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兒塔很緊張,說道:“萬一他們發現我臉上的傷,不要我了怎麽辦?”


    老太婆笑道:“不會的,隻要你上了船就好辦了,他們不會不管的,你身材這麽好,身上又沒受傷,臉受傷沒關係的。


    我見過很多比你醜的多的女人,有的本身就長得很醜,有的臉上也受了傷,甚至沒有鼻子或者耳朵的,大宋都收了,他們隻在乎能不能生孩子,不會在乎臉蛋的,我已經說過了。”


    實際上這些話是老太婆編出來的,當然目的就是想做成這筆生意,多一個女人被大宋收下,就能多領一份食物,她必須要讓蓓兒塔放心。


    至於領到食物之後蓓兒塔是否被趕出來,就不是她關心的了,她也左右不了。


    不過她編的這一番謊言到有幾分是對的,大宋英雄母親的確不看相貌,但也不會像她說的那樣奇醜無比,甚至沒鼻子沒耳朵也要收,原則上在第一關就會被淘汰。


    畢竟做英雄母親還是要考慮那些來光顧英雄母親的將士的感受,女人太醜跟怪物一樣,隻怕也不會有人來跟她們同床,就達不到目的了。


    蓓兒塔等人當然不明白是不是真的是這樣,不過也覺得有道理,事到如今也隻能去試試。


    於是一群人便朝河邊走去,已經有不少人在那排隊了,挨個登記,然後領取糧食。


    有幾大籮筐的黑麵包放在那,現在糧食緊缺,能夠弄到大麥做的黑麵包就不錯了。


    黑麵包倒不是說麵包已經壞了,而是用黑大麥做出來的,口感粗糙的麵包而已,一樣是可以果腹,是歐洲普通百姓的主糧。


    馬蒂厄沒有再往前,他對蓓兒塔說道:“你們去吧,好生照顧自己,希望將來有一天你們能夠迴格林公國來。”


    老太婆便說道:“放心吧,到三十五歲就可以退休了,還有退休金呢,一次買斷或者從銀行帳戶裏每個月領取都是可以的。


    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能團聚了。”


    老太婆必須寬慰,免得這女的舍不得那男人,把心一狠不去了,那不就虧大了。


    蓓兒塔含淚撲進馬蒂厄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


    馬蒂厄也有些傷感,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我會等你迴來。”


    蓓兒塔撲在他懷裏,痛痛快快的哭了一頓,然後才眼睛紅紅的跟小兔子一樣,一步三迴頭的跟著阿格妮絲排隊到了河邊。


    負責登記審查的一眼就認出了老太婆,笑了笑說道:“怎麽又是你,又介紹人來了?”


    老太婆陪著笑臉說道:“是呀,她們是表姐妹,你看長得多水靈。妹妹是穆斯林,不能取下麵紗,不過她說了,隻要讓她成為英雄母親,她可以脫下麵紗接待大宋將士的。”


    那大宋校尉先看了看阿格妮絲,見她琵琶骨十分誘人,皮膚很緊很白,脖頸細長,盤了個發髻。


    臉上雖然已經有淡淡的魚尾紋,但容貌還不錯,端莊大氣,估計也就三十歲的樣子,便點點頭。


    又望向了蓓兒塔,不過見她黑巾蒙麵,隻露出一雙眼睛,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哭過,但是從眼睛看卻是很柔美的,應該是個美人坯子。


    當然他卻不知道那黑巾之下布滿了刀痕,而且都已經化膿。


    校尉又看到了蓓兒塔一雙裸露在外麵的手臂,倒是細皮嫩肉,手指纖細,一看就是年輕女子的手,又看她腰肢,身形婀娜,凸凹有致,臀部渾圓挺翹,一看就是能生孩子的主。


    滿意的點點頭,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的望向蓓兒塔說道:“你知道成為一個英雄母親會做什麽嗎?你想好了嗎?一旦簽了合同,是不能反悔的喲,否則就有可能被送去當軍妓。


    如果暴力反抗,簽了合同領了糧食,既不願當英雄母親,又不願當軍妓的,可能會被殺掉,這個後果你必須要想清楚。”


    蓓兒塔其實也早就知道英雄母親的這些規矩,因為整個歐洲,但凡有人居住的地方,都貼的有這些大宋的宣傳廣告,好事的仆從早就撕下來送到他們手裏當熱鬧新聞看過。


    她想著自己的未來,不禁神情黯然。


    她是一個高傲的女人,想著能成為高高在上的貴婦,成為公爵夫人,可惜事與願違,生活所迫,她不能不靠出賣身體來換取活下去的糧食,忍不住落下淚來。


    校尉便皺了皺眉,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想勉強你。”


    老太婆慌了,趕緊對蓓兒塔說道:“剛才不是說好了嗎,你哥哥還在那等著你呢,還有你爹可都快餓死了,要等著拿糧食活命呢,還有你弟弟,你看他多小,你就忍心看他餓死嗎?”


    老太婆一邊說一邊央求的寬慰著蓓兒塔,扭頭看了看遠處站在一塊石頭上正望著她的馬蒂厄,不由心頭一酸。


    她伸手擦了一把眼淚,朝著馬蒂厄慘然一笑,接著扭頭過來對校尉說道:“我願意,我會做好英雄母親的。”


    校尉這才點了點頭,他覺得這麽美的女人,要是不能收進來就有些可惜了,對方點頭了,他這才放心。


    拿了兩份拉丁文和德文兩種文字的合同給她們看,兩人都是識字的,但是卻隻是匆匆看過,然後便簽了字蓋了手印。


    校尉有些驚詫,說道:“你們兩個字寫得很不錯呀,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不會是普通人吧?”


    老太婆馬上說道:“的確,家裏以前是有些錢的,所以才能讓孩子讀書呢,但是這該死的戰爭和天災,家裏人死的死逃的逃,房屋燒了,家產被搶光了。


    她們逃出來遇到我,我才把她們介紹來的,怪可憐的。”


    校尉同情的歎了口氣,拿過一張紙,在紙上寫了一行字,遞給蓓兒塔說道:“拿著,到了船上交給管事的軍官,他會給你分配適合你的工作。


    我看你受過教育,長得又不賴,你隻要聽話,一定會有美好的未來的,放心吧。”


    蓓兒塔感激了校尉,接過紙條看了一下,寫的是漢字,她又不認識,小心的揣進懷裏,校尉便讓士兵拿來了二十六個黑麵包,用布袋子裝了遞給了老管家。


    因為老太婆介紹了老管家是她們的父親。


    老太婆高興壞了,又有些意外,說道:“多謝軍爺,不是每個人二十個黑麵包嗎?現在每個人怎麽多了三個?這是漲價了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校尉冷笑說道:“想什麽呢,不往下降就不錯了,現在糧食越來越緊張。


    之所以每個人多給了三個黑麵包,是因為她們兩個都認識字,而且長得不錯,比一般的女子都更有用,所以多給了些,以後若是能找到這樣的女子,每個人會多給三個黑麵包的。”


    老太婆這才明白,又是高興的連聲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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