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急忙放緩了口氣,對護衛長說道:“這會不會是個誤會?我們也是得到別人舉報才來的。


    要不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隻要你們真的不是騙子,那這就是個誤會,我願意向你們道歉。”


    警長也知道對方敢於當街將他們十幾個全部打倒,而且並沒有任何慌張逃走的意思,就絕對不是尋常人,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他隻能放緩口氣,不敢再硬碰硬了,否則真惹到一個惹不起的存在,那可不是他一個小小警長能兜得起來的。


    現在的神羅帝國的宋人可不是他們能隨便欺負的,在烏爾姆有五萬宋軍,附近運河區還駐紮著十萬宋軍呢,而且神羅帝國的攝政王就是一個大宋的公子。


    難不成這位年輕人真的是什麽皇子嗎?不過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哪有隨便幾個人跟著就敢上街的小皇子,不過對方可能有來頭,多半可以肯定,不管怎樣他也不能招惹。


    原以為不過是個小蝦米,但既然對方如此強硬,他就沒必要去雞蛋碰石頭了,隻是為了討好一個城堡管家,還犯不著。


    見對方服軟了,護衛長便望向了春寒。


    春寒便走了過來,背著手瞧著警長:“誰告訴你,我是騙子的?”


    警長被掐著脖子,說話有些困難,沙啞著嗓子說道:“是一個叫魯道夫的管家,他就在樓上,剛才他跟我說的,他說你騙了他女兒,他女兒叫蓓兒塔。”


    春寒一聽不由得愣了一下,原來是未來的老丈人搞的這出,看來對方對自己很有成見,所以才讓警長來抓自己,肯定是個誤會。


    對方既然是蓓兒塔的父親,他當然不能計較。


    於是便對警長說道:“他跟我有誤會,我不是什麽騙子,至於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如果你還不服氣,可以盡管叫更多的人來。”


    “不敢,這的確是個誤會,我敢肯定,是我們沒有調查就胡亂動手,對不起。”


    春寒點點頭,吩咐護衛長:“讓他們走吧。”


    幾個侍衛這才把人放了開去,之前他們下手已經是手下留情,所以都是些皮肉傷,都沒有傷筋動骨。


    警長連聲感謝,然後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連酒樓都不敢進去了。至於老管家,迴頭再跟他說這件事。


    他得想辦法弄清楚這人什麽來頭?那麽囂張,敢當街毆打巡捕,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可是迴去之後查問了半天,誰也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大宋公子哥什麽來頭?隻知道他是住在趙公子的城堡裏。


    在那個偌大的城堡裏住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宋人,既有商人也有軍官,男女老幼都有,而且城堡裏的事根本打聽不到。


    越是如此警長就越小心,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之前,他已經下定主意,絕不會再去招惹。


    酒樓裏魯道夫一直躲在角落裏查看,結果看到的卻是警長帶著一幫人被那騙子打趴下了,然後灰溜溜的被放走了,再不敢招惹。


    這讓魯道夫氣得牙癢癢,他並沒有警覺對方是惹不起的人,反倒覺得警長沒用,對方硬氣一點他居然就慫了。


    他決定自己親自動手,先把這大宋的騙子弄到城堡裏去,隻要他進了城堡,那是他的天下,城門一關,城裏可是有軍隊的,一定能將他拿下並狠狠治罪。


    他相信女公爵一定會支持他的決定,對付騙子沒有什麽可以客氣的。


    想好了招數,他重新迴到了座位,在這裏蓓兒塔和馬蒂厄依舊相互冷淡的誰也不跟誰說話,不過剛才樓下打架他們都趴到窗戶上看到了。


    蓓兒塔原本想衝下去阻止的,結果發現心上人春寒身邊的護衛極其了得,把十幾個巡捕全打趴下了,包括警長都被控製了,那她就沒必要下去了,在上麵看著就行。


    等到巡捕被放走,她父親魯道夫也上來了,蓓兒塔生氣的對父親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讓巡捕去抓春寒哥哥,是你幹的吧。”


    馬蒂厄聽到蓓兒塔居然稱唿春寒為哥哥了,那是原本他才特有的稱唿,頓時更是怒火中燒。


    魯道夫已經換了一副笑臉,完全沒有之前板著訓斥女兒的架勢了。


    他說道:“怎麽可能,難道在你的眼中父親就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嗎?我也不知道剛才是什麽原因,導致他們跟警長發生了衝突,這個沒關係,其實我覺得這年輕人還是不錯的。”


    說到這,魯道夫扭頭對馬蒂厄說道:“公爵大人光臨烏爾姆,我會稟報我們的女公爵設宴款待。”


    一聽到要去見伯莎,馬蒂厄趕緊擺手,這時候他飽受幾個月來逃荒的折磨,已經完全沒有之前的風流瀟灑樣子。


    就這副狼狽樣,見到伯莎隻會掉分,所以他得休養一些日子再去見伯莎。


    而且最好準備好對方感興趣的禮物,如今他也沒什麽錢,總不能兩手空空去見人吧。


    於是對魯道夫說道:“我暫時就不去了,我有事還要忙,等忙過了這段時間,我會到城堡登門拜訪。”


    魯道夫忙答應了,又對女兒說道:“那今天我們就隻宴請春寒公子,請他到城堡裏好好吃頓飯,我也有些話想問問他,你去問他願不願意到我們城堡做客?”


    蓓兒塔一聽大喜,如果父親態度發生了轉變,接納了春寒,那這件事就妥了一半。


    春寒說過,他們家人都挺慣著他的,隻要自己這邊同意了,他父母那邊沒什麽大問題的。


    蓓兒塔頓時心花怒放,可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生怕節外生枝。


    於是蓓兒塔便高興地下樓去跟春寒說了。


    春寒有些意外,那老頭明顯對自己很不友善,現在又突然要帶自己去城堡吃飯,會不會玩什麽花招?


    不過他春寒是誰,怎麽可能害怕?就算對方是鴻門宴,他也絲毫不怯,但做一下安排是要的。


    於是低聲給侍衛長叮囑了幾句,侍衛長點頭去安排去了,接著春寒說道:“我很願意去府上拜訪,就怕叨擾了。”


    “怎麽會呢?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很想伸手挽住對方的胳膊,做出一副情侶的樣子,但是她沒這麽做。


    如果她對馬蒂厄這樣做,馬蒂厄會很享受。但這位春寒似乎是一個比較嚴謹的東方少年,他很注意女人的形象,如果自己太過主動,反倒會讓對方看輕,所以她隻是略帶拘謹的跟在他的身邊,一起往城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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