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用勁,被拉成了一字馬的韋盅熊更是差點痛的昏死過去,他懷疑他的大腿和襠部被撕裂了。


    隻是韋盅熊兇性大發,他料定嶽雷不敢真的撕了他,狂叫著:“有本事你就撕了我,你要不撕了我你就是狗娘養的。


    對了,你原本就是狗娘養的,——你的娘親私自兩次改嫁,原本就是個賤貨,說她是狗娘一點不差,哈哈哈,狗娘養的!”


    嶽雷最恨別人罵他娘,倒不是敬重母親,相反他對母親很失望,因為他的母親劉氏背叛了父親嶽飛,在嶽飛征戰沙場的時候,她卻拋下嶽雲和嶽雷兩個兒子,私自改嫁成了他人婦。


    甚至還勸父親嶽飛投降偽齊劉豫,真的算得上是個狗娘。


    別人這麽罵他,就是觸碰到了他的雷區。


    嶽雷眼中殺意迸發,抓住他的腿就要將他撕成兩半。


    山河看得真切,猛的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嶽雷的手,急聲道:“住手。”


    嶽雷如果撕了這紈絝,固然能夠一時快意,可會惹來牢獄之災,甚至還可能會殺頭的,畢竟這麽多人看著。


    就算韋盅熊襲擊他在前,可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為在比賽場上的合理衝撞,最多算是道德敗壞,借著打球搞偷襲,但對方隻不過是用腳踢,又不是用刀。


    而在這種情況下嶽雷卻把對方生生撕成兩半,明顯過了,一定會遭到嚴懲的,即便他是嶽飛的兒子。在講究法度的父皇麵前在責難逃,山河可不願意失去這麽個好兄弟。


    嶽雷的手被山河抱著,耳邊又傳來拉米婭的驚唿:“嶽雷不要,冷靜點。”


    嶽雷這才放開了抓著韋盅熊的手,然後狠狠一拳砸在韋盅熊的腦袋邊的水泥地麵上,頓時塵土橫飛。


    韋盅熊腦袋邊顯出一個拳頭大的坑,飛起來的石子都撞傷了韋盅熊的臉。


    他頓時嚇得一哆嗦,這大個子的確太兇殘了,不禁有些後怕。


    不過他還是狂笑著說道:“我說過,你要不敢撕我你就是狗娘養的,哈哈,你這狗娘養的,你撕我啊,狗娘……”


    嶽雷沒想到韋盅熊還敢這麽囂張,暗下去的怒火砰的一聲又冒了起來,一把揪住韋盅熊的衣領,將他直接扔到了半空,隨後騰身躍起,便要淩空抓住他的雙腿,將他撕成兩半。


    山河平時跟嶽雷關係非常好,見識過嶽雷用這種方法硬生生撕開了一頭瘋牛的雙腿。


    當時瘋牛狂奔傷了不少人,被他追上,抓住扔到空中,抓住雙腿撕成了兩半,那場景山河至今想起來都感到後怕。


    眼看他要對韋盅熊下此毒手,再顧不得,猛的撲了上去,從後麵牢牢的抱住了嶽雷的雙臂,讓他無法伸手去接空中落下來的韋盅熊。


    其實嶽雷要掙脫山河的控製輕而易舉,但他怕震傷了山河這個好朋友,同時也是皇子,那他可吃罪不起,隻能任由山河抱著退到了一邊。


    空中韋盅熊手腳亂舞的落了下來,因為空中無法借力,摔下來時肩膀和腦袋重重撞在了水泥地麵上,頓時便昏死了過去。


    山河將嶽雷推到了一邊,上前查看韋盅熊,見他還有唿吸,後腦剛才也沒有直接撞擊地麵上,是肩部先撞的,然後才撞到腦袋的,問題不是很大。


    不過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馬上讓人去叫校醫。


    校醫來了之後,做了一番檢查,確認傷勢不嚴重,但是要觀察,畢竟傷到的頭。


    然後到校外把等在校外的韋盅熊家的奴仆叫進來,讓他們把韋盅熊抬迴馬車上帶迴家去,如果有問題再找太醫。


    韋盅熊被抬走了,山河這才舒了一口氣,望著嶽雷說道:“你怎麽這麽衝動?一句話就要殺人,就算把他殺了,你一輩子也完了。


    你覺得你的一輩子可以讓這麽一個垃圾給毀了嗎?他的一輩子能跟你比嗎?”


    嶽雷低下了頭,說道:“誰讓他挑釁我,我最忍不得別人挑釁我。”


    “你這個毛病一定要改過來,泰山崩於眼前尚且能不眨眼,怎麽別人幾句話就把你激怒了?這樣的話,我真懷疑以後你還能有什麽作為。


    兩軍行軍作戰,敵軍是不是罵你幾句你就不顧一切的殺過去,那中了埋伏怎麽辦?你就不能學會容忍嗎?”


    嶽雷搖頭,有些沮喪地說道:“我從小到大都是在急脾氣,沒少犯錯,被我爹罰,但是周圍的人也知道我這個脾氣,沒人敢這麽招惹我。


    這韋盅熊今天故意挑釁我,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以後我會想辦法控製自己情緒。”


    拉米婭也過來說道:“嶽雷你太衝動了,以後千萬不能這麽動不動就把人撕成兩半,戰場上當然沒問題。


    這是京城汴梁,還在學校,如果不是山河,你剛才就已經惹下大禍了。”


    哈桑也一瘸一拐的過來,心有餘悸的在嶽雷肩膀上敲了一拳,說道:“你呀,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剛才山河說的沒錯,那樣的人渣,你的命怎麽能跟他換呢?


    你應該在戰場上去衝鋒陷陣殺敵,你還等著報效國家,報效皇帝呢?這不是你經常說的嗎?”


    嶽雷時常以他父親和大哥嶽雲為驕傲,總是說等他大學畢業就去隨軍,跟著父親或者大哥征戰四海。


    可是剛才卻差點殺人了,若真的把那紈絝給手撕了,他這一輩子隻怕就完了,皇帝也維護不了他,這點他很清楚。


    第二天。


    韋盅熊來上課了,他的頭隻是腫了一個包,已經好了。


    但是他一進教室,就來到了嶽雷的麵前,抱著雙肩對嶽雷說道:“狗娘養的,你個慫包,你不是要撕了我嗎?來呀,我看你有沒有這膽量?我就站在這。”


    嶽雷想不到他一迴教室就來挑釁,還當著全班的麵,胸頭的火噌就上來了,一下站了起來。


    他比對方高了足足一個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拳頭捏的嘎嘣響。


    坐在前排的拉米婭嚇得趕緊衝過來,一把推開了韋盅熊,攔在了兩人中間,對韋盅熊說道:“你幹嘛?嶽雷又沒惹你,你上來就挑釁他,你別太過了。”


    韋盅熊指著拉米婭說道:“臭婊子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揍。”


    拉米婭沒想到對方居然汙言穢語,當麵辱罵她,氣得眼都眼圈都紅了。


    山河過來了,一把揪住了韋盅熊的衣領,把他扯到了一邊。用手指著他的額頭說道:“你很兇是嗎?有本事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來呀?跟我說一句狠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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