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娥說道:“這件事就當沒發生,以後咱們誰也別說。”


    隨即她又對嶽雲說道:“別擔心,這件事我來替你善後,你不用管了,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也都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趙寶珠表情複雜的望向嶽雲,她非常喜歡嶽雲,可是她沒想到嶽雲卻是這樣的男人,始亂終棄,跟這紅衣女子肯定是有什麽苟且之事。


    還信誓旦旦的許了人家銀兩,結果提了褲子就不認人,剛才一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她不相信那女子平白無故的幹嘛要來誣陷嶽雲呢?所以十有八九是真的。


    洪小娥馬上說道:“飯菜都快涼了,我讓他們熱一熱,對了嶽雲,剛才你說得正精彩,我們聽得都入迷了,接著說好嗎?”


    她望向迪麗莎看嶽雲的表情很複雜,馬上帶著一些埋怨的對迪麗莎說道:“學姐,你別這樣,嶽學長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他也不是故意的,咱們就當沒發生過,好嗎?


    咱們今天出來熱鬧的,開心就好,聽說是可以借酒澆愁,要不我們每人喝一杯吧?少喝一點就可以。


    我相信嶽學長這個時候也想喝一杯解解心中的煩悶,對吧?我給你倒酒。”


    說著拿過酒杯給嶽雲倒了一杯,迪麗莎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心裏難受極了。


    她其實也挺喜歡嶽雲的,可惜沒想到嶽雲卻是這樣一個人,讓她很失望,但是她又有些不相信,她總覺得這裏頭似乎有些不對勁。


    可是她打破腦袋也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人設局整嶽雲,這怎麽可能呢?大家都還是孩子,誰會這麽有心機啊?


    嶽雲卻站起身,他掃了一眼幾個女孩子,說道:“我再說一遍,剛才那女人我不認識,昨晚上我也沒見過他,我覺得這要麽是個誤會,要麽是有人整我。


    好了,我的確已經沒有心情,但我也不想借酒澆愁,今天就到這吧,我先走了。”


    說著對洪小娥說道:“謝謝你請客。那女人她如果來找你要銀子,你讓他來找我,我相信我會查清楚這件事到底怎麽迴事的。”


    他現在已經定下心神來了,畢竟是個少年,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心裏非常委屈又不甘,不過他會查清這件事的。


    他有些後悔,剛才不該讓那個女的走,不過現在出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她?把她抓住,哪怕送到衙門去查清楚到底怎麽迴事。


    可是自己剛才太氣憤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非常自責,好歹也是上陣殺過敵的,怎麽會這麽慌呢?不過這個情有可原,戰場上能殺人,並不等於被冤枉也能鎮定自如。


    他邁步正要出門,忽然門被人推開了,幾個歪戴著帽子的打手簇擁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那中年人滿臉絡腮胡,陰溝鼻,臉上還有個刀疤,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他一眼看見嶽雲,說道:“你小子果然躲在這兒,幸虧我們的人跟著你。


    小子,願賭服輸,欠債還錢,你這幾天在我們賭場可是輸了上百兩銀子,借的錢也該還了,連本帶利共計五百兩,拿來吧。”


    嶽雲生氣了,剛剛那女的冤枉他,他不知道該怎麽辯解,因為第一次被女人用那種事冤枉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一個男人平白無故說他欠錢,還說他賭錢借高利貸,他連賭坊的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去賭錢了?又什麽時候借錢?


    麵對這種無賴他可鎮定自如,沉聲道:“你們認錯人了吧,我什麽時候跟你們借過錢?我也從不進賭場。”


    刀疤男冷笑說道:“我知道你不認賬,不過不好意思,你可是親筆寫了欠條的。”


    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張欠條展開了展示給眾人看,又指著下麵的落款,說道:“看到沒有?這應該是你的名字吧,嶽雲,嘿嘿。”


    嶽雲頓時目光中更是陰冷,因為他認出來了,這張紙上的嶽雲兩個字的確是他寫的,是他的親筆,可是他從沒向人借過錢,又怎麽會出這樣一張借條呢?


    這時洪小娥湊上去仔細看了看,上麵果然是張借據。


    她馬上緊張的問嶽雲:“這真是你寫的?你跟他們借了高利貸了?”


    嶽雲搖了搖頭,說道:“落款是我的名字,是我寫的,但這借據不是我寫的。”


    趙寶珠說道:“看一看字跡就知道了。”


    她湊到前仔細查看,發現字跡跟嶽雲的落款非常相似,好像的確是一個人寫的:“的確是你的筆跡。”


    迪麗莎不由臉色更加蒼白,眼中都帶著淚了,她沒想到她的意中人不僅跟別的女孩子始亂終棄,還欠錢不還,又濫賭成性。


    這怎麽可能是她日思夜想的大帥的英明神武的兒子嶽雲呢?那個讓她魂牽夢繞,決戰沙場威風凜凜的嶽雲,怎麽會是這麽一個齷齪小人?


    她吸了吸鼻子,對嶽雲說道:“你難道不想解釋一下嗎?”


    嶽雲沉聲道:“我說過了,這借據落款雖然是我的,但這張借據不是我寫的,這字跡模仿我的筆跡很像,但不是我的筆跡,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找人鑒定一下。”


    那刀疤臉將紙條收了,冷聲道:“不管到哪你都別想耍賴,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趕緊拿錢來吧,我們可沒空跟你磨牙。小子,還錢,快點!”


    嶽雲道:“既然你說我欠你們錢,那好,我們到開封府衙門去把這件事查個清楚,看看我什麽時候欠了你們的錢?我又什麽時候去你們賭場賭過錢?


    拿出人證來,我相信衙門能查個水落石出。”


    那刀疤臉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這隻不過是個局,是經不起查的,他雖然不知道花錢請他們來冤枉的這個人是誰,但看對方淩厲的殺氣,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惹。


    反正他就是拿錢過來演戲的,戲做足就可以了,至於後麵他可不想再淌渾水,馬上說道:


    “也罷,你今天會客,又有這麽幾位漂亮的小娘子,我就不給你找不痛快了,迴頭我再到府上去要錢,咱們走。”


    刀疤臉帶著幾個打手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


    嶽雲現在可不會輕易的放人走了,之前被誣陷,那是個女子,又事出倉促,沒等他想清楚該怎麽辦,對方已經走了,現在怎麽可能重蹈覆轍?


    他一把抓住了刀疤男的胳膊,說道:“這件事沒弄清楚前別想走。”


    刀疤男奮力的想把手從嶽雲手裏掙脫,可是他發現嶽雲的手就像鐵箍一般,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任由他如何掙紮都掙不脫,而且捏的手臂生痛。


    焦急之下怒道:“我給了你臉了嗎?敢對疤爺我動手,來人,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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