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立刻就明白了這狐媚子打算用別的方法伺候他,倒是讓他生起異樣的感覺,摟著儷天便要上床。


    沒想到儷天卻笑盈盈攔住了他,歎了口氣說道:“陛下,奴家身子不爽利,還是去找別的姐妹吧,不然別的姐妹該有意見了。


    陛下天天都在奴家這兒,對奴家來說當然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無上的榮耀和欣喜,可是,姐妹們都是陛下的女人。


    若是奴家一個人霸著陛下,姐妹們可都沒有得到陛下雨露的滋潤,時間久了,不管是誰都會心有怨言的,那後宮可就沒辦法一團和氣了。


    如果後宮不寧,陛下也不會有好的心情去處理政務,不是有句詩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趙桓當然認可她的說法,可是望著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又有些怦然心動,尤其是剛才她的動作,更是讓她心癢難耐。


    儷天又湊著他耳邊說等到自己身子好了,便可像剛才自己演示的那樣來伺候他。


    趙桓這才點頭,隻能強行按捺住心癢癢,去了千璽子的寢宮了。


    第二天。


    嬪妃們一大早便會到皇後寢宮來請安,同時拉拉家常。


    這好像是皇宮的例會,既是禮節又是後宮這些女人們主要的聚會時間,畢竟身居後宮日子難熬,若不能夠時常走動,說說話實在苦悶的很。


    千璽子頭天晚上剛得到臨幸,容光煥發,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紅暈。


    儷天主動讓官家去臨幸的姐妹的事已經傳開了,所以一見麵都在說這件事。


    朱皇後感歎說道:“儷天婕妤能想著眾姐妹,雨露均沾而不獨寵,儷天妹妹果真胸懷高遠,是好事。”


    說著讚許的望向儷天。


    儷天卻羞紅著臉低下頭,而一同來自大越國的才人感聖淡淡一笑,說道:


    “她是來了月葵沒法伺候,若是強行伺候,陛下將來晦氣,如何得了?所以不得已才推讓的。


    明明是不得已,偏偏還把自己說得多麽偉大,實在可笑。”


    說著帶著戲謔望向儷天,


    “你可真會耍心機,既得了麵子又有了裏子。”


    眾人沒想到感聖如此針對儷天,朱皇後也聽到這話直皺眉,她生性平和善良,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儷天依舊麵容不改,她並沒有對這件事做任何解釋。


    這件事該如何評價,就看評價的人是站在什麽位置上,她又何必解釋呢。


    儷天麵不改色,讓感聖更是惱怒,她哼了一聲,悠悠道:


    “其實,儷天也沒有那麽好,想當初,在大越國時,是我一人得到皇上獨寵,皇帝可從沒正眼看她儷天一眼。”


    一眾嬪妃都臉上變色,儷天依舊沒任何反應,


    黃小潤生氣了,板著臉說道:“感聖才人,提醒你,這裏是大宋皇宮,你現在是大宋的才人,怎麽還念著交趾郡王的恩寵,這不妥當吧?


    再說了,你口中所謂的大越國皇帝,根本算不得什麽皇帝,他隻是君王而已,你這麽稱唿,很是不妥。”


    感聖臉都白了,她望向朱皇後,見對方正冷眼看著她,其他嬪妃同樣如此。


    她這才想到自己說錯了,居然在大宋皇帝的皇宮裏稱唿交趾郡王是什麽皇帝,還沾沾自喜的顯擺隻有她得到所謂大越國皇帝的寵幸。


    她卻忽視了一點,她口中所謂大越皇帝,在大宋眼中不過是個郡王罷了,她這話要是傳到外麵讓言官知道了,是要被彈劾的。


    她漲紅著臉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什麽,黃小潤接著開口了:


    “各位嬪妃都是姐妹,之前大家都十分交好,從不會因為恩寵而相互置氣,說三道四。


    感聖才人,你是頭一個擠兌別的姐妹的,也希望是最後一個,否則,就隻能稟報陛下了。”


    感聖急忙起身福禮:“奴婢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請賢妃娘娘原諒。”


    黃小潤哼了一聲:“談不上原諒,但是你這話要傳到皇帝的耳朵中,皇帝隻怕就不會再看你一眼,皇帝最討厭的就是耍心眼窩裏鬥的人。”


    她說的是實情,感聖也聽說過,皇帝之前對一個才人,叫劉月娥的,原本有些好感,準備寵幸她的,結果這女子作妖背後算計其他嬪妃,被皇帝知道了,便再沒有寵幸過她,連正眼都沒瞧過她。


    坐在角落裏的劉月娥也知道黃小潤這話中所指就是自己,漲紅著臉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


    幾個月之後。


    徒單氏即將臨盆。


    這是酷夏,夏天生孩子跟冬天一樣都是非常辛苦的,容易出汗,更容易感染,所以趙桓特別叮囑了女官,要嚴格消毒,要規範操作。


    女官都忙跪地磕頭答應。


    徒單氏卻微笑對趙桓說道:“陛下不用擔心,我生過孩子,應該會很順利的。”


    的確經產婦比初產婦要容易的多,隻是徒單氏年紀比較大了,屬於高齡產婦,危險性當然就大了很多,再怎麽小心都是應該的。


    果然,生育過程中出了些問題,孩子胎位不正,是橫著的,而且手先出來了,這可把女官和一眾穩婆嚇壞了,手忙腳亂的幫著正胎位。


    她們費了半天勁,胎位也沒正過來,急得團團轉。


    徒單氏直接推開了女官和穩婆,自己先是硬生生把探出來的孩子的手重新塞了迴去,然後用手摸著自己肚子,找到了孩子的肩膀和腦袋,在穩婆的指導下,終於將胎位調轉了過來。


    眾人一片歡唿聲,都誇讚徒單氏太厲害了。


    其實,徒單氏必誰都了解肚子裏的孩子。在懷孩子的過程中,她幾乎每天都要觸摸孩子,對孩子的頭部、手腳、肩膀都了如指掌,比穩婆可清楚多了。


    穩婆剛才死活調不過來,就是因為對孩子的身體情況並不是太掌握,而沒有比徒單氏自己更了解肚子裏的孩子的。


    所以她能準確找到孩子的位置,並親手把胎位給調轉過來,變成頭朝下的順產位置,這才使得孩子平安的生了下來。


    當孩子洪亮的聲音在產房間傳開的時候,眾人都舒了一口氣。


    徒單氏趕緊讓穩婆把孩子抱過來,她一看到雙腿間一個小茶壺,徒單氏冽著嘴笑了。


    太好了,自己替大宋皇帝生了一個兒子!


    這下,一顆心便可徹底放在肚子裏了。有了這個兒子,她在大宋嬪妃中地位就穩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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