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玄門啊玄門!白惜墨突然間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心裏那叫一個透亮,多年的迷霧終於散了。玄門這東西,不管啥時候,都不過是背上的大石頭,沉甸甸的。他盯著眼前那些飄來飄去的幻影,心裏暗想,玄門可能就是人們自己哄自己玩兒的吧。天道這東西,說有規律吧,又無常得很,得順著它來。玄門的變化嘛,可能就是那麽一個引子,氣運來了,蒼穹大帝就蹦出來了,然後整個世界就亂了套。要是沒有玄門,咱們人族可能還在那兒安安靜靜地活著呢,這可能就是天道本來的意思吧。不過,誰又能搞懂背後那些彎彎繞繞的算計呢?


    想想上古那會兒,五帝一起飛升,還有蒼穹大帝那一下子把天都給劈開了。玄門一出來,各種爭鬥就來了,什麽大道之爭、正邪之戰,熱鬧得很。可仔細想想,這些是不是都是天道給安排好的呢?眼前的這些幻影,亂七八糟的,可白惜墨自己都不確定,這些都是不是真的。


    天地之間的秘密太多了,可能這些幻影,就是天道搞出來的鬼把戲。就連白家那個傳說中的白帝,也不一定搞得懂這裏的門道。白惜墨想著,這些幻影裏麵的故事,可能都是未來的線索。他覺得自己這次來這兒,不是倒黴,而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他決定好好看看這些幻影,記下來,萬一以後能出去,還能給風塵、白羽他們講講。能悟出多少,那就看緣分了,他隻能盡力。


    想到這兒,白惜墨就開始專心致誌地看這些幻影。至於姬瑤仙子她們在瑤池的麻煩,白惜墨看了這些幻影後,心裏就有了底,不那麽擔心了。風塵這小子,有氣運在身,不怕這些小打小鬧。身邊的人可能會受點苦,但每個人的命都是自己定的,別人也幫不了。


    白惜墨這麽想著,心情就放鬆了,他還給姬瑤仙子傳了個消息。然後繼續看幻影,這些幻影也一直變動著,風塵的故事還在繼續,隻是細節不太一樣。時間一晃就是十三年後……


    “風塵哥哥,小羽相信你,記住,白家的人說話算話,不管怎樣,小羽都會陪著哥哥。”在誅魔大陣裏,風塵躺在法壇上,看著白羽那甜美的笑容,心裏暖洋洋的,兩隻小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三年前那場大難臨頭時,白惜墨就站在那兒,心裏明鏡似的,築經續脈的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眼前的景象讓他想起了幻覺裏的畫麵,風萬霖似乎又找到了救星,就像三年前那樣。但說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落個什麽下場。在幻覺裏,九幽冥帝的殘魂現身了,但這是不是他的真身,到底是不是真的藏在了誅魔大陣裏,這都還跟謎團似的。不過,有一點白惜墨這時候能肯定,不管是幻覺裏的世界,還是他們生活的這天地,風家經曆的那些事兒,包括風萬霖一生的傳奇,後麵肯定有高手在暗中操控。


    “小羽,過來姑姑這兒,法陣要開始了。”幻覺裏傳來一聲輕柔的召喚,白羽就乖乖地挪到了白惜夢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風塵。風塵也朝他笑了笑,兩人心裏都裝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可誰知道,這竟然是他們最後一次聊天。沒過多久,儀式開始了,風塵就啥也不知道了。當他再次睜開眼,一切都變了樣。風沙堡被夷為平地,風家差點滅門,父母在戰場上英勇犧牲,白羽陷入了沉睡,她媽媽為了救她,不惜犧牲了自己的命……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風塵是個絕脈之體。


    “看來,這幻覺的預演越來越接近塵兒的命運了,沒準兒過不了幾次,這幻覺就成了真的。也許塵兒的未來就藏在這中間,隻是不知道這裏的奧秘能不能真的把一切都預演出來。”白惜墨心裏暗自琢磨。這迴,他是真的明白了幻覺的真相。這可不是什麽虛無縹緲的東西,相反,這個神秘的古洞和詭異的湖水,沒準兒真的能給出答案。到了那時候,怎麽選擇,白惜墨心裏似乎已經有了點頭緒。


    眼前的場景還在變換,三年後的風塵北行祭拜,白惜墨把事情托付給雷功,還有雷功察覺到危險,比風塵先一步見麵的情景,都像放電影一樣。但這次,風塵可是有了玄修的本事。


    “雷伯伯,我爸爸是怎麽知道那張陣圖就是通天籙的總綱的?”風塵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雷功迴答。


    “那寒門又是怎麽知道我爸爸具體做了些什麽的?”風塵繼續問。


    “我也不知道。”雷功無奈地搖頭。


    “那三年前是誰通風報信的?各個宗派的援軍會同時到達北疆?”風塵又問。


    “我也不知道。”雷功又搖頭。


    一連串的“不知道”讓風塵和雷功都皺起了眉頭。


    緊接著,場景又換到了北疆大漠,長風苑前堂。雷功慢慢地站起來:“行了,小羽那孩子現在沒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速成長。記住,這個世界,實力就是王道。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真相自然會找上門來。”


    在幻覺裏,雷功並沒有直接迴答風塵的問題。不過,白惜墨說過,要救白羽,要麽喚醒雲凰血脈讓她涅盤重生,要麽用通天籙逆轉生機。但這兩個辦法都難上加難,就算是在平常時候,蒼雲宗的聖女也是好多年沒人能喚醒,更別提現在白羽已經沉睡了。所以,這兩個辦法雖然擺在那兒,但走不通。至於通天籙,幻覺裏誅魔大陣被毀,九幽冥帝的真身帶著一股怨氣潛伏其中。風萬霖夫婦拚了命,把通天籙和白羽結合,再加上姬瀧仙子的生機,保住了白羽,但也沒法完全救活她。所以,白羽沉睡了,被帶迴蒼雲宗,白乾一用他的高深修為,借助九現神諭的能力,一邊壓製九幽真身,一邊強行給白羽續命。


    但最近,白乾一總覺得,通天籙總綱似乎要脫離白羽飛走。大道神兵本身就是有靈性的,它的動向誰也猜不透,誰也不敢保證它能一直保護白羽的生機,更不敢保證它飛走的時候能把她怎麽樣。所以,白乾一心裏七上八下,萬一哪天它真的飛走了,白羽的命也就保不住了。因此,幻覺裏的白惜墨也動了這個念頭,四處冒險尋找機會。


    “現在最重要的是,短期內找到一件寶貝保護小羽,還有你快點長大。通天籙上有你父母留下的秘密,除了你沒人能啟動,也就是那個秘密,包含了紫玄道機和誅魔大陣的力量,這樣逆轉生機,或許能救小羽醒來。至於雲凰血脈,估計是指望不上了,白家的困境你也清楚,這方麵沒轍。還有其他疑問,現在就問,雷伯伯跟你好好說說。”雷功歎了口氣,眼神凝重。


    風塵心裏明鏡兒似的,眼前的局麵確實挺讓人頭疼的。他輕輕一點頭,接著問:“塵兒確實有事兒想請教一下。”雷功點點下巴,示意他說。這倆人雖然沒出聲,但那交流的默契程度,嘖嘖,絕了。突然間,那畫麵說沒就沒了,消失得幹幹淨淨。


    白惜墨心裏直打鼓,這倆人的對話裏似乎藏著大秘密,可這畫麵突然崩了,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他正琢磨著呢,湖麵又一陣動蕩,幻象又迴來了。這次,畫麵上換成了北疆大漠的景兒,離風沙堡老遠啦。風塵一路狂奔,直奔西南方向。


    在這幻象裏,風塵已經到了玄階境界,雖然還不能飛,但跑得快得跟兔子似的。他已經跑到了大漠邊兒上,那沙子滿天飛。按這速度,明天一早就能跑出大漠了。但,他突然就停下了。


    他感覺到一股亂七八糟的氣息從南邊兒飄過來,雖然還遠,但他能感覺到。風塵的先天之靈厲害得很,那氣息裏至少有幾十個高手,可這些人一個都沒發現他,也沒發現暗中藏著的雷功。看來,自己出現在大漠的消息已經傳得滿天飛了,不然雷伯伯也不會提到那麽多暗中盯著的人。


    風塵心裏清楚,這都是因為通天籙引起的麻煩。人家都以為他能這麽快到玄階,除了通天籙,沒別的說法。現在大漠裏那些人,就是在互相試探,畢竟風塵身上的事兒太多,誰也不想惹麻煩。再說,人家風塵雖然一個人,但背後還有白惜墨、雷功他們呢,誰也不想輕易動手。


    “雷伯伯說得對,實力才是硬道理,我得加把勁兒修煉。小羽也沒時間等我,能避的麻煩就避了吧。”風塵心裏這麽想著,立刻改了方向,一閃就沒了。他決定趁著還沒被發現,趕緊走人。


    雷功一直在暗中跟著,看著風塵的反應,嘴角露出點微笑:“這小風子,比風老弟強多了。都是倔脾氣,但他知道變通。不過,這大漠,你繞來繞去,結果都一樣。”


    好像為了證明雷功的話,風塵沒走多遠,剛躲開那些人,又停下了。因為他感覺到前方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五十個修行的人在往這邊趕,天階高手都比剛才多。這陣仗,風塵現在的實力確實應付不來。


    “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風塵歎了口氣,這麽多人,估計半個玄門的人都來了。在大漠裏轉來轉去,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別人,但肯定會浪費時間。反正雷伯伯在,遇到危險也不怕。打定主意,風塵直接朝那些人去了。


    “前麵的朋友,你從風沙堡來的吧?”快接近時,人群裏的一個年輕和尚大聲問。他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愣了,好像在看傻子。心想,這還用問嗎?風沙堡北邊兒是幽冥血海,來的如果不是寒門的人,那還能是誰?這和尚是不是念經念傻了?不過,這和尚境界不低,別人白眼他,他也不在乎。


    風塵就這麽默默走著,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啥也不理,就低著頭一個勁地往前走。他那意思很明顯了: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跟你搭話。突然,一個穿青灰色長袍的小夥子從人群裏走了出來,一臉不爽地衝他喊:“哥們,大師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吭聲?”可風塵理都不理他,看都沒看他一眼,腳步也沒停。這小夥子覺得自己被忽視了,臉上掛不住,大聲喊:“喂,你給我站住!”一個飛躍就跳到風塵麵前,伸手把他攔了下來。風塵隻好停下腳步,淡淡地看著他。


    這小夥子一臉怒氣,看著風塵那麵無表情的樣子更是氣得牙癢癢,衝他喊:“小子,你叫什麽?”跟他一起來的人也開始悄悄地圍了上來,看樣子是要把風塵圍起來。小夥子一見這架勢,臉上怒氣慢慢變成了得意,覺得風塵這迴跑不掉了。


    風塵掃了他們一眼,輕輕搖搖頭,冷笑一聲:“哼,明知故問。”這句話等於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一聽都高興壞了,但也有幾個謹慎的,懷疑風塵背後是不是有高人保護。


    他們猜得沒錯,雲層上,雷功正淡淡地看著下麵的一切。不過他們也知道,那些宗門的頭頭們肯定也猜到了這一點,之所以隻派了些小字輩的和幾個天階的來,就是想先探探虛實,看看風塵是不是真的到了玄階。


    風塵身上背負著風家的傳承,他老爹風萬霖那可是傳奇人物,他的一生、他的造化,還有風家的寶貝,以及跟紫玄經的種種關係,這些都是讓人願意冒險的誘惑。而且風塵現在實力還弱,就算有高人保護,隻要計劃周密,一切都能順利解決。


    不過,這些人好像忘了,風塵也不是吃素的,他老爹能封印九幽冥帝,那可是上古魔族至尊,風萬霖能把他封在通天籙裏,這本身就逆天了。當時那種局麵,也就風萬霖能搞定,換做其他人,玄門甚至整個天下都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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