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剛才的事如果你們真的沒有眼瞎,就應該看得很清楚,我連碰都沒碰到她,她是自己故意摔倒的,好誣陷我。


    她這麽做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你們腦袋如果沒有失憶的話都應該記得。


    她故意摔倒誣陷我,理應她給我賠禮道歉,你們反過來讓我給她下跪道歉。


    你們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沒帶腦子。建議你們去抽屜找一找,或者垃圾堆翻一下,把腦子找迴來,不要說些沒腦的話。”


    馬蒂厄已經被她懟了不止一次,所以也不如何驚訝了,可是老公爵夫人和屋裏的這些下人還是第一次聽到小姐這麽公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全不給繼母的麵子。


    眾人都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她,私下裏有議論:“小姐怕不是瘋了吧。”


    “是呀,她以為嫁了一個大宋的王爺,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她從來就是沒教養的,老公爵夫人說得沒錯。”


    “看吧,她現在有多囂張多厲害,等一會兒就會被處罰得多嚴重,這一次我敢保證,她會從現在哭到明天上午,都會後悔她剛才說的話。”


    “是呀,她總是欺負蓓兒塔姑娘,蓓兒塔姑娘可是老公爵夫人從娘家帶來的,從小當親女兒一樣養在身邊的,怎麽可能看著她受委屈?


    小姐竟然敢當著老夫人的麵欺負蓓兒塔,這次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這些話清楚的傳了過來,似乎議論的下人也沒打算故意把聲音壓低,存心要讓伯莎聽到一般。


    伯莎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走到了蓓兒塔麵前,馬蒂厄下意識的護在身前,說道:“你要幹什麽?”


    “讓開,我有話要跟蓓兒塔說。”


    馬蒂厄還以為伯莎怕了,過來賠禮道歉的,於是便讓了開去。


    沒想到伯莎卻一伸手抓住了蓓兒塔的一隻胳膊一扯,同時腳下使了個絆子,居然真的把蓓兒塔摔在了地上。


    這次是故意的,結結實實的把蓓兒塔摔了一跤,翹臀和後背撞在了鋪著青石的地麵上,痛得她骨頭都要裂了,一聲慘叫,整個人蜷縮成了蝦米一般,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下是真的哭,因為太痛。


    馬蒂厄大怒,上前就要抓伯莎,伯莎卻後撤了一步,躲開他,同時甩手就是一記耳光抽在馬蒂厄臉上,打得馬蒂厄臉一歪,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伯莎。


    伯莎戲謔的瞧著地上哭著的蓓兒塔,說道:“你不是說剛才我把你撞倒了嗎?我本來沒有那麽做,可是你誣陷我。


    既然這罪名我都擔了,為什麽不真的做一迴呢?現在你可以告狀說我摔到你了,我認。


    不過你想讓我給你道歉,做夢,我是故意要打你的,隻是略微報一下以前你多次誣陷我的仇而已,這隻是收一點小利息,以後咱們的賬慢慢算。”


    老公爵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伯莎說道:“來人,小姐瘋了,把她抓起來。”


    幾個老女仆衝上來就要抓伯莎。


    趙桓依舊悠閑地坐在那看著這一切,仿佛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


    黃嬤嬤便要出手,卻被邵成章用眼神製止,他看得出來皇帝不想插手。


    趙桓從剛才伯莎躲開馬蒂厄的那招便看出來,她還是有些身手的,自保應該沒問題。


    之前之所以被那麽欺負,隻是因為她不願意反抗,甘願受人欺負罷了,當她覺醒的時候,就沒有人能欺負到她。


    果然那幾個老女仆衝過來要抓伯莎的時候,伯莎狠狠一腳便踢在了一個人的膝蓋上,那人慘叫一聲,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另外一個則被她一把抓住了頭發,狠狠一甩便甩了個狗啃泥,再有一個被她一拳砸在小腹上,痛的蹲在地上一個勁幹嘔,再也起不來。


    轉眼間三個女仆全被她打翻了,老公爵夫人都要瘋了,她死死的盯著伯莎說道:“你竟然敢動手打人,反了天了,來人,來人啊。”


    她扭頭去叫仆從,可是仆從都看出來了,小姐是真的發怒了,他們知道小姐從小就接受嚴格的貴族教育,貴族教育裏麵包括擊劍、搏擊、格鬥等內容。


    而小姐從來都學得最好,她小時候就已經沒有仆從打得過她了,這之前為了討好馬蒂厄公爵,一心做一個乖乖女,再也沒有與人動過手,這才使得這些下人逐漸忘了以前伯莎有多厲害。


    真要打,他們這些人衝上去隻怕都不是小姐的對手,白白挨揍又何必。


    伯莎走到了老公爵夫人麵前,盯著她說道:“夫人,以前我叫你母親,那是因為我生母去世之後,你嫁了過來。


    我的父親告訴我,你會像我生母一樣好好待我的,你也是這麽跟我說的。


    我信了,所以從那次開始我是叫你母親的,但這一刻不會了,因為你沒有資格當我的母親,你從來沒有像我生母那樣對我好,甚至連一個普通的人都比你對我好得多。


    你除了羞辱我,斥責、懲罰我之外,我從你身上沒有感覺到半點母愛。


    這些年我都忍了,現在不會,所以夫人,從這一刻開始你要再敢欺負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伯莎揮了揮拳頭,嚇得老公爵夫人後退了一步。


    伯莎看了一眼那一箱綢緞和珠寶,扭頭對趙桓說道:“夫君,你說過我們夫妻一氣,那我可以代表你做出一個決定嗎?”


    趙桓笑了笑,說道:“自然可以。”


    他甚至都沒有問伯莎要做什麽樣的決定,反正他來這裏就是要幫著這姑娘撐場麵,挽迴聲譽重塑自我的,當然還要借機把神聖羅馬帝國攪個天翻地覆。


    伯莎走過來對邵成章說道:“管家,麻煩你派把這一箱禮物收迴來,我替我丈夫做決定,這禮物不送了。


    因為她公然顛倒黑白,完全不顧事實誣陷斥責我,這樣的人為什麽還要給她送禮?她不配。”


    邵成章對幾個侍衛道:“按照王妃吩咐辦。”


    幾個侍衛立刻上前,將那一箱東西抬了迴來。


    老公爵夫人都傻眼了,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切,對趙桓說道:“好女婿,這是你送給我的對嗎?送出去的東西怎麽能收迴來呢?”


    趙桓雲淡風輕的說道:“我的王妃說要收迴來,別說東西你們還沒有拿走,就算拿走了我也會派人把它取迴來,我王妃的話就是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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