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潘景辰的房中,幾乎進行著一模一樣的情節。


    也許是又一個心結被打開,心中再無陰霾,潘景辰今晚格外地興奮,抱著林雨君要了一次又一次,姿勢變換了一次又一次。


    那些羞人的姿勢,讓林雨君簡直要爆血,可是渾身每個細胞裏都充斥著的酥麻塊感,讓她舒暢到極致,忍不住的吟哦出聲。


    直到潘景辰酣暢淋漓地釋放,一場歡寵才告結束。


    潘景辰附在林雨君的身上,聽著彼此如擂鼓的心跳,無比滿足。


    “小君君,我愛死你了!”他直抒胸臆。


    林雨君攤在床上,不停地喘息,聽著潘景辰別具一格的告白,嘴角忍不住地揚起,“我也是。”


    他雖然很二,可是不得不說,他心思更細膩,更有一顆火熱的心。


    他在她麵前,能屈能伸,既可以把她奉為女王,撒嬌賣萌,有可以大男人一樣,為她出頭,為她遮風擋雨。


    在床上,還是這麽契合。


    所以,有這樣一個男人,也就足夠了。


    ...


    在潘國榮的房間裏,他有些忐忑不安。


    張倩玉今天的妥協,讓這個家有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和溫馨。潘國榮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舒心過。


    這才是家的感覺,一家人其樂融融,可以互貧,可以笑鬧,無拘無束,自然愜意。


    這是他一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也不敢奢望的,卻在今天就莫名奇妙地實現了。


    這多虧林雨萱,是她的執著,產生了奇妙的效應,讓這個家變得這樣好。


    也多虧了張倩玉,還能不計前嫌,放下怨恨,給他一個機會。


    因此,他決定,以後一定要對張倩玉好點。


    既然決定和張倩玉重新開始,那麽就得住在一個房間裏。


    兩個人分居了都二十幾年了,兩個人的房間也是距離最遠的,現在各自迴房了,該怎樣迴到正常的夫妻相處的關係呢?


    難道還真的像潘景辰說的,讓他去追張倩玉嗎?


    想到這,他都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在發燒。


    可是,如果自己不主動的話,估計張倩玉也不會主動跨出這一步。


    算了,今天早已經就豁出去一迴了,那就再豁出去這張老臉吧。


    他想著,就拉開房門,轉著輪椅出了房間,到了走廊的盡頭,張倩玉的房間外。


    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這一刻竟然是心跳加速。


    他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緊張個屁啊,就果斷地敲了門。


    此刻房間中的張倩玉也剛洗了澡,換上睡衣,做了個麵膜,還噴了點香水。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沒什麽感覺,可是做完了,才覺得怪怪的。


    大晚上的,她噴哪門子香水啊?


    可是卻就是隱隱的有點期待。


    那感覺像什麽?


    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等著潘國榮來洞房時的感覺。


    想到那次洞房,張倩玉的臉就有些冷。


    她還記得,那天,潘國榮喝醉了,迴到他們的新房的時候,就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就一直坐在床邊,等著他。


    可是他進來後,就醉醺醺地說了一句話:“已經很晚了,睡吧。”


    那是什麽感覺啊?


    縱然那時候,張倩玉不是很愛潘國榮,可是她願意嫁給他,也是想和他一起過日子的,也是想得到他的疼愛,和他共赴雲雨的。


    可是潘國榮的態度,讓她如同澆了一頭冷水,遍體通涼。


    她原諒他喝醉了,親自給他脫了鞋,脫了衣服,為他擦了臉。


    他其實始終清醒著。


    他感受到她躺在自己身邊,感覺到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有意識無意識地輕輕撫摸。


    張倩玉想,如果新婚夜,就這麽不做什麽,就睡了過去,她會遺憾一輩子。因此,她才大著膽子**他。


    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緊繃,就附在他的耳邊叫他:“榮哥……”


    她柔聲細氣,撩人心弦。


    他終於轉過身來,清明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有,就把他壓在了身下。


    他有些粗魯地貫徹了她。


    所以,她新婚夜的感覺並不好。


    她以他喝醉了為由,原諒他,覺得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他在那種事上一點也不熱衷,每天晚上都是倒頭就睡。


    如果她撩撥他,他才應付差事地要她,沒有任何的情話,沒有任何的溫柔。


    張倩玉覺得他就是一個冷情的人,心也就漸漸地冷了。


    後來,她才知道,他心裏有別人,所以才對她那樣的冷。


    她無比的委屈,無比的憋屈,才放飛了自我,任性胡鬧了這麽多年。


    如果潘國榮對她稍微在意一點,對她稍微關心一點,稍微溫柔一點,她也不至於走到那種地步。


    她總歸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得到老公溫柔寵愛的女人。


    她看到兩個兒子,對那兩姐妹那麽的溫柔寵愛,她就一次次地打翻五味瓶。


    她害怕林雨萱傷害潘景霖是一方麵,而妒忌心裏不平衡,也是說不出口的一方麵。


    想到這些,張倩玉不由得連連歎氣,她都覺得自己和潘啟榮一樣,都心裏扭曲了。


    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如果不是今天事情逼到了那個點上,看到兩個兒子,為了兩個女人,甘願跪在太陽底下,給了她強烈的衝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麽事來。


    還好,潘國榮拉住了她,想和她重新開始。


    可是兩個人都老了,蹉跎了太多的歲月,也隻能在一起做個伴了。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想著那些過往。


    又想到,潘國榮說的重新開始,卻沒有任何的行動。就在她迴房,兩個人擦肩而過時,他也沒有說攔住她。


    也許他隻是說說而已?


    她更睡不著了,心裏如同長了草一樣,很想衝到他的房間,問個清楚。


    可是她卻又沒那個勇氣,就好像二八少女似的,有幾分羞答。


    唉,算了吧,都這麽大歲數了,折騰什麽?能和平共處在一個屋簷下,也就不錯了。


    她長籲一口氣,強迫自己睡覺的時候,門上傳來了敲門聲。


    她一驚,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跳都控製不住地加速:“誰,誰啊?”


    “是我。”


    潘國榮的聲音。


    張倩玉瞬間就僵在了床上,他,他真的來了嗎?


    “你,你有事嗎?我都睡了。”


    張倩玉說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不是轟他走嗎?


    門外沒有了聲音。


    張倩玉不禁氣惱,就不會多問一句嗎?這麽容易就放棄了嗎?


    看來,他也沒有幾分真心!


    “你既然沒睡著,能開下門嗎?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門外再次傳來潘國榮的聲音。


    張倩玉忙不跌地爬下了床,打開了房門,故作淡定自若地說:“進來吧。”


    潘國榮轉動著輪椅,走進了房間。在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看到了她裸色真絲睡袍下,依然白皙的肌膚,聞到了她身上淡雅的花香。


    張倩玉關上房門,問道:“有什麽話,你說吧。”


    潘國榮無比窘迫,漲得臉紅脖子粗,才說:“謝謝你今天能妥協,讓孩子們很高興,我也很高興。我們家,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


    張倩玉臉一冷,“如果你是來說這個的,你可以走了。我是當媽的,我是曾經因為怨恨你,對他們照顧不周,可是他們怎麽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會害他們。”


    潘國榮見張倩玉要翻臉了,更加緊張了,手心都冒汗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是說……”


    是說想讓她去他的房間睡覺,可是他就是說不出這句話。


    真是,人越老,越沒出息。


    “你到底說什麽?”


    “說,說我其實能站起來。”潘國榮頭上都冒汗了,就急急忙忙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真的就站到了張倩玉的麵前。


    張倩玉有些驚呆,殘廢了六七年的人,竟然還能站起來,也真是稀罕了。


    她下意識地就去扶他:“你還是坐下吧,別摔了。”


    她扶著潘國榮重新坐在輪椅上,潘國榮卻就勢拉住了她的手說:“我的腿其實可以好,你和我在一起,我不會拖累你。”


    張倩玉臉上的神情,才放鬆下來,嗔道:“我又沒嫌你拖累。你的腿怎麽迴事,不是說站不起來了嗎?”


    潘國榮說:“六年前,醫生說康複是沒有問題的,隻要堅持治療。是我為了讓老二安心,才一直沒有治療。阿霖迴來之後,才帶我去檢查,醫生說還有恢複的希望。我才堅持接受治療,每天做複健,現在能站起來了。也許過不久,我就能走了。”


    張倩玉看著潘國榮,語氣有些酸:“嗯,是好事。”


    潘國榮今年五十四歲了,雖然因為操心和鬱積,頭發有點花白,可是那張臉好看啊,還是很帥的,走出去,還是很能吸引女人的目光的。


    到那時,他還會要她這個被很多男人睡過的女人嗎?


    因此,她的心裏很酸。


    潘國榮感覺到張倩玉的語氣有些不對,“怎麽,我能恢複,你不高興啊?”


    張倩玉勉強笑笑:“高興,替你高興。”


    潘國榮笑了,雖然笑容很淺,可是在那張很好看的臉上,就是別具魅力:“嗯,我再堅持治療上一年半載,我能走了,就可以陪著你去旅遊了。”


    張倩玉的心一顫,到那時,他還願意陪著她嗎?


    她冷笑:“到時候,你估計就不需要我了。”


    女人就是這樣,在男人強大之後,就不由自主地自卑,就總會覺得,這個男人會拋棄自己,選擇別人。這其實是女人的一種通病,張倩玉就是這樣。


    潘國榮一愣,說:“怎麽不需要?我今天對你說這些,就是怕你嫌棄我殘廢。如果你不喜歡我好起來,我就還做輪椅好了,反正治療的時候,拉扯,烤電,都和上刑似的,我這沒大歲數了,也不想受那個罪了。”


    張倩玉連忙說:“我哪有嫌棄你?既然能治好,為什麽不治好?”


    “可是我好了,你不高興。”


    “我哪有不高興?我還不是怕,你好了,再去找別的女人?反正自我進你們潘家門,你就沒正眼瞅過我。”


    潘國榮連忙說:“哪能呢?我都多大歲數了?馬上要當爺爺了,怎麽可能再做那種丟人現眼的事?放心吧,我說過我們重新開始,我以後就隻有你了。”


    張倩玉心裏一甜,臉上才有了點笑意,“不許騙我,不然我讓我兒子削你!”


    潘國榮一笑:“嗯,沒問題。現在不早了,早點睡,明天陪我去醫院,行嗎?”


    張倩玉點頭,“行。”


    可是潘國榮卻沒走,還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望著她。


    “還有事?”她問。


    “怎麽睡?睡哪個屋?”


    潘國榮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終於繞到了主題上。


    張倩玉隨即明白了,臉上一陣發燙,“你想睡哪個屋?”


    “哪個都行。”潘國榮也覺得老臉發燙。


    “那要不就在這吧,早點睡,別折騰了。”張倩玉試探地說。


    “好。”潘國榮答應得很爽快,立刻轉著輪椅走向床邊,小心翼翼地撐著身子,躺到了床上。


    張倩玉連忙把輪椅推到一邊,從衣櫥裏拿出了一個備用枕頭,放在床上,也脫了拖鞋,躺在了他的身邊。


    兩個人平躺在床上,中間隔著二十公分的距離。


    可是兩個人卻感覺到,房間的溫度在升高,連唿吸都是熱的。


    張倩玉把夏涼被搭在他的身上,說:“睡吧,明天早點起,孩子們都在。”


    他卻趁機抓住了她的手,順勢把她摟在懷裏說:“你想要嗎?”


    張倩玉臊得滿臉通紅,他還是第一次主動和她說這事。


    她推他,“你都這麽大歲數了,你又動不了,別瞎想了。”


    潘國榮也紅著老臉說:“我想要了。二十多年沒有過了。”


    張倩玉:……


    這話,她真不知道怎麽接。


    他的大手鑽進她的睡衣裏:“我不能動,你可以動啊。”


    張倩玉:……


    她真的有點不認識他了。


    他以前一向不熱衷這事的,現在卻這麽積極。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有力的手臂,已經把她抱起來,放在來自己的身上。


    她分明感覺到,他那裏的鬥誌昂揚。


    她的臉紅得閃光。


    他這是憋得太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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