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輕笑。


    出征前皇帝趙桓告訴他們,歐洲的這些貴族可能不怕死,但一定怕丟臉。因為他們貴族的噱頭讓他們把臉皮看得比命還要重要。


    所以,必要的時候讓他們丟臉,比用性命威脅他們更有效。


    果不其然,才牛刀小試,效果就出來了,而剩下的幾個大臣眼見有人帶頭求饒了,便爭先恐後的跪地求饒。


    因為他們是貴族,他們也有家族的榮耀,要是被脫得精光掛在城外街上,那整個家族都會蒙羞。


    眼看這幾個大臣乖乖的哀嚎求饒,楊再興揮揮手,吩咐把衣褲扔給他們。


    幾個人慌忙的漲紅著臉把衣服都重新穿上,羞愧的低下頭,再也不敢亂發聲。


    而國王蓋薩蒼白著臉,死死的抓著他的褲子,他力氣很大,又是拚了命的抓著,卻還是不開口求饒。


    楊再興皺了皺眉,對侍衛說道:“去找把剪刀來!”


    侍衛立刻醒悟過來,正要找剪刀。


    楊再興又道:“不用費事,去找一桶油來潑在他的褲子上點燃了,他自己就會把褲子脫下來的。”


    士兵們哄堂大笑,立刻就有人跑去找了一桶油,一下子潑在了國王的身上。


    國王蓋薩這下徹底慌了,眼看著護衛點燃了火絨便要扔在他身上,這樣褲子燃起了火,他就算不脫褲子也會被燒掉,同樣會全身赤祼。


    而且到時候一身皮膚還會被燒毀,還有沒有命那可不知道,在丟掉命之前還會丟臉,他可是國王,他的高傲比所有貴族都要強烈得多,他絕不能丟臉。


    他想自盡,可是四周全是侍衛,他瞧著一個侍衛的腰間,伸手過去想去搶腰刀,侍衛飛起一腳正中他的下顎,踢得他淩空翻了個跟鬥摔在地上,牙都掉了兩顆。


    而剛才搶刀褲子卻鬆開了,一下滑到了腿彎處,光光的肥臀裸露在眾人麵前,羞得他趕緊把褲子又拉了上來。


    蓋薩國王用手捂著屁股,滿臉漲得通紅。


    他再不敢拖延,含著一嘴的血,望著那個逼近準備把火絨扔在他身上的侍衛,驚恐的叫道:“住手,我錯了,請不要這樣。”


    楊再興揮了揮手,侍衛停住了。


    楊再興問道:“現在能說人話了嗎?”


    蓋薩國王點點頭說道:“元帥想問什麽?我會好好迴答,請不要侮辱我。”


    “我們大宋有句話,臉是湊上來自己丟的,你就是這樣,好好說話不會說,非要用手段。


    好了,現在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派兵來抓你嗎?”


    蓋薩國王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不敢再有半分傲氣,說道:“因為我派兵跟基輔羅斯一起襲擊了克裏米亞英雄母親營地。


    但這是因為你們搶走了我們的歐洲的女人去給你們生孩子,是你們有錯在先,我們隻是想把她們放了,讓她們迴家,這也有錯嗎?”


    楊再興點頭說道:“看來你沒有認識到你的錯誤,那你還是到街上光著屁股去好好想想錯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想明白什麽時候再迴來迴答我。


    來人,把他褲子扒了扔出去掛在街上。”


    蓋薩國王一聽對方又要來,嚇壞了,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這時候還去嘴強做什麽?


    他急忙說道:“我錯了,我不該出兵去攻打你們,不管什麽原因都是我的錯,我承認我應該通過正常途徑與你們交涉,而不是派兵,請你原諒,你們已經懲罰我了,請不要羞辱我。”


    楊再興說道:“這句話倒還算是一句人話,雖然你連跟我們交涉的權利都沒有,因為我們的英雄母親沒有匈牙利人,你憑什麽來與我們交涉?


    而且還要出兵來攻打我們,我聽說你們歐洲人非常注重契約,簽訂合同條約就一定要遵守,否則就要承擔嚴重的違約責任,對吧?”


    蓋薩國王很驕傲的挺起胸脯,說道:“那是當然。”


    渾然忘了他還提著褲子,光著半邊屁股,這姿勢一點都沒給他長臉,反倒覺得很滑稽。


    楊再興說道:“那就是了,既然崇尚契約精神,那麽隻有簽訂契約的雙方才能向對方主張權利,我說的沒錯吧?”


    蓋薩國王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大宋的這位元帥對於羅馬民法也有很深的研究,居然懂這個,當下點頭說道:“沒錯。”


    “那你們匈牙利跟我們簽訂合約了嗎?這些女人可都是我們簽了合約,根據合約從基輔羅斯得到的女人。


    我們從來沒有從匈牙利簽訂合同得到過女人,你有什麽資格來跟我們指手畫腳?


    羅馬帝國和基輔羅斯都沒有說二話,憑什麽你一個外人來出兵攻打我們?”


    蓋薩國王知道從法理上他辯不過,馬上強詞奪理說道:“我是基輔羅斯的伊賈大公的姐夫,他覺得這個契約不公平,是你們強加給他的,要求我出兵幫助他。


    我是幫著我小舅子出兵來討個公道的,這也不行嗎?”


    “什麽叫公道?雙方簽合同的時候我們可沒有壓著他腦袋,按著他的手,雙方是平等自由的狀態下簽訂的條約,事後反悔,不管怎樣隻能說明他背信棄義,不顧條約的規定想反悔。


    這種背信棄義,也是你們的契約精神所主導的嗎?該受譴責的不應該是他嗎?是他違約在先,不僅不履行合約,還要出兵來攻打我們,這是暴力撕毀條約,想搶迴東西。


    你現在去問問就知道,他應該已經成為我們宋軍的階下囚了,我們也會讓他承受暴力撕毀條約的後果。


    你不問青紅皂白不顧到底誰是真正違約者,不顧契約精神,仗著你們匈牙利王國兵強馬壯,竟然二話不說便出兵來搶。這就是你們崇尚的契約精神嗎?


    我看是土匪精神吧,還振振有詞的覺得你做得對。


    你對得地方就是仗著你拳頭硬,幫著你的小舅子暴力撕毀條約,不顧契約精神,悍然侵犯其他主權國家,這就是你當國王的能耐?”


    蓋薩國王沒想到楊再興如此牙尖嘴利,而且說的全都是根據法理來的,並沒有強詞奪理。


    細細想來也的確是他錯了,基輔羅斯跟大宋簽訂條約是雙方自願的,當時的確沒有強迫。


    基輔羅斯用女人來換取大宋出兵幫忙,大宋可是做出了流血犧牲付出了巨大經濟代價的。


    用出讓土地和人口來換取他國的協助,類似的交易在歐洲比比皆是。


    隻是因為這一次換取人口的是大宋,是一個東方的國度,而不是他們白皮膚、黃頭發、高顴骨、大鼻頭的歐洲人。


    所以驕傲的貴族自尊讓他覺得受辱,才蠻橫的想幹涉這件事,實在不是什麽光彩的。


    而現在又在別人的拿捏之下更是氣餒,便沮喪的低頭說道:“我錯了,請元帥原諒,我之前太衝動了,以後不會了。”


    楊再興冷笑說道:“單單一句道歉就能了結這件事嗎?我們可不是來聽你道歉的,你要道歉必須做出賠償。


    因為你侵略了我們,還讓我們被迫發動戰爭來討迴公道,我們為此犧牲了數千將士的性命,付出了大量的金錢和時間,這些難道你不該賠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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