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見事情塵埃落定,心中亦是大鬆了一口氣。


    這事算是成了,擺脫了背主的嫌隙,為自己掙得了立身之處。


    其他的就看天意了。


    劉表在後廳和劉琦也有了一番深談,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雖不成器,但能不關心嗎?


    劉表對劉琦的未來表示擔憂,自己老了,未來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了。廖化此人千年難遇,你劉琦一定要和他交好,以後說不定你還要依靠於他。


    劉琦眼淚當時就下來了,他知道了父親對自己的關心,心酸不已。


    心下很是感慨,今日廖化雖然主要是為自己和劉備求得容身之地,同時也明裏暗裏挑明,他們是不要命的主,置死地而求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以後還要靠他們呢。


    以自己的了解,父親估計是被他震到了,要不然亦不會如此的軟弱,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詭異,像是在托後事一樣的。


    父親還是自己的父親,但卻老了,力不從心了。


    可是以後自己該怎麽辦呢?看來還是要多問問這位廖先生。


    就這樣州牧府裏不久就開始透著一股詭異氣氛,蔡夫人開始頗受劉表寵愛。


    她雖然知道廖化來過,但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心裏雖是擔憂,但兄長的大計不可耽擱,該為蔡家想想。該為自己想想了。


    於是劉琦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劉琮年幼,對蔡氏言聽計從,很是討劉表歡心,蔡氏看著自己刀子一樣的眼神讓劉琦不寒而栗。


    於是整個荊州都知道,劉表有些糊塗了。


    但真的是這樣嗎?


    劉琦自那天開始就拉著廖化就是不讓他迴長沙,非要廖化給他出主意。廖化推不過就要他去找劉備,看他是什麽看法,自己哪有辦法。


    劉琦就去找劉備,劉備看見這娃一見麵就哭著撲上來,不知所措,然後把他安撫平靜後,就問他怎麽迴事,劉琦就說了自己的慘況和廖化的指點,求皇叔救命。


    劉備就帶著他來找廖化,廖化說我哪有辦法,本來就是讓您想辦法的,得,您又推迴我這裏了,我也沒法啊。幾人在那幹瞪眼。


    廖化就跑了。劉備想了想,靈機一動對劉琦說如此如此。


    廖化躲在鹿門山中看書,也不拜師,讓水鏡他們幹瞪著眼,說是這是劉表派下來的差事,您看著辦吧。


    這是鬧哪樣?


    卻見旁邊跟著水鏡地鹿門學子突然哈哈大笑,搖頭晃腦。


    水鏡見此若有所思。


    廖化眼睛一亮,死死盯著這位二十歲樣子的青年。這個青年被看得很不好意思,咳嗽了兩聲就朝他拱了拱手,廖化也笑看著這位大帥哥行了一禮。然後扭頭不再管他。


    其實廖化這也是被劉琦真的纏的沒辦法,像塊牛皮糖一樣。


    隻好學諸葛亮,早早地寫信給劉備,讓劉備給劉琦支招,讓他給自己來了一出上屋抽梯。所以就來了這麽一出。


    於是劉琦假借有奇書給廖化看,廖化帶著鄧艾跑去觀瞧,結果被“騙”上閣樓,劉琦命人撤去樓梯,然後哭喊救命。


    鄧艾目瞪口呆,這又是哪一出?


    廖化問這是為何?劉琦說先生此前說某之家事不好置言,現在上隻有天能聽到,下隻能地聽到,法不傳六耳,現在先生能說了吧?還請先生救命。說完又要哭。


    廖化和他墨跡了半天,袖子上差點被他擦了鼻涕。


    才對他說什麽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既然在劉表身邊不能安寧何不求去外地?之類的鬼話。


    劉琦驚喜地問道去何處。


    廖化就說文聘在江陵待的太久了,劉表久有調迴之意,不是說要我任江陵太守麽?你何不接下?隻須如此如此。


    劉琦這才歡喜地拜服,然後放他們走了。


    鄧艾在迴去途中還衝廖化豎了個大拇指。


    廖化說少年呐,要淡定,淡定懂不?


    鄧艾猛翻白眼。


    那之後,劉琦該上堂的時候上堂,該躲著蔡氏的時候躲著蔡氏。


    然後有天聽劉表在堂上說要把文聘調迴襄陽,問眾人該何人去任守江陵。


    劉琦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自告奮勇地要求上任,劉表問大家意見,可很多人不同意於是就表示再議,哪想到這孩子哭地是唿天搶地,跑上前去抱著劉表的腿就不撒手,欲言又止,有話說不出的樣子,兩眼淚汪汪的,讓人看著難受。


    看著劉琦這淒慘樣子,再看看反對的最兇的蔡瑁,得,明眼人都知道他想什麽了,可憐的娃呀!大家都不好意思再反對了。


    隻有蔡瑁仍在那跳腳。


    但是劉表被劉琦哭地無法,於是狠狠一跺腳,決心已定,讓他到江陵上任去了。


    這些日子廖化其實也不好過。


    一方麵是躲劉琦,其實另方麵卻躲著另一人,習藹,沒錯就是這個中年熟男,不知怎的他就看廖化順眼。


    他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最近還跑到長沙說是看習溫,其實是跑到李氏那裏撮合,李氏一聽,眼睛都笑眯了。


    一封信把廖化從鹿門山叫了迴來,娘倆躲在門裏商量,李氏催促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直接推了,這樣躲躲躲是什麽意思?”


    廖化扭捏道:“我都沒見過他女兒怎麽談?蒙頭婚啊?要是娶一醜婆娘不打您的臉麽?”


    李氏哈哈直笑:“這次你可不知道了啊,其實這是習家第二次來啦!第一次的時候,娘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就借看你的時候得空迴襄陽去了一趟,偷看了一眼,娘是非常滿意,這姑娘知書達理,麵目英秀,保你滿意。”


    “啊!原來上次您說迴去襄陽省親就為的這事啊!您瞞的我好苦。”廖化苦笑道。


    “哼!我就是去了,你還想怎麽滴,這次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這媳婦可真俊啊!心地又好!家中也是良善之家,你還有什麽好挑的!”李氏放了狠話。


    廖化這下沒話說了,沒法了,看來這下是躲不過了,但還是表示要自己親自看看。


    李氏笑眯眯地直點頭。


    於是第二天廖化表示習溫想迴家看看家裏,自己作為他的朋友還沒看見過伯父,不能不表示下心意。


    旁邊習溫聽了廖化這話,就知道這家夥春心動了,朝他猛擠眼。廖化白了他一眼。


    能不無動於衷嗎?三十歲的人了,到了這鬼地方,一下就憋了五年多,都快成聖人了。但也不能隨便人都沒看見就把自己賣了吧?


    習藹嗬嗬一笑也不拆穿,喜愛而和藹地看著廖化,帶著一行人就到習溫家,說是來看習珍來了,還把您兒子給帶迴來了,習珍高興地出來和習溫說了兩句話,見旁邊一不認識的青年,雖然麵目普通,但那雙眼睛一看就知道此人不凡。奇怪地問道這位是?


    一介紹原來這位就是名震荊襄地廖化。習珍恍然,趕緊親熱地把他拉進門敘話。


    聊了兩句,習藹打了聲招唿就表示好久沒來弟弟家了,一家團聚團聚。將他的一家帶過來。


    習珍看這架勢就不對,再一看習溫遞過來的眼神還朝廖化擠了擠,習珍秒懂,突然笑哈哈,拉著廖化就問個不停。


    廖化紅著臉一一作答。


    習珍聽了廖化一五一十的迴答後,滿意地屢了屢胡須,上下仔細看了看不停地點頭。


    廖化表示無語。


    不一會,習藹帶著他一家來了,還帶了他的兒子習楨,廖化一聽介紹就知道是哪位了,原來是她。


    習楨的妹妹,在曆史上也提了一筆,她不是嫁給龐統的弟弟龐林了麽?這一腳可岔的夠遠了。


    廖化細看過去,頓時直了眼,可能女人正在梳洗就被拉來了,頭發還沒幹,柔順地披散在肩上,鬢角還有兩撮短發落於臉頰,額前長發齊眉,細眉大眼,明眸善睞,鼻若瓊花,厚得恰到好處的雙唇,紅亮而流光似水。


    皮膚白皙。身長一米六三樣子,配上藍色的長袍,顯得很是英挺。


    這不就是現代廖化以前經常玩的一款遊戲《三國無雙》裏的習氏嗎?難道從畫裏走出來了?


    加上這氣質,廖化頓時十六歲的小心髒開始加速。


    半天做不得聲來。


    眾人瞧見他那樣子,頓時心裏有數了,其實東漢時期,婚前男女是可以在不正式場合見麵的,也算是一個相互考察吧。主要還是雙方家長意見為主。


    習溫一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這大舅子八成是當定了,嗬嗬笑著烘托氣氛。還說了堂妹小時候的兩件趣事,然後給廖化介紹了她。


    她的名字叫習芸,小名就叫芸兒。其他暫時不重要了,因為此刻廖化已經深深的被她吸引住了。


    習芸被他火辣的眼神看得小臉粉紅,心如撞鹿。這就是父親提過的他嗎?他的眼睛怎如此好看,仿佛一汪深潭,充滿靈動和智慧,令人不覺地陷入其中。


    他寫的詩詞真豪氣雄壯啊。


    此時廖化陽光自信而充滿智慧,氣定神閑的氣質對少女也是仿若致命的誘惑。


    兩人算是看對眼了。


    一旁的習楨默默為好兄弟龐林默哀,自己還準備撮合撮合的,看來是沒緣分了。


    習楨文采風流,喜好言談。他知道廖化,而且經常聽到這個名字,對他的詩詞特別喜愛,看見他們這個樣子,其實心裏也不是特別反對,但也不能就這麽便宜他了。


    就打趣道:“這位想必是元儉兄吧?我聽過你的詩。真令我等讀來心中倍感振奮啊。今日此情此景難道不想和我們探討探討嗎?”


    長輩們都坐於堂上笑嗬嗬地看著廖化。廖化這才迴過神來,這廝臉又不紅了,心中大聲的感謝偉人,也不怯場大方地答道:“哪裏哪裏,習兄文采亦是不凡,化在襄陽亦是聞名已久!不知習兄想探討哪方麵?”


    “元儉不必客氣,我讀了這首詩後,雖然心不能平。卻感覺總和現下的格律不對啊?”習楨裝模作樣地說道。


    廖化笑了笑:“詩的發展是有一個過程的,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賞法,春秋戰國流行辭,大漢興賦,講究格律。然而亦非一成不變,我素不喜拘束,探索變化,因此就有了這個長短句我稱它為詞。”


    習楨笑道:“原來如此,看來元儉於詩詞之道甚有研究,不知道還有其他作品嗎?我很想聽聽。”


    一旁的習溫倒把話接過來了:“堂兄,你這就不知道啦!前段時間元儉從江東迴來,在江夏也有一詞哦。”


    “哦?元儉兄不妨誦來,亦讓我妹妹欣賞欣賞?”習楨笑道。


    習溫瞪了他一眼,廖化初來,怎能輕浮,止住廖化投來不解的眼神。說道:“堂兄今日是高興地時候,怎麽老抓著元儉不放呢?我來替他誦讀吧。”


    說完就低下頭緩聲吟道:“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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