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威把張奕達送迴飯店後,接著再開車迴到家裏。


    一路上他不斷想著,難道她上貴婦課程的壓力真的太大了?


    等她醒來之後,應該找個機會和她好好溝通,他正打算將她從車內抱出來,她卻毫無預警地嘩啦嘩啦吐了他一身!


    該死的,兩人身上都沾到了她吐出來的穢物了。


    吐過之後,她人舒服了,躺在他的懷裏沉沉昏睡。而他卻好狼狽,找了她一天,迴到家還不能立刻睡覺,必須先處理掉兩人身上的穢物。


    抱她上二樓,進入臥房,他先將她放在沙嶺上,再去浴室放洗澡水。


    他從來沒幫女人洗過澡,費了好一番功夫終於幫她脫下衣服,見到春光無限的美好畫麵,還差點噴出鼻血。這還不打緊,將她抱進按摩浴缸裏,一碰觸到她如絲光滑的肌膚,他才知道什麽叫做煉獄… … 麵對喜歡的女人,他不是柳下惠,也沒有高段的心靈修養,更無法抵過曼妙身材的誘惑。他的腦中起了歪邪念頭,將所有的顧慮全擺到一邊去,卸下自己沾著穢物的衣服,也跟著一起入浴。


    閉著雙眼的易喬安,感覺到水波拍打著她的身體,而幫她按摩的女服務生貼心又溫柔,讓她感覺好舒服,全身變得輕飄飄。


    這個美夢感覺好真實,陣陣水波在身體周圍蕩漾,還有撫摸在她身上的手,溫柔舒服到讓她的筋骨為之酥軟,就像快融化成水了,她突然想看看這個女服務生到底是誰?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在霧氣朦朧間看見了霍子威的俊容,又安然地閉上雙眼。


    「我… … 我居然作春夢 --… 」她喃喃自語,自己居然喜歡他到會作春夢了。


    「這不是春夢!」他糾正她。


    「不是夢,難道是真的?」說完,她微愣,睜開眼睛,再一次確認共浴的人真的是霍子威,瞌睡蟲全數嚇跑,她整個人頓時驚醒。「怎麽會是你?!」


    「怎麽不會是我?別忘了我是妳丈夫。」他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大手肆無忌憚地輕輕碰觸著她的渾圓。


    「你是我丈夫… … 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她的臉泛紅,急急推開他霸道的手,再用自己的手遮住胸部。


    她保護自己的動作好可愛,他努力懲住笑意。「知不知道是誰吐了我一身都是酒?」


    「我嗎?」她醉到不醒人事,什麽都不記得了。


    「沒錯,我找了妳一天,妳居然跟我的客戶去喝酒 … 」


    他一提起這件事,她就有氣了,仗著還有一點酒意,嘟起嘴抱怨。「因為我悶啊,獨守空閨誰會覺得好過?」他跟情人溫存,讓她等了一夜,現在還好意思指控她。


    她生氣了,不想上課、不想當貴婦,不想再把幸福寄托在他身上了,隻想找迴以前那個快樂自在的自己,不再被不幸福的婚姻所約束。


    所以她擅自離家去看父親,又約了張奕達當他的導遊,讓自己放鬆一下,隻是到餐廳喝了點酒,她還是放不下那份受傷的失落,忍不住借酒澆愁。


    「獨守空閨?」他低頭看著她,好奇地問,「你昨晚有等我迴家嗎?」


    她頭低低的,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然後想起寇嵐蒂說他娶她隻是為了報恩而已,突然間強烈的自尊心卻不容許她低頭。


    「你不迴家,難道我也要傻傻地等你迴家才睡?我又不是笨蛋!」她嘟起嘴反駁,不想在他麵前示弱。


    他對她的感情既然不是認真的,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跟他一起生活。


    她雖然沒有錢,但她還有尊嚴,她才不要跟別的女人共享丈夫,也不想再認真當貴婦了。


    她起身,想遠離這個惡魔,卻被一隻手臂攬住腰際,整個人滑入他壯闊的懷裏,手碰到他光滑結實的胸膛,才想起他此刻也是光著身軀,俏臉立刻紅得像番茄。


    「妳到底怎麽了?」他刺眉皺起,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經過昨夜,她失去了之前的柔順乖巧,是因為張奕達出現的關係嗎?還是她對他有什麽不滿?「我不稀罕當什麽貴婦了,那不適合我,我也不想再當你的妻子,我隻想過自在的生活 … 」


    霍子威加重手臂的力道,充滿占有欲地將她固定在他強健的臂彎中,她來不及抵抗就被迫承接他突來的吻。


    她不想當貴婦、也不想再當他的妻子,這原本是他最初的期望,可是現在聽到她這麽說,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意,他不準她離開他!他不容許她在闖入他的人生後,又狠狠地離開他的生命。


    雖然她粗魯又莽撞,不符合他心裏所期待的「人妻理想規格」,但她單純善良,率真可愛又沒有心機,跟她相處越久,他越是發現她的優點與吸引力,讓他舍不得放手。


    他實在不該忽略她的存在,更後悔自己還故意把她推開,知道她抗拒著他、想試著逃開他,他就像是即將失去珍寶那麽不安。他霸道地覆上她的唇,吮吻著她的香舌,帶領她進入曼妙的激情領域。而她則是不斷掙紮,揮動粉拳抵抗著他,力量卻漸漸減弱,抵抗變得薄弱,臣服在他強勢的吻之中。


    接著他的大掌滑入水裏,像是在對待最珍愛的寶貝,柔情似水地愛撫著她柔軟光滑的嬌軀。


    易喬安難以抵擋他的愛撫,全身因愉悅而酥軟,渾身無力,兩手不自覺地攀在他的肩頸,忘我地享受著他帶來的美妙快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耳邊傳來了一陣低醇沙啞的嗓音。「妳的腳好點了沒?我抱妳到床上。」


    一語驚醒夢中人,本來還徜徉在天堂中的易喬安霎時清醒。看見他眼中那抹灼熱的激情,她紅了臉,不難猜出他的渴望。


    然而這樣一來也勾起了她的記憶,晚宴那天他徹夜未歸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現在又怎麽能被他迷惑?


    她不是他的玩偶!她可以不做豪門貴婦、不做霍子威的妻子,但她不能失去最基本的尊嚴,任他左手抱著情婦,右手摟著老婆,坐享齊人之福。


    「我的腳早就好了!」她突然站起身,踢了他一腳,然後快速地跨出浴缸,跑迴更衣室裏。


    天啊:-…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他們剛剛不是正在享受美好的肌膚之親,她怎麽會突然踢他一記?


    善良又孝順的喬安,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她對他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從前一向是女人討好他,現在他卻摸不清俏皮的小妻子在想什麽,因而惹得自己心亂如麻,片刻難以安寧。


    唉!鼠蹊好痛啊"。


    夏日的晨光透過紗質窗簾灑在俏甜的小臉上,易喬安慢慢地睜開眼皮,揉了揉惺忪睡眼,才發現自己睡在更衣室的沙發上。她想起來了… … 昨晚她離開浴室後,就跑到更衣室裏把門反鎖,徹底隔絕他危險的靠近。跟自己的丈夫兩情譴卷是最神聖而美妙的儀式,但自從知道他隻是做個外表體貼的丈夫,私底下卻跟舊情人幽會而徹夜不歸,她就無法再接受他的靠近。


    她害怕自己和他有了親密關係後,心就會被他囚禁,會變得更加依戀他,於是他敲門,她不管,他叫她,她也不想迴應。她不想陷入委屈自憐的情緒裏,所以在還沒確定他對她的情感是認真專一之前,她決定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她才正這麽想,一陣敲門聲又響起!


    「開門,喬安!」霍子威在門外喚著她。


    「不行,我不能讓你進來。」昨晚領教過他的「發情功力」,她很害怕再一次陷入他霸道的柔情裏。


    「可是… … 我要穿衣服。」昨夜他敲門想問她到底怎麽了,但她一直不理他,好像把他當色狼看,怎樣都不開門,但今天早上他還得進公司,不穿衣服不行。


    聽到他的求救,她輕笑了一聲,原來他沒穿衣服啊!


    「快點,我要上班。」他試圖轉動門把,隻用涼被裹住赤裸的身體。他實在摸不清她到底是怎麽了?她明明神經很大條,剛結婚那幾天他怕被踹到床下,都睡在客房裏,當時她也沒怎麽樣,而且還乖乖上貴婦課程。這次讓她等了一晚沒迴家,她就去找了他的客戶遊玩喝酒,還說不想當他的妻子、不跟他同床睡,寧可去睡更衣室,這樣的行徑跟之前的她相比,反差實在太大了。


    到底他該怎麽做,才能找迴原來那個嬌甜的小妻子?


    才這麽一想,更衣室的門突然打開,一件白襯衫、西裝褲、領帶、皮帶跟襪子突然被丟出來,最後又重重關上門,鎖緊。


    哇靠"。他的小妻子真的發威了!


    他很快套上她丟出來的衣服和西裝褲,係上皮帶,穿上襪子。


    想到她還在生氣,又怕她突然不告而別,他隻好拋下男性自尊,軟下聲音對她說話。「我今天會早點迴家。」


    門內沒有迴應。


    「我今天會迴家吃晚餐。」他繼續朝著門內唿喊。還是靜悄悄的,沒理他。唉,他真的投降了,完全拿她沒轍啊 --…


    接下來幾天,她不再上貴婦課程,每天都跑去醫院探望爸爸。


    而霍子威最近也都推掉應酬,早早就迴家吃飯,但她看到他就像看「活動櫥櫃」一樣,不說話、不看他、刻意冷落他。


    霍維豪終於注意到他們小兩口不對勁,好像在冷戰唷。


    霍子奇也感到納悶,明明老哥已經比平常早歸,怎麽大嫂都對他不理不睬?


    「幫我挾菜。」霍子威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易喬安,找機會跟她說話。


    她是幫他挾菜了,不過挾了之後,仍繼續專心吃自己的飯,連頭也沒抬。


    霍子威隻好另外再找話題,試圖引起她的迴應。「張總說很謝謝妳當導遊陪他去淡水,他說改天我們要是到美國去玩,換他當我們的地陪。」霍子威難得講這麽多話,然而易喬安的臉色就像結凍千年的冰塊,響應很冷淡。


    「他是你的客戶,你自己去美國就好了。」她才不陪他去咧!熱臉貼到冷屁股了。


    霍子奇低頭欲住笑意,同時也覺得英挺帥氣的哥哥淪落到「陪笑無人理」的地步,實在很可憐。


    霍維豪觀察他們的互動,感覺一向活潑開朗的安安不對勁,一定是子威做了什麽事惹她生氣,她的態度才會變得冷淡。


    究竟這小子是做了什麽?霍維豪偷偷瞪著孫子,同時用眼神示意他要再接再厲,不能放棄求得安安的原諒。


    「對了,我前幾天有去看安安的爸爸,他跟我說 … 」霍子威端出有關嶽父的話題,希望可以獲得她的注意力。


    這個話題總算有吸引到她了,她轉頭瞄了他一眼。「我吃飽了,爺爺和小叔,你們請慢用。」


    嘎。。霍子威表情一愣。她還是不上當欽,這樣還不理他!


    易喬安走到客廳坐下,她很訝異霍子威會去看她爸爸,不過他一向很會做表麵功夫,像上次在晚宴對她腳扭傷的關心就不是真心的,他去看她爸爸,或許隻是想做給爺爺看而已。她真的不想理他,誰教他結了婚之後,感情仍然無法專一,讓她獨守空閨,嚐受寂寞的苦澀… …


    這些天以來,霍子威早上起床後,都會看見上班要穿的衣服已經被放在床上,他猜想是喬安怕再被他幹擾,所以事先幫他準備好。


    唉-- -… 更衣室那道緊閉的門,隔絕了兩人的互動,室溫好像降到零下三十度一樣,他的心情也跟著跌到穀底,快鬱卒死了。


    一開始他是希望可以擺脫易喬安,想辦法極力調教她成為貴婦,誰知最後計劃卻趕不上變化,反倒是自己開始在意她、喜歡她,卻慘遭視如敝屜的命運。


    他是這麽自信驕傲、自尊心又強的大男人,本來打算按兵不動、不主動表達自己的情意,現在卻在意起被她冷落的滋味了。雖然在意她、想獲得她的諒解,然而她的態度說明了他這幾天的努力仍是徒勞無功。活該他自己造成這樣的局麵,誰教他當初不懂得愛惜她,就算是報應吧!


    霍子威換好衣服,連早餐也沒吃,就無精打采地出門去上班了,而霍維豪看小夫妻倆情況沒改美口,決定當和事佬,為他們夫妻的冷戰關係解凍。


    趁客廳裏隻有他跟安安在,他把握機會詢問。「安安,妳和子威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霍子奇正巧下樓,正打算到飯廳吃早餐,無意間聽到她和爺爺的對話。


    「沒有啊 … 」爺爺突然這樣問她,她不知道該如何啟口。


    「怎麽會沒有?誰都看得出來妳跟子威在冷戰。」


    「爺爺,你看出來了?」易喬安的眼神不安地閃躲著爺爺,不敢說出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我隻是覺得自己跟豪門生活格格不入。」


    「妳的眼睛騙不了人,妳受委屈了,可是妳不想讓我知道,唉:-… 我本來是想讓妳過好日子,卻反而害妳變成怨婦,如此一來,我欠易家的就更多了。」他好意報恩,卻害她陷入憂愁,他的心裏很內疚啊!


    「爺爺,你沒有欠我們易家了,真的,你為我爸爸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你。」


    「安安,妳還不告訴我是怎麽迴事嗎?我答應過子威,你們結婚一個月後就要由他接手『霍氏金控』 ,到時我會將股權轉移到他的名下,如果妳不把委屈告訴我,子威就甭想拿下『 霍氏金控』 了。」


    「那麽嚴重喔-… 」易喬安驚訝地瞪大眼睛。


    她的幸福關係著霍子威能否拿到經營權?


    要是說出霍子威對她沒有一絲感情,寇嵐蒂才是他的最愛,那麽爺爺又會怎麽做?


    「我撮和妳跟子威結婚,就是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可以一起找到快樂、獲得幸福,而不是讓妳來霍家受苦的。如果妳不讓我知道妳受了什麽委屈,那我不就成了不義之人:-… 」


    易喬安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也許霍子威當初願意和她結婚是為了「霍氏金控」,可是照他夜不歸營、眷戀舊情人的狀況來看,會不會他已經後悔答應這樁婚事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就算是報恩,也該兩相情願的結合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如果這個婚姻真的行不通,她也不希望他為了替爺爺報恩,而犧牲自己的幸福。所以… … 就算離開他會痛苦不舍,她還是寧可成全他,讓他和情人在一起。


    「爺爺,事情是這樣的:-… 」易喬安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於是把晚宴那天霍子威跟寇嵐蒂過夜,以及寇嵐蒂告訴她的話,全都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


    霍維豪聽了勃然大怒。「妳說的是真的?」


    易喬安點頭,痛苦的感覺正在撕扯著她的心,然而說出一切都是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的幸福。「爺爺您別生氣,子威是被迫結婚而放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他本來就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 」


    「安安,妳相信爺爺,子威不可能喜歡那種貪求物欲的女人,如果子威想挑戰我的權威,我看他也別想繼承『霍氏金控』 了。」霍維豪生氣地大吼,額際青筋暴跳。


    本以為子威結婚後會收心,沒想到他居然把妻子晾在家裏,還跑去找別的女人,氣死他了!


    「事情不是這樣的。」霍子奇聽完大嫂與爺爺的對話,趕緊出麵解釋。


    霍維豪和易喬安看著走進客廳的霍子奇,一臉不解。


    「子奇,你知道什麽嗎?」霍維-暈首先發問。


    「那天晚上大哥沒有迴家,是因為他跟我去酒吧喝酒。」


    「是嗎?」霍維豪仍不相信,認為他可能在包庇霍子威,板起臉追問。「那為什麽安安打電話給他,會是寇嵐蒂幫他接手機?」


    「原本他是跟寇嵐蒂在一起沒錯,可是他們那天沒有做什麽,因為大哥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大嫂,沒辦法再碰別的女人。他因此而陷入掙紮,所以才會到酒吧來跟我談心。」


    「這麽說-… 我誤會他了?」易喬安也不敢相信。


    她已經做好和他離婚的心理準備了,事情卻突然大逆轉,從他徹夜未歸跟情人一起過夜,演變成是因為發現喜歡她而到酒吧喝酒,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她越聽越迷糊了。


    「如果不相信,大嫂可以親自去跟大哥確認,這件事隻有大哥可以跟妳解釋清楚。」霍子奇建議。


    看到霍子奇老神在在的態度,霍維豪總算斂下怒意。「我相信子奇說的話,安安,我想妳應該是誤會子威了,找個時間問問他吧!」霍維豪心裏也期盼子威是真的喜歡上喬安,那什麽事都解決了。


    易喬安思量了一下,心裏期盼真的是自己誤會他了,聽子奇這樣一說,她對這樁婚姻又有了一點信心。


    一想到他們或許不用分開,她微微一笑,方才的失落陰霾消失了,心中再度盈滿了幸福的希望。


    霍子威中午接到子奇的電話,說他意外聽到喬安和爺爺的對話,才知道她最近對他冷淡的原因是為了哪樁。幸好,那天他是跟子奇去酒吧喝酒,要是沒有了這個「不在場證明」,他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晚上迴家,霍子威一迴到房間就看到了易喬安,她不像之前那樣躲著他,看來他們之間的冷戰有希望解凍了。


    易喬安看到他迴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突然注意到他今天的穿著很不一樣,眼睛為之一亮。他穿著深藍色襯衫搭配橘色領帶,溫暖又顯眼,她的心裏有點感動,沒想到他當真改變了習慣,係上她幫他挑的暖色係領帶去上班。


    霍子威也注意到她在看他的領帶,乘機打破尷尬的沉默。「今天我係這條領帶去上班,在公司造成不小的騷動。」他拉起領帶,繼續說下去。「不少女性員工都說這條領帶很好看,還說我的妻子眼光很好。」


    「真的嗎?」已經等了他一天的易喬安,這會兒終於也開口了。


    「當然是真的,她們說我這樣搭酊看起來比較有親和力,原來我那麽適合鮮豔活潑的顏色,下次我會再試試看別的樣式。」


    易喬安坐在大床上,看著一向威嚴又大男人的霍子威,居然願意為了她改變穿著習慣,期盼能得到她的響應,而她這幾天來卻隻顧著自己的心情,她的心中突然湧現歉意。現在,也該是解開心結的時候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霍子威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此時房間裏的對講機突然響起,打斷她的問話,她立刻跑過去接起。


    「喂 … 」


    「安安,醫院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是病危通知。」霍維豪剛接到電話,立刻按對講機上樓。


    「病危通知… … 」易喬安臉上霎時失去血色,身體彷佛也僵硬了。


    「醫院要妳立刻過去一趟。」霍維豪急著交代。「我馬上叫司機備車。」


    「好,我馬上下去。」易喬安緊張不安,全身微微發抖,雙腳突然虛浮無力。


    她最害怕的一刻終於來臨了… …


    雖然爸的病情不樂觀,早晚會離開她,她也一直在做心理準備,但當真的麵臨這一刻,握在手中的對講機滑落而下,巨大的恐懼仍讓她承受不住,她的心很慌亂。


    霍子威看到這個狀況,趕緊上前扶住她,「先別慌,我陪妳一起去。」


    他扶著身體虛軟的她下樓,兩人一同進入座車。


    嶽父情況危急,她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受,現在隻有他陪在她身邊,他一定要給她足夠的支持和安慰,適時給予她力量,陪她走過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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