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生怕崔雪姬又有什麽顧忌,怕別人說她們拉幫結派,所以又低聲叮囑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不妥,咱們就私下裏結幹親,沒人的時候你叫我幹娘,你是我幹女兒。


    人前我還是太妃,而你是淑儀,這樣也免得落人口實,你看可好?”


    她說的十分貼心,滿臉期待。


    崔雪姬起身行了一禮,才緩緩搖頭說道:“多謝貴妃娘娘好意,隻是我的命太硬。


    在高麗的時候就傳言,因為我的命硬克死了高麗的國王睿宗,所以宮裏的很多人都不願意跟我來往。


    我不願意貴妃娘娘跟我交往過密而被人詬病。再說了,這命硬克人,雖然我自己是不信的,但這種事情說不清楚,萬一是真的,豈不是禍害了貴妃娘娘嗎?


    所以我心裏記著娘娘的好,但這件事還請貴妃娘娘恕罪,不能從命。”


    閻貴妃整個人愣了,她想不到崔雪姬居然搬出了一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她命硬克人,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閻貴妃馬上擺手說道:“沒關係的,我不信這個,無所謂。”


    實際上她是信的,但隻結個幹親,而且又是暗地裏,不宣揚出去,想必也沒有什麽大礙。


    雖然心裏覺得膈應,但為了大計,也隻能忍一忍了,將來找個法師之類的想個什麽辦法避一避邪祟,或許能過去。


    她心裏有些忐忑的這麽說著,沒想到自己都退到這個地步了,都不介意對方命硬的問題,可崔雪姬卻還是搖頭說道:“抱歉,我不能害了貴妃娘娘。


    即便你不在意,但如果因為我的原因,娘娘有什麽不好,那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閻貴妃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的說道:“崔淑儀,聽你這話你是不願意給本宮和太子妃這個麵子了,是嗎?”


    “娘娘何意?與太子妃何幹?”


    閻貴妃訕訕一笑,隻得說明來曆。


    “不好意思,太子妃來找過我,我已經表明了要把票投給賢妃,此時改,怕是不妥了。”


    這話已經說到明處了。


    閻貴妃惱羞成怒,唿的一下站了起來,盯著崔雪姬,冷冷說道:“你是給臉不要臉,是吧?搞清楚,別以為你有皇帝寵著就可為所欲為。


    我在皇宮裏這麽多年,比你漂亮的會勾人的女人多了去了,男人嘛,圖個新鮮,等官家另外有新人了,就會把你甩到腦後,那時你宮裏沒人,我看你怎麽哭。”


    崔雪姬沒有說話,低著頭,臉上卻滿是倔強。


    閻貴妃對崔雪姬說道:


    “別以為你幫著黃小潤就能把持整個公司,我告訴你,我們有三個人,你們隻有兩個,那帕泰卡婭棄權。


    我們人數上可比你們多,而且我們有太上皇後,有我這位太貴妃,還有太子妃這未來的皇後,哪一個不碾壓你們?


    你們跟我們鬥,就等著哭吧,就算讓黃小潤當了董事長又能如何?整個董事會也就是我們說了算。


    我不相信她還敢忤逆太上皇後,還敢忤逆我這個太妃,搞清楚,往大裏說,我可是她的婆婆。”


    崔雪姬依舊沒有迴答。


    閻貴妃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我走了。——怎麽?我身為長輩要離開,你都不送一送嗎?有你這麽做事的嗎?你眼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崔雪姬上前施了一禮,說道:“恭送太妃。”


    閻貴妃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崔雪姬的手,拉著她,忽然尖叫,衝著外麵嚷嚷道:“說話就說話,你幹嘛動手推我?”


    崔雪姬感到不好,想對方控製掙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聽到閻貴妃哎呀一聲慘叫,自己往外撲去,摔過高高的門檻,摔在門外。


    接著從又滾了幾滾,從台階上徑直滾到了院子裏,四眼八叉的躺著,哎喲哎喲的不停慘叫著掙紮著。


    她指著目瞪口呆站在門口處的崔雪姬叫道:“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推我,你真是好大的狗膽!”


    閻貴妃的幾個侍從跟山桃都在院子一角站著,距離房門遠遠的。


    主子在屋裏說話,他們可不敢在門口附近逗留,免得被主子誤會偷聽,所以躲得遠遠的。


    現在看見閻貴妃摔出門外,都驚呆了,趕緊跑過來攙扶,卻被她一把甩開了。


    她手掌擦破了一小塊皮,有鮮血滲了出來,她氣的臉色鐵青,指著崔雪姬說道:“你個狠毒的潑婦,說不過居然動手打我,還把我推倒,你這個潑婦,今天老娘跟你拚了。”


    當時屋裏就她們兩個,其他人都離得遠遠的,究竟在裏麵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侍女山桃當然不會相信她家主子會出手推倒太貴妃,她家主子是最能忍的,當初那麽多人冷嘲熱諷,她都沒還過一句嘴,怎麽會突然把太貴妃這個長輩給推下台階呢?在其中恐怕有貓膩。


    瞧著閻貴妃嘴角帶著的得意,她似乎更加明白了,這是閻貴妃故意搞鬼想陷害她家主子。


    主人不好分辨,她一個當侍女的可不在乎。


    眼看著閻貴妃像個潑婦似的朝著她主子衝過來了,馬上擋在了崔雪姬麵前,用手擋住了閻貴妃抓來的指甲,急聲道:“太貴妃,你別胡說,我們娘娘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分明是你自己摔倒的,非要說是我們娘娘,你血口噴人,太過分了。”


    她拚命擋在崔雪姬麵前。


    閻貴妃惱羞成怒,刷刷幾下撓得山桃臉上手臂上都是血痕。


    山桃雖然年輕,真要打並不輸於閻貴妃,可她是一個宮女,怎麽可能跟太貴妃動手?隻能慘叫挨打,卻依舊擋在崔雪姬麵前不讓路。


    這時才迴過神來的崔雪娟身邊的宮女侍衛全都上來攔在了中間,隔開了閻貴妃。


    閻貴妃身邊的侍從也過來,站在了閻貴妃身邊,隻要閻貴妃一聲令下,便衝上去開幹,敢打他們家主子,當他們是死人嗎?


    閻貴妃卻十分大度的擺了擺手,吩咐侍從們都退下去,崔雪姬也讓眾人都退開。


    她當然知道對方想幹什麽,但她沒有分辨,也不屑於分辨,這種事越描越黑,她既然想栽贓陷害,那就栽贓好了。


    閻貴妃走到了崔雪姬麵前,山桃依舊擋在崔雪姬麵前,臉上被抓傷的傷口還不停往外流淌著鮮血,她也沒有擦,就像護崽的母雞一般伸著手護著崔雪姬,瞪著眼瞧著閻貴妃。


    閻貴妃抬手一巴掌朝著山桃扇了過去,可是巴掌卻沒打中,半空便被崔雪姬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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