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都連連點頭稱是。


    牛皋用腳踢了一腳刁橫,說道:“老實坦白,剛才你手下說的是不是事實?”


    刁橫閉著眼裝死,不迴答。


    牛皋笑道:“以為裝死就能躲得過去嗎?”


    說著伸腳踩在刁橫的左手上,猛的一用力,傳來骨頭哢哢的即將碎裂的聲音,刁橫頓時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他痛的死去活來,哀嚎道:“饒命英雄,不,爺爺,爺爺饒命,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這時門口有幾個人說道:“叮咚姑娘,你沒事吧?”


    叮咚一眼看去,正是剛才熱心腸來阻止刁橫強暴自己的鄰居,跟著追來了。感激的過去福禮道:“多謝諸位,我沒事了,謝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我隻怕已經遭了他們毒手。”


    鄰居們被打得鼻青臉腫,有一個還被打骨折,但還是連聲稱沒事就好。


    正準備散去,牛皋趕緊把他們叫住,說道:“今天這件事還請求諸位高鄰留下一個證詞,將來官府必然是要理論的,這惡少敢欺負英雄母親,這件事當今皇帝絕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請諸位高鄰留下證言,將來朝廷必有封賞,你們保護了英雄母親,這可是不小的功勞。”


    幾個鄰居又是驚喜又是擔憂,雖然他們不認識那刁蠻少爺,但也知道是有來頭的人,生怕遭到對方報複。


    牛皋看出了對方的疑慮,畢竟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怕惹不起對方是個闊少。


    當下便吩咐手下馬上去通知樊聰和潘霖,叫他們馬上帶人過來處置這件事。


    兩個手下抱拳答應,健步如飛的跑去稟報。


    見牛皋如此說話,久美子可是見過世麵的人,不由有些詫異的望著牛皋,問道:“你到底是誰?”


    牛皋忙抱拳拱手說道:“末將牛皋。”


    “我沒問你名字,我問你身份,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牛皋忙又說道:“中軍都統製牛皋。”


    雖然久美子對大宋的官級不大熟悉,但是大宋軍隊分成五軍,每一軍的最高統帥叫都統製,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不由詫異的望著牛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道:“你竟然是軍中的大帥,跑來調戲我這個小女子幹什麽?”


    牛皋很是不好意思,說道:“這個稍後我再解釋,現先處置這件事。”


    癱在地上的刁橫聽到牛皋兩個字,頓時嚇了一哆嗦,他知道牛皋跟皇帝那可是過命的交情,聽說這位牛皋還救過皇帝的命,皇帝當時就把金腰帶取了下來,親手替牛皋係上了,賜給了他。


    難道他手裏拎著那根腰帶就是皇帝給的金腰帶嗎?靠著這個關係,那可不是他姐姐、姐夫能抗衡的。


    這位皇帝可是最注重軍中戰將的,自己的姐夫在皇帝麵前那就跟鵪鶉一樣,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自己現在招惹到了牛皋,這位軍中都統製,皇帝的左膀右臂,而且這件事又自己明顯不占理,強暴懷孕的英雄母親,那就算砍了他的頭也不會有人叫冤。


    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掙紮著爬起來,咚咚的磕頭,對牛皋說道:“牛太尉,我錯了,我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在這,我有眼無珠,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乖乖夾著尾巴做人。”


    牛皋冷笑:“你夾不夾尾巴做人跟我沒關係,不過這件事已經鬧大了,得有個交代,對你怎麽處置,看皇上的意思吧。


    你現在乖乖的把事情經過給我寫下來,敢耍賴,當心我的拳頭。”


    嚇得刁橫一說脖子,連聲說不敢。


    牛皋讓久美子取來了紙筆,讓刁橫親筆寫了認罪書,並簽字畫押,把事情經過都說了。


    接著念給那幾個隨從聽之後,他們在上麵簽字畫押,認可了這份認罪書。


    牛皋拿著那份認罪書折好之後揣到懷裏,說道:“這是我的證據,見到皇帝也好有個說法,畢竟你是王妃的侄兒,這件事板上釘釘,鐵證如山才行。”


    牛皋是粗中有細的人,他擔心和州守將樊聰和知州潘霖官官相護,替這刁橫減輕甚至洗脫罪者,那自己這份親筆證詞就是明證。


    至於其他的證據,包括目擊證人的證言交給官府,有了自己的這份證詞,量他們也不敢作假。


    這時樊聰和潘霖急匆匆的帶著一隊人馬趕到了這裏,見到牛皋,樊聰趕緊上前躬身施禮。


    他是見過牛皋的,在牛皋這樣的一方麵統帥麵前,他這位和州守將隻能算個芝麻小官。


    樊聰忙陪笑說道:“牛太尉怎麽光臨和州也不打個招唿?末將好出城迎接。”


    牛皋說道:“迎接就算了,你趕緊把這件事處置一下。”


    說著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


    樊聰一聽頓時嚇了一大跳,莘王妃的侄兒在自己地界裏企圖強暴英雄母親,而且還是懷孕的。


    如果沒有懷孕倒也罷了,對英雄母親用強,之前也有過,大不了打一頓板子、關禁閉,重罰,但是強暴懷了孕的英雄母親,那就另當別論。


    而且還是被牛皋抓了個現行,這可是皇帝的最親近的隨從,據說他手裏還有禦賜金鐧,擁有先斬後奏的特權,自己要是這件事辦的不漂亮,他直接把自己宰了,皇帝也不會怪他半句。


    樊聰想到這,冷汗都下來了,可另外一麵是莘王妃,那同樣是惹不起的主,不過相比較而言,還是眼前這位更可怕,他後麵站的是皇帝,連莘王在皇帝麵前那都是屁都不算的。


    隻不過遇到這種事能推就推,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為好。


    他立刻便想到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馬上對潘霖說道:“潘知州,強暴良家女子這是刑事案件,由你們知州衙門來處置為妥,你快下令將他拿下吧。”


    潘霖哭笑不得,眼珠一轉又忙說道:“英雄母親的安危,皇上有令是由守將負責保護的,如今英雄母親懷孕在身,卻遭到歹徒的強暴,理應由駐軍管轄,所以還請樊將軍處置為妥。”


    牛皋見他們倆相互推諉,便猜到了,一伸手便將兩人脖領子抓住了,直接拉了過來提起來,說道:“怎麽?你們兩個都是軟蛋,生怕得罪王爺嗎?”


    兩人嚇得渾身發抖,連連擺手說道:“非也非也,這是涉及到職務,名正言順才妥呀,都統製還請恕罪。”


    叮咚不哭了,望著樊聰,聲音中帶著悲徹和憤怒:“我肚子裏的孩子很可能是你的,你竟然都不敢維護我嗎?”


    因為叮咚在開始的幾天裏的確跟不少將士都同過床,可後來樊聰喜歡上她之後,就再沒有將士敢與他爭了。


    所以在那之後的時間裏都是樊聰跟叮咚相好,而那之後叮咚才懷孕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前麵懷上的。


    畢竟這個時代確定準確的懷孕時間非常困難,叮咚也隻是根據自己懷孕的時間來大致推測,應該是跟樊聰在一起時懷上的。


    可現在這位守將麵對要強暴自己的惡少,居然推諉不肯管轄,這讓她大失所望,不由得撲在久美子的懷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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