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說，這裏的畫連我爺爺都誇呢。”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會騙你們不成？”嬉笑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進入店內，擋住了部分陽光。
顧羽抬頭，眯著眼看著來人，隻是瞬間，他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賀瓊？”
“顧大師！”賀瓊笑嘻嘻進門，“我帶人給你捧場來了。”
顧羽看著賀瓊身後，果然見到了五六人的小團體，除了賀瓊之外，在剩下幾人中，還有兩人也是顧羽認識或曾經見過，一個是賀瓊的好友，也是顧羽的高中校友師媛媛，另一個則是之前在停車場與賀瓊爭吵的男人。
不過仔細看如今的情勢，他與賀瓊的爭吵似乎已經告一段落，大大方方站在賀瓊身後，看上去倒也是風度翩翩。
顧羽想了下，當初兩人針鋒相對，對方口出辱人的話，如今兩人竟能握手言和，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師媛媛也在小團體之中，見到顧羽抿嘴一笑，看上去十分溫柔可人。
“又見麵了，顧羽。”
顧羽平靜地點頭：“你可以隨便看看。”
一邊是賀瓊毫不掩飾的“顧大師”稱唿，一邊是師媛媛好似熟絡的“顧羽”二字，饒是誰看到都會覺得師媛媛與顧羽的關係更近。
大概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賀瓊側身過來，笑道：“顧大師，你跟媛媛畢業多年還能再見，這可是難得的緣分，正好我們媛媛還沒有許人，不如……”
顧羽溫和一笑：“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啊，這樣啊，”賀瓊恍然大悟，神色頗為可惜，攬著師媛媛的胳膊，靠在她肩上，“可惜了呢。”
師媛媛原本在顧羽話音剛落時神情還有些尷尬，但賀瓊的舉動卻讓她神色微緩，推了推賀瓊：“你想什麽呢，我跟他隻是高中校友，連同學都不是，哪有你想的那麽多亂七八糟的。”
賀瓊垂眸，長長地歎了口氣：“唉，我還以為你的下半輩子有著落了呢。”
師媛媛笑了笑：“緣分這東西，求是求不來的，”說到這裏，她驀然看向顧羽，“不過我也很好奇，像顧羽你這樣子的人，到底會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顧羽沒有直接迴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這樣的人？其實我挺好奇自己在大家心目中是什麽形象的人？”
“你麽？”師媛媛嬌笑道，“你都不知道，當初在學校裏多少人說你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校園男神，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正常的高中生，卻有著十分獨特的魅力，好多人都希望能認識你，隻可惜你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大家隻能遺憾畢業。”
“是這樣麽？”顧羽也笑，“我都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倒是有很多人把你當成女神。”
“這事我知道，”賀瓊在一旁伸手，“之前那個胖子不就一直喊你女神嗎？”
師媛媛紅了臉：“都是大家開開玩笑而已。”
聽到這話，另外有人接話道：“我倒是覺得賀瓊說的沒錯，以你的姿色，被大家稱一聲女神也不足為奇。”
顧羽目光掃過，說話的人赫然就是之前與賀瓊在停車場交鋒的那人，既然是他，說出這樣的話倒不奇怪。
就在這時，賀瓊一拳揍過去，以至對方直接捂住了小腹處，痛苦哀嚎著。
賀瓊鬆了鬆拳頭，嗤笑道：“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都不知道我的厲害，我可警告過你，不要再在我麵前露出那幅色眯眯的模樣，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但是大小姐，你也不用這麽大力氣吧，哎呦我去，這是要打出內出血的節奏啊！！！”對方一直蜷縮著身體，顯然在剛才那會兒確實被賀瓊的拳頭打傷了。
“誰叫你對我的朋友不客氣了，”賀瓊冷聲道，“這次是你自己湊上來的，上次的帳我們還沒算，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這副德行，我就廢了你！”
“行行行，你是大小姐，你說什麽都對，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賀瓊捏了捏剛剛出拳的那隻手，因為剛剛出了氣，因此心情十分愉悅。
其餘人顯然都是以賀瓊為主，並沒有將那個男人放在眼裏，此時見賀瓊的模樣，也不多話，隻是靜靜站在一旁看熱鬧。
至於師媛媛，她隻是張了幾次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看的出來，這個團體最原始的形態並沒有男人的存在。
賀瓊出了氣，又偏過頭看著顧羽，笑道：“顧大師，我聽小叔說你這裏的畫物美價廉，是不是真的？”
顧羽笑了：“物美價廉不敢當，隻是一分錢一分貨，如果買畫的人愛畫，價格自然會低一些，若是對畫一竅不通，這價格自然會上去。”
顧羽話音剛落，便有人插嘴道：“賀瓊叫你顧大師，難道是因為你的畫也有過人之處？”
“哪裏啊，”賀瓊失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顧大師可是捉鬼驅邪的大師，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賀瓊這話一出，其餘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不約而同出聲：“開什麽玩笑！”
“我才沒有跟你們開玩笑，這可是我小叔說的，我小叔你們知道吧？”見眾人點頭，賀瓊繼續道，“就在不久之前，我小叔被鬼附身了，要不是顧大師出手相助，都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所以我們全家都很相信顧大師。”
雖然賀瓊的話聽上去很真摯，隻是鬼怪的事還是很難讓人信服，當下就有些出聲：“顧大師，既然賀瓊都說你很厲害了，可不可以讓我們見識一下？”
聽到這話，賀瓊連忙點頭，用認真的眼神看著顧羽：“顧大師，不然你就讓我們見識一下吧。”
顧羽抱著手臂靠在桌子上，臉上仍然微笑著看著眾人：“你們這麽想遇見鬼，需要我送你們一程嗎？”
店內一片寂靜。
輕風吹入店內，竟是帶著一絲陰冷，吹在人身上時更是激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
突然，一個身影從外麵進入，長長的影子落在地麵上，看上去竟然意外地有些滲人。
“啊！！！”有人瞬間尖叫起來，嚇到了身邊的人，不少人都蹦了起來。
顧羽看著進店的人，笑道：“東西送到了嗎？”
“嗯，”雲冥緩緩點頭，“款項他會打到你卡裏。”
“辛苦你了，”顧羽笑著，“這個客戶不能出門，隻能麻煩你送過去，對了，你幫我去把後麵的門關了吧，穿堂風有點涼，似乎嚇到了客人。”
雲冥點頭：“我去關門。”
雲冥一動，店裏的眾人都開始互相指責，而被指責最多的就是之前最先尖叫的那人。
發出尖叫聲的人是一個女孩子，此時聽到大家的指責也有些委屈，低聲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真的很嚇人嘛，原本冷颼颼的就很嚇人了，突然又有一個影子蓋在身上，很恐怖的。”
聽到這個解釋，立刻有人出聲：“你還說不信鬼神呢，怎麽這麽容易被嚇倒。”
發出尖叫的女孩子撇撇嘴：“說的好像你自己沒有被嚇到一樣。”
“我那是被你的的尖叫聲嚇到的！”
“要不是你自己心慌，怎麽會被我的尖叫聲嚇到？！”
“我……”
“好了，別說了，”賀瓊出聲喝止，瞥了眼眾人，不屑道，“一個個膽子都隻有指尖那麽點，還以為自己很厲害了，不就是穿堂風和影子麽，一個個都嚇得瑟瑟發抖，有沒有膽氣？”
其餘人聽到賀瓊的話也有些不服氣，隻是大概是一直以來的習慣，他們還是沒有反駁賀瓊的話。
見大家都不說話，賀瓊有些滿意，迴頭看著顧羽：“不好意思，顧大師，給你惹麻煩了。”
顧羽淺笑：“無妨。”
賀瓊也笑了笑：“要不是小叔和爺爺都那麽認可你的能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真不相信你是很厲害的天師。”
顧羽聳聳肩：“賀麟的問題本來就不難解決，即使沒有我，他也會很快恢複正常，我隻是起了一個推動作用罷了。”
“不管怎麽說，小叔和爺爺一直都覺得你深不可測，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賀瓊笑了笑，“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擾顧大師的生意。”
顧羽點點頭：“慢走。”
賀瓊一行人離開之後，畫鋪內立刻空曠了許多，甚至於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顧羽倒是沒有將之前的事放在心上，而是走到案桌後，繼續提筆畫畫。
雲冥從後麵走出，站在顧羽身邊，看著他一筆筆描摹手上的畫作，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顧羽隻是隨意瞥了一眼：“又在覬覦我的畫？”
雲冥並不打算掩飾他內心的想法：“嗯。”
“還沒完成的畫作你也覬覦？”顧羽沒有抬頭，一邊畫一邊詢問。
“嗯。”
顧羽歎了口氣，到了如今，他除了時刻看緊自己的畫之外，已經別無他法。
雲冥就站在一旁，顧羽仍然心無旁騖將手上的畫作完成，隻是當他抬頭時，卻注意到雲冥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連忙放下手裏的畫筆，抬手落在雲冥額頭上。
“你的額頭很燙。”
雲冥皺眉，抬手握住顧羽的手，拉了下來，緊緊握在手心處，這才低聲道：“有一片靈魂碎片的氣息極其微弱。”
“你怎麽不早說！”顧羽連忙拉著雲冥坐在一旁。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會騙你們不成？”嬉笑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進入店內，擋住了部分陽光。
顧羽抬頭，眯著眼看著來人，隻是瞬間，他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賀瓊？”
“顧大師！”賀瓊笑嘻嘻進門，“我帶人給你捧場來了。”
顧羽看著賀瓊身後，果然見到了五六人的小團體，除了賀瓊之外，在剩下幾人中，還有兩人也是顧羽認識或曾經見過，一個是賀瓊的好友，也是顧羽的高中校友師媛媛，另一個則是之前在停車場與賀瓊爭吵的男人。
不過仔細看如今的情勢，他與賀瓊的爭吵似乎已經告一段落，大大方方站在賀瓊身後，看上去倒也是風度翩翩。
顧羽想了下，當初兩人針鋒相對，對方口出辱人的話，如今兩人竟能握手言和，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師媛媛也在小團體之中，見到顧羽抿嘴一笑，看上去十分溫柔可人。
“又見麵了，顧羽。”
顧羽平靜地點頭：“你可以隨便看看。”
一邊是賀瓊毫不掩飾的“顧大師”稱唿，一邊是師媛媛好似熟絡的“顧羽”二字，饒是誰看到都會覺得師媛媛與顧羽的關係更近。
大概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賀瓊側身過來，笑道：“顧大師，你跟媛媛畢業多年還能再見，這可是難得的緣分，正好我們媛媛還沒有許人，不如……”
顧羽溫和一笑：“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啊，這樣啊，”賀瓊恍然大悟，神色頗為可惜，攬著師媛媛的胳膊，靠在她肩上，“可惜了呢。”
師媛媛原本在顧羽話音剛落時神情還有些尷尬，但賀瓊的舉動卻讓她神色微緩，推了推賀瓊：“你想什麽呢，我跟他隻是高中校友，連同學都不是，哪有你想的那麽多亂七八糟的。”
賀瓊垂眸，長長地歎了口氣：“唉，我還以為你的下半輩子有著落了呢。”
師媛媛笑了笑：“緣分這東西，求是求不來的，”說到這裏，她驀然看向顧羽，“不過我也很好奇，像顧羽你這樣子的人，到底會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顧羽沒有直接迴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這樣的人？其實我挺好奇自己在大家心目中是什麽形象的人？”
“你麽？”師媛媛嬌笑道，“你都不知道，當初在學校裏多少人說你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校園男神，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正常的高中生，卻有著十分獨特的魅力，好多人都希望能認識你，隻可惜你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大家隻能遺憾畢業。”
“是這樣麽？”顧羽也笑，“我都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倒是有很多人把你當成女神。”
“這事我知道，”賀瓊在一旁伸手，“之前那個胖子不就一直喊你女神嗎？”
師媛媛紅了臉：“都是大家開開玩笑而已。”
聽到這話，另外有人接話道：“我倒是覺得賀瓊說的沒錯，以你的姿色，被大家稱一聲女神也不足為奇。”
顧羽目光掃過，說話的人赫然就是之前與賀瓊在停車場交鋒的那人，既然是他，說出這樣的話倒不奇怪。
就在這時，賀瓊一拳揍過去，以至對方直接捂住了小腹處，痛苦哀嚎著。
賀瓊鬆了鬆拳頭，嗤笑道：“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都不知道我的厲害，我可警告過你，不要再在我麵前露出那幅色眯眯的模樣，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但是大小姐，你也不用這麽大力氣吧，哎呦我去，這是要打出內出血的節奏啊！！！”對方一直蜷縮著身體，顯然在剛才那會兒確實被賀瓊的拳頭打傷了。
“誰叫你對我的朋友不客氣了，”賀瓊冷聲道，“這次是你自己湊上來的，上次的帳我們還沒算，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這副德行，我就廢了你！”
“行行行，你是大小姐，你說什麽都對，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賀瓊捏了捏剛剛出拳的那隻手，因為剛剛出了氣，因此心情十分愉悅。
其餘人顯然都是以賀瓊為主，並沒有將那個男人放在眼裏，此時見賀瓊的模樣，也不多話，隻是靜靜站在一旁看熱鬧。
至於師媛媛，她隻是張了幾次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看的出來，這個團體最原始的形態並沒有男人的存在。
賀瓊出了氣，又偏過頭看著顧羽，笑道：“顧大師，我聽小叔說你這裏的畫物美價廉，是不是真的？”
顧羽笑了：“物美價廉不敢當，隻是一分錢一分貨，如果買畫的人愛畫，價格自然會低一些，若是對畫一竅不通，這價格自然會上去。”
顧羽話音剛落，便有人插嘴道：“賀瓊叫你顧大師，難道是因為你的畫也有過人之處？”
“哪裏啊，”賀瓊失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顧大師可是捉鬼驅邪的大師，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賀瓊這話一出，其餘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不約而同出聲：“開什麽玩笑！”
“我才沒有跟你們開玩笑，這可是我小叔說的，我小叔你們知道吧？”見眾人點頭，賀瓊繼續道，“就在不久之前，我小叔被鬼附身了，要不是顧大師出手相助，都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所以我們全家都很相信顧大師。”
雖然賀瓊的話聽上去很真摯，隻是鬼怪的事還是很難讓人信服，當下就有些出聲：“顧大師，既然賀瓊都說你很厲害了，可不可以讓我們見識一下？”
聽到這話，賀瓊連忙點頭，用認真的眼神看著顧羽：“顧大師，不然你就讓我們見識一下吧。”
顧羽抱著手臂靠在桌子上，臉上仍然微笑著看著眾人：“你們這麽想遇見鬼，需要我送你們一程嗎？”
店內一片寂靜。
輕風吹入店內，竟是帶著一絲陰冷，吹在人身上時更是激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
突然，一個身影從外麵進入，長長的影子落在地麵上，看上去竟然意外地有些滲人。
“啊！！！”有人瞬間尖叫起來，嚇到了身邊的人，不少人都蹦了起來。
顧羽看著進店的人，笑道：“東西送到了嗎？”
“嗯，”雲冥緩緩點頭，“款項他會打到你卡裏。”
“辛苦你了，”顧羽笑著，“這個客戶不能出門，隻能麻煩你送過去，對了，你幫我去把後麵的門關了吧，穿堂風有點涼，似乎嚇到了客人。”
雲冥點頭：“我去關門。”
雲冥一動，店裏的眾人都開始互相指責，而被指責最多的就是之前最先尖叫的那人。
發出尖叫聲的人是一個女孩子，此時聽到大家的指責也有些委屈，低聲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真的很嚇人嘛，原本冷颼颼的就很嚇人了，突然又有一個影子蓋在身上，很恐怖的。”
聽到這個解釋，立刻有人出聲：“你還說不信鬼神呢，怎麽這麽容易被嚇倒。”
發出尖叫的女孩子撇撇嘴：“說的好像你自己沒有被嚇到一樣。”
“我那是被你的的尖叫聲嚇到的！”
“要不是你自己心慌，怎麽會被我的尖叫聲嚇到？！”
“我……”
“好了，別說了，”賀瓊出聲喝止，瞥了眼眾人，不屑道，“一個個膽子都隻有指尖那麽點，還以為自己很厲害了，不就是穿堂風和影子麽，一個個都嚇得瑟瑟發抖，有沒有膽氣？”
其餘人聽到賀瓊的話也有些不服氣，隻是大概是一直以來的習慣，他們還是沒有反駁賀瓊的話。
見大家都不說話，賀瓊有些滿意，迴頭看著顧羽：“不好意思，顧大師，給你惹麻煩了。”
顧羽淺笑：“無妨。”
賀瓊也笑了笑：“要不是小叔和爺爺都那麽認可你的能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真不相信你是很厲害的天師。”
顧羽聳聳肩：“賀麟的問題本來就不難解決，即使沒有我，他也會很快恢複正常，我隻是起了一個推動作用罷了。”
“不管怎麽說，小叔和爺爺一直都覺得你深不可測，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賀瓊笑了笑，“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擾顧大師的生意。”
顧羽點點頭：“慢走。”
賀瓊一行人離開之後，畫鋪內立刻空曠了許多，甚至於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顧羽倒是沒有將之前的事放在心上，而是走到案桌後，繼續提筆畫畫。
雲冥從後麵走出，站在顧羽身邊，看著他一筆筆描摹手上的畫作，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顧羽隻是隨意瞥了一眼：“又在覬覦我的畫？”
雲冥並不打算掩飾他內心的想法：“嗯。”
“還沒完成的畫作你也覬覦？”顧羽沒有抬頭，一邊畫一邊詢問。
“嗯。”
顧羽歎了口氣，到了如今，他除了時刻看緊自己的畫之外，已經別無他法。
雲冥就站在一旁，顧羽仍然心無旁騖將手上的畫作完成，隻是當他抬頭時，卻注意到雲冥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連忙放下手裏的畫筆，抬手落在雲冥額頭上。
“你的額頭很燙。”
雲冥皺眉，抬手握住顧羽的手，拉了下來，緊緊握在手心處，這才低聲道：“有一片靈魂碎片的氣息極其微弱。”
“你怎麽不早說！”顧羽連忙拉著雲冥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