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帝早就下令,誰敢泄露他們皇子的身份,就送迴大宋當閑散王爺,不能再參與權力核心的事,也不能得到皇帝的任何器重。所以他打死也不敢違抗皇帝。


    於是春寒對山河說:“那沒事了,我先迴去了。”


    山河隻是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春寒像一陣風似的跑迴了自己的院子,趕緊把負責看自己私庫的丫鬟叫來,讓她從私庫裏多拿出些金幣和銀幣藏到別的地方。


    管賬的丫鬟苦著臉說:“少爺,你說晚了,之前大管家已經來過了,把所有財務都查封搬走了。”


    春寒驚愕地說:“你是說邵成章?他憑什麽把我的錢拿走?”


    “這是老爺的吩咐。”


    在城堡裏,所有下人稱唿皇帝都叫老爺,稱唿皇子都叫少爺。春寒一聽是父親的意思,頓時傻眼了,看來父親的動作比他的反應快多了。他馬上說:“那你再找找看,屋裏還有沒有金幣銀幣什麽的,他們沒發現的。”


    管賬的女官苦著臉說:“少爺,所有的賬都是要入庫登記的,小人可不敢私設金庫存放金銀的,那是死罪。”


    其實春寒也知道這一點,隻是心存僥幸而已。


    他在屋裏轉了一圈,發現他屋裏所有的值錢古董、字畫什麽的也都沒了,想必也是被邵成章派人收走了。


    他頓時無語,決定去找山河,說:“三哥,我的私庫金銀和之前的古董、玉器、字畫什麽的全都被轉移走了,你的呢?”


    山河笑道:“我這也是如此,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春寒說:“我咋能不信呢?這就是說從你這兒借錢也是不可能的。”


    “當然不可能,不過你實在想借也未嚐不可,我這裏大概還有十來兩散碎銀子,可以先借給你。”


    春寒苦笑:“這點錢能幹啥?”


    “如果這點錢你看不上眼,那就沒辦法了。”


    山河輕輕搖頭,轉身步入屋內。


    春寒隻得沮喪地返迴,但忽然靈機一動,他決定再次拜訪母妃韓靜觀,希望從她那裏借得一些錢。


    韓靜觀聞言,麵色嚴肅地責備他:“你總是想著借錢去討好那位女士,你是否考慮過你父親的深謀遠慮?若你無法領悟父親的良苦用心,恐怕會招致嚴重的後果。


    至於金錢,我無法借給你。否則,一旦你父親得知此事,連我也將受到責罰。你難道打算為了蓓兒塔,連你母親都不顧了嗎?”


    春寒此刻明白,他已無路可走,母妃的言辭已明確表明這是父皇的深意。


    若他繼續借錢,秘密終將敗露,一旦傳入父親耳中,那將意味著與父親的意誌相悖,後果不言而喻。意識到這一點,春寒不敢再嚐試借錢,隻得失落地返迴住所休息。


    那一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想到自己囊中羞澀,而對蓓兒塔的承諾尚未兌現,尤其是承諾購買城堡或莊園的事項。


    這件事又不能讓蓓兒塔知曉,他該如何向她解釋呢?


    難道要承認自己之前誇大其詞嗎?這樣的顏麵實在難以承受。整夜思索,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托辭,心情鬱悶,昏昏欲睡。


    第二天,春寒一改常態,午餐時分並未去找蓓兒塔,而是獨自用餐。因為他尚未想出如何向蓓兒塔解釋自己突然的經濟困境,實話顯然不行,合適的借口又無從尋覓,隻能暫時避開,待想到合適的說辭再作打算。


    而知縣布雷漢上午並未出現,僅派人來告知安撫請假,聲稱昨日飲酒過量,今日身體極度不適,無法起床,醫生已看過並開了藥,計劃休息半日,下午稍晚些時候再來衙門。


    安撫心中暗自好笑,此事很快便在衙門內傳開,布雷漢再次成為眾人議論的笑柄。


    然而春寒卻無心嘲笑他人,他麵帶憂愁,深知若再想不出籌錢之策,自己也將成為眾人的笑料。


    下午時分,春寒依舊一籌莫展,此時已到了上衙的時間,他隻得垂頭喪氣地走出城堡。


    剛一出城,便看到蓓兒塔滿麵期待地站在街對麵等候他。經過一整天的思考,盡管未能想出應對之策,但又不能坦白實情,因此他隻能選擇裝作不知情。


    他快步走過去,對蓓兒塔說:“你怎麽來了?”


    蓓兒塔說:“中午你沒找我,我等了好久,所以隻能我來找你了,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


    春寒說:“我沒事呀。”


    “那我們去酒樓吃飯吧,我中午因為想你都沒怎麽吃飯,肚子早就餓了。”


    說著她親熱的挽住了春寒的手。


    春寒心裏一慌,因為現在所有錢都被凍結了,他錢包裏就這點錢了,要撐一個月到發薪水。


    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去高檔酒樓大吃大喝,這點錢很快就會花光,接下來怎麽辦呢。


    於是他馬上說:“天天大魚大肉的我都吃膩了,要不我們去吃路邊攤小吃吧,換換口味。”


    蓓兒塔當然要裝得乖巧,連聲答應,就跟著春寒去路邊吃了一碗麵。


    蓓兒塔裝著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對春寒說:“好久都沒吃路邊攤的麵了,真香!”


    春寒趕緊說:“那好啊,那以後我們經常來吃就是了。”


    蓓兒塔幸福地點頭說:“我以前能在路邊攤吃碗麵,都已經覺得很幸福,跟你在一起大魚大肉的也是一種幸福,不過你想吃什麽咱們就吃什麽,我都聽你的。”


    其實她這話已經說明了,我覺得還是吃大魚大肉好,就不要吃路邊攤了,可春寒聽懂了也裝著沒聽懂。


    蓓兒塔說:“既然吃飽了,那接下來咱們做什麽?”


    春寒很想蓓兒塔說各迴各家,不要出去玩了。


    可蓓兒塔並不知道春寒現在口袋裏沒錢了,馬上說:“我們去逛街吧,昨天首飾鋪的掌櫃說了,今天會來新貨,你昨天說一定要把新貨留著,讓咱們先挑,挑完了再讓他拿去櫃上。我估計掌櫃的肯定已經把貨準備好了,就等著咱們過去呢,咱們要是不去,會不會有些不尊重人呢?”


    春寒一個勁叫苦不迭,因為蓓兒塔說的是實話,昨天他帶著蓓兒塔逛街的時候,確實這麽說過,那掌櫃的也肯定會把貨都留下來等他們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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