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幾個人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不過聽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王晟馬上說道:“可是貸款怎麽辦?沒有皇家金行的貸款,咱們怎麽掙錢呀?這事可能還得你幫忙跑一跑,跟官家說一說。”


    李清照冷笑說道:“這事我可幫不了,也辦不成,實話跟你們說,當初官家選你們開辦第一家商業金行,可你們推掉了。


    你們怕官家騙你們的錢,自己把這件事往外推。我都說過了你們會後悔,你們現在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王晟三人頓時都傻眼了。


    王晏還是不死心,說道:“應該還有貸款吧?官家應該還有別的生意要做吧?能不能後麵的貸款和生意讓我們王家的金行來辦呀?”


    李清照說道:“你們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大宋日報》的一個寫文章的,我有什麽權利去左右皇家金行的貸款?左右皇家產業的借款?


    你們有能耐自己跑去,說實話,之前官家挑你們來發財。可你們不給官家麵子。以我對官家的了解,他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會,你們還是別去惹這個麻煩了。


    當然,你們要開辦商業金行也是可以的,畢竟這是未來發展的方向,即便沒有得到官家的主動貸款,你們也可以向皇家金行申請貸款。


    皇家金行經過審查,認為你們符合貸款條件,又有詳細的貸款使用計劃,那麽公事公辦,也許會把錢貸給你們。”


    幾個舅舅姨媽隻好灰溜溜的告辭返迴家裏。


    剛到家中,管家著急忙慌的跑來稟報說道:“大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王晟大吃了一驚,忙說道:“出什麽事了?”


    “你快去看看吧,咱們家錢莊門口都快打起來了。”


    王晟等人大吃更是吃驚,聲音都有些發顫:“到底怎麽迴事?”


    “所有在咱們錢莊存錢的人都拿著存單來取錢來了,說是神州金行那邊存錢不僅不收保管費,還給利息,存的久還給的高呢。


    都來取錢,已經把咱們錢莊的錢都取光了,還不夠呢,這可怎麽辦呀?”


    王晏頓時麵如死灰,在他們錢莊存的錢,大部分都拿去放高利貸或者貸款給別人做生意去了,錢莊裏的錢十不存一,不夠取的。


    他們之前估計著不會有很多人同時來取錢,所以放心大膽的把錢放出去借貸和給別人做生意,可現在全都來取,那錢絕對不夠。


    王昭跺腳道:“這到底怎麽迴事?該死的神州金行,這是拆咱們台呀!”


    王晟也是氣的昏了頭,說道:“去神州金行去找那姓黃的理論,讓他馬上改了規矩,不許發放利息,而且不許再吸收任何人存款。


    否則咱們就算把家裏所有的錢都拿出去,也不夠填這個窟窿的。”


    “放屁,你們沒聽清楚嗎?剛才三妹說的,那姓黃的你以為是普通人,他妹妹是賢妃娘娘,他老爹是司農卿,你們惹得起嗎?”


    王氏卻插話說道:“咱們惹是肯定惹不起的,不過好好跟這姓黃的說,讓他高抬貴手,先不要這麽著,大家好說好商量,哪怕他把利息少收一些。也解咱們燃眉之急。


    實在不行還可以從他那弄點錢出來,咱們好還這些來取錢的,不然拿著票子取不到錢,會把咱們錢莊給砸了的。”


    王晏一聽三妹這話有道理,馬上點頭,對管家說道:“你趕緊去跟那些取錢的人說,我們現在馬上會把錢運到錢莊,請他們給我們一些時間,別著急,也不要衝動。”


    管家忙答應,急匆匆的走了。


    王家幾兄弟帶著王氏,立刻坐著馬車趕往新成立的神州金行。


    金行門口,數十個混混拿著棍子,拿著石頭罵罵咧咧的,為首一個胖子卻是放高利貸的,是個塌鼻子。


    站在皇家金行門口,衝著門口的店小二叫道:“去把你們掌櫃的給我叫出來,就是說他爺來找他算賬來了。


    他小子竟然敢開百分之五的利息,不知道開封街麵上放債那是百分之百的利息嗎?


    他這是存心拆台,讓大家都喝西北風嗎?叫他滾出來,否則我們就把他這金行給拆了。”


    這幾十號人都一起嚷著,將刀子棍子砸的叮當作響。


    兩個店小二並不慌張,隻是抱著肩瞧著這些人,一個年紀大些的夥計說道:“我勸你們趁早先滾蛋,別惹事,否則你們會後悔。”


    “後悔?哈哈,老子從小到大還不知道後悔怎麽寫,你不去是吧?行,兄弟們,先把這兩個狗腿子腿給打斷了,再進去把他金行的掌櫃給我拖出來。”


    這幾十個混混上前便要動手。


    便在這時,忽然,就聽馬蹄聲急,接著從金行兩側衝出無數的人馬,全都是鎧甲鮮明的禁軍,有上千人之多。


    轉眼間便將這幾十個混混包圍其中,刀槍明晃晃的指向了這數十個混混,嚇得塌鼻子和幾十個混混立刻扔掉刀劍,舉高舉雙手跪在了地上趴著。


    領軍的一位校尉一揮手:“竟敢聚眾鬧事,襲擊金行,每人打五十鞭子,為首的綁在那邊旗杆上示眾。”


    一時間哭天叫娘的,慘叫此起彼伏,五十鞭子下來,這幾十個混混被打的皮開肉綻,痛的死去活來。


    那塌鼻子同樣挨了五十鞭,抽的一身的鮮血,他是為首的,所以對他抽鞭子格外不留情麵,打得半死,然後架著戴上木枷、鐵鏈,鎖在了那邊旗杆下。


    塌鼻子這才發現,旗杆上已經綁了好幾個,其中有他認識的,也是放高利貸的。


    這才明白,原來在他們來之前已經有好幾撥放高利貸的來找茬,結果都被官兵拿下,挨了鞭子,為首的綁在這示眾呢,說是要示眾一個月。


    這塌鼻子懊悔不已,心中又格外不明白,這開金行的到底什麽來頭?居然能動用朝廷的官兵。


    又一打聽,才知道,另外幾個被綁在這兒的不是放高利貸的,而是其他幾家錢莊派來的打手,同樣被打了鞭子綁在這。


    而且據說他們的錢莊掌櫃已經被衙門以挑頭鬧事給抓起來了。


    剛才這一幕被正好趕來想找黃大郎商議事情的王晏三兄弟給看在眼中,剛開始見幾十個混混來找茬,他們還高興,結果轉眼間局麵便發生逆轉,不僅被打的十分淒慘,為首的還被捆在旗杆下示眾。


    他們才一個勁後怕,幸虧沒那麽衝動,如果之前是他們帶人來找茬,此刻綁在旗杆下的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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