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統領並不知道阿格妮絲的心思,也就遷就她,在教堂與她舉行了婚禮,賓客來了很多人,畢竟胡統領也算是個中層將領了,阿格妮絲又是貴婦改嫁,本身是貴族,因此賓客來了不少。


    蓓兒塔和爺爺宮禦醫當然也參加了婚禮,在教堂見證了他們的婚姻,並且參加了宴會,而且作為阿格妮絲的妹妹,招待賓客忙裏忙外。


    此刻她正在承辦酒店的酒樓門口迎來送往的接待賓客,外麵看熱鬧的人群中,一個搖著折扇的大宋公子哥帶著幾個人邁步往酒樓裏走。


    門口的店夥計忙上前說道:“這位公子,麻煩你出示一下請柬。”


    那公子笑了笑:“怎麽,你們酒樓客人來吃飯喝酒還需要請柬?”


    夥計愣了一下,連聲道歉,又連連作揖,這個酒樓是大宋皇家酒樓,裏麵的夥計大部分都是漢人,當然知道這樣囂張的紈絝肯定是有來頭的,又哪是他們一個小小夥計惹得起的?


    他急忙陪笑說道:“公子爺光臨酒樓,自然是萬分歡迎。隻是抱歉的很,今天酒樓被人包了,在辦酒宴呢,需要持請柬才能進入,實在抱歉,得罪之處還請公子爺海涵。”


    那位公子折扇輕輕搖了兩下,說道:“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夥計哪敢招惹,趕緊派人去把掌櫃叫來了,掌櫃陪著笑一個勁作揖,連聲賠罪,說酒樓被人包了,實在不好意思。


    那公子哥微微蹙眉說道:“這樣吧,把請酒席的負責人叫過來,我跟他說句話,興許他願意請我進去喝杯酒呢。”


    掌櫃的見這公子氣度不凡,後麵跟著幾個侍衛,也是目光如電,看樣子惹不起,哪敢囉嗦,便連聲說好,請公子稍候,接著便進去說了。


    蓓兒塔是負責迎接賓客的,聽說之後便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位公子哥,見他氣宇軒昂,風度翩翩,便上前斂衽一禮。


    她是金發碧眼的西洋美女,此刻卻穿著漢裝行著漢禮,讓那位公子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嘖嘖稱好。


    一個中西混搭的美女,既有西洋美女的異域風情,又有東方女子的端莊賢惠,真有一種新奇的美,隻是臉上表情淡淡的,不喜不悲,要是多幾分笑臉就好了。


    於是倒轉扇柄,也恭敬地作了個揖還禮,然後用標準的拉丁語說道:“聽說貴處正舉行婚宴,我等路過,想來討杯喜酒,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


    見他談吐文雅,而且拉丁語說的非常標準,蓓兒塔滿心歡喜,但臉上卻依舊是表情淡淡的,說道:“歡迎,這是我姐姐的婚慶,來者是客,公子請進。”


    公子哥笑著瞧了一眼旁邊的掌櫃。


    掌櫃賠笑,連連作揖,也恭敬的請他進入。主人家都說了,他們有什麽理由拒絕?


    蓓兒塔對公子哥說道:“樓下是大廳,賓客有點多,公子如此尊貴,莫不如到二樓就餐,如何?”


    “全憑姑娘安排。”


    蓓兒塔將公子哥領到了二樓,這裏有幾間包間是專門留給計劃外的貴客的,因為保不齊有些人不請自來,又是惹不起的,自然是要好生招待,這就是預備著接待這些人的。


    於是蓓兒塔便把他們請到了其中一間靠窗的,窗外風景優美,屋裏環境雅致。


    公子哥踱步進入包間,看了一眼,見牆上掛的字畫都是東方的書法山水,屋子陳設古樸,不像酒樓包間,倒像是東方書香門第的書房。


    不由得對旁邊一個中年護衛說道:“父皇真是用心良苦,連一個酒樓都打造的這般雅致。”


    蓓兒塔嬌軀微微一顫,飛快的看了一眼那位公子哥,趕緊又把眼簾垂了下來,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


    對方說的是漢語,以為她聽不懂,實際上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努力的學漢語,其中就學到了父皇這個詞。


    她當然知道能夠叫出父皇,那就說明此人肯定是皇子,看他年紀應該是王爺。


    她知道在大宋一般成年之後的皇子會被封為王爺,當然一些優秀的或者得到皇帝寵愛的,在沒有成年之前也會被封為王爺。


    她心裏立刻快速的盤算著,努力的讓臉上保持平靜,她有心想笑,讓她燦若夏花的笑容展露出來,她相信一定能夠讓這位皇子對她癡迷。


    可惜她如果笑的話,就會非常詭異,肯定會把對方嚇跑。


    她裝著聽不懂的樣子,招唿對方落座,又親自沏茶,她的手非常美,像蔥白一般手指細長,沏茶的動作也格外的優雅。


    歐洲已經開始流行喝茶,蓓兒塔早在格林公國的城堡裏,就有專門的人教她學過茶藝,這是貴族名媛必修的課程。


    她也經過了嚴格的茶道培訓,所以施展出來中規中矩,儀態萬千,看的那公子哥不禁眯起了眼,一副欣賞好山好水的樣子。


    因為蓓兒塔身形婀娜,臉蛋更是光滑如凝脂一般,那雙眼睛簡直會說話一樣,還帶著幾分勾人魂魄。


    想不到西洋女子居然也有這種秀美,混合了中西優點的可人兒,這讓公子哥更是大感興趣。


    他見過了東方美女,又看過不少大洋馬,感覺西方女子雖然有異域風情,但是人高馬大的,不大合他的胃口。


    而眼前這個姑娘,卻是融合了東方和西方美女的所有優點,加上身材小巧玲瓏,最合他口味。


    於是用拉丁語說道:“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蓓兒塔也用純正的拉丁語迴答:“我叫蓓兒塔,請問公子貴姓?如何稱唿?”


    公子哥微笑道:“姑娘好名字,我姓趙,名春寒,今年十九歲,能否請教姑娘芳齡?”


    “奴家今年十七。”


    實際上蓓兒塔已經二十了,但她知道對於東方人是比較忌諱女的比男的大的,雖然也有女大三抱金磚之類的說法,那實際上是自欺欺人的。


    真正托媒說親,一般都要求女方要稍小,至少歲數差不多,可她比對方大了兩歲。要是說實話,對方肯定就被嚇跑了,所以她馬上把年齡改成了十七歲,反正對方也沒地方查去。


    一聽這話,趙春寒頓時便高興起來,在手心輕輕一拍,說道:“太好了。”


    蓓兒塔卻有些詫異,美目閃動,問道:“公子何意?”


    “我十九,你十七,這不是很般配嗎?”


    蓓兒塔頓時便羞紅了臉,不過瞬間她就警覺了,因為魯大師提醒過她,她臉上不能有表情,最好也不要喝酒。


    因為一旦喝酒之後臉紅,而戴麵具的這一邊是不會有臉紅的,那樣就會很怪,會成陰陽臉。


    而現在她羞紅了臉,臉都有些發燙了,這是一種自然的生理反應,控製不住,但卻不能讓對方發現臉上一邊紅一邊白,那就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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