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賢妃也不阻止,隻瞧著徐公公下達指令。


    那些宮女、宦官和老頭兵立刻又重新舉起了棍子。


    的確,剛才出來之前朱皇後就警告了,如果今天有人敢後退,迴去就亂棍打死。


    於是這些老頭兵和宮女、宦官再次揮舞著棍棒衝了上來。


    曹晟一聲令下,刷刷幾刀便將衝到最前麵的幾個宦官、老頭兵和宮女斬殺當場,鮮血飛濺。


    一時間其他的宮婦、宦官和老頭兵頓時嚇的扔下棍棒遠遠的逃開了,再沒一個人敢上來。


    他們還以為隻是來打架,沒想到殿前司侍衛根本不容情,直接殺人。


    徐公公也整個人嚇壞了,他也想不到殿前司侍衛這麽狠辣。


    要是以往,就算觸怒了殿前司,充其量打板子,怎麽可能砍頭當場斬殺呢?所謂格殺勿論無非是威脅而已。


    可現在就來真格的,他難以置信的用手指著黃小潤:“你,你敢殺皇後娘娘的人?你這次死定了。”


    黃小潤說道:“跟本宮說話,居然如此猖狂,沒有規矩,來人,取一個琉璃杯來塞到他嘴裏。”


    很快從屋裏取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琉璃杯,一個侍衛抓住徐公公的頭發,將他扯了起來,硬生生將那一個琉璃杯塞進了他嘴裏。


    把他整個口腔都塞得滿滿的,腮幫子鼓得高高的,根本沒法說,眼珠子都撐起來了。


    黃小潤這才說道:“現在掌嘴三十,——不要用手,用板子。”


    因為裏麵塞的是琉璃盞,手未必能打碎,但是木板可以。


    於是取來了打板子用的木板,一下下狠狠抽在徐公公的腮幫子上,沒幾下那嘴裏的琉璃盞便碎了。


    琉璃在板子的重擊下,把他的口腔和舌頭戳得千瘡百孔,血流如注,滿嘴的玻璃渣子,牙床整個碎了。


    牙齒混著琉璃碎片和血塊肉塊從嘴裏往外流,腮幫子被破碎的玻璃渣戳得一個個的孔洞,舌頭被玻璃渣給戳的血肉模糊,幾乎整個都掉了。


    三十板打下來,這徐公公昏死了過去,又被用冰水澆醒。


    他想哀求,根本說不出話了,他的一張嘴整個毀了。


    隨後黃小潤望向剛才衝在最先前被抓住的宮女宦官,說道:“到本宮的寢宮來打砸,你們還真是有膽子。


    來人,把他們雙手骨頭全都敲碎!”


    幾個膀大腰圓的太監齊聲答應,將那五個人摁倒在地,雙手伸了出來,然後找來了一個磨盤,用磨盤直將整條手臂攆碎,連指甲蓋大小的碎片都沒幾塊了。


    手臂每一塊骨骼都被砸了稀碎,這五個人自然是痛的死去活來,也不知道昏死過多少幾次。


    等到把他們五人的手臂全都砸碎之後,忽然遠處傳來尖銳的聲音:“皇後娘娘駕到!”


    隨後朱皇後帶著人急匆匆趕來了。


    同樣是大內侍衛護衛著,到了近前,一見徐公公慘不忍睹的樣子,還有五個昏死在地的宮女宦官,手完全變形,跟兩條軟布袋子似的,而且扁扁的,就像被重物壓扁的蛤蟆。


    朱皇後氣得渾身發抖,她原本是讓這些人來找晦氣的,不是來找難受的,怎麽事情辦成這樣?


    她指著黃小潤厲聲啊道:“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毀我的人。”


    黃小潤抬手抓著身邊侍衛腰間配刀,一下子抽了出來,上前抓起被五花大綁打的滿嘴是血的徐公公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


    隨後將那刀子架在了他脖子上,對朱皇後說道:“你居然派人到我宮裏來打砸,就該知道我會如何還擊。


    他們聽你的話,敢來騷擾本宮,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說著猛的一刀直接將那徐公公斬首,隨後將人頭直接扔到了朱皇後的腳下。那人頭摔到地上,濺起了無數血花。


    朱皇後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嚇得花容失色,直接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宮女宦官趕緊在後麵扶住了她。


    黃小潤卻不停手,將那五個已經被廢了雙手的宮女宦官一刀一個,全把頭人頭砍了下來,然後將人頭扔到了朱皇後的身邊。


    嚇得那些宮女宦官一個勁哀嚎,忙不迭的將朱皇後抬上了轎。


    黃小潤吩咐宦官,將沒腦袋的六具屍體給朱皇後送迴去。


    朱皇後帶著大隊人馬很快便走了個幹淨。


    唐括氏等人趕緊跑了過來,眼見一地的鮮血,她們剛才在裏麵,可看清楚了門口發生的事,眼見黃賢妃親手殺了六個朱皇後身邊的人,都是驚駭無比。


    唐括氏、納蘭氏、慵懶氏這幾個可都是正宗的女真人,以前在部落裏那也是極其強悍的存在,可是她們也沒有親手把人頭砍下來再扔出去的。


    殺人她們也沒有殺過,殺動物倒是有,畢竟他們都是富貴之家,要打殺誰是不會親自髒了手的,自然有手下人代勞。


    可是黃賢妃身為攝政,卻親手殺掉了六人,這份狠辣可是她們做不到的。


    黃賢妃的一顆心其實也是砰砰亂跳,但她知道她如果不親手殺了這六個人,朱皇後若得不到足夠的教訓,現在要鬧就鬧大一些,讓對方知道自己絕不是好惹的。


    她要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朱皇後,就算拚個魚死網破她也在所不惜,讓朱皇後掂量一下為難自己的後果。


    黃小潤早在皇帝趙桓第一次禦駕親征,把遺書留給她之後,她就開始私下裏苦練武功,是邵成章安排的高手傳授武功。


    她練武功一來是自保,二來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她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這十多年下來,武功雖然算不得一流,但身手尤其是膽氣卻已經遠超常人。正所謂藝高人膽大。


    剛才看著朱皇後氣勢洶洶的前來興師問罪,她明明派了人到自己的屋子打砸卻還來問罪,分明是以為自己不敢怎麽滴。


    那黃小潤把心一狠,親手殺了這六個打砸她承乾宮的宮女宦官,其中一個還是朱皇後的貼身大宦官,就是要給朱皇後狠狠一記耳光,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她,要想魚死網破那就來。


    朱皇後被抬迴了坤寧殿,又傳太醫又是灌藥,又是針灸,好半天才蘇醒過來。


    從這天開始,連著好幾天朱皇後都會連著每晚上都會做噩夢,一閉眼就會看到那幾個人頭對著她身邊的樣子,還有黃小潤滿是血汙的臉,持著血淋淋的刀獰笑著看著她。


    她就會嚇得縮到被子裏拚命的尖叫求饒。


    這次的確把她給嚇壞了。


    太子、太子妃都進宮侍疾。


    太醫也頻頻前來診治,足足過了大半個月,朱皇後心神這才漸漸安寧了下來。


    這些日子其他的嬪妃也都到坤寧殿來問候,唯獨黃小潤和唐括氏等幾個女真嬪妃一個都沒來。


    也幸虧黃小潤沒來,否則朱皇後隻怕病情也沒辦法這麽快的好轉,她現在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嚇的直翻白眼,幾乎要昏厥。


    在隨後兩個月時間裏,朱皇後因為那次受到了極度驚嚇,一直沒有簽署任何奏折,也沒有下任何懿旨,事情緊急的就由黃賢妃批示直接先行實施。


    包括人事任免全都壓了下來,等著朱皇後病好之後再行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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