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者是白媽媽根本還沒從白爸爸離去的悲傷中,真正走出來,才會對白兮木有患得患失的感覺。


    如今,白兮木給了她安心的承諾,白媽媽的心裏,很是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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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倆寒暄之後,白媽媽就邀請了段狂霖他們進屋做客。


    白媽媽之前在電話裏,就聽白兮木提過段狂霖了。感情的事情,白媽媽向來不古板,況且段狂霖還是自己閨蜜的兒子,白媽媽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反而在親眼見到段狂霖的真人後,白媽媽竟覺得他和白兮木,倒還挺般配的。


    白媽媽不會去管世人的眼光,她的生命裏隻剩下白兮木一個親人,隻要白兮木開心,他喜歡誰都無所謂。


    喝了幾口茶後,白媽媽就說去準備晚飯了,白兮木連忙就積極地說要幫忙,然後就粘著白媽媽出了客廳。


    因為家裏實在是隻有兩個房間,所以白兮木剛剛就吩咐柳冬紫先行離開了,順便還帶走了秦沁,交代要將他安排到公司的招待酒店裏,萬萬不能怠慢了。


    臨走之時,秦沁還是非常不舍的,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段狂霖注意安全。


    一旁的柳冬紫卻是一臉不耐煩地催促起來:“你們老大跟我們白總在一起,能有什麽危險?快走啦,不然迴到公司天都黑了!”


    也不知是為何,秦沁跟這個柳冬紫就是不對盤,沒法好好相處,秦沁一聽他說話,就感覺自己心情,整個都糟透了。


    “走啦!”最後,秦沁還是不情不願地上了柳冬紫的車,不過始終都沒有過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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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的時候,段狂霖的話本來就不多,也不擅長和長輩交流,所以餐桌上,大多都是白媽媽和白兮木在說話。偶爾問到段狂霖時,段狂霖也隻是吐出些隻言片語而已,有點拘謹。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白媽媽看的出來,這兩個孩子之間,並不如正常戀人般親昵,反倒是有點別扭。


    嗯,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於是,借段狂霖洗澡的空檔,白媽媽就把白兮木拉到了自己房間,悄悄詢問了起來。


    “木木,你跟小段他還好吧?”白媽媽疑問。


    白兮木知道自己媽媽的直性子,有什麽說什麽,從小到大,他和白媽媽之間,也幾乎都是無話不談的。


    當然,除了英豪堂的那件事,不過,那也是白兮木怕白媽媽擔心才隱瞞的,畢竟自己那時吃了很多苦。


    所以,白兮木並不忌諱把自己感情的事,如實說給白媽媽聽。


    聽完之後,白媽媽思忖了一下,然後就好像明白了這其中的名堂,不禁莞爾一笑道:“木木,我再問你一句,你在得知小段他隱藏的歌手身份後,到底有沒有再喜歡他了?”


    又是這個問題,之前段狂霖問白兮木時,白兮木就沒說清楚,如今他還是有些吞吞吐吐的:“我一開始確實接受不了,可是後來……”


    因為白兮木自己也不能確定自己的心。


    白媽媽卻在看見白兮木的反應後,立馬恍然大悟起來:“沒有遠離,那就是愛了。”


    “真的?”白兮木自己都懷疑。


    “你們呀,畢竟還都是孩子,什麽都寫在臉上了,明明都喜歡著對方,幹嘛這麽別扭啊,把事情說開了不就好了!”白媽媽用旁觀者的心態,給白兮木他們下了定論。


    白兮木瞬間驚喜:“媽媽是說,段哥他也是喜歡我的?”


    白媽媽敲了敲白兮木的腦袋瓜:“還說自己是英豪堂的大哥呢,這點事情都看不清楚,如果小段他不喜歡你,他一個段家會的少爺,憑什麽跟著你來瀏城胡鬧啊?難不成他閑的慌!而且他從來沒說過不喜歡你吧,在得知你的身份後,也沒立即離你而去吧?”


    “雖然如此,可是……”白媽媽說的這些,白兮木都懂。


    但是白兮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互相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會覺得累呢?白兮木還是沒法解釋啊。


    白媽媽知道,白兮木的腦袋已經被感情給迷糊住了,不說的直白點,想必也不能點醒他了。


    於是,白媽媽幹脆直接打斷了白兮木,切入正題道:“木木,我現在問你,你跟小段在一起的時候,你們誰攻誰受?”


    突然聽到白媽媽這麽問,白兮木立馬臉一紅,不好意思道:“媽,你怎麽知道這些詞語的?”


    真沒想到,白媽媽還懂什麽攻/受之類的。


    “你可別忘了,媽媽的閨蜜可是同摯島上的人,這種程度的同/性知識,媽媽還是懂的,好了,你趕緊告訴我,你們到底誰攻誰受?還是說,你們是互/攻的?”


    聽到白媽媽如此鎮定地說著這種事情,白兮木簡直羞愧至極,趕緊替自己辯解起來:“沒有啦,我們還沒有到那步啦!”


    “啊?”白媽媽一下子愣住了。


    談了三個月的戀愛,他們就隻是拉拉小手而已嗎?白媽媽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思想似乎太過邪惡了點。


    “可是為什麽呀?難道那個事不是戀人間順其自然又情不自禁的事麽?”白媽媽不解起來。


    “就是……”白兮木糾結了一會兒,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幹脆就說了個大概,“段哥他雖然一直在做很浪漫的事,可是他似乎從來就沒有過更近一步的念頭,我因為那時候裝純嘛,也就不好主動要求這種事了,所以……”


    白媽媽好像突然找到了症結所在,原來如此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你們如此別扭了!”


    看來,白兮木這是,嚴重的欲/求/不/滿啊!


    “為什麽?”白兮木追問。


    白媽媽神秘地笑了笑:“木木在同摯島上學,可否聽過一個詞語,叫做‘平/攻/時/受’?”


    “平/攻/時/受……”白兮木自然知道這個詞,會意過來後,他立即驚詫道,“媽媽你是說段哥他是……”


    白媽媽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我……”


    “你不是說小段他是那種生人勿近的麵癱臉麽?你一開始不也是扮演了傻白甜的角色?所以,無論是在別人眼裏,還是你們自己心裏給自己的暗示,小段他就是攻,而你就隻能是受,戀愛裏小段自然是主動,而你被動!然而,事實上,小段骨子裏並不是攻,而你也不是受,這就是為什麽你們都會覺得累的原因了。你們隻有去撕掉各自的偽裝,用真實的自己來麵對感情,才有可能收獲幸福。”白媽媽幹脆直接把話都說清楚了。


    白兮木卻已經聽呆掉了。


    不過,白媽媽的話,確實一語驚醒了白兮木。


    原來,還是偽裝的問題。


    裝別人裝久了,不累才怪呢。


    明明是攻卻要裝成受,明明是受卻不自知,這便是問題所在。


    白兮木的腦袋,頓時明朗了,嘴角的笑容,也釋然了許多。


    “謝謝老媽。”白兮木開心地抱住了白媽媽。


    看到白兮木終於明白了過來,白媽媽也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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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兮木迴到房間後,段狂霖剛好洗完澡出來。


    看到段狂霖那濕漉漉的頭發後,白兮木徑直走了過去,邊走邊問道:“段哥,怎麽樣?衣服還合身嗎?”


    段狂霖知道白兮木問的是自己身上穿的睡衣,那是白兮木以前穿過的。


    “嗯,正好。”段狂霖應了一聲。


    他們兩人的身高、身材都差不多。


    “來,段哥,坐這邊,我來幫你吹頭發。”白兮木伸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小圓凳。


    “不用了,擦擦就好了,又不長。”段狂霖一直都沒有吹頭發的習慣。


    眼疾手快的白兮木,立馬快步去搶過了放在床邊的幹毛巾,然後瞬間就來到了段狂霖的身後。


    雙手一抬,幹毛巾就已經搭上了段狂霖的腦袋,壓趴了他的黑發。


    段狂霖連忙伸手去抓毛巾,卻一不小心抓到了放在自己頭上的,白兮木的手掌。


    就像是突然觸電一般,段狂霖嚇得趕緊把手縮了迴去,身體更是猛的一僵。


    就在段狂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兮木的雙手便已經開始用了勁,然後就直接給段狂霖擦起了頭發。


    事已至此,段狂霖也就不反抗了,任由白兮木,給自己擦起來。


    然而,段狂霖看不到的是,他身後的白兮木,卻已經露出了一副,前所未有的,勢在必得的壞壞神情。


    “段哥,到床邊坐下吧,我手抬得累。”白兮木擦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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