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接著說道:


    “你不必馬上迴答朕,朕給你些時間迴去慢慢想,要想周全了。


    記住,朕你想出來的法子不要動既得利益者的蛋糕,要盡可能減少朝野上下的反對。


    我們現在要一致抗金,不能內訌,所以,國富民強的思路要更開拓一些,從大宋之外去掙錢。”


    趙鼎似乎有些明白了,小心的說道:


    “陛下的意思是,跟其他國家做買賣?掙大宋以外國家的錢來為我所用?”


    “是的,可以稱之為對外貿易。比如南洋的糧食、水果等農產品,就是我們需要的。


    另外,長江以南還有大片的土地沒有開墾,是蠻荒之地。現在,朕已經下令從華北、華東‘山東’山西等戰區撤走百萬計的百姓,搬遷到南方去。


    南方的人力將會大幅增長,要充分發揮起這些人力作用,想到辦法來製造財富。


    具體的方案你去想,朕隻給你一個思路。”


    趙鼎忙起身,躬身說道:“臣領旨,定不負聖恩。”


    隨後趙鼎躬身告辭離開。


    隨後,防禦使姚友仲跑來稟報說道:


    “陛下,太上皇已經籌措到了一百多車金銀,正準備運送往金營,怎麽辦?”


    “這還用朕教你嗎?自然是充公收歸國庫,太上皇替朕分憂,何樂而不為?全部收下。”


    姚友仲高興的答應了,正要走,隻聽身後趙桓冷冷道:“封鎖消息,你懂朕的意思?”


    姚友忠身子一凜,連忙躬身應是。


    於是一百多車金銀全都兜了個圈又送迴了皇宮,隻不過這一次是充入了趙桓的國庫,而且太上皇壓根不知道他送給金人的金銀全都被自己的皇帝兒子給拿走了。


    城外,宗翰正坐在中軍大帳,望著暴跳如雷的二太子宗望。


    宗望都已經罵了半天了,大罵宋軍無恥,居然趁他大軍不在,把糧食偷走了不少,還把剩下糧食全燒了。


    宗翰沉聲道:“看來這大宋皇帝並不像傳說中的那般懦弱無能,且很有頭腦。我們隻怕得重新審視這位大宋皇帝了。”


    二太子狠狠一拳砸在桌上,說道:“之前我太仁慈了,現在得動點真格的,不然他們還真以為我們好欺負。


    咱們南北同時進攻,務必在幾天之內把東京汴梁攻破,隻要破了城,咱們就有糧食了。”


    宗翰點頭說道:“隻是你的人馬還沒有迴來啊?”


    “讓銀術可的軍隊從黃河北岸撤迴來幫我,我率軍從北城強攻。”


    宗翰點頭說道:


    “好,咱們還有上千架投石機,明日開始攻城,先把東京汴梁砸了個稀爛再說。”


    二太子點頭讚同,隨後發出軍令,黃河北邊的銀術可接到軍令,留下一萬兵馬鎮守黃河李固渡,他自己帶著四萬兵馬渡黃河來到了東京汴梁的北城劉家寺。


    開封城裏開始謠言四起,人心浮動。


    因為城外金軍調兵遣將,顯然是準備再次發動進攻了。


    不過,看到皇帝身穿黃金甲,手持龍源劍鎮守城池,大家又安心了。


    文武百官天天都往南城城門樓上跑,顯然皇帝在那召集朝會處理朝政呢。


    皇帝連皇宮都不坐,在城牆上守城,城裏糧食也已經相對比較充裕了,全城數十處賑災的粥棚都在正常運作。


    災民們有稀粥可以果腹,而城裏糧站又平價在銷售糧食,城裏百姓有錢就能買得到平價的糧食,城上還有數萬宋軍在鎮守,城裏大街小巷都是巡邏的甲兵,秩序井然。


    所以城裏雖然也有謠言,但在秦檜等人的遊說下,人心並不如之前那麽慌亂。


    有不少百姓自發的給城樓上的守城將士送去熱湯熱飯熱水,還有禦寒的寒衣。


    就在城裏百姓熱火朝天為抗金做準備的時候,延福宮裏太上皇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頭爛額。


    之前他籌措到無數金銀裝了上百輛馬車,給金軍送去,卻如石沉大海,連泡都沒冒一個,不由得讓他既是害怕又是焦急。


    不過他並沒有懷疑,因為雖然他籌措到了這麽多金銀,但距離金朝之前開出來的價碼還差的很遠。


    可是再要籌措到更多金銀,他自己都不知該到哪去找了,能想到的辦法都想完了。


    於是他把唐恪和白時中都叫了來。


    這兩位又帶來了另外一個老相識,張邦昌。


    張邦昌在宋徽宗當皇帝的時候就已經官居高位,他也是宋徽宗一手提拔的官員,可如今卻被新的皇帝趙桓借著他自請罷相的機會順水推舟罷了他的相位。


    現在他整個人賦閑在家。


    所以兩人得知之後,便帶著他一起來見太上皇。


    太上皇聽了他一番哭訴,歎息寬慰他幾句,隨後把自己心中擔憂的事說了。


    “軍人索要金銀數額太過巨大,這些天我多方籌措,籌到的金銀雖然已經很多了,但還是遠遠達不到金人的要求。


    眼下金人已經擺開架勢要強攻汴梁,三位覺得該怎麽辦?”


    唐恪對張邦昌解釋說道:


    “金人現在是要求咱們割地賠款稱臣。太上皇覺得可以。可是現在的官家太強硬,不知利害,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太上皇說,咱們不能任由官家折騰。否則激怒了金人,踏破汴梁,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太上皇已經決定,自己掏錢緩和跟金人的關係,既是保江山,也是自保。”


    張邦昌立即明白了。


    太上皇歎息一聲,說道:“隻是金人漫天要價,本道君的私庫都掏空了,卻還是遠遠不夠啊,如今金銀珍寶送去,如石牛入海,金人沒反應,怎麽辦?”


    張邦昌眼珠轉了幾轉,說道:


    “應該是金人覺得太少。他們隻知道咱們大宋有錢,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錢,所以漫天要價,開出一個咱們根本無法完成的數字。


    這樣吧,臣願意去一趟金營,跟金軍大帥好好談談,看能否把數額降下來?隻要咱們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他們會退兵的。”


    太上皇聽到張邦昌主動請纓要去金營,不由得又是高興又是感激,連聲稱好。


    當下,親自修書一封交給張邦昌,張邦昌連夜出城前往北城,拜見二太子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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