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裏做過沒,十一,要不要試試?”


    黎邀本來以為顏灼隻是嘴皮子癢開句黃腔,可仔細看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戲謔而又玩味就跟發,情了一樣,眼神更是黑中透亮,像黑夜裏跳動的火舌,躍躍欲試,隨時都能把周轉的一切點燃燒光。


    不是早上才做了,怎麽又想了?


    她僵著嘴角:“胡說什麽,快開車,妙妙和顏少已經甩我們很遠了。”


    “誰胡說,我是認真的。”顏灼弓著身子,整個人往她跟前湊,貼在她耳邊,熱唿唿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在她的耳後和脖頸骨間流竄開來,話落而就含著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上一口。


    黎邀不由脖子一縮,手抓著座椅的用了點力,心裏低罵:這混帳要是個女人,肯定是隻狐狸精,勾引人的本事簡直無師自通,一等一。


    她閉上眼,緩緩吸了口氣,故作陣定地推他的肩,但聲音卻是緊崩的:“有完沒完,還在路上呢,起來,開車。”


    顏灼不僅不動,還沒了骨頭似的額頭抵在她肩上,聲音低啞地說:“路上才刺激。”


    氣流混著嗓音全鑽進她領口處解了兩顆扣子的襯衣裏裏,胸前一片暖熱。


    黎邀胸口起伏變大,全落入顏灼低垂的眼裏。


    她再次深唿吸,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感覺胸口一涼,扣子被人解開了,她混身一顫,一把抓住他的手:“顏灼,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顏灼卻抬起頭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笑:“生氣又怎麽樣?你咬我?來吧,咬吧。”


    說著還賤兮兮地把臉湊給她。


    “……”


    黎邀氣得無語,隻能瞪他。


    但顏灼的手卻趁機擺脫她,探過她的後腰用力一撈,把她整個人撈向自己,兩人的胸口緊緊貼在一起,連彼此唿吸都能清晰感觸到。


    “別不承認,其實你也想。”


    顏灼唿吸急促地摟著她,眸子渾濁得像清水裏滴下了墨。


    話落,就伸著脖子要親她。


    黎邀又氣又惱,扭頭躲開,低罵:“你瘋了!有人怎麽辦,鬆手。”


    顏灼掰過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四目相對,他歪起嘴角笑兮兮地說:“寶貝兒,再不瘋狂我就老了。”


    然後重重堵上她的唇。


    “……”


    再不瘋狂我就老了……


    黎邀腦子像平靜的湖麵突地掉下一塊石子,漣漪一層一層蕩起,原本清晰的倒影全部扭曲變形,再也看不清。


    剩下的扣子什麽時候被全解了她記不清,什麽時候座椅被放倒她也記不清,直到胸口涼得有點發冷,她才迴過神,發出顏灼出神地盯著自己不知道在研究什麽。


    顏灼其實有點挫敗,他迫不及待地把她剝了殼,卻發現她身體在昏暗的車箱裏白得像塊玉,還微微發著光。


    明明他早上還費心費力種了那麽多草莓,全沒了!


    脖子,胸口,小腹,半點痕跡都找不到。


    那些屬於他的痕跡不到一天,統統消失不見……


    他在她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跡,心上,也或許同樣。


    “要做就做,還愣著幹什麽?”黎邀又氣又惱地瞪他。


    她一開始還板著臉,話到最後嘴角又彎起嘴角,和著那一頭散亂的長發和白得刺眼的肌膚簡直嫵媚到了極點。


    “這麽急?馬上就滿足你。”


    顏灼喉嚨地滾動,低頭含住了被那一片玉白的肌膚襯托得裏尤其凸顯的其中一點。


    “閉嘴,別廢話。”黎邀摟緊他的脖子。


    可沒過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哆嗦:“唔……你屬狗!的!……輕點……”


    她抱著他的頭,十指在他發絲裏遊走,差點沒控製好力道扯下一柳。


    就在黎邀覺得再那這樣把她當骨頭啃,就幹脆別做了的時候,顏灼才扯掉她牛仔包裙下的底褲一陣衝撞,每一下都又深又狠。


    車到別墅鐵門前穩穩停下,顏舒允扭頭看著副座地上偏著腦袋睡著的人。


    妙妙的眼睛又大圓,黑晶晶亮瑩瑩的那種,睫毛又長又翹,鼻尖和嘴嘴巴精致小巧,是標準的蘿莉相。


    顏舒允從來不認為自己喜歡蘿莉這一類款,但是看到妙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


    並且,他總會不自覺地把它和貓兒聯想在一起。


    他最近總是夢見自己被一隻又大又軟貓叼著跑。


    那隻貓還會說話,聲音竟然和妙妙一樣……


    啊,太玄幻了,顏舒允拍拍自己的腦袋,打住胡思亂想。


    妙妙大概睡得太香,還張著嘴,流出了口水。


    顏舒允趕緊抽\出紙巾小心翼翼幫她擦,擦著擦著,他發現那張小嘴兒嘴來越紅,簡直像熟透的櫻桃,他不由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幾乎快要貼上去,直到聞到一股鹹魚味,他又猛地清醒過來,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他在做什麽?


    妙妙還沒成年,他竟然生了那種齷齪的想法,太不要臉了。


    妙妙舔了舔嘴睜開眼,就見顏舒允神經病似的伸著巴掌往自己臉上拍,但又怕痛,舍得不真拍,最後輕輕挨了兩下。


    “你有病啊?”妙妙一臉鄙視。


    顏舒允手足無措愣了愣:“好,妙妙,你醒了?”


    “嗯。”妙妙揚著脖子點頭,看了看窗外又道:“到家了怎麽不叫我?”


    顏舒允抓後腦勺:“我,我怕看你睡得香,沒好意思叫醒你……”


    妙妙又莫名奇妙地瞪他一眼:“二一跟如花呢?他們迴家了嗎?”


    顏舒允:“好像還沒。”


    妙妙瞪大眼:“還沒到!不會出了什麽事吧?不行,我要給二一打電話。”


    妙妙掏出手機按出去。


    哪知道直到鈴聲結束也沒人接,她不死心接著打,這迴又響了幾聲,才接起來,黎邀的聲音有點啞:“妙妙?”


    但妙妙完全聽不出來,著急地問:“二一,你跟如花到哪裏啦?怎麽還沒到呢?”


    黎邀:“咳……半路上車壞了,現在正在修。”


    妙妙:“車怎麽就壞了啊?要不要叫顏小子來接你們呀?”


    黎邀:“咳,不用,馬上就要修好了,呃……”


    妙妙:“二一你怎麽了?”


    黎邀:“……沒事,你先迴房休息,我們很快就迴來。”


    “哦……那好吧,你要快點迴來呀。”


    “死如花,開的什麽破拖拉車?竟然半路壞了。”


    妙妙掛了電話一邊罵,一邊推門下車,氣衝衝地往別墅裏走,頭也不迴,完全忘顏舒允的存在。


    顏舒允:“……”


    他比她大八歲,怎麽就成小子了?真叫得出口。


    他盯著妙妙的背影歎口氣,買了那麽多東西有一半都放他車裏不要了?


    他隻得默默下車,再默默幫她把東西扛迴去。


    車廂裏,黎邀收了手機怒瞪:“有病是不是,沒見我接電話?”


    真想直接用手機砸他頭上。


    “誰讓你不專心?”顏灼懲罰性地用力一挺,黎邀不由得弓起身子一陣痙攣,再也罵不出來。


    現實在殘忍,他必須更加賣力才行。


    主道旁邊的岔道裏,又瘦又矮的路燈顯得形單影隻,不遠處的林陰下,黑色越野車安靜地振動,不時傳出失控卻又壓抑的聲音,還沒轉開,就淹沒在了主道上唿嘯而的汽笛聲裏。


    等一切消停了,顏灼找出褲子腳往裏麵鑽,還不慌不忙地掏出煙點燃大大吸上一口。


    見黎邀蜷縮著不想動,他突地一個壞笑,低頭將煙霧喂了一半在她嘴裏問:“怎麽樣?刺激嗎?”


    黎邀瞪她一眼懶得理他,學著他的樣,細細把煙霧吐出來。


    刺激嗎?


    那是毫無疑問的,像被人拋到高空,再加速重墜落,馬上就要五體投地粉身碎骨再一次拋起,短短幾十分鍾,仿佛經曆了幾次生死,這是她活了二千多年也沒體會到的。


    但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黎邀每每想起來,更多的是被人一口一口啃咬的痛……


    明明說了很快就迴來的,結果妙妙縮在房間裏等得花兒都謝謝了,才聽到車子的動靜。


    她趕緊趴窗戶上望,果然就見顏灼和黎邀從車上下來,於是又咚咚地跑下樓去接。


    樓下住著兩個討厭的驅魔師,如果沒有黎邀和顏灼在,她是一秒鍾也不想在下麵呆的。


    “二一,怎麽這麽晚呀,我等你好久了。”妙妙抱著黎邀胳膊撒嬌。


    黎邀摸她的頭:“車壞了,耽誤了點時間……逛了一天好累,我們休息吧。”


    “嗯。妙妙點頭,扶著她上樓。”


    晚上等不著黎邀妙妙是不可能安心睡覺的,沒有黎邀摸她兩下頭,她也不是可能睡這得香的,這麽多年的習慣,想戒也戒不了。


    後車廂的戰利品自然全交給顏灼了。


    顏灼任勞任願地把東西扛進屋。


    南正鴻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大廳的一角雙手插著褲兜看熱鬧。


    顏灼一個人走了好幾個來迴才扛完,他屁股坐在沙發上斜南正鴻一眼:“查得怎麽樣?”


    南正鴻扶了扶眼鏡走過去:“匕首發亮的原因是受一種超震頻聲波幹擾,而聲波是從老城區一處舊宅子裏發出來的,匕首可能就在那裏。”


    顏灼眉毛一橫:“又是老城區?”


    南正鴻點頭:“嗯,上次吳倩也是藏在那一帶躲過我們搜查的,我懷疑這兩者有牽連。”


    顏灼摸下巴去笑:“上次想渾水摸魚搶走鬼嬰,這次又故意引我們去,心思倒是挺多。”


    南正鴻疑惑:“四爺,鬥膽問一句,這把匕首就是你昨天拍下那把吧?可為什麽你們隻有刀鞘,而匕首卻在別人手裏,對方有什麽用意?”


    琢磨了一會兒,他好像又明白了什麽:“對方想用那把匕首引你,哦不,引黎小姐過去?但你想瞞著黎小姐一個人去是不是?”


    說到這裏南正鴻眉心一跳正襟危坐:“四爺,那人不簡單,你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顏灼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起身:“你家住海邊,管那麽寬?!管好你的嘴,不該問的別問,四爺我自我分寸!”


    南正鴻:“……”


    變臉比變天還快。


    顏灼厚著臉皮推開黎邀的房門時,黎邀已經洗完澡睡著了。


    黎邀雖然背對著她,不過隻睡了床的一半,另一半空著,大概料他們半夜溜進去。


    顏灼不由得哼笑一聲,麻溜溜地把自己也洗幹淨鑽被窩裏,硬把黎邀掰過來正對自己,還枕在自己手臂上,他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但是,等他再次睜眼時,臂彎裏卻早已空空的,什麽沒有,若大的雙人床上隻剩他一個人。


    他猛地一驚,條件反射想要翻身而起,卻發現全身癱軟使不出一點力,連腦袋也動不了,隻能眼珠子打轉。


    走了!


    就這麽走了。


    他拚命地轉著眼珠子,想要多掃描一點這屋子,哪怕一個角落,心裏仍舊幸存一絲僥幸,萬一她沒走,隻是跟自己開玩笑。


    出乎他意料的是,下一秒黎邀果然出在他了眼前。


    黎邀笑著坐到床邊:“這麽快就醒了?放心,一點麻藥,很快就會過去的。”


    顏灼瞪著她,氣息抖動,血氣直湧到眼裏變成了腥紅。


    黎邀又笑,伸出手在他緊皺的眉心上輕輕地撫摸:“別氣,答應了你不一聲不響就走,想了想隻有這個辦法……”


    顏灼死死瞪著她,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口癡一樣艱難地吐出一個兩字:“狗……屁……”


    黎邀像是沒有聽到,手指從額頭下滑到他的臉頰,又輕又柔,像撫摸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她麵帶微笑地顧自說:“我本名叫姬嬋,姬昌的姬,嬋娟的嬋,出生在戰國時期的燕國……姬丹,也就是燕太子丹是我王兄,他和荊軻計劃刺秦那年我五歲,後來……你們都知道的,刺秦失敗,我王兄被我父王斬首,燕國也在不久之後滅亡,我和父王、母妃都被秦軍所虜,父王在押往秦國的途中病死,而我和母妃來到了秦國,嗯……一起的還有妙妙……我母妃是楚國人,因為家族獲罪,才會嫁給我父王,由於母妃嫁入燕國之前和始皇是舊識,所以始皇並沒有太為難我們,我是在秦宮裏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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