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終於離開了小山村,小雲兒極為興奮,似乎外麵精彩世界在等待著他這個有緣人。路在腳下,我心飛揚。


    馿車上小雲兒打開謝小雁送給他的布包,見是一些用上好精麵粉做的糕點,旁邊還有一小塊用布裹著東西,因謝二在他身邊,他沒有打開裹布。


    小雲兒見這些糕點做得不但精巧,而且都是用山村裏最珍貴上好精麵做的,他明白謝小雁對他還是一往情深。


    謝二見小雲兒布包中的糕點道;“這是誰送給你的,是不是小雁,我猜你媽是做不出這樣精巧的糕點”。


    小雲兒臉一紅點點頭,謝二歎道:“看來這個小妮子,對你依然還不錯”。顯然連謝二也知道,謝小雁同小雲兒過去的關係。


    小雲兒把糕點分幾塊給謝二,趁謝二不注意,他打開小布塊裹著東西,見裏麵是一枝精美的銀簪。


    小雲兒知道,這枝銀簪謝小雁最珍貴的頭飾,她經常舍不得戴,現在她竟把它送給自己。“哎”!從來不識愁滋味的小雲兒,也長歎了一口氣。


    馿車速度不快,時間過得到挺快,當天他們就在離鹹陽城幾十裏地方住下,第二天一早又出發了,終於在這天中午達到鹹陽城。


    小雲兒望著雄偉古老的鹹陽城樓,望著站在城牆上的兵丁,小雲兒想“啊”終於到了美麗,繁華的鹹陽古城。


    走進城,小雲兒見街道上許多年輕的少女,她們的服飾,打扮比山村裏的姑娘美多了。還有一些騎著高頭大馬的闊少爺,身穿錦袍,在街道上趾高氣揚,橫衝直撞。真是威風極了,神氣極了。


    一時間,小雲兒真希望自己也能夠象他們一樣,身穿錦袍,騎著大馬,威風八麵。


    馿車在街道上緩緩而行,小雲兒望著街道上各式各樣俊男美女,五花八門的東西,把初次進城的他看傻了。


    過了半響他才問謝二道:“謝二叔,你是在什麽地方幹活”


    謝二顯得很自傲道:“在如意酒樓做事,這是家在鹹陽最有名,也是最大的酒樓,能在這是家酒樓做事都是非常了不起,像咱如意酒樓的人,走在街道上,沒有誰敢來欺侮”。


    望著他說話時的自信與傲氣,小雲兒明白這一定是家非常了不起的酒樓。他不由問:“這家酒樓的主人是誰他一定非常了不起”。


    謝二聽了感歎道:“說來奇怪,這麽大的酒樓,主人是女的,還很年輕,大夥兒都尊稱她為九小姐”。


    小雲兒奇道:“什麽酒小姐,她愛喝酒”隨接自已為是道:“我明白了,酒樓的老板娘當然愛喝酒,才稱酒小姐,不知道她美不美”


    謝二聽了略帶愧色道:“說實在,我沒有見過她,不過聽說她很美麗,很聰明,還會釀美酒。她釀的美酒就是酒樓的招牌酒‘如意美酒’。


    小雲兒奇怪道:“謝二叔,你在酒樓做事不是已經有幾年了,怎麽連你都沒有見過她”!


    謝二微怒道:“你以為,見她一麵像偷看窯姐洗澡那麽容易。我在酒樓幹了二年,隻見過她二次,而這二次,她都是頭戴麵紗,一晃而過,就是神仙也看不清她長得怎麽樣”。


    小雲兒笑道:“這麽說來,見酒小姐難,偷看窯姐洗澡容易,謝二叔你是不是經常偷看窯姐洗澡啊”“去你的小鬼頭”!謝二罵道。


    說笑中,馿車駛入一個很大的雜院裏。隻見院子裏堆放著許多東西,煤,柴,碳,等等雜物。謝二道:“到了,這是酒樓後麵的大雜院,我們下車”!說著二人下了驢車。


    謝二道:“小雲,你先等一迴兒,我把這些東西點清楚後,再帶你去見管事”。


    小雲兒就背著包袱在旁邊等,他眼睛東張西望。隻見謝二走進房裏,從裏麵叫出幾名夥計,忙著把車上東西搬下來,他們一邊搬,一邊點清數量,記好帳目。


    等了好久,謝二才把東西點清,同別人交接完成。三輛馿車的車夫也領到謝二給他們的工錢,各自迴去了。


    此時從院內走出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人,他見別人都走了,隻有小雲兒還站著,於是他走到謝二麵前道:“謝二,這小孩子是誰”


    謝二見了這個人忙道:“小雲快叫於大叔”。


    小雲兒不由瞟了那人一眼,見此人生得猥瑣,一看就有些討厭,心想這家夥是誰


    謝二見小雲兒呆呆站著不動,並沒有上去叫那人,於是他忙走上去,在那人耳朵邊說了幾句。那人打量了小雲兒一眼道:“謝二,你有沒有搞錯,怎麽帶過孩子來,這樣的人能做什麽事,不行,你得叫他迴去”。


    謝二聽了忙低聲道:“於大哥,你行行好,這孩子家裏很可憐,你就收下吧,叫他幹些雜活,他很乖,能聽話,會好好幹的”。


    說著他朝小雲兒招手道:“小雲,這位是這裏的大管事。姓於,你就叫於大叔吧”。


    那個於大管事哼了一聲冷冷道:“是嗎,我看這小子東張西望,心不在焉樣子,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安心做事的料!你叫他迴去”。


    小雲兒從謝二和於管事的談話中知道,這家夥可惡,不想留下自己。再看這家夥猥瑣樣子,在他手下做事一定倒黴。


    於是他走上去道:“謝二叔,算了吧,既然人家不願留我,就別求他了”!


    本來這於管事不是不要小雲兒,而是故意刁難他們,看看他們是不是有東西送給他。這暗規矩,謝二是懂一點,但他性格直爽,不願意送禮物,對小雲兒來說他根本不懂。


    現在於管事聽小雲兒這麽一說,就發怒道:“小子,你算什麽東西,這裏那有你說話的份”。


    謝二忙道:“小雲,別瞎說,於管事心地好,他見你可憐,一定會留下你的”。


    小雲兒聽謝二這麽一說,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就閉口不說。


    這時從院裏走出一個年約十八九歲姑娘,長得美麗非凡。她見謝二同於管事講話,走過來笑問道:“於西,怎麽會事”


    原來這於管事叫於西,他見到這個姑娘,忙點頭哈腰道:“喔,是小紅大姐,您好,有什麽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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