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茗洛語氣猶豫,墨弦月緊張的問道;“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不知道尺寸適不適合,算了,等一下試試就知道,不行的話,我等一下馬上命人連夜幫娘娘作出來。”李茗洛笑道。


    墨弦月連連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算了吧,我發現我還是不太喜歡這種東西。”


    李茗洛當然知道墨弦月是在害羞,所以才會這樣,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這些事情,還是等到洗完澡再說吧。


    兩人泡了一會,感覺水有些冷了,於是喚來侍女加上了一些熱水之後,又繼續泡。


    墨弦月洗的舒服,實在不想離開,而李茗洛則是當做陪墨弦月,墨弦月不走,她怎麽敢走。


    就算北堂家和南宮家的關係很鐵,但是她卻知道不能夠影響兩家的感情。


    一邊洗澡,閑著無聊,墨弦月就向著李茗洛問道:“對了,本宮到現在還不知道茗洛姐姐的年紀多大?有沒有我那麽大?”


    李茗洛想了想說道:“如果不算上下個月的生辰的話,那就是十九,如果算上的話,就是二十歲了。”


    “二十歲?”墨弦月聽後,說道:“那不是比我大一點,茗洛姐姐你是幾月出生的?”


    李茗洛說道:“我是十二月份,正好是過年祭的前幾天。”


    “原來是這樣啊,那麽茗洛姐姐打算怎麽弄生辰呢?”


    李茗洛眉頭輕皺,過了一會才說道:“我到是沒有什麽想法,隻想在府中,安安靜靜的和他和止若吃飯一頓自己親手煮的菜就已經可以了。”


    靜靜的吃飯……


    如此甜蜜,如此溫馨的日子,這一直都是墨弦月的夢想中的生活。


    李茗洛這些無心的願望話,卻快速的從耳朵延伸到墨弦月的心底。


    她在母親死去之後,從來就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以前的她小小年紀就已經被殘酷的訓練剝奪了童年的快樂。


    她也曾幻想過和南宮皓找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過上這種與世無爭,安安分分的好日子。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願望實現的機會,微得幾乎看不見。


    “太子妃娘娘可是有心事藏著?”李茗洛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東西,而這些都是都是關於情感問題的。


    沒錯,墨弦月就是在擔憂以後的日子。


    墨弦月沉思一下,問道:“如果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你會選擇繼續下去嗎?”她看李茗洛猜測的表情,怕她會往南宮皓的身上聯想,於是趕緊解釋道:“我隻是隨便的問問,不要胡亂猜測。”


    李茗洛聽她這樣一說,還有什麽不清楚。


    其實她開始還是不敢確定是南宮皓,因為從墨弦月的行為看來,迴到皇城都不迴皇宮去和南宮皓見麵,她就已經想到,墨弦月愛的人或許不是南宮皓,而是另有其人,但是墨弦月這麽著急解釋,她還是覺得墨弦月喜歡南宮皓的幾率很大。


    她看著墨弦月會心的一笑,說道:“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說到這裏,她還故意停頓一下,看著臉色有些輕微尷尬的墨弦月。


    墨弦月眼神帶著期望的看著她,很是期待她能夠為她解開這個謎團。


    因為這個謎團困擾她已經太久太久了。


    她一直不敢真正的深愛下去,怕陷入那個不可自拔的泥潭。


    可是李茗洛卻反問道:“那麽你認為,愛在你的心中算是什麽?”


    聞言,墨弦月一愣,看著李茗洛的微笑,一時間居然答不上來。


    “愛?”她失神的重複一邊。


    李茗洛微微一笑,說道:“愛,其實是這個世間上最長久的一樣東西,這種東西無形無味,可以變幻各種的東西,你站在窗口,突然吹來一陣風,你感覺到寒冷,發自心底的寒冷,你冷的想把整個身子都縮起來的時候,一個你心愛的男人為你披上一件棉襖,即使這件棉襖再怎麽的淡薄,它僅有的那一絲溫暖亦可溫暖你的全身,這就是愛人之間的愛。”


    墨弦月看著蔓延在整個房間中熱騰騰的霧氣,聽著李茗洛的話發著呆。


    “這樣的愛你得到過嗎?並非一定是給你披上一件衣服,隻是一個微笑,一個牽手的動作,一個輕輕的擁抱,一個深深的吻,甚至是一句簡單的問候那種悸動和心暖的感覺,你可曾試過嗎?如果有的話,那麽你就已經是愛了。”李茗洛問道。


    “這些事情遇到過嗎?好像真的遇到過!”墨弦月的腦海中不斷的冒出南宮皓為她做的一切一切。


    在皇宮的時候,那一次喝醉酒,那個寬敞的胸膛,她還清晰的記得屬於他的氣味。


    某一天,某一次無緣無故的挑起了他的火氣,他眼神露出侵略性的目光,但是唇上卻是異常溫柔,至今想起,心中還會有一絲的悸動。


    她無怨無悔的為南宮皓擋下那一掌時候,南宮皓眼神和臉上透露出的那種絕望,還深深的印在她的心中。


    她失去記憶之後,在小村莊生活,南宮皓獨自一人前來,見到她的時候,那個忘情,毫不畏懼的擁抱,早已經暖和了她的身體,使她的心即使在冰天雪地之中,都能夠感到陣陣的溫暖。


    即使是麵對墨狩的時候,南宮皓不是墨狩的對手,也毫不畏懼,奮身站出來,把她拉到身後的那一刻,她隻感覺找到了一個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的臂彎,雖然這個臂彎不是很強壯,卻能夠讓她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安心。


    “那麽多次,他都是無怨無悔的來找迴自己,自己卻是一次一次的離開,真是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麽的狠心。”墨弦月心中不停埋怨自己。


    李茗洛一看墨弦月的表情,就已經看出她是在迴憶。


    “有嗎?那些心動的感覺。”李茗洛問道。


    “有吧……或許。”墨弦月說道。


    “真的隻是或許嗎?”李茗洛不依不饒的問道。


    “茗洛姐姐,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這一段沒有結果的愛?”墨弦月問道。


    李茗洛微微搖頭說道:“不是,我隻是問問你沒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如果有的話你就奮不顧身的愛下去吧,他必定不會讓你失望,或許他已經準備好一切來迎接你,隻是你一直在逃避所以沒有看見而已。”


    “我一直在逃避嗎?”墨弦月反問自己。


    好像真的是這樣。


    她和南宮皓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南宮皓每次靠近一點點,她就會潛意識的往後後退一下,而使她往後退的原因就是她的父親,還有南宮皓的過去,還有她的身份。


    這三個原因,就像三個巨大的漩渦一般,一次一次的把她吸進去,每次逃出來的時候,她都會感覺到筋疲力盡,每次都想放棄,最終成了現在這樣,拖拖拉拉的繼續繼續下去。


    到了如今,卻不能夠再拖了。


    墨陽的計劃已經慢慢的開始實行了,同時也慢慢地被她揭開,楚冷問需要南宮皓的幫忙才有機會打敗墨陽,但是楚冷問和南宮皓向來不和,肯定不會貿貿然的幫助楚冷問,唯一和南宮皓最接近的人,就是她。


    所以這個重擔就落到她的身上,她要南宮皓幫忙,就必須把所有的內幕告訴南宮皓,這樣一來,南宮皓才能夠更加好的配合楚冷問,但是這麽一說,她的身份也隨著而出。


    墨陽,墨家莊,墨家堡,墨弦月……


    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的明顯,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關係的話,或許隻有傻子才會相信吧。


    然後南宮皓會不會把她當做是墨陽派來的臥底來想,這就很難說了,不過她的確是墨陽派來的臥底。


    況且南宮皓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會不會幫楚冷問也不一定,因為天悅皇朝掌權的人,現在依舊還是皇帝南宮秀。


    如果南宮皓調動整個皇朝的力量,在外麵雲遊的南宮秀絕對會發覺,恐怕不了解內幕的他會第一時間迴到皇城阻止,說不定還會發生更加嚴重的後果,那就是南宮秀廢了南宮皓太子之位。


    而墨弦月自己的後果肯定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如果南宮秀不理解她的苦衷的話,那麽她很有可能麵臨砍頭的危險。


    而整個天悅皇朝最後還是會慢慢的落入墨陽的掌握之中,那麽南宮皓肯定不能夠幸免,這才是墨弦月最擔心的事情。


    如果一切都順利的進行,當朝皇帝南宮秀不出來阻止反而讚同的話,配合楚冷問的辦法,或許可以打敗墨陽,而後她的另外一個煩惱就來了。


    南宮皓貴為太子,女人從來就不缺,或許現在的南宮皓都不知道和多少個女人在過一起。


    雖然看似沒有什麽,但是墨弦月的心中還是那麽一絲的不舒服。


    好吧,放下這個不說,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如果墨陽敗了,她應該怎麽辦?


    眼睜睜的看著墨陽送上邢台?


    不!她做不到。


    雖然墨陽從來就沒有待她為女兒看待,而且她對墨陽也是沒有任何父女之間的情感,但是墨陽是她的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對墨陽沒有情感,但是她的母親有,就是因為母親臨死前的那一句話,她就不可能眼睜睜的放下這件事情不管。


    如果她要管的話,就必須跟南宮皓的父母求情,最後結果如何,即使不用想就知道了。


    一個可以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南宮秀真的這麽容易放過他嗎?


    墨陽,墨家堡和南宮秀,天悅皇朝,兩個龐然大物中必須要有一方倒下。


    而她則是夾在著兩個龐然大物中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重重的擔子,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李茗洛見她一直未說話,氣氛有些冷淡,於是李茗洛說道:“那麽你總覺得認為你自己是不是在逃避呢?逃避是沒有任何的用處,是屬於你的東西,最終還是會讓你得到,你選擇逃避,為何不選擇亡羊補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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