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皓驚道:“狩?”


    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月兒落入紅衣大魔頭的手裏,那還有的生還的嗎?


    南宮皓一下子把內力運轉到極致,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飛出宮牆,可是宮牆外麵是冷冷清清的街道,周圍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


    南宮皓怒發衝冠,大喝一聲,一拳擊在朱紅的宮牆上麵。


    嘭……


    宮牆倒塌一片,揚起一陣嗆人的灰塵。


    “影!”


    南宮皓想著他身後的空無一人的地方暴喝。


    他的話剛落音,身後就慢慢的浮現一個人的身影,這個人正是。


    ——影!


    隻見影恭敬的跪在地上,說道:“屬下在!殿下有何吩咐?”


    南宮皓眼神冰冷的看著他,狠狠的說道:“吩咐下麵的人,封鎖這個皇城,見到可疑人物,全部捉起來,寧願捉錯一百個,也不要放過一個!還有,派人城裏城外搜查穿紅色衣服的人,明白了嗎?”


    影恭敬地說道:“是!殿下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南宮皓想了想,說道:“還有把北堂將軍也叫上。”


    “是!”影恭迴答完之後,就再次從原地鬼消失,身法如同鬼魅。


    南宮皓最後叫上北堂訣,是想兩個人合力擊殺紅衣人,因為在北堂訣的敘說下,他也知道紅衣人的厲害。


    南宮皓咒罵道:“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麽就是要這麽的任性。”


    他真的恨不得把墨弦月綁起來狠狠的打一頓……


    不過他也隻是想想而已,因為墨弦月可是他心中最舍不得,怎麽可能會打她呢?


    “咦!那不是死女人的發釵?怎麽會掉在這裏,難道……”


    南宮皓正在抱怨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東西在閃閃發亮。


    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發釵,而且這個發釵非常熟悉,腦海中馬上聯想到剛才吃飯的時候,墨弦月頭上戴著的發釵,不就是他手上的這根!


    “難道……”


    南宮皓抬起頭,往左手邊,空無一人的街道看去……


    “他們,應該是往這邊走的。”


    南宮皓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眼神淩厲的看著街道,一邊說道:“哼,不管你是誰,要是月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我就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說完,順著街道追了上去。


    城外,一條山路上……


    一個紅色的人影正在奔跑,而的他的懷中則是抱著一個人,嚴格來說是一個女人,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盡管懷中的人兒長得沉魚落雁,紅衣人卻是無動於衷,他隻是拚命的奔跑,最後躍進一片樹林裏麵。


    這兩個人就是墨狩和墨弦月。


    墨弦月現在被人點住了穴道,身體無法動彈。


    墨弦月道:“你想帶我迴堡裏?”


    現在她已經被捉了,反而鎮定得多了。


    “嘿嘿,不然你想讓我帶你去哪裏?”


    墨狩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嘴裏還打趣道。


    墨弦月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憑你的實力,還不能夠擺脫那個男人的掌控嗎?”


    她現在還是以為墨狩隻是想離開墨家堡,可是卻不知道墨狩卻是想得到這個墨家堡。


    墨狩閃過一個樹之後,笑道:“我要是想做的事情,誰也不可能掌控我,就算是他,那個男人也不可能。”


    “那你現在還不是一樣服從他的命令,成為他手中的一個棋子,一個工具。”


    墨弦月就是要刺激他,讓他改變心意。


    以墨狩高傲的性格,當然不願意被別人稱他為棋子。


    墨狩冷冷的說道:“你認為我隻是他手中的棋子?”


    果然中計了……墨弦月的心中暗笑。


    她笑著諷刺道:“當然了,你現在的行為就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你這麽拚命的做事,不是棋子,不然是什麽?”


    誰知道墨狩突然桀桀的笑了起來,“三長老,我親愛的姐姐,你少耍這樣的手段,我不可能因為你一句話,就跟那個男人鬧翻的。”


    墨弦月歎息一聲,說道:“我說你是他手中的棋子,而我又何嚐不是,身在墨家堡,雖然權利大,但全部都是那個男人給的,隻要他的一句話,我們就要人頭落地,就算我們是他的親生兒女也是這樣……”


    墨弦月說完,墨狩居然沉默起來了。


    她知道墨狩已經開始動搖了,於是接著道:“墨家堡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個牢籠,沒有一個人是不想逃離,我早就已經想離開牢籠,去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既然如此,你現在不是已經出來了嗎?你為什麽不去?”


    墨狩居然反問她,看來有希望能夠軟化墨狩的心,然後放過她……


    她歎息一聲,說道:“你以為那麽容易嗎?想要逃離墨家堡的話,下半生就要麵對各種各樣的暗殺的日子,一般人真的是無法忍受,現在我是想離開墨家堡,但是卻被另外一條鎖鏈給捆綁了。”


    她所指的鎖鏈,就是南宮皓……


    她已經無法忍受,沒有他的日子。


    墨狩突然問道:“是因為他?”


    墨弦月猜到他所指的是誰,坦誠的點點頭。


    誰知墨狩突然大笑,說道:“就是天悅皇朝的太子南宮皓?剛才和你吃飯的那個男人?”


    墨弦月聽到墨狩語氣中充斥著諷刺的味道……


    “沒錯,就是他,你有意見?”


    墨狩說道:“意見倒是沒有,隻是有些不懂而已,就那樣的男人,你也喜歡?”


    墨弦月有些不滿,墨狩居然在她的麵前詆毀她喜歡的人。


    “他哪裏不好?”


    墨狩不屑的說道:“那個男人的武功又不高,雖然說是一國的太子,但是在我們墨家的眼裏,一國的太子算得上是什麽?現在整個世間,除了這個天悅皇朝沒有在我們墨家的掌控內,其他的小國,還不早就是我們的人,你說這樣的太子有什麽用?”


    其他國家早已經在墨家的掌控之中,墨弦月早就已經知道。


    “你這個無情無欲的人,懂得什麽叫愛嗎?”


    墨狩的語氣不屑,墨弦月的語氣更加不屑,而且還諷刺。


    “愛?”


    果然,墨狩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愛對於他來說,或許是一個不可接觸的東西。


    在他的童年,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後來更是癡迷劍術,哪裏來的時間談情說愛。


    按照他對武功和權力的癡迷程度,讓他了解愛是怎麽一迴事,恐怕難上加難。


    墨弦月笑道:“看你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你是一個沒有經曆過愛情的家夥。”


    墨狩的臉色有些尷尬,接著是沉默不語。


    見時機差不多,墨弦月開口問道:“你現在還想迴墨家堡,然後再次任由那個男人擺布嗎?”


    墨狩已經沒有剛才那種高傲的表情,樣子有些落寞,看來墨弦月剛才說他沒有經曆過愛情,他真的有些迷茫。


    墨弦月繼續說道:“你真的寧願迴到堡裏任人擺布,也不打算奮力的反抗?”


    墨狩的臉色黯然的說道:“你鬥得過那個男人嗎?他的武功已經練到了極致,達到了巔峰……你以為我們可以逃的了他的魔掌嗎?”


    墨弦月道:“不!我們可以逃離他的掌控,隻要我們走的遠遠的,然後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在那裏安靜的生活著,然後再叫人在外麵散播我們死去的消息,他就算不相信,但是找上兩三次之後,也會死心吧。”


    墨狩喃喃道:“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的生活著?”


    “對!”


    墨弦月再次鞏固他的想要自由的心。


    一陣思量過後……


    墨狩最終還是搖搖頭,遺憾的說道:“不可能的,現在的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我們逃跑被他捉到,結果就是關進那個地方,你是知道的……”


    那個地方……


    墨弦月略微想了一下,馬上就想到一個地獄一般的地方,在那裏困著一些墨家的重要罪犯和武林中最為危險的人物。


    那就是墨家的機關地獄。


    數不清的機關暗器,任何一個人進去,隻需要十個唿吸的時間,就會死在裏麵。


    可想而知裏麵的恐怖程度。


    就算是墨弦月精通機關之術,她進了裏麵也是十死無生,最多也是能讓她拖長一點時間,一直呆在一個地方不走,那樣的結果,最後就會導致餓死。


    而那個機關地獄,就在墨家堡的下麵……


    墨弦月吞了吞口水,說道:“可是,我如果迴去的話,說不定也會讓那個男人關進去……”


    墨狩知道她還不肯死心,於是說道:“如果我不捉你迴去的話,他就會把我關進去,你知道嗎?”


    墨弦月心道:果然,這種事情也隻有那個心黑如炭的男人才能夠做的出來,他一直沒有當我們是人看待過。


    墨狩已經決定把她帶迴去,再說什麽也已經沒有用了,而且她被人點了穴道,不能動彈,還能夠有什麽辦法?


    唯一的辦法就是指望南宮皓來救她。


    不過她反而希望南宮皓來救她,因為正如墨狩所說的,南宮皓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也自己找傷來受!


    可是,世間就是這樣,你越是不想發生的事情,它偏偏就要發生。


    隻聽嗖一聲……


    一支利箭從墨狩的脖子旁邊飛過,擊中了前麵不遠的一棵樹。


    躺在墨狩懷裏的墨弦月,還能夠清晰的看到那支利箭的箭尾在劇烈的顫抖。


    墨狩突然一轉彎,繼續往前衝去,一邊說道:“你的情郎來救你了,你感到開心嗎?”


    南宮皓!


    墨弦月的心中大喜,但是一轉眼,又感到厭煩。


    這個臭男人,沒事不好好的呆在皇宮尋歡作樂,幹嘛非得跑出來救她?


    不過現在很多的事情都是由不得她控製,就像南宮皓現在手持著一把玄鐵弓,手上同時搭上三支箭,對著墨狩一樣。


    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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