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20若即若離
季言思浮誇地朝洛神科技的職員們揮著手，甚至還拋了個飛吻。
駱嘉樹頓時黑線了，他請來的究竟是股東代表，還是娛樂圈三流小明星？
不過這也沒什麽，他隻想讓父親知道，自己一點也不懂得經營企業，本質上就是個紈絝罷了。
“jenkins，又見麵啦......喲，今天怎麽是藝茹妹妹你呀......”
不怪季言思浮誇，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見到駱嘉樹與張藝茹相伴。
張藝茹瞪了他一眼：“說什麽呢，怎麽不能是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言思厚著臉皮和駱董事長問好後，便四下搜尋美女，搭訕技能大開。
難得找到熟人倪采，兩人便湊在一塊聊起天來。季言思是典型的外向性格，跟誰都混得熟，倪采很向往他這樣的脾性，便把自己的不爽心情放到了一邊。
梁琪琪見他倆聊得熱絡，又忍不住暗自諷刺：好手段，副主管在大人物中真是很吃香。
洛神科技的年會同大部分企業的年會一樣，都有抽獎環節。作為科技類企業的壕中壕，洛神年會獎品的奢華程度令人咋舌：一等獎送車，二等獎送電腦，三等獎送手機，運氣不好的小夥伴也能得到董事長發的紅包。
今年的與眾不同之處在於，為了增加年會的娛樂性，策劃團隊新加了一檔針對公司女性的特等獎——共抽取五位女同誌，每個女同誌都可以得到總經理的一個擁抱。
當然，如果有不情願的已婚女士，總經理將會親自遞上紅包。
抽獎規則一公布，職員們更是激動難抑，尤其是女職員。
駱駿：“這又是你搞的鬼？”
駱嘉樹聳聳肩：“誰知道呢。”
張藝茹不吭聲，心情欠佳。
每個職員都得到了一張寫有數字的卡片，不少人雙手合十夾著卡片默默祈禱。倪采手裏攥著她的數字，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向舞台方向望去。
董事長一家坐得離舞台最近，而張藝茹又坐在駱嘉樹身邊。倪采死死盯著她，發現她的身側除了一片“嫉妒的綠光”，並沒有代表駱嘉樹愛意的粉色，於是心中的抑鬱消了大半。
常規抽獎環節很快結束，小楊抽中二等獎心花怒放，而倪采的屁股就沒離開過椅子。
主持人將手伸進隻裝有女職員號碼的抽獎箱，接下來公布的將是萬眾期待的特等獎號碼。
“041號，有請041號女士上台。”
一片尖叫聲中，站起了洛神科技年逾半百的副總經理嚴女士。
她雖然已婚，還是上台同駱嘉樹禮貌性地擁抱了一下。
“363號，有請363號女士上台。”
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兒子都上了大學的人事部總監徐女士走上了舞台，她與駱嘉樹關係不錯，像抱兒子一般與駱總經理溫情相擁。
......
很快，隻剩最後一個名額了。
四位幸運兒，兩位年過五十，三位已婚，唯獨一位未婚女同誌又因為男朋友就在場下而放棄了與總經理擁抱的機會。
“這還不是暗箱操作？”
台下議論紛紛。
主持人最後一次將手伸進抽獎箱，為了顯示公平，他還像模像樣地搖了搖。
“226號，有請226號女士上台。”
226？
倪采不可置信地拿起自己手中的卡片，隻見四方形的卡紙上赫然三個數字：226。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場下一眾女同胞們唉聲歎氣，就連張藝茹看向倪采的不屑眼神也複雜了起來。
砰砰砰。
胸腔內心髒跳躍聲震耳欲聾，倪采十分機械地在主持人的示意下走上台，站在了駱嘉樹麵前。
“恭喜226號小姐，請問這位小姐是選擇總經理的擁抱還是......”
主持人的話才說到一半，駱嘉樹卻直接跨了一步上前，伸出雙手環抱住身前灰綠色毛衣的女孩，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倪采甚至來不及抬手，他就已經鬆開了這個懷抱。
如此友好，如此疏離。
酒會階段，一眾職員脫下都市精英的裝扮，迴歸學生時代那些輕鬆熱血的自我。
趁張藝茹去洗手間補妝的空檔，季言思湊到駱嘉樹身邊問出了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你打算接受聯姻對象啦？”
駱嘉樹淡淡一笑，不作迴答。
“那今天是怎麽迴事？我感覺......是不是進攻方與擋箭牌的位置互換了？”
“說什麽呢。”
“那你說你究竟什麽心思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喜歡倪小姐的。”
駱嘉樹一點不把他的話當迴事，道：
“你之前不是覺得我拿倪采當擋箭牌太不厚道了嗎？的確，現在我也覺得自己不厚道。”
季言思似乎懂了，又似乎根本沒懂。
就連駱嘉樹也不太明白自己怎麽會做出這一係列矛盾的舉動。他隻記得，紫荊山上的那個夜晚，午夜鍾聲敲響時倪采那動容的目光，讓他如鯁在喉，再說不出任何違心的話語。
年會持續到很晚，大概到了酒店大廳打烊的時間，職員們才逐漸退場。
倪采稍微喝了些酒，她酒量不差，自然不會輕易醉倒。人們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尤其在夜晚，一點點的酒精也能讓平日冷靜自持的人變得無比矯情。
倪采覺得自己已經中招了。
等到她決定離場的時候，大廳裏的人幾乎撤退幹淨了。
倪采走出大門，來到隔壁的儲衣間，出示了自己的存衣號碼牌。
一位非常年輕的男服務生掃了眼號碼，在所剩無幾的大衣裏翻來翻去，卻怎麽也找不到倪采的棉衣外套。
“咦？的確是這個房間的牌子啊，怎麽沒有呢......”
倪采在不大的儲衣間掃了一眼，便知自己的衣服已經不在這裏了。
“會不會有人拿錯了？”
這個年輕的服務生歪著腦袋想了想，眼睛一亮，道：
“好像是有一位小姐取了兩件衣服，她說她的同伴喝醉了，所以過來幫忙取她的外套。”
“你還記得她長什麽樣嗎？”
“這......”服務生小哥一臉窘態，“不好意思，取衣服的人實在太多了。不過，為了確認她的身份，那位小姐還出示了洛神科技員工抽獎的卡片，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她的號碼是222。”
倪采無奈，卻也不好為難這個新手服務生。
就憑一個222，她怎麽推斷出惡作劇之人？
倪采站在大廳門前，攏了攏單薄的毛線衣。就這麽直接闖進冰天雪地肯定是不行的，還得想想其他辦法。
正巧同一個科室的小鄭也打算離開了，她急忙叫住小鄭，把事情的原委告訴給他。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去找酒店經理反映反映這件事，應該能借到衣服。麻煩你在這裏幫我等一下，也許那個同事發現自己取錯了衣服就送迴來了。”
“沒關係，副主管你快去吧。”
倪采再次感謝了一番，便急忙趕去樓層經理的辦公室。
小鄭代替倪采守在門前，十分敬業地撥打了總經理的電話。
“喂，駱總您好，噢，您已經在路上了啊......”
駱嘉樹戴上藍牙耳機，正獨自開車使往住處。
“什麽，倪采的外套不見了？”
“是啊，不知道誰這麽眼瘸呢。今天晚上零下好幾度，副主管已經跑去借衣服了。”
“好的，我知道了。”
駱嘉樹掛了電話，摘下耳機。前方是一個十字路口紅綠燈，他減速停在左轉車道，待綠燈亮起時，毫不猶豫地掉頭原路返迴。
酒店工作人員的服務十分周全，倪采順利借到了一件羽絨外衣。
支會了小鄭一聲，她便抱著衣服獨自離去。
剛出電梯，倪采便套上衣服，卻見一人迎麵走來，高挑俊朗。
“季先生？”
“倪采，你怎麽這麽遲才走呀。”他上下打量麵前的女子一番，“這是你的衣服？”
“不是......我的衣服被人誤領走了，所以找酒店經理借了一件。”
“噢，原來是這樣。那你在這等我一會，我送你迴去，剛才不小心落了點東西在樓上大廳。”
“不用啦，我自己就......”
“你等著就是了，大姑娘少走夜路啊！”
倪采默默點了點頭，愈發向往起季言思這般爽朗的性格了。
當駱嘉樹開著他那純黑的轎車停在酒店外邊的馬路上時，正巧看到倪采站在玻璃門外，穿著件極不合身的羽絨服，搓著手嗬氣。
他立即開門下了車，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
原來此時已有一輛與他車型相似的轎車駛上了酒店門口的弧形通道，準準停在倪采麵前。
一個熟悉的男人從駕駛座上走了出來，他笑著在倪采耳邊說了什麽，而後又十分自然地幫倪采理了理歪斜的連衣帽。
倪采絲毫沒有抵觸，反而更為親切地與他交談。
男人替她拉開車門，倪采笑著鑽了進去，那燦爛的笑容映在駱嘉樹眼中，莫名有些晃眼。
駱嘉樹麵無表情地迴到車裏，忽然想起了季言思幾個小時前才對他說過的話：
“......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喜歡倪小姐的。”
當時他隻當一句玩笑，畢竟作為好友，他知道季言思一心一意地追求著薛蕾。
可是現在......
駱嘉樹發動轎車，冷著臉飛快提速。一月的深冬寒風獵獵，他以城市道路臨界高速飛馳在馬路上，試圖趕走心中那淺淺的一絲不耐煩。
季言思浮誇地朝洛神科技的職員們揮著手，甚至還拋了個飛吻。
駱嘉樹頓時黑線了，他請來的究竟是股東代表，還是娛樂圈三流小明星？
不過這也沒什麽，他隻想讓父親知道，自己一點也不懂得經營企業，本質上就是個紈絝罷了。
“jenkins，又見麵啦......喲，今天怎麽是藝茹妹妹你呀......”
不怪季言思浮誇，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見到駱嘉樹與張藝茹相伴。
張藝茹瞪了他一眼：“說什麽呢，怎麽不能是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言思厚著臉皮和駱董事長問好後，便四下搜尋美女，搭訕技能大開。
難得找到熟人倪采，兩人便湊在一塊聊起天來。季言思是典型的外向性格，跟誰都混得熟，倪采很向往他這樣的脾性，便把自己的不爽心情放到了一邊。
梁琪琪見他倆聊得熱絡，又忍不住暗自諷刺：好手段，副主管在大人物中真是很吃香。
洛神科技的年會同大部分企業的年會一樣，都有抽獎環節。作為科技類企業的壕中壕，洛神年會獎品的奢華程度令人咋舌：一等獎送車，二等獎送電腦，三等獎送手機，運氣不好的小夥伴也能得到董事長發的紅包。
今年的與眾不同之處在於，為了增加年會的娛樂性，策劃團隊新加了一檔針對公司女性的特等獎——共抽取五位女同誌，每個女同誌都可以得到總經理的一個擁抱。
當然，如果有不情願的已婚女士，總經理將會親自遞上紅包。
抽獎規則一公布，職員們更是激動難抑，尤其是女職員。
駱駿：“這又是你搞的鬼？”
駱嘉樹聳聳肩：“誰知道呢。”
張藝茹不吭聲，心情欠佳。
每個職員都得到了一張寫有數字的卡片，不少人雙手合十夾著卡片默默祈禱。倪采手裏攥著她的數字，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向舞台方向望去。
董事長一家坐得離舞台最近，而張藝茹又坐在駱嘉樹身邊。倪采死死盯著她，發現她的身側除了一片“嫉妒的綠光”，並沒有代表駱嘉樹愛意的粉色，於是心中的抑鬱消了大半。
常規抽獎環節很快結束，小楊抽中二等獎心花怒放，而倪采的屁股就沒離開過椅子。
主持人將手伸進隻裝有女職員號碼的抽獎箱，接下來公布的將是萬眾期待的特等獎號碼。
“041號，有請041號女士上台。”
一片尖叫聲中，站起了洛神科技年逾半百的副總經理嚴女士。
她雖然已婚，還是上台同駱嘉樹禮貌性地擁抱了一下。
“363號，有請363號女士上台。”
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兒子都上了大學的人事部總監徐女士走上了舞台，她與駱嘉樹關係不錯，像抱兒子一般與駱總經理溫情相擁。
......
很快，隻剩最後一個名額了。
四位幸運兒，兩位年過五十，三位已婚，唯獨一位未婚女同誌又因為男朋友就在場下而放棄了與總經理擁抱的機會。
“這還不是暗箱操作？”
台下議論紛紛。
主持人最後一次將手伸進抽獎箱，為了顯示公平，他還像模像樣地搖了搖。
“226號，有請226號女士上台。”
226？
倪采不可置信地拿起自己手中的卡片，隻見四方形的卡紙上赫然三個數字：226。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場下一眾女同胞們唉聲歎氣，就連張藝茹看向倪采的不屑眼神也複雜了起來。
砰砰砰。
胸腔內心髒跳躍聲震耳欲聾，倪采十分機械地在主持人的示意下走上台，站在了駱嘉樹麵前。
“恭喜226號小姐，請問這位小姐是選擇總經理的擁抱還是......”
主持人的話才說到一半，駱嘉樹卻直接跨了一步上前，伸出雙手環抱住身前灰綠色毛衣的女孩，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倪采甚至來不及抬手，他就已經鬆開了這個懷抱。
如此友好，如此疏離。
酒會階段，一眾職員脫下都市精英的裝扮，迴歸學生時代那些輕鬆熱血的自我。
趁張藝茹去洗手間補妝的空檔，季言思湊到駱嘉樹身邊問出了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你打算接受聯姻對象啦？”
駱嘉樹淡淡一笑，不作迴答。
“那今天是怎麽迴事？我感覺......是不是進攻方與擋箭牌的位置互換了？”
“說什麽呢。”
“那你說你究竟什麽心思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喜歡倪小姐的。”
駱嘉樹一點不把他的話當迴事，道：
“你之前不是覺得我拿倪采當擋箭牌太不厚道了嗎？的確，現在我也覺得自己不厚道。”
季言思似乎懂了，又似乎根本沒懂。
就連駱嘉樹也不太明白自己怎麽會做出這一係列矛盾的舉動。他隻記得，紫荊山上的那個夜晚，午夜鍾聲敲響時倪采那動容的目光，讓他如鯁在喉，再說不出任何違心的話語。
年會持續到很晚，大概到了酒店大廳打烊的時間，職員們才逐漸退場。
倪采稍微喝了些酒，她酒量不差，自然不會輕易醉倒。人們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尤其在夜晚，一點點的酒精也能讓平日冷靜自持的人變得無比矯情。
倪采覺得自己已經中招了。
等到她決定離場的時候，大廳裏的人幾乎撤退幹淨了。
倪采走出大門，來到隔壁的儲衣間，出示了自己的存衣號碼牌。
一位非常年輕的男服務生掃了眼號碼，在所剩無幾的大衣裏翻來翻去，卻怎麽也找不到倪采的棉衣外套。
“咦？的確是這個房間的牌子啊，怎麽沒有呢......”
倪采在不大的儲衣間掃了一眼，便知自己的衣服已經不在這裏了。
“會不會有人拿錯了？”
這個年輕的服務生歪著腦袋想了想，眼睛一亮，道：
“好像是有一位小姐取了兩件衣服，她說她的同伴喝醉了，所以過來幫忙取她的外套。”
“你還記得她長什麽樣嗎？”
“這......”服務生小哥一臉窘態，“不好意思，取衣服的人實在太多了。不過，為了確認她的身份，那位小姐還出示了洛神科技員工抽獎的卡片，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她的號碼是222。”
倪采無奈，卻也不好為難這個新手服務生。
就憑一個222，她怎麽推斷出惡作劇之人？
倪采站在大廳門前，攏了攏單薄的毛線衣。就這麽直接闖進冰天雪地肯定是不行的，還得想想其他辦法。
正巧同一個科室的小鄭也打算離開了，她急忙叫住小鄭，把事情的原委告訴給他。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去找酒店經理反映反映這件事，應該能借到衣服。麻煩你在這裏幫我等一下，也許那個同事發現自己取錯了衣服就送迴來了。”
“沒關係，副主管你快去吧。”
倪采再次感謝了一番，便急忙趕去樓層經理的辦公室。
小鄭代替倪采守在門前，十分敬業地撥打了總經理的電話。
“喂，駱總您好，噢，您已經在路上了啊......”
駱嘉樹戴上藍牙耳機，正獨自開車使往住處。
“什麽，倪采的外套不見了？”
“是啊，不知道誰這麽眼瘸呢。今天晚上零下好幾度，副主管已經跑去借衣服了。”
“好的，我知道了。”
駱嘉樹掛了電話，摘下耳機。前方是一個十字路口紅綠燈，他減速停在左轉車道，待綠燈亮起時，毫不猶豫地掉頭原路返迴。
酒店工作人員的服務十分周全，倪采順利借到了一件羽絨外衣。
支會了小鄭一聲，她便抱著衣服獨自離去。
剛出電梯，倪采便套上衣服，卻見一人迎麵走來，高挑俊朗。
“季先生？”
“倪采，你怎麽這麽遲才走呀。”他上下打量麵前的女子一番，“這是你的衣服？”
“不是......我的衣服被人誤領走了，所以找酒店經理借了一件。”
“噢，原來是這樣。那你在這等我一會，我送你迴去，剛才不小心落了點東西在樓上大廳。”
“不用啦，我自己就......”
“你等著就是了，大姑娘少走夜路啊！”
倪采默默點了點頭，愈發向往起季言思這般爽朗的性格了。
當駱嘉樹開著他那純黑的轎車停在酒店外邊的馬路上時，正巧看到倪采站在玻璃門外，穿著件極不合身的羽絨服，搓著手嗬氣。
他立即開門下了車，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
原來此時已有一輛與他車型相似的轎車駛上了酒店門口的弧形通道，準準停在倪采麵前。
一個熟悉的男人從駕駛座上走了出來，他笑著在倪采耳邊說了什麽，而後又十分自然地幫倪采理了理歪斜的連衣帽。
倪采絲毫沒有抵觸，反而更為親切地與他交談。
男人替她拉開車門，倪采笑著鑽了進去，那燦爛的笑容映在駱嘉樹眼中，莫名有些晃眼。
駱嘉樹麵無表情地迴到車裏，忽然想起了季言思幾個小時前才對他說過的話：
“......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喜歡倪小姐的。”
當時他隻當一句玩笑，畢竟作為好友，他知道季言思一心一意地追求著薛蕾。
可是現在......
駱嘉樹發動轎車，冷著臉飛快提速。一月的深冬寒風獵獵，他以城市道路臨界高速飛馳在馬路上，試圖趕走心中那淺淺的一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