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看她的樣子混得不錯,現在居然當上了墨家的長老。”墨弦月說道。


    楚冷問說道:“你的想法未必太過單純了吧,為什麽她不可以以前就是墨家的長老,然後做臥底潛入皇宮,然後再成為你的手下?”


    聞言,墨弦月心中一驚!


    是有這個可能,但是她隨後想到墨家的眾多長老當中,也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黑夢的女長老。


    她遲疑的說道:“不過墨家的長老我幾乎都見過,當中……沒有她!”


    楚冷問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就難說了,你父親很多的秘密恐怕你都不知道,就算他秘密又暗中的培養一批長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墨弦月點點頭,說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我想找個時間,把她叫出來,然後和她說一下話,看能不能問清楚事情的緣由。”


    楚冷問想了一下說道:“這樣或許不太好,不過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也隻好這樣。”


    “那這件事情就先放下吧!有時間再說。”墨弦月問道:“對了,你不是說有意外的收獲嗎?”


    楚冷問從懷裏拿出一塊帶著幹枯的血跡的木塊遞給墨弦月。


    墨弦月小心的接過,仔細的看了看。


    這是一塊呈三角形的木塊,約莫巴掌大小,材質是用於大陸上一種很硬的樹,鐵樹打磨而成。


    三角形的菱角鋒利,輕輕碰一下都會把皮膚刺穿,墨弦月拿著它在火光下仔細觀察,隨後她說道:“你是在哪裏得到這一塊東西的?”


    “一個人的身上?”


    聞言,墨弦月聯想到木塊上的血跡,說道:“你把他殺了?然後搶過了的?”她把三角木片還給楚冷問。


    楚冷問接過木片,才說道:“不是,那個人躺在地上,剛死不久,而這個東西就插在他的心髒部位。”


    墨弦月驚訝的問道:“那個人已經死了?是不是那個人和我們一樣是外來者,被發現了然後被暗中殺死?”


    楚冷問搖搖頭,說道:“不是,那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和外麵的衛兵一模一樣。”


    “這就奇怪了,為什麽自己人還要殺死自己人?”墨弦月越想就越想不明白。


    “難道你不覺得這塊東西很奇怪嗎?”


    墨弦月不解的問道:“有什麽好奇怪的,不就是一塊較為精貴的機關零件而已。”


    “你再仔細的看看,看看上麵畫著什麽?”楚冷問又把三角木片睇給她。


    墨弦月再次接過,仔細的看了看,果然被她看出一些門路。


    三角木片上刻著不少細細的字符,都是一些她不認識的東西。


    她向楚冷問問道:“這是什麽?”


    “陣法符號。”


    “陣法符號?”


    墨弦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楚冷問,然後又看了手中的木片,思想有些渾濁。


    “機關零件,加上陣法符號,這是怎麽一迴事?”她咽了咽口水說道。


    楚冷問問道:“你知道你手中的零件,一般來說,是用於什麽樣的機關嗎?”


    聞言,墨弦月又拿起手中的木片觀察一下,最後得出的結論讓她大吃一驚,說道:“這塊是用於機關核心的零件保護外殼。”


    她又再次的說道:“一個核心的外殼,怎麽會出現在一個身體的身上?”


    “你想知道這塊木片上所刻寫的是什麽陣法嗎?”楚冷問笑道。


    雖然楚冷問是在笑,但是墨弦月卻能夠在楚冷問的笑聲當中聽到一陣冰冷。


    墨弦月點了點頭。


    她當然想知道刻寫的是什麽陣法。


    楚冷問湊近她的身前,緩緩的吐出三個字,“招……魂……陣……”


    聞言,墨弦月心中一陣顫抖。


    “招……魂……陣?”她反問道,就連她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沒錯。”楚冷問臉色很冷,冷的不能再冷的那種寒冷。


    墨弦月拿起手中的東西,像見了鬼一樣,扔在桌子上,說道:“你是想說,這個東西是把人的靈魂召喚迴來的陣法?”


    楚冷問點點頭。


    “也就是說,那些人想把你看見的那個死人的靈魂召喚迴來?”


    “我覺得也是這樣。”


    “那就是說,那些人把死人的靈魂召喚迴來之後,結合控製機關獸的核心控製方法,然後控製那個人?”


    墨弦月一邊聯想,一邊猜測道。


    越是猜測她就越是驚心。


    “沒錯。”楚冷問點點頭說道。


    墨弦月的身體一陣顫抖。


    雖然剛才就猜想到這個結果,但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猜測。直到楚冷問也覺得是這樣。


    “那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麽?”墨弦月雙眼無神的看著桌子上的木片,喃喃道。


    楚冷問臉色冷得難看,他也知道事態的嚴重。


    “這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想出來的東西,看了墨陽已經墜入魔道了,我鬼穀一族不能夠再退隱山林,否則的話,世間必定會生靈塗炭。”


    楚冷問所說並不算誇張,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種種的跡象表明,墨陽的目的並非是征服整個大陸那麽簡單,而且所做之事更是人神共憤。


    鬼穀一族作為唯一能夠對抗墨家的對手,必須出來拯救這片大陸。


    兩人呆坐在凳子上,因為事情實在太過的詭異,震撼!兩個人一時間無法接受。


    過了好一會,墨弦月才說道:“楚冷問,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想我必須迴到天節山去準備一下,順便詢問一下師尊的意見,畢竟這件事情,都不是你我甚至其他的人能夠處理的。”


    “詢問你的師尊?他會幫我們的忙嗎?”


    “這個很難說,我把這片木塊帶上,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他或許會出手幫助我麽。”


    “這樣,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


    “估計也是這兩天的時間,先把你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我的事情其實就是想要阻止我父親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最主要是為了……為了……”


    她突然想起南宮皓,但是又不好意思在楚冷問的麵前提起他,所以一時之間,說話吞吞吐吐。


    楚冷問當然知道她為了誰,不過並沒有說出來,他想了想說道:“既然我們的目標一樣,那就留下來收集有關墨陽的線索,資料多了,以後也好辦一點。”


    墨弦月點點頭說道:“我也正有此意見,今晚就早點睡吧,還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好吧,那我先迴去房間了,又什麽事情,你叫我。”楚冷問邊說著,邊走出房間。


    在墨弦月的注視下,楚冷問隨手關上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待楚冷問走後,墨弦月托著腮幫子,默默的看著窗外的黑暗……


    與此同時,遠在幾千裏之外的皇城。


    皇宮裏。


    南宮皓走進明月宮裏麵,抬起頭,看到一個碩大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突然想起了墨弦月。


    現在發現,自從墨弦月走了之後兩三天的時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感。


    他很害怕墨弦月這次出去之後再也不會來了。


    裏麵的畫麵,他實在無法麵對,想必墨弦月也是這樣吧,要不然那一天為何一聲不響的離開呢?


    “是害怕了離別嗎?”南宮皓對著遼闊的天空,喃喃的說道。


    一股淒涼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搖搖頭,清淡了心中的那股不適,走了進明月宮裏麵。


    冰魂和墨狩來到皇宮之後,南宮皓把他們安排到來住。


    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屋裏原本還點著的燈火,突然被人吹熄。


    他愣了一下,慢慢的停下前往的腳步。


    “唉,現在這個時候,都已經是睡覺的時候了,自己何必去打擾他們。”南宮皓喃喃說完之後,落寞的轉過身去,正欲離開。


    一道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南宮皓?你怎麽來了?”


    是冰魂的聲音,她剛才和墨狩商量著一點事情,所以才會這麽晚沒睡。


    就在她吹熄燈火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雖然腳步聲很小,但是她卻細心的聽見,於是就小心翼翼的打開人看看,看到正好轉身的南宮皓,於是她才出聲問道。


    南宮皓轉過身子,正要說話,卻看見一臉高傲的墨狩,正穿著一件黑色的錦衣,背靠著門邊輕蔑的看著他,就如同在審視著一隻獵物一樣,這種感覺讓南宮皓異常火大。


    但是愛意冰魂在場,他有不好意思發火,所以隻能當做沒看到。


    和墨狩在一起那麽久了,他也領悟出一副用來對付墨狩的辦法。


    那就是淡漠,越是高傲的人,就越在意別人對他的關注和看法,越是有人看他,他就越驕傲,所以南宮皓反其道而行,所以他要淡漠的對待墨狩。


    南宮皓對著冰魂笑道:“冰前輩,不知道是否可以聊幾句?”


    他這麽晚來找冰魂,就是因為他想知道墨弦月的以前。


    不是他沒有派人去查探過墨弦月的過去,而是每次的查探都是一樣,是一個非常好的千金大小姐,是墨家莊莊主的掌上明。


    但是他知道,墨弦月的過去,並沒有現在表現是那個看到的那麽簡單。


    南宮皓原本是不想打聽墨弦月的過去,但是墨弦月離開的這兩天的時間裏,他輾轉反則,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應害該知道點什麽,墨弦月不打算告訴他,但是他可以自己去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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