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在她的描述下,情感深受觸動,眼眶濕潤,然而他無法坦白真相,甚至不能捏造一些將來可能需要澄清的借口,例如聲稱自己的資金被家族挪用等。


    因為即便皇帝出麵為他遮掩,帝國調查局若發現他曾經擁有巨額財產,仍會繼續追查。他們可能會要求他提供口供,以便對他進行相應的處罰。


    山河早已向他提出過警告,因此他唯一能編造的謊言,便是自己原本一貧如洗,欺騙了蓓兒塔。


    春寒認為,與其長期隱瞞,不如早日坦白,他堅信蓓兒塔對他的感情不會因財富的多寡而改變。


    於是他反握住蓓兒塔的手,真切的說道:“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根本沒有什麽錢,這些日子花的錢都是我這麽些年來的積蓄,因為愛上你想討好你,所以錢拿出來花了。


    如今已經花光了,不過我是安撫,我有薪酬,每個月我有二百多塊銀幣呢,我們會過比普通平民好得多的日子的。”


    蓓兒塔差點想一口唾沫啐到春寒臉上,我蓓兒塔每個月隻能用二十兩銀子,你看不起誰呢?


    不管是之前跟伯莎在士瓦本公國的城堡裏做姐妹,還是後來跟伯莎搶馬蒂厄,得到馬蒂厄的關照。


    就算是馬蒂厄娶了妻子,依舊把她捧在手心裏,她每個月的自己可以支配的銀幣都不下一百枚,何曾有過這麽拮據?


    但是臉上絲毫笑容不減,也減不了,她必須保持左右臉笑容一致,連眼中的愛戀都絲毫不減,語氣柔柔對春寒說道:“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春寒歎了口氣,說道:“我真的希望我是開玩笑的,可不好意思,這是真的,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掙很多錢,畢竟我是安撫嘛。”


    蓓兒塔眼珠一轉,壓低聲音說道:“你這個安撫到底有多少權利?能不能跟我說說?咱們收禮每年能不能收個幾千金幣的?”


    春寒的意思並不是說他要受賄,可蓓兒塔的話就太明顯了,春寒立刻愕然的望著蓓兒塔,說道:“我做官絕對會公正廉潔,兩袖清風,絕不可能去貪腐。


    我說的是我將來可以做生意掙錢呀,又或者我將來不幹這個官了,我就會有錢了。”


    春寒的意思是,隻要他不需要隱瞞自己是皇子的身份,他的錢就全部還給他,他就能重新成為大財主和堂堂王爺,但這些話不能明說。


    春寒哪能猜到,蓓兒塔心裏其實很鄙視他,就你這樣還想做生意?不坑你才怪了。


    蓓兒塔卻一直安慰春寒,說相信他將來會飛黃騰達之類的話,讓春寒非常高興,他就覺得蓓兒塔是個好姑娘,絕不是那種拜金女。


    好不容易吃完飯,蓓兒塔要迴家了,春寒還是把她送到了伯莎的城堡下,目送她進去,才帶著隨從離開。


    蓓兒塔進城堡後,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眼中滿是怒火。她找到了她的父親魯道夫。


    魯道夫高興地問:“怎麽樣?你跟春寒少爺的感情更近一步了吧?別猶豫,如果他露出想娶你的意思,你就馬上答應。”


    蓓兒塔卻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似乎有心事。


    魯道夫很精明,很快就看出不對勁。他小心地問:“出什麽事了?”


    蓓兒塔沉著臉說:“春寒這些日子不像以前那樣花錢大手大腳,甚至說非常吝嗇,之前承諾買的東西都不買了。包括他說要幫我買莊園或者城堡,現在更是絕口不提,別說買大件的東西了。


    就連吃飯也不再帶我去高檔的大宋酒樓,而隻是在路邊攤吃小麵,還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好像怕我生氣一樣。


    我就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他跟我說實話了,他說其實他騙我,他沒有多少錢,這幾天大手大腳的花錢,實際上他以後隻能靠俸祿過日子。


    但他還吹噓將來會賺大錢,給我優越的生活,而現在我們兩個一個月隻能用二十枚銀幣。”


    魯道夫一聽就生氣了,說:“什麽?一個月兩個人用二十枚銀幣,他以為養活你就夠了?這個人的確是個騙子,我們都上當了,尤其是你,你居然被他騙。你沒有把身子給他吧?”


    蓓兒塔怒道:“我怎麽可能?連馬蒂厄都沒得到我身子,隻要沒跟他結婚,我絕不會把最後一步走出去,那是我的底線,你知道的。”


    “那還好,那你現在趕緊跟他斷了,重新找新的目標。”


    蓓兒塔卻搖頭說:“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我覺得他在試探我。”


    “不會吧,怎麽可能是試探你呢?”


    “之前他那麽有錢,而現在卻這麽沒錢,這說不通啊。”


    魯道夫也點頭,覺得有道理,又說:“要不要我們派人跟蹤他,看看到底怎麽迴事?”


    蓓兒塔搖頭說:“不行的,他身邊有幾個侍衛武功都很高,要跟蹤必然會被他發現,如果讓他知道了我派人跟蹤他,那可就說不清楚了,而且也不會有結果的。”


    “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跟著他繼續浪費時間吧。”


    蓓兒塔猶豫了一下,說:“我一直在琢磨他稱唿父皇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聽錯了?”


    魯道夫一拍大腿說:“我當時就提醒你肯定是聽錯了,從沒聽說過大宋皇子到歐洲來的,假如歐洲來了一個大宋皇子,那不知道會熱鬧成什麽樣子呢?大宋的皇子,開玩笑,那絕對會是非常大的震動。


    對了,當時你怎麽認為他是皇子的?詳細把經過說一下,我好幫你分析分析是不是出錯。”


    “當時他帶我去一家大宋高檔酒樓,在包間裏吃飯。我們剛認識。包間陳設很奢華,是東方的那種雕梁畫棟,他好像也是第一次來,他也不知道我能聽懂一些漢語。


    他就跟他的侍從指著那些雕梁畫棟感歎了一句,說他父皇做什麽事都很認真,一個酒樓的裝飾都這樣。


    ‘父皇’這個稱唿,在大宋除了皇家的皇子,其他人絕不可能對自己的父親稱唿為父皇,否則就是謀反,因此我才肯定他是皇子。”


    魯道夫搖搖頭說:“這推斷太離譜了,我還以為你真的確認他是皇子呢。不過你也沒損失什麽,這段時間他給你買了不少衣服首飾,也算賺了點。


    以後別跟他來往了,趕緊迴馬蒂厄身邊吧,這段時間馬蒂厄為這事生氣呢,早點去哄哄他。


    就算他現在沒格林公國了,但在神羅帝國當官,又有腓特烈支持,說不定哪天能重新有軍隊,奪迴公國。你迴他身邊,早晚能當上公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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