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想了一下,說道:“第幾次記不清了,雖然喝過不少,不過每次都喝很少。”


    “夢夢你呢?”墨弦月又問正在夾菜的黑夢。


    黑夢微微一笑:“和小翠一樣,也是喝過不少!”


    “那好,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把這些酒喝光才準睡哦。”


    墨弦月說道。“對了,你們會不會劃拳?”


    劃拳?


    兩人同時搖頭。


    “不是吧,你們也太笨了。”墨弦月說道。


    都不會劃拳,那玩什麽好了?


    對了,玩骰子。


    “骰子,總會了吧。”


    “太深奧的不會!”小翠說道。


    “不玩深奧的,我們來玩猜骰子就好了,小翠骰子在哪裏?”墨弦月問道。


    “我去拿過來。”說完,小翠蹬蹬蹬的跑去拿骰子了。


    墨弦月還沒喝完一杯,小翠就把骰子拿迴來了。


    “好了,開始,每個骰盅裏有兩顆骰子,三個人一起搖骰子,合起來的數加在一起,誰沒猜中誰就喝酒。”墨弦月定下規矩。


    她搖了搖手中的骰盅,她沒有使用內力去偷聽,這樣的話,遊戲就無趣了。


    “好了,不準再搖了,開始猜,我先來,我猜十五。”墨弦月說道。


    “我猜十八。”小翠想了一下說道。


    “十六。”黑夢說道。


    三人把盅蓋打開。


    三個六,一個五,二個一,一共是二十五。


    小翠想到答案之後,問道:“姐姐,都沒猜中怎麽辦?”


    墨弦月說:“沒猜中都要喝。”


    說完,她自己立馬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舒服的感歎一聲:“再來!”


    墨弦月都喝了,小翠哪敢不喝,端起杯子,閉著唿吸,強行灌了進去。


    黑夢倒是利索,一杯酒下去,眉頭也沒皺一下。


    三女又開始搖動手中的骰盅。很快……


    “姐姐,我不……行了……”話還沒說完,小翠就已經趴在桌子上不再動彈了。


    “夢夢,咱們繼續。”墨弦月高喊道。


    她現在還沒有什麽感覺。


    “嗯!”黑夢淡定的舉起杯子,和她杯子相撞。


    “今天我們的目標就是要把這三壇酒喝完,要讓那個臭男人心疼死。”


    “好。”黑夢也被她的心情給渲染了,今天是她十幾年來,第一次打開心扉。


    又過了半個時辰,兩人都已經半壇美酒下肚。


    因為兩人有深厚的內力支撐,所以才能撐到現在。


    墨弦月也偷偷的用內功煉化酒力,所以她才能撐得了這麽久。


    黑夢何嚐又不是。


    於是個內力高手,現在不是在鬥酒,而是鬥內力深厚。


    雖說內力可以煉化酒力,但還是有一些酒力已經上頭了。


    墨弦月站在地上,手裏搖著骰盅,一隻腳粗魯的搭在凳子上。


    黑夢的情況也差不多,擰起袖子,緊緊的盯著墨弦月手中的骰盅。


    現在規則已經改變,變成了一個人搖,一個人猜,沒猜中的就喝,如此循環。


    酒杯也不是當初的小酒杯了,而是已經換成軍隊專用的大碗,碗口像人的拳頭那麽大。


    兩個人都已經喝紅了眼,何來的形象可言……


    “來來來,再來。”


    “夢夢,你輸了,喝!”


    “你也輸了,到你喝。”


    一碗又一碗的訫陽春喝下肚子。


    又過了半個小時,開封女兒紅……


    兩人的肚子都已經漲得圓鼓鼓的,墨弦月也懶得用內力把酒逼出來了。


    很快,強勁的酒力就已經衝到頭上。


    地上,桌子上,亂的一塌糊塗……


    她們已經沒空去理會了。


    墨弦月拉著黑夢兩人坐在門檻上,互相依偎著,看著夜空。


    “夢夢,你說……為什麽……天下的男人都這麽負心啊?”


    墨弦月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似乎連說話都說不清了。


    正在這時,剛剛批完奏折的南宮皓走到明月宮門口邊緣。


    耳尖的他,突然聽見墨弦月說出這樣的話,於是就站在原地偷聽。


    “負……心嗎?我……我不知道!”


    黑夢也感覺頭昏的糊塗,說話也有點口齒不清。


    墨弦月突然大叫了起來:“每個男人就是負心的,他們沒有良心,所以……我們不……要相……信男……人……”


    她的話前麵說得還勉強算是流利的,可是,越往後就越無力。


    南宮皓在門外,聽到墨弦月的大罵。


    不禁在心底為自己申辯:真是一竹竿打倒一船人,並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最起碼我不是!


    剛剛申辯完,又聽到墨弦月喊道:“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貨,他們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為了得到無上的權利,什麽都能做的出來。”


    南宮皓差點想找塊豆腐撞死,剛剛的申辯一瞬間,就被這個女人給打破了。


    好吧,我是有自己的私欲。


    但是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南宮皓心底暗暗地懺悔。


    他剛剛懺悔完,墨弦月再次說道:“還有就是南宮皓那個臭男人,從頭壞到腳底,每次見麵都輕薄人家,超級大壞蛋,全皇城的壞人加起來都沒有他那麽壞……”


    這一次,墨弦月的語氣非常清醒。南宮皓已經把頭貼在牆上了……


    這個死女人,我輕薄你?


    完全就是意外好吧,第一次又不管我的事情,第二是在荷花小亭我隻不過想調戲一下你。


    而今天早上,根本就是你自己誘惑我,著能全怪我麽?


    南宮皓隻感覺自己憋屈無比……


    “夢夢,你說世上會有一個這樣的男人嗎?他默默的,深深的愛著一個女子,永遠都不變心,不在乎權利,不在乎金錢,甚至生命都不在乎,隻在她,在乎她的一切,你覺得有嗎?”墨弦月的聲音越來越輕……


    墨弦月又補充道:“如果世界上有這樣一個男人,我願意拋棄一切的一切,不管他要到哪裏我都要跟著他,就算他不喜歡我也無所謂,我會默默的付出,直到他愛上我的那一天的到來。”


    “夢夢,你說有這樣的人嗎?”墨弦月靠在她的肩膀上,問道。


    “我覺得有!太子殿下很像。”黑夢說道。


    站在門外的南宮皓激動的想抱著黑夢親一下,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決定了,明天開始本太子加你兵餉。南宮皓心中暗道。


    墨弦月說道:“他?他身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像那樣的男人,我倒是覺得楚冷問很像……”


    說完,她已經無力支撐,倒在黑夢的身上。


    楚冷問?


    楚冷問是誰?


    居然比得過本太子?


    那個死女人,昨晚肯定是去跟這個野男人偷偷會麵去了,所以才不敢說出來。


    墨弦月你這個死女人,讓你水性楊花,看本太子怎麽教訓你……


    當他氣唿唿的走進院子,隻見黑夢扶著墨弦月靠在門邊上,身體搖搖晃晃的看著他,眼看就要倒了,南宮皓趕緊跑過去,把墨弦月抱在懷裏。


    “屬下退下了。”黑夢說完,把小翠扶進房間之後,自己也迴到房間之中。


    南宮皓看著懷中人兒的絕世容顏,心中泛起了一絲異樣。


    墨弦月睡著的時候,就會像小孩子一樣嘟起嘴來,很是可愛。


    南宮皓一時間看呆了,現在他的眼中隻有那張誘人的紅唇,卻沒發現自己的臉慢慢的靠過去。


    嘔……


    墨弦月突然叫了一聲,身子向前一傾,把頭埋在南宮皓的懷裏,嘔吐起來。


    南宮皓已經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了……


    看著自己金色的衣裳,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南宮皓隻感覺一陣無奈,心道:哎,吐都吐了,就隨她吧……伸出手在墨弦月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讓她盡快緩一緩氣。


    一會過後,墨弦月終於停止了嘔吐,靠在南宮皓的身上粗粗的喘著氣。


    南宮皓把她橫抱起來,進到她的房間,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替她脫掉那些沾上汙垢的衣裳。


    此時南宮皓心中絕無其他念頭,他絕對不會趁人之危。


    而且,他早已和墨弦月約法三章,那樣就更不能觸犯自己的底線。


    脫掉外裳的墨弦月露出雪白的肌膚,重要部位被一塊銀色的繡花肚兜遮住。


    南宮皓為她蓋好被子,正要出去,卻被她伸出一隻手捉住。嘴裏喃喃道:“娘,不要離開我……娘……”


    “我不是你娘,我是你爹。”南宮皓怕弄疼她,隻能輕輕的掙紮。


    可是她卻聽不到南宮皓的話,嘴裏還是嘟囔著:“娘,不要離開……月兒……”


    南宮皓隻能無奈道:“好,娘不離開你,但是你讓娘脫件衣服先吧。”


    墨弦月沒有在說話,手中的力道也輕了。


    南宮皓趕緊掙脫,走出大廳,看著亂糟糟的大廳,他就感覺一陣頭痛,突然間,他看到一樣讓他更加頭痛的東西……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酒壇前。


    “我的三百年的茅台啊。”南宮皓悲哀的說道。


    他又翻起另外兩個酒壇,看著還剩半壇的女兒紅道:“本太子的三百年份的女兒紅,居然還剩下半壇了。”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哭腔。


    “真是敗家,這麽好的酒,哪裏是你們這樣喝的,暴殄天物啊。”南宮皓此時欲哭無淚。


    “還好剩下半壇。”


    南宮皓慶幸道,但是想起那墨弦月所說的豪言壯誌:我一定要把酒窖裏的酒喝光!


    他害怕起來,“不行,就剩下半壇了,我一定要好好的藏起來。”


    他叫來一個太監把酒藏好後,脫掉身上的髒衣服。


    本欲離開,可是又想到墨弦月惹人憐愛的睡顏,他又忍不住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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