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說的是實話,他乃大宋的九五之尊,何曾有人敢當著他的麵羞辱他,即便傑弗裏伯爵不知道他的身份,這麽做了,趙桓也不能容忍。


    “給我一個麵子,好嗎?他是我們阿基坦公國的將領,對我挺好的,算我欠你個人情。”


    聽埃莉諾這麽說,趙桓才說道:“把他帶迴來。”


    很快牛皋提著傑弗裏迴來,重重的扔地上,摔得他又哀嚎了一聲。


    趙桓俯視著他,說道:“你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傑弗裏見趙桓如此強勢霸道,才知道自己惹了硬茬。


    雖然在心裏不斷的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可是嘴上卻再不敢囂張,說道:“我錯了,剛才我不該那樣說話,趙公子請你原諒。”


    傑弗裏灰頭土臉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被打倒在地的一眾隨從,咬咬牙,對埃莉諾說道:“王後,我帶人先下去了。”


    說著不等埃莉諾迴答,轉身就走,同時下令隊伍繼續往前。


    他有心調軍隊來抓趙桓,可是他不敢這麽做。


    十字軍裏麵為了個人恩怨而動用軍隊,那是大忌,那會造成整個軍隊的內戰。


    何況這小白臉很顯然得到了埃莉諾的賞識,他也沒有辦法動對方分毫。


    暗自咬牙,傑弗裏握緊拳頭,這個仇一定要報,以後找機會非要狠狠羞辱對方一番,然後再把他腦袋割下來。


    埃莉諾眼看傑弗裏沒有得到她的同意,就帶著二萬阿基坦公國的軍隊下山去了,臉色很難看。


    不過她沒有阻止,因為她也覺得山上的確太冷了,尤其是風,那寒風,穿多厚的衣服都擋不住,能透過厚厚的衣袍一直吹到骨頭裏去,感覺要將骨頭都凍裂了一般。


    那麽冷的天,突厥人估計也不會跑來襲擾的。


    趙桓對埃莉諾說道:“你真的不派人守住山口嗎?這個是你的職責,萬一突厥人占領了山口,居高臨下,他不需要太多的兵就能把我們死死的掐在山坡上。


    他們能從上向下輕鬆的襲擊我們,而我們卻打不到他們,因為山勢陡峭,那樣就非常危險了。”


    阿基坦道:“應該不會的。大家都累了,休息吧,天都黑了。”


    趙桓點了點頭,迴到了自己帳篷。


    很快佩妮過來了,一進來就板著臉對趙桓說道:


    “你為什麽要摔死傑弗裏,你不知道他是我們阿基塔的人嗎?我覺得你應該向他道歉。”


    趙桓原本見到她時臉上多了一份笑意,畢竟她是自己的側王妃,之前一直都很乖巧,可沒想到為了傑弗裏卻來興師問罪來了。


    當下他便也冷著臉說道:“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同我這樣說話?


    麵對如此狂妄之徒,還不允許我反擊嗎?就因為他是你們阿基坦的人,你就要護著他,不問青紅皂白,也不問對錯,就要我來給他道歉,是嗎?”


    佩妮的確沒有問清楚原由,她隻聽說趙公子差點讓人把傑弗裏扔下山崖,而她跟傑弗裏關係又很好,所以一怒之下便跑來找趙桓理論。


    可聽了趙桓的話之後,才發覺自己有些莽撞了,如果事情真的像趙桓所說的是傑弗裏先出言不遜要對付趙桓,趙桓自然有權反擊。


    因為姐姐埃莉諾出麵阻止了,最後也沒有把他扔下山,看來趙桓也不過是想威脅對方一下。


    於是她放緩了口氣,但是語氣卻還是有些淡淡的:“就算你有道理,也不應該那樣,你差點把他嚇死,希望你不要這樣衝動了。”


    她蠻以為趙桓會乖巧的答應,畢竟在她看來,這位趙公子應該是很喜歡她的,而且是一見鍾情那種。


    不然怎麽可能一見麵就幫她化解了損失五千金幣的危機,又給了她一個將近五千金幣的手鐲,那麽貴重的禮物,如果說對她沒有意思,怎麽可能?


    既然是兩人關係都已經就差最後一層窗戶紙了,那佩妮也就把他當成自己的男朋友來看待了。


    至於佩妮跟八王爺的婚姻,她原本就不認,而且隨時想解除的,也就不放在眼中。


    所以帶著責備的口吻跟趙公子說話,也是符合她此刻的心裏的,她相信趙桓趙公子也應該會理解,並且寵著她,同意她的意見的。


    卻沒想到趙桓冷冷一笑:“我這人不喜歡惹事,卻也從不會慣著那些找我事的人。”


    佩妮都快氣死了,這是絲毫不給她麵子。


    她本來想跺腳轉身走人的,可是又覺得如果這樣一走,那兩人恐怕就會陷入冷戰,她不願意這樣,畢竟趙公子對她還是很好的。


    於是對趙桓說道:“我相信傑弗裏不是那種人,今天一定有什麽誤會。”


    她看了看帳篷外並沒有其他人,而嶽飛和牛皋兩個人像兩隻木雕一樣站在身後不遠處,似乎壓根沒在聽他們的話,而且他們說的是拉丁語,好像這兩個護衛並不懂拉丁語。


    所以佩妮便硬著頭皮說道:


    “實話跟你說吧,那位傑弗裏之所以這麽針對你,是因為他喜歡我姐,在我姐還沒有嫁給我姐夫路易國王的時候,他就曾經狂熱的追過我的姐姐。


    後來我姐嫁給了國王之後,他依舊對我姐很好,他曾經多次跟那些有壞心思的男人進行過決鬥,都把他們打敗了。


    所以他算得上是我姐的護花使者,而你這段時間跟我姐走得很近,他可能誤會了,覺得你跟那些騷擾我姐的男人一樣,因此才對你不客氣。


    希望你能理解,他隻是愛護我姐,所以才會那樣的,你以後避開他就是了。”


    頓了頓,她壓低聲音湊到趙桓麵前說道:“說實話,我也覺得你跟我姐走得太近,容易讓人誤會,不僅我姐夫不舒服,其他喜歡我姐的男人也會很不舒服的。


    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跟我姐發生點什麽,你完全沒必要這樣,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沒必要自己找麻煩。”


    趙桓卻再也不想聽她在這裏絮叨,瞧了一眼佩妮,說道:“你如果沒有其他事,便請迴吧,我要睡覺了。”


    佩妮見趙桓這態度,顯然嫌她多事,而且很顯然剛才的話壓根沒聽進去,隻是不想鬧翻,所以才沒有懟她而已。


    佩妮跺了跺腳,說道:“反正我話已經說到了,聽不聽隨便你,隻是你要不聽我的話,以後有你苦頭吃,我姐夫也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他是最記仇的人,你小心點。”


    說著扭頭出了帳篷。


    趙桓正準備脫衣服睡覺,忽然侍衛又進來稟報說道:“少爺,瑪蒂爾達帶著她妹妹伊莎貝爾前來求見。”


    “還讓不讓睡覺了?”


    趙桓實在有些無奈,嘟噥了一句之後,說道:“讓她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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