,果真比家裏的那些人好,管家笑的合不攏嘴,眼裏全是報複的惡毒意味,韓霜雅竟然敢打他,讓他顏麵盡失,這下,看這個二小姐怎麽得意囂張!


    鄧員外急匆匆的抱著新娘子進了家門,管家冷笑,關上了門,韓霜雅,你去死吧。


    轎夫送到了人,轉身就抬著轎子離開了,管家關上大門站在大門外,四處黑壓壓的,不知怎麽,管家覺得心裏不太對勁,還是趕緊迴去再說。


    剛走了幾步,胸腔中就傳來一陣冰涼,管家慢慢低下頭,一道雪亮的刀鋒徑直從自己身後穿過,嗤的一聲,管家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倚翠冷冷的看著到底的管家,身後的十個人無聲無息的站著,一點聲音都沒有,仿佛已經和黑夜融為一體。


    倚翠轉過身,看著喜氣洋洋的鄧員外家:“殺,老弱婦孺留下”。


    “是”。沉穩,冷酷的聲音過後,鄧員外家的紅色中,染上黑色,黑影閃過,無一活口。


    喜房,鄧員外將新娘子扔在床上,立刻就要扒衣服,暗衛殺人如麻,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殺人之時寂靜無聲,不多時,鄧員外家的小廝家丁,鄧員外的兩個色鬼兒子,一一身亡。


    他們死都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誰,為什麽,要他們的命。


    鄧員外脫得精光,眼裏全是色眯眯的光芒,一把就扯下新娘子的蓋頭,頓時驚唿了一聲,好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啊。


    鄧員外欣喜若狂,立刻就扒著新娘子的衣服撲上去,動作在一刹那停住,脖子無力的垂了下來,摔倒在床上,倚翠冷冷的看了昏迷不醒的韓霜寧一眼,小手一揮,韓霜寧身上的衣服盡數剝落,隻剩下繡著蘭花的肚兜和襲褲,白嫩的胳膊和小腿很是迷人,可惜,倚翠是個女人,還是個很討厭韓霜寧的女人。


    倚翠鄙夷的看了韓霜寧一眼,一抓,韓霜寧就小雞一般被倚翠抓了起來。


    南宮府,南宮齊躺在軟榻上,神色說不出的疲憊,南宮齊身前站著一個侍衛,侍衛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南宮齊的眼中,慢慢浮現出了興趣。


    韓霜雅,她到底是寧煜的人,還是別的勢力?一個小女子,悄無聲息的殺人奪命,連韓叔這個縱橫朝堂的老狐狸都在她手上連連失利,韓霜雅,難不成是天生的妖孽?說起妖孽,南宮齊可是比誰都符合,侍衛看了南宮齊一眼:“王爺,要不要。。。”。殺了韓霜雅。


    “不必”。南宮齊淡淡否認,他很久沒有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了,他還沒玩夠呢,他很想看看,韓霜雅到底要怎樣逃脫,一步登天!


    以後的日子,南宮齊午夜夢迴,深深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這個愚蠢的想法,讓南宮齊,失去了一生中最摯愛的女人。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就如同,韓叔在相府的深切後悔。


    相府大門外,光天化日之下,幾十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嚎啕大哭,大門前,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圍觀的百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都議論紛紛。


    一個滿頭金銀的婦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丞相,你仗著有錢就欺負我們窮人家啊,沒天理啊,沒天理啊”。


    身後的十幾個女人仿佛跟著一般,連哭帶罵,相府大門緊閉,留著幾十個女人哭嚎。


    芷萱閣,韓叔怒氣衝衝踹開房門:“韓霜雅”。目光陰毒,恨不得要吃了韓霜雅。


    韓霜雅從軟榻上站起身,雙眸帶著嘲諷和得意,韓叔怒火萬丈,猛地一巴掌打了過去,啪的一聲,韓霜雅白皙的臉上瞬間腫起,韓叔下手極重,卻沒想到韓霜雅躲都不躲,怒目瞪著韓霜雅:“你到底做了什麽”。


    入畫和靜芸星魂連忙衝進來,靜芸和星魂看得韓霜雅臉上的傷,當即眼神冰冷,恨不得衝上去砍了韓叔這個混蛋。


    韓霜雅神色淡然,韓叔,這一巴掌,我記下了:“父親不是說要雅兒嫁人麽?怎麽雅兒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人來接雅兒?”


    韓叔厭惡的看了韓霜雅一眼:“現在鄧員外家鬧上門來了,你,趕緊出去”。


    韓霜雅淡淡一笑,遇到事情,就知道打罵自己的女兒麽?果然是個人渣,韓霜雅轉身就要出去,韓叔冷喝:“注意容顏”。


    容顏,我要你丟臉丟到姥姥家!


    吱呀一聲,相府的大門終於打開了,走出來一個白衣女子,女子蒙著麵,隻露出一雙秋水一般的眼眸,看得人楚楚可憐。


    正在嚎哭的女人們立刻停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衝到韓霜雅身前:“你們相府,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們就是告到金鑾殿,也得討個說法”。


    韓霜雅輕移蓮步,走下相府門前的階梯,微微對著夫人們行了個禮:“是小女的錯,家父本來想將小女嫁過去,不成想昨晚沒人來接,鄧家卻出了這等事“。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一個大漢直接就開罵:“這個丞相他娘的根本不是人“。


    這是親爹嗎?


    夫人們沒想到自家老爺和丞相搭上了關係,隻是一覺醒來,家裏人都死光了,一個還沒斷氣的小廝說老爺昨日娶了相府的女兒,沒了丈夫,這些女人自然要竭盡全力,找個靠山,丈夫不能白白死了,韓叔是丞相,有錢有權,到時候得一大筆銀子,下半生就有依靠了。


    一個夫人收了淚:“我們家老爺無權無勢,怎麽能娶丞相的女兒“。


    韓霜雅歎了口氣,眼中滿上淡淡的水霧:“雅兒近日和父親要了母親的嫁妝,父親生氣,自然要將雅兒嫁出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雅兒不得不從“。


    圍觀的人群紛紛怒目而視,這個丞相真是豬狗不如,嫁妝的事情可是太子殿下做的主,韓叔沒辦法衝太子發火,就想折騰自己的女兒,韓霜雅有什麽錯,在葬禮上誣陷韓霜雅好不夠嗎?這個丞相吃錯藥了啊。


    當即就有一個婦人心疼,走到韓霜雅身前:“小姐別傷心,好人總會有好報的“。


    說著,婦人就想伸手摸摸韓霜雅的臉,韓霜雅連忙倒退一步,卻不想正巧撞向了一個到底的死人,韓霜雅尖叫一聲摔倒在地,麵紗也隨機飄落,所有的人紛紛吸了口涼氣,韓霜雅美若天仙的小臉上,鮮紅的五個指印印在上麵,嘴角還泛著淡淡的血色,韓霜雅仿佛遇到了什麽大事一樣,慌亂的想去找麵紗戴上,圍觀的百姓心腸軟的險些落淚,丞相,真不是個好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誣陷,想殺了自己的女兒!


    哭喊著的婦人都停了,一個年級稍大的婦人走到韓霜雅身前,扶起韓霜雅:“我們也不是故意吵鬧,實在是,相府欺人太甚“。


    說著,兩個壯漢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麵躺著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韓霜雅驚唿一聲:“三妹“。連忙跑過去抱住昏迷不醒的韓霜寧:”三妹你醒醒,醒醒啊“。


    “明明昨晚是姐姐嫁人啊,怎麽妹妹嫁進去了啊“。韓霜雅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浸濕了潔白的麵紗,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感歎,這麽好的一個女子,竟然有這麽一個狠毒的父親。


    人群中議論紛紛,仿佛是一波一波的潮水,韓叔站在門內再也聽不下去了,拉開門就走了出了,剛站出來,一個雞蛋就準確無誤的扔向韓叔,韓叔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扔他,當即劈頭蓋臉被雞蛋清雞蛋黃甩了一臉,韓叔大怒:“大膽”。


    “人渣,混蛋,畜生”。


    “就是,天底下還有這樣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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