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酒宴之上馬蒂厄提出了想在他手裏要一個官職的時候,布雷漢笑著說道:“不好意思馬蒂厄公爵,我已經對外放出話去了,誰給的錢多我就把這官給誰。


    因為都是兄弟,我不可能得罪你,也不可能得罪別人,假如別人知道你一塊銅幣都不花,便從我這拿到了官,那些花了錢買官的人,我怎麽給人家交代呢?


    所以,你要官沒問題,恐怕得掏錢,這樣在別人麵前我才理直氣壯,反正大家都是貴族,給誰不給誰的都不好,那就直截了當,給出錢多的。


    你如果願意,咱們就接著談,不願意咱們就喝酒。”


    見布雷漢說得如此幹脆,馬蒂厄咬咬牙便說道:“這個我能理解,我也願意掏錢,隻是不知道需要多少錢?”


    布雷漢說道:“我現在手裏有三個官職,一個縣丞,一個主簿,一個縣尉,三個官各有好處,不過相對而言縣丞是最好的,他是我的副手,主簿也是不錯的,負責整個衙門的文書。


    而縣尉則掌控巡捕房,負責整個社會的治安,雖然辛苦一點,但也是很有油水的一個官職。


    這三個職務價格稍稍有些區別,縣丞七百金幣,主簿六百五十金幣,縣尉六百金幣,就看你想要哪一個了?


    另外我隻有推薦的權利,如果我推薦你上去,但是上麵的人另外派人了,我的推薦被否掉了,這些錢我會原封不動全部退還給你,不會占你的便宜的。”


    馬蒂厄覺得這伯爵還是很講義氣的,辦不成事錢能夠全部退,這就讓人放心了。


    不過一聽價格叫苦不迭,早知道這樣當初不該亂花錢,當時魯道夫給了他一千金幣,可是這些日子他光在腓特烈那就花了差不多三百金幣才見到腓特烈,而且說上話。


    並且也得到了腓特烈告訴了他實情,讓他知道短時間之內沒辦法奪迴他的格林公國。


    而且他也從腓特烈話語中聽出了,就算格林公國順利的奪迴來了,也未必會直截了當交還給他,到時恐怕又要費些周章,花了三百金幣摸到了底細。


    再加上這些日子的開銷和走親訪友,到處托關係又花了一百多金幣,所以他現在手裏隻剩下五百多金幣了。


    也就是說,買最差的一個縣尉六百金幣他都不夠,急得他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老老實實向布雷漢懇求,希望對方能降價,自己實在湊不出六百金幣。


    布雷漢有些不高興,對馬蒂厄說道:“降價不可能,因為這個價我已經公開出去了,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不能因為咱們關係好就給你降價。


    那我跟其他人關係也好,降來降去那直接不收不就行了,所以說出去是多少就是多少,一塊金幣都不能讓。”


    馬蒂厄急了,懇求說道:“那能不能五百六十金幣,對外你就說給了六百金幣?”


    布雷漢生氣了,板著臉對馬蒂厄說道:“馬蒂厄,我當你是晚輩,我跟你爹的關係不錯,這才給你這個機會,不要以為別人拿不出錢。


    我告訴你,已經有好幾個人明確提出了對這個位置感興趣,都在籌錢呢,反正誰的手快我就給誰,但絕不降價。


    至於你說的,我拿你五百六十金幣,對外卻稱六百金幣,我吃點虧,但你這樣做人讓我很失望,將來咱們是要共事的,我很難指望你能幫上我。


    這樣的話以後免開尊口,否則這酒也不用喝了,你這就請迴吧。”


    一番話說得馬蒂厄麵紅耳赤,也覺得自己這樣實在太沒道理。


    他趕緊一個勁道歉,又對布雷漢說道的:“要不這樣,我先把五百六十金幣給你,差四十金幣。


    等我走馬上任之後,三個月內保證還你五十個金幣,多出的十個金幣算作利息,伯爵大人,你意下如何?”


    布雷漢這才露出笑容,點頭說道:“那也行,不過得立下字據。”


    想著三個月能掙十塊金幣的利息,也是不錯的,於是就答應。


    當即馬蒂厄便立下了欠條,注明了利息,然後擔心夜長夢多,也顧不得喝酒了,跑迴住處取了所有的家產五百六十金幣,全都給布雷漢送了來。


    布雷漢清點之後沒錯,給他打了一張收據,並標注是買縣尉。


    隨後布雷漢便把馬蒂厄作為烏爾姆縣尉給推薦上去了,按照試點方案,他也分別推薦了監察、官學和觀察三個官職。


    因為是試點單位,烏爾姆的上級就直接對應帝國了,所以他們的推薦是直接提交帝國的內閣來討論的。


    馬蒂厄知道這份名單將會提交給內閣討論,這涉及到他這個小小的縣尉能不能當得上的問題,他必須要做一把新的努力。


    於是他又去找魯道夫,對魯道夫說他需要活動當上烏爾姆的縣尉,隻要他當了縣尉,他就能撈錢,到時候一千枚金幣全部都可以還給魯道夫,希望魯道夫再借給他二百金幣。


    魯道夫家裏就隻剩下一百金幣了,那是他留著的養老錢,可是聽他中意的女婿這麽說了,又覺得支持女婿事業有成,也是他這位未來嶽父應該做的。


    他以公爵的身份競爭一個小小的官員,如果是因為沒有送禮到位而失去了這個機會,那就太可惜了。


    雖然他的女兒蓓兒塔現在死活不願意跟馬蒂厄在一起,但魯道夫是認定了這位公爵女婿,於是一咬牙,便把自己最後的養老錢一百金幣給了馬蒂厄。


    馬蒂厄卻說不夠,還至少需要一百金幣,於是魯道夫隻能開口向女公爵伯莎借。


    伯莎聽他要借一百金幣,不禁皺眉,問他用來做什麽?


    魯道夫當然不敢提馬蒂厄,他知道馬蒂厄跟伯莎兩人恩怨情仇。


    自己未來女婿是以前女公爵伯莎苦戀的情人,那別說錢借不到,很可能還會惹了一大堆麻煩,說不定伯莎一氣之下把他解雇都未可知。


    於是便接口說自己親戚做生意資金周轉不靈,需要一百金幣周轉,一旦周轉過來立刻償還。


    伯莎倒沒有懷疑,魯道夫在他們城堡幹了大半輩子,也是辛苦,所以很痛快的借了一百金幣給他。


    拿到了錢,魯道夫交給了馬蒂厄,並委婉的告訴他,說這是自己能拿出來的最後的錢,連棺材板都掏出來了。


    馬蒂厄嘴裏連聲道歉,心裏卻罵罵咧咧的。


    他奶奶的,你不就是一個臭管家嗎?老子現在落難了才找到你,要是以前正眼都不會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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