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榮婉轉身離開之時,一縷清風拂過,她的麵前多出了幾個小藥瓶。


    江榮婉的麵上好似驚詫。


    她低下身將那三個玉瓶握到了手中,左右無措的看了看。


    “前輩是你嗎?”


    這般欣喜的語氣,這般茫然無措的表情演技著實高深。


    玄祁的目光卻閃過了了然。


    原來江榮婉剛剛對這些石碑磕首就是為了試試看鄧欣是不是還在。


    鄧欣要是還在,憑借著他和姬族之間的羈絆,必然要給江榮婉送一些資源的。


    一道清淺的歎息響在了荒野之間。


    “不要問太多,現在的你終究太弱了……”


    玄祁和姬若黎對視了一眼,心中都越發凝重了起來。


    接下來不論江榮婉怎麽演戲,空中的那一道聲音都沒有任何的迴複了。


    江榮婉好似也確定鄧欣離開,便裝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抓著那三個藥瓶離開了。


    玄祁輕聲的歎了一口氣,目光複雜地看向姬若黎,“學著點。”


    要是姬若黎有江榮婉這般哄人的能耐,估計手裏麵的資源早就盆滿缽滿了。


    姬若黎無辜的對著玄祁眨眼傳音,“可是小祁兒,我們又不缺資源。”


    玄祁唿吸一滯。


    上輩子窮習慣了,看到資源就總想往自己的口袋裏麵扒。


    他摸了摸手指之間的圖靈戒,幻化成一個素圈形狀的戒指,給了他無限的安全感。


    然而就在玄祁和姬若黎準備探索著玄奧複雜的仙人之地的時候,一道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墓碑之間。


    還是剛剛的位置。


    原來鄧欣一直都不曾離開,他隻是和玄祁與姬若黎那般隱匿的身形。


    “姬族啊……”


    “隻有了解過這個種族真正的過往、榮辱、興衰才會知道他們曾經有過怎樣的輝煌。”


    “人人都道姬族仁善又愚蠢,可竊取了王座的卑鄙小人,又怎會將自己曾經的主人再次推向那輝煌的龍椅?”


    鄧欣輕輕的歎息著。


    他的手中又是一壺靈酒灑出。


    “祭現在。”


    “祭未來……”


    三壺飲酒的香氣在這墓碑之地霸道而又濃烈的擴散了開來。


    鄧欣這才微微搖擺著身形離開了此地。


    玄祁與姬若黎對視的一眼不再有取下隱匿之佩的想法。


    就算隱匿之佩戴在身上,要消耗大把大把的靈石也不能摘下,否則沒準哪一天就要翻車了。


    這狗屎修真界,人均老陰比,


    離開又迴來就是基操。


    濃眉大眼的鄧長老,竟然都是這副尿性。


    即便鄧欣大概率是離開,玄祁和姬若黎依舊以神念傳音。


    “剛剛鄧欣做的那些事情,與其說他和姬族的人認識,倒不如說他比較佩服姬族一族曾經做過的事……”


    玄祁若有所思。


    這樣的事在曾經的國度屢見不鮮。


    就像他曾經生活的時代和他們從曆史當中所知道的那些璀璨文明的時代,跨越了時間的長河。


    可是一提到帝嚳就是“日月所照,風雨所至,莫不從服”。


    一提到周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一提到秦就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一提到漢就是“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日月所照,皆為臣妾”……


    輝煌曆史與璀璨的思想文化還有燦爛的經濟文化,好似將泯滅於曆史之中的時代,捧到了他們的麵前。


    於是當漸漸了解那些朝代的故事,了解先輩曾經所生活的時代的時候,便會有一種曆史的車輪滾滾朝自己湧來的奇妙感覺。


    鄧欣給玄祁的感覺就是這種。


    “他大約是從某些典籍上得知了姬族曾經的過往他對姬族十分敬佩。”


    所以今日他和姬若黎才會在這個地方看到鄧欣祭奠過去現在和未來。


    姬若黎的目色之中帶著迷茫,“是嗎?”


    她不認識鄧欣,也不知道鄧欣究竟為什麽要出現在這,但是鄧欣對姬族有好感,這一點她是可以完全確定的。


    玄祁若有所思的對姬若黎傳音,“所以姬若黎,姬族必然創造了一個璀璨的時代……”


    再結合鄧欣方才說的那句話——


    “隻有了解過這個種族真正的過往、榮辱、興衰才會知道他們曾經有過怎樣的輝煌。”


    “人人都道姬族仁善又愚蠢,可竊取了王座的卑鄙小人,又怎會將自己曾經的主人再次推向那輝煌的龍椅?”


    ——


    玄祁知道自己對姬族的推測成真了。


    “姬族一定有後手!”


    此刻的玄祁十分篤定。


    他眯著眼睛,朝著眼前的這一方土地看去。


    “愚蠢的隻知道把資源往外族人手中送的傳承之靈。”


    “修真界人人都知道的仁慈善良的性格。”


    “以及……真正的掌權人對姬族這莫名其妙的態度……”


    還有上一世他和姬若黎的經曆無不印證了一點——


    “姬族必然還有東西遺落在外,且這東西對於蕭逸和鄧欣口中的[竊取了王座的小人]極為重要。”


    姬若黎垂眸輕輕的笑了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


    她抬起手看著經脈在自己的體內流動,那裏藏著的是姬族的血液。


    “我這一身姬族的血脈好似也不叫我感到惡心了。”


    玄祁的目光微微閃動了兩下。


    所以重生了之後,姬若黎一直都覺得她身上的姬族血脈讓她感到惡心嗎?


    二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這時鄧欣的身形再一次出現在這墓葬之地。


    他蹙眉呢喃,“難道真是我感覺錯了,剛剛分明感覺到這裏有唿吸的……”


    他搖了搖頭,這迴看上去是真走了。


    玄祁和姬若黎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無語。


    姬若黎發誓,她在逃亡之路上經曆了那麽多,可是如鄧欣這般謹慎的人,她還是頭一迴見。


    事實上要是她之前逃亡路上遇上鄧欣這種一而再再而三試探又謹慎的人的話,怕是她早就死了,哪裏還等得到修為進階到靈王九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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