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卻搖搖頭說道:“你不能整天想著玩兒,你已經到了啟蒙的年紀,該到學堂讀書了。”


    山河撅著小嘴說道:“哦,好的。”


    崔雪姬說道:“沒關係,等你下學了咱們再一起玩好不好?”山河高興地答應了,笑的咯咯的。


    趙桓對崔雪姬說道:“朕會下旨冊封你為淑儀。”


    崔雪姬跪下謝恩。


    趙桓又告訴崔雪姬,將來她如果誕下龍子或者龍女,會再提升嬪級便可進入妃位了,這是趙桓給予崔雪姬的一個承諾。


    隻要她生下孩子,就馬上晉級為妃子,不管是男是女,這是之前所沒有的,畢竟皇後隻有一個,而妃子也隻有區區數個名額,都是定死了的,一個蘿卜一個坑。


    但是嬪以下的內命婦,則是沒有數額限定的。


    所以正常情況下要想從嬪升級為妃,其實是非常困難的,不僅要誕下龍子龍女,而且還要在皇帝心中有格外重要的地位,或者做出過大的貢獻,才有這樣的殊榮。


    但是崔雪姬一上來就成為嬪一級中最高等級的婉儀,就已經有個很高的起點了,又給她一個承諾,一旦生下孩子就會進入妃位,當然也全是看在崔雪姬救了他兒子山河的份上。


    否則單憑絕色美女,他後宮中可不缺乏,比如儷天,她的美色就與崔雪姬在伯仲之間不相上下,而儷天到現在也不過隻是個婕妤,甚至都還沒有進入嬪。


    崔雪姬自然是感激不已,連聲謝過,抱著山河跟著趙桓坐著轎子就這麽進宮了。


    先到皇宮裏,來到福寧殿,朱皇後等一眾嬪妃都已經得到了消息,都趕來慶賀,一來是慶賀山河找迴來了,二來當然是慶賀皇帝趙桓又收了一個美嬌娘。


    當下孩子找迴來了,又娶了一個絕世美人,趙桓心情大好,對於耶律童和議政也就揮手放過了。


    他們兩個凍了一宿,又凍了一上午,即便有火爐也差點被凍死,這份罪可受夠了,也算給他們足夠的教訓。


    朱皇後欲言又止,其實她最擔心的是她兒子,太子趙諶,跪的時間比議政他們要多半天,他是先跪的,到現在更是扛不住了。


    好在他年紀相對大一些,都十五了,自然抗凍的能力就要強一些了,但是長久下去也是不行的。


    眼見皇帝已經放過二兒子他們兩個,朱皇後到底擔心兒子,還是硬著頭皮。趁著皇帝高興,小心翼翼的提醒他:“陛下,那太子那邊……?”


    一提到太子,趙桓的臉頓時陰冷了下來,雖然趙桓承認作為儲君,手段狠辣是可以具備的手段,要成為一個威震天下,至少有足夠皇權權威的皇帝,不會算計那很容易被權臣掌控。


    可是趙桓實在對這種陰狠手段不喜歡,他更喜歡光明正大的,就是靠自己的強大的武力值去震住朝中權臣。


    這樣的能耐可不是他的兒子能擁有的,也就沒有辦法像自己那樣,通過本身強大的能力來淩駕於所有人之上,讓朝中群臣根本不敢與其抗衡。


    因此之前趙桓一直在思考對太子的處置。他把手段都動用到了自己的親弟弟身上,如此陰損的招數,十分讓趙恆不齒。


    可是他又是太子,而且還是自己原主的孩子,處罰重實在有些下不去手,處罰輕了又感到這小子不記事,不過想想也知道跪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又是在冰天雪地中,這份懲處的確也夠他受的。


    趙桓當下說道:“可以讓人把他抬下去,從今日起,三個月內禁足,在將家訓抄一千遍,同時好好反省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寫一篇悔罪書過來,字數不得少於一萬字。


    要說實在的,要寫清楚錯在哪,為什麽會犯這樣的錯誤,將來該如何改正自己的錯誤,寫好之後朕看了,不滿意會進一步處罰。”


    朱皇後欣喜之下又多了幾分擔憂,好在眼前這關算過了,也不知道兒子跪了這一天一夜,在冰天雪地裏這腿會不會落下病根。


    連連答應,焦急的坐著轎子去迴坤寧殿去看兒子去了。


    她讓侍女把依舊直挺挺跪在院子裏的太子趙諶趕緊抬迴屋裏來,趙諶整個人都凍成冰棍了。


    雖然他身邊好幾盆火爐,還有厚厚的衣服裹著身子,但是也依舊擋不住如此嚴寒,整個人都凍僵了,眼珠子不會轉。


    朱皇後哭得跟淚人一樣,趕緊讓太醫來看。


    其實之前太醫就已經等在坤寧殿外麵了,就等著皇帝一鬆口,便趕緊進行救治,別把太子弄出個好歹來。


    現在終於放了他一馬,一眾太醫手忙腳亂地開始給太子救治了起來。


    朱皇後在旁邊垂淚,一邊哭一邊說著:“我的兒,你就長點記性吧,以後好好的待在家裏看書寫字不好嗎?非要去招惹,這次父皇饒過你,下一次你未必就這麽好的命了。”


    朱皇後說的是實話,假如三兒子山河沒有找迴來,或者出了什麽事,又或者趙桓不是碰巧知道救了兒子的是一個絕色美人,還把她娶到了宮裏,雙喜臨門之下這才放過太子。


    否則趙桓一怒之下說不定真的會廢了太子,甚至可能把他交給宗正司嚴懲,他不是做不出來大義滅親的事情。


    當初宋徽宗的三兒子趙楷強暴民女,不就是被他給閹割了嗎?他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所以這一次太子能僥幸過關,還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太子雖然整個人都被凍僵了,可是隱隱約約還是能聽到他母親的話的,鼻孔裏隻嗯嗯了兩聲,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抱怨。


    太子這一次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床,小小年紀,膝蓋得了風濕,一到天晴下雨膝蓋就酸痛,苦不堪言,也算是這一次的報應了。


    而二皇子議政和耶律童跪的時間要短一些,而且一開始邵成章就讓人在他們膝蓋下頭墊了貂皮,並用厚衣服給他包裹起來,還加了爐子,所以遭的罪要少一些,也沒有落下風濕的毛病。


    但是就算如此,也是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兩個人的膝蓋都跪得腫成了饅頭一般,畢竟即使隔著貂皮,在天寒地凍中跪了整整一晚,那也不是孩子能遭受的起的罪。


    這次懲罰讓兩人對冰雪有了天生的恐懼,一看到雪地就想起那一晚遭受的痛苦,嚇得哇哇哭,沒有落下膝蓋的毛病,心理上卻有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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