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趙不想讓魏嶠蹬鼻子上臉,於是惡狠狠地說道:“笑屁,係上安全帶。”


    魏嶠才不怕他這樣,魏嶠也說不清楚,即使沈趙對他冷眼冷語的,他也覺得很安心,眼前這個男人讓他在這個陌生的時間有安全感。這也是為什麽魏嶠一直纏著他的原因。魏嶠才不在乎他的態度。


    魏嶠不明白安全帶是什麽,剛剛隻顧傷心也沒注意到沈趙的動作,茫然的找了找,也不知道安全帶到底是什麽,於是扭頭望著沈趙,傻傻的迴了一句:“你幫我弄,我不會。”


    沈趙看他那樣子,也不好繼續罵他,隻好好人做到底,反正都已經開了頭,不差這一件小事,於是轉過身,摸上魏嶠的安全帶,狠狠地扣在了魏嶠的身上。


    原來這就是安全帶啊?嗯,我記住了。


    魏嶠摸了摸安全帶,思考著這個怎麽扣上去的,然後沈趙就發動了。


    魏嶠見車突然就動了,嚇了一跳:“啊!”扭頭看著沈趙修長的手指握著圓圈來迴轉動,又看到前麵有好多小盒子在跑,覺得非常神奇,心想:這玩意比馬車穩多了也快多了。


    沈趙開車之餘瞟了魏嶠幾眼,看他驚嚇過後又覺得有趣的表情,不像是裝的,難道是鄉下來的,那也不對啊,鄉下也有車好不?


    沈趙開車很穩,不爭不搶,不說髒話。魏嶠雖然第一次坐車倒也沒有什麽不適感。看著後退的人和物,魏嶠覺得很新奇,不一會兒就到小區門口,沈趙刷了卡,然後行駛進去了。


    沈趙在固定的車位停了車,拿出後座的大米。然後往小區住房走去,魏嶠跟在後麵看什麽都是新鮮的。


    這裏的房子都好奇怪,怎麽能這麽高。那柱子上的都掛著像燈籠一樣的東西。是幹什麽用的?那個……


    “啊……有狼。”魏嶠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條超級大的狼,嚇得不行,一下蹦到沈趙的背上,雙手緊緊的摟著沈趙的脖子,兩隻腿交疊纏在沈趙的腰上。臉埋在沈趙的肩膀上。嘴裏吐字不清的說道:“嗚嗚嗚,狼。”


    沈趙陡然被他這大力一撲,差點摔了,等穩住身體,自己被魏嶠緊緊纏住了。脖子被勒的都喘不過氣了。


    沈趙看了一眼,遠處套著狗套的哈士奇,坐在地上,噗嗤噗嗤的吐舌頭。傻到不行,沈趙看魏嶠被二哈嚇成這個樣子,想起了網上流行詞:媽的,智障。


    沈趙左手提米使不上勁,隻好用右手拽了拽魏嶠勒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不過魏嶠摟的太緊,根本拽不開。沒好氣的說道:“下來,快被你勒死了。”


    沈趙記事以來就沒怎麽與人親近過,今天魏嶠簡直把他過去24年與人的親密都用完了,不是摟就是抱的。


    魏嶠這會嚇的不行,哪會聽他的,急忙催促道:“我不,我害怕,你這什麽地方怎麽還有狼啊?咱們快跑,趁它沒追上來。”


    沈趙:“……”簡直對他服氣了,這什麽地方來的,能把哈士奇當成狼。即使是狼,那蠢斃了的模樣有什麽好怕的?


    沈趙恐嚇道:“不下來,我就把你扔到它身上去。”說完就往哈奇士那邊走去。


    魏嶠害怕沈趙真做出來這事,急道:“別,別,我下我下,嗚嗚嗚……”說完就鬆開勒住沈趙脖子的手,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然後拽住沈趙的胳膊不讓他往前走。他以為沈趙不知道狼的危險,緊張的說道:“咱們趕緊走吧,這地不安全,他咬人的。”


    魏嶠小時候和父親去圍場的時候見過狼,當時那匹狼異常兇猛,眼神兇狠,張著獠牙,咬傷了好幾個人,最後好幾個人才把它製服,所以他記憶尤深。不遠處那匹狼看起來稍微溫和一點,但是那獠牙還是讓魏嶠想起小時候的那匹。


    沈趙:“……”


    哈奇士看他的動靜,朝天翻了個大白眼。媽的,智障。勞資這麽可愛,哪點是狼?


    魏嶠見沈趙不聽,連忙拽了拽他。一點不也不肯往前走,沈趙看他害怕極了,隻好麵無表情的解釋了一句:“那是狗,不是狼。”真是懶得理他了。


    魏嶠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你看我像傻子嗎?我能連狗都不認識嗎?我家養過狗,我最愛的小黑就是條狗,我能不認識狗?這明明就是狼。


    沈趙冷笑了一下,那表情仿佛就是再說你就是傻子,踏馬連狗都不認識。我也是醉了!


    沈趙見魏嶠一臉不相信,拽著他就往栓哈士奇的地方走去。然後淩厲的掃了哈士奇一眼。


    哈奇士見沈趙挑釁自己,不爽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對著他們:“汪!汪!汪!”了起來,氣勢洶洶,把樓下和鄰居聊天的主人都喊來了。


    老太太摸了摸哈奇士的頭,溫和的問道:“小寶,叫喚什麽呢?”然後哈奇士瞬間就被安撫了,蔑視的看了一眼沈趙,懶洋洋的蹭了蹭老太太的手心,傲嬌的又坐了迴去,懶得搭理這些愚蠢的人類。


    魏嶠本來看哈奇士蹭的一下爬起來,衝他們叫,嚇得立刻推開沈趙的手,嗖的一下跳開了。然後見哈奇士不咬人,還蹭老太太的掌心。這才後知後覺,他仿佛聽到了狼像狗一樣汪汪汪的叫,還搖了搖它那大長白尾巴。


    魏嶠看沈趙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然後才後知後覺的鬧了個大紅臉,原來真的是狗啊?狼才不會汪汪汪,狼才沒有那麽蓬鬆的尾巴。可是怎麽長的這麽像狼?自己剛剛那樣子真是丟人,一點也不男子漢。


    嗬嗬,如果沈趙要是知道魏嶠心裏想的估計更鄙視了,見麵第一次就一直哭哭啼啼的。怎麽還好意思說男子漢這個詞的。沈趙見魏嶠那樣,就知道他明白了,也沒在挑釁了哈士奇了。


    魏嶠摸了摸自己的臉,尷尬的“嗬嗬。”兩聲。看了看藍天白雲,裝作剛才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魏嶠見沈趙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有點害羞,覺得太丟人了,沒話找話道:“那啥,這狗長的好像狼哦。所以我才認錯了的。嗬嗬!”


    沈趙覺得魏嶠簡直蠢破天際,第一次遇見過把哈士奇當成狼的人,於是好心解釋了一下:“那是哈奇士。長的就像狼。”然後沒忍住問了句:“不是,你從哪來的?連哈士奇都不知道?”


    魏嶠聽了沈趙的話,很不滿的說道:“不知道怎麽啊?我們那邊又沒這樣的。明明長得就像狼,非要裝什麽狗。”


    沈趙看他還強詞奪理了。


    “不是裝狗,人家就是狗!”


    “哦!”魏嶠不想說話了,他又沒見過這種狗,這邊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一點也不一樣,穿的衣服不一樣,馬車也不一樣,住的也不一樣,就連狗都不一樣,哪哪都不一樣……


    魏嶠覺得自己與這邊格格不入。


    沈趙見魏嶠不說話了,也沒再開口,兩個人一前一後沉默的走著,魏嶠偷偷用眼角瞟了一眼哈奇士,叫那狗懶洋洋的坐著,覺得那場景太奇怪了,明明就不像狗。不過也沒剛剛那麽懼怕了。


    魏嶠跟在沈趙後麵,一不留神就被拽住了,扭頭一看一個紮著兩個小辮,鼻子上流淌著鼻涕的小女孩拉住自己,好奇的問道:“哥哥你在演電視劇嗎?你是明星嗎?”


    魏嶠不懂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今天在超市的那個帶著倆圈圈的女孩,也是這樣說,演電視劇。


    魏嶠見小女孩髒兮兮的小手,把自己的衣服都給弄上灰了,他是個很愛幹淨的人,頓時不樂意了,拍掉女孩的小手,不打算搭理她了。小女孩見魏嶠這樣,立刻哭了起來,嚎啕大哭,


    小女孩邊哭邊對魏嶠拳打腳踢。嚷嚷著:“叫你拍我,叫你拍我,打死你!”


    魏嶠見小女孩莫名其妙打自己,打的還特麽狠,還把自己幹淨的衣服都給弄髒了,又不能還手,頓時不樂意了,見沈趙前麵走著,不管自己,小嘴一撇,也哭了起來。


    沈趙聽到哭聲,扭頭一看。頓時頭都大了,魏嶠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比著哭,兩個人哭跟帶傳染似的,一個比一個哭的起勁。沈趙怕小女孩的家人找來,趕緊上前瞪了一眼小女孩,恐嚇道:“別哭了,再哭賣了你。”


    小女孩被嚇到了,眼淚跟帶開關似的,立刻就停了,怕沈趙真的會賣了她,一溜煙跑了。


    魏嶠見小女孩走了,一抽一抽的也停止哭泣。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擦了擦眼淚。


    沈趙諷刺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人小女孩五六歲哭就算了,你幾歲了還和她一樣那麽能哭。”


    魏嶠沒聽出來沈趙的諷刺,以為他在問自己的年齡,一本正經的迴答道:“14歲了。”說完還打了個哭嗝。


    沈趙:“……”


    真沒看出來竟然14了,這麽大了還這麽愛哭……


    魏嶠見沈趙不說話又開始走起來,連忙追了上去。問道:“什麽叫演電視劇啊?”


    沈趙瞟了他一眼,然後沒理他。


    魏嶠以為他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你這樣的就是在演電視劇。”


    魏嶠好奇的問道:“我這樣的。我這樣是什麽樣?”我不就和你穿的不一樣,不都是倆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兩個耳朵。


    沈趙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拐彎上樓去了,他家在三樓住。魏嶠見他不迴答,嘟囔了一下,跟上他也沒再多問。


    沈趙邊開門邊說道:“進了屋別亂翻,隻允許住一夜,聽到沒?”


    “哦!聽到了。”


    魏嶠絲毫不在意,想著能住一夜就能住兩夜,兩夜都住了,也不差再住幾夜,住著住著就能住到找到迴去的路了,反正都住下了,死皮賴臉也不走。


    如果沈趙要是知道魏嶠內心的想法,肯定不會讓這家夥進來。直接給扔出去,可是沈趙不知道魏嶠的小算盤,所以此時門一開,魏嶠就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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