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菲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心下很是氣憤。


    那個早就應該死了的彌生竟然還有臉在這裏嫌棄她?


    真是笑話!


    如果不是那個曲一良辦事不利的話,怎麽可能會榮德下彌生在這個地方嫌棄她?


    就怨那個曲一良辦事囉裏囉嗦,還得讓她親自動手。


    如果他早就將事情給辦好了的話,那她現在怎麽可能會落到這種地步,根本就不需要她自己動手的事情,好嗎?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看樣子,不管什麽事情情,都得靠自己,別人那都是白扯的。


    旋即那個彌菲便將環著手臂站在彌生的麵前,上下瞄了那個彌生一眼,從嘴角漏出了一絲譏諷。


    “別說你還是挺有本事的!過了這麽多年還能將文城的心給抓的這麽牢?也不知道你是用的什麽方法?”


    那彌生心下冷哼了一句並沒有答話,這個彌菲無非就是想說她幾句嗎?


    等給她說毛了的時候,看她不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彌菲見彌生不迴話,心下就更加的生氣。


    這個死彌生,還跟她玩上高端了是嗎?


    她說話,她竟然還敢不理她?


    好好!


    不理她是嗎?


    那她就讓她主動的過來!


    彌菲抬腳急匆匆的朝彌生走來過去。


    今天被彌生的忽視,之前被彌生騙過的事情,再加上彌生炸死的事情,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與彌生算一下,看看這個彌生想怎麽辦!


    待那個彌菲剛將手臂抬了起來,那彌生便猛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掌落下,那個彌菲打了一個空。


    那彌生哼笑了一聲,“之前被你打的次數已經夠多了,之所以沒有躲開,是因為有一些把柄還在你們的手裏,現在你們手裏也沒有可用的把柄,我為什麽還要忍氣吞聲的?”


    之前就是因為那個彌家老宅,她才選擇忍氣吞聲的。


    不然的話,誰有那個被人打的癖好?


    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有那種癖好的好嗎?


    現在不一樣了,她沒有把柄,也就不再受製於人,也就不再會對那個彌菲忍氣吞聲的。


    這些年,在彌菲眼下低頭的次數已經夠多的了,不想再被那個彌菲限製。


    這一個躲開,可將那個彌菲給氣壞了,一直跺腳。


    這個死彌生竟然躲開了!


    以前都不知道躲開的人,今天竟然躲開了!


    真是氣死人了!


    彌菲緊緊的攥著拳頭,眸子盡是憎惡。


    不行!


    她今天不給彌生一個耳光,她的心裏就不舒服。


    她一定要給這個彌生一個耳光,不然的話,她今天都有可能過不去。


    想著,她便再次揚起了手,麵目猙獰。


    可這一次還沒等她手落下的時候,那手臂就猛地被人抓住了。


    彌菲心下狠狠的咒罵著。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不長眼珠子的人。


    沒看見她現在正在教訓那個彌生呢嗎?


    怎麽還將她的手臂給抓住了?


    真是做事一點眼裏勁兒都沒有,怎麽說也得將那個彌生的手腕給抓住,而不是抓她的手腕。


    彌菲急了,忙迴過頭,待她剛要狠狠咒罵的時候,看到那站在身後的那兩個男人,她頓時就愣住了。


    一個是文城,另一個人是誰?


    她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


    還有最令她奇怪的是。


    她剛才在這裏站了良久這兩個人都沒有出現。


    怎麽她一要動手打彌生的時候,他們就出現了呢?


    曲良委狠狠的攥著那個彌菲的胳膊,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她的臉也是你能動的?”


    彌菲沒有聽到那個曲良委對她說了什麽。


    因為此時她的心思全在那個胳膊上,被那個曲良委抓的十分的疼。


    疼的她眼裏隻有胳膊,根本就沒去聽那個曲良委究竟說了一些什麽東西。


    旋即那站在一邊的文城便衝那個彌生走了過去,小聲的詢問道:“哪裏受傷了?”


    他目光有一些擔憂,亦有一些埋怨。


    剛才他與那個曲良委在餐廳的時候等了彌生那麽久都不見彌生出來,就知道這個彌生一定是跑了。


    便詢問彌生的去處,從一個服務員的口中得知,她已經從後門溜走了。


    真的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地方。


    如果她當時沒有離開的話,與他們在一起,怎麽可能會在這種地方遇到彌菲?


    幸好被他們及時趕到了,不然的話,真的不敢去想象之後會發生一些什麽事情!


    越想那個文城越是不敢往深處的想,旋即就將那個彌生給擁抱在了懷裏。


    此時那正站在對麵的那個曲良委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頓時就受不住了。


    這個文城還真是趁人之危啊!


    剛才見彌菲要打那個彌生的時候,讓他出手攔住彌菲,不讓彌菲打彌生。


    他還在心裏好一頓誇讚這個文城,真的是有眼力勁兒,是要放棄彌生的追求了。


    如果不是放棄的話,那他怎麽可能會將那麽英雄救美的畫麵留給了他呢?


    所以在他的心裏就是那麽想的。


    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文城要做的事情在後麵了!


    他去將彌生給抱住了,安慰她,讓他在這裏抓住那個彌菲?


    氣人!


    這個文城簡直太狡猾了!


    當時的時候,他怎麽就沒將事情給想的那麽的深呢?


    如果當時的時候他將事情給想的深一點的話,那就不會有這些個事情了!


    哎呦!


    真是棋差一招就被那個文城給搶去了!


    那個曲良委心下不滿,便將那個彌菲狠狠的給推開,上去就將那個彌生與文城給分開了。


    “你讓開!”曲良委握著彌生的肩膀,強製的將彌生的視線轉向了他這裏說道:“看著我,別看那種看一眼三年吃不下飯的貨!”


    彌生沒說什麽,僅是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旋即那個曲良委又擔心的詢問道:“怎麽樣?有傷到哪裏了沒有?”


    他上下打量著彌生。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見沒有,他才漸漸放下了心。


    “你也真是的,剛才在餐廳的時候,你若是沒有逃走的話,那也不能發生這種事情,遇到那麽掃興的人哪!”


    曲良委一邊說,視線便轉向了後身。


    等看到身後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個彌菲已經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彌菲得到了機會,飛一般的跑向了車子,找急忙慌得啟動了車子。


    本來她見到文城就是走不動路的主。


    可今天,她卻是意外的清醒。


    因為今天抓著他手腕的那個男人分明就不是那種聽她發嗲的人。


    有可能還會因為她發嗲而將事情給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為了安全著想,她今天還是先撤了為好,免得將事情給鬧的更加的糟糕。


    本來她想的好好的,好好的教訓那個彌生一番,讓她知道她的厲害,讓她自己離開文城的身邊。


    真以為那個文城在各大報紙上都公布了她與文城的關係,她就能放過她了?


    她隻是佩服那個彌生對付男人還真的是有一套功夫。


    在彌生不在的這些時日裏,不論她與文城製造了多少個相遇,那個文城就像是沒有見過她一樣,直接走了過去。


    誰也不知道她的心是多麽的嫉妒彌生。


    所以,她要讓這個彌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然的話,她就永遠得不到那個文城。


    至於那個蘇娜嗎?


    她從頭至尾都沒有擔心過。


    因為這些年,那個蘇娜與文城的關係僅是保持訂婚的狀態,那她就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兒了。


    如果那個蘇娜與文城真的有什麽密切的關心的話,那文城肯定不會委屈蘇娜,一直不肯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


    所以,現在對她最最最具有傷害力的那就是那個才出現的那個彌生。


    剛一出現,就給她整了那麽大的一個事情,能不讓她擔心嗎?


    *


    此時的彌生被夾在兩人的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不論轉向哪裏,都有那麽一個人在她的眼前,盯著她。


    她心下好累!


    早知道她就不找那個曲良委了。


    本以為能消解一下心中的怒火,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她也是十分的無語了。


    被送迴酒店後,彌生進了房間。


    待那個文城也要跟著進去時,就被同在一邊的那個曲良委給製止住了,“唉!這裏是彌生的房間,你進去做什麽?”


    彌生看著門口的兩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一天讓她過的,可真是夠心酸的了。


    從一大早起來就經曆各種事情,心真的被折騰的快要廢了。


    早知道,她之前就不迴來了。


    可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論她怎麽想,那事情都是無法改變的了。


    旋即彌生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此時那個曲良委見房門關上了,心下很是高興,便隔著門衝裏麵大聲的喊道:“彌生,你給門插上,可要看緊了啊!”


    說完便衝那個文城挑釁的挑了一下眉頭。


    彌生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就那個門啊!


    防君子不妨文城!


    *


    第二天,彌生醒來的時候意外發現那個文城竟然不在?


    她心下很是好奇。


    他去哪裏了?


    怎麽會不在呢?


    按照他昨天的那個做法,不應該是在這裏的嗎?


    想到這兒,那個彌生忙晃了一下頭。


    想什麽呢?


    那個文城不在這裏還不好?


    正好!


    她可以放鬆一下!


    真希望他可以天天都不在這裏。


    彌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拿起背包準備出去。


    待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微微頓了一下。


    因為昨天的事情,已經在她的心裏留下重重的陰影了。


    她真的害怕這扇門推開的時候又會有一大群記者在那裏等著她!


    貼著門聽了聽。


    沒聽見外麵有任何的聲音。


    難道外麵一個人都沒有?


    彌生不放心,旋即就貼上了貓眼,瞪著眼睛,是看了又看。


    外麵的走廊除了過去幾個服務人員之外,沒有一個記者。


    他們這是躲起來了,還是真的都不在?


    彌生壯著個膽子輕輕推開房門。


    這個房間,她真的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


    如果再像她這麽待下去的話,不被憋成了傻子,那也得是個瘋子。


    所以,她一定要出去轉一轉,這人不能總是待在屋裏。


    等文城來一起去?


    nonono


    如果讓她等文城一起去的話,那還不如讓她在屋裏待著呢!


    找那個曲良委?


    nonono


    曲良委雖然她是能叫的出來的,但是經曆了昨天的那些事情後,她也是有一點後怕了。


    她可不想再經曆昨天那麽尷尬的事情。


    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誰也不說話。


    三個人坐在同一輛車裏,誰也不說話,車廂裏靜的連唿吸聲都能聽的見。


    如果讓她再次經曆昨天的那些事情的話,那她還是心甘情願的待在房間裏。


    她就算是變成瘋子,傻子,也不要與那個文城與曲良委在一起。


    任何一個人都不要的。


    旋即那個彌生便推開了房門,探頭探腦的走了出去,活像一個要偷東西的賊。


    外麵走廊上,除了她門邊站了一個服務員衝她打了一個招唿之外,沒有任何人存在。


    再三確定了,沒有任何的記者之後,她才將心真的放進了肚子裏。


    真是太好了!


    沒有任何人在。


    剛才她還以為能有記者在這裏圍攻她呢!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一個人都不在,虧她還在腦中想了一些說辭呢!


    彌生搖了搖頭,覺得很是奇怪。


    這人怎麽說不來就不來了,而且還那麽的齊,就像是說好了一般?


    那昨天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來呢?


    彌生很是想不通,便對那個站在她身邊的那個服務人員說道:“我出去的事情不準打電話告訴那個文城!知道嗎?”


    她擰著眉頭一本正經的小聲交代著。


    就是因為上一次有一個服務員將她沒有吃早飯的事情告訴了那個文城,文城才趕了過來,之後就發生了那些事情。


    所以,她今天就多長了一個心眼,提前給這個服務員做了一個警告。


    旋即那個彌生便大大方方的朝樓下走去。


    這一迴,她可以安心的出去好好的走一走了。


    出了酒店大門,她便打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瞄了一眼後視鏡,詢問道:“小姐去哪裏啊?”


    “隨便轉轉!”


    彌生也沒有說具體的位置,就是讓司機帶她在這個市裏轉一轉。


    畢竟她是在這裏長大的,離開了那麽久,迴來的第一件事,那肯定就是好好的看一看了!


    旋即那個司機便一腳油門狠狠的竄了出去。


    彌生被嚇了一跳,忙說道:“我不趕時間的,就是好久沒有迴來,想看看這裏有什麽變化的!”


    這幾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


    車子慢慢的行駛,彌生的視線始終落在了外麵,這個地方真的是好久都沒有迴來了。


    雖然說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但還是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車子就這樣行駛了很久很久,久到彌生也不知道開了多長時間,她覺得有一點累了,便對司機說道:“送我迴去吧!”


    可是過了良久那司機都沒有掉頭,也沒有轉向的跡象。


    彌生頓時就蹙起了眉頭。


    這是怎麽一迴事兒?


    難道她剛才說的不夠清楚,那個司機沒有聽到嗎?


    旋即,彌生便又說了一聲,“師傅!麻煩您送我迴到剛才來的那個地方!”


    話音一落,那個司機便猛的一加速,彌生嚇得趕緊抓住一旁的扶手。


    怎麽迴事兒?


    難道?


    難道她遇到搶劫的了?


    她顫顫悠悠的又說了一遍,“隻要送我迴去,不管你要多少錢都給你!”


    那車子猛地在路邊停了下來。


    彌生見車子停了,連忙開門跑了下去,可是待她下車的時候,頓時就懵了。


    這裏是哪裏?


    怎麽連個人連個車子都沒有?


    剛才光想著那個司機的事情了,完全都沒有注意到司機竟然將車子給開到了這麽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彌生心下很是害怕,難道她今天真的是……


    她來不及思考,抬腳往迴跑。


    不管怎麽說,她不能站在那裏老老實實的被那個人給抓迴去吧!


    那個司機開著車。


    如果她走的是通直的馬路的話,那很容易就被那個司機給追上的。


    可是這眼下又沒有什麽能夠藏身的地方。


    彌生連忙拐進一旁的樹林中。


    怎麽說,這還能將她的身子給擋一下,以至於目標不那麽明顯,不會那麽輕易的就被他給找到了!


    在一草坑中,彌生忙蹲了下來,將草葉往她身上攏了攏,盡量屏住唿吸。


    她按著咚咚直跳的胸口,心跳繼續加速。


    怎麽辦?


    她該怎麽辦?


    她摸了摸邊上的小石頭,選了一個試手的小石頭,緊緊的握在了手裏。


    這個時候,她隻能選一個東西作為武器了。


    猛的碰到了口袋裏的手機,她眼眸一亮。


    依照這眼下的情況來看,如果僅是靠她自己的話,那是很難從那個男人的手裏逃出來的。


    她必須找一個幫手。


    就算是來的能晚一些,那也比沒人來救她的要好上的許多吧!


    想著,那個彌生便緩緩的拿出了手機,編了一條短信,發到了那個曲良委的手機上。


    想了想,那個彌生又補發了一條。


    這一條發給的是文城。


    都這個時候了,她才不要想什麽生氣不生氣的,保命是最最最重要的。


    多一個人尋找,她就多了一分活下去的機會。


    如果她連命都沒有了,還用什麽東西與人生氣?


    再者說,如果那個曲良委手機不在,或者是忘記看手機了,那她豈不是就慘了?


    所以,為了自己,她就多發了一條文城的信息。


    此時的曲良委真的就如彌生所預料的那樣,手機沒在身邊,而是在屋裏麵洗澡。


    而此時的文城在接到短信的時候,也不是文城本人,是那個蘇娜。


    蘇娜本來是給文城送茶水的,可是那文城直接離開了這個房間。


    那個文城的意思很是明顯。


    就是有她在地方,那就沒有文城。


    有文城的地方,就沒有她存在。


    越想那個蘇娜心下越是生氣,又讓她看到那個彌生所發來的短信,蘇娜便點開了。


    裏麵的內容竟然是讓文城救她?


    蘇娜心下哼笑了一聲,這個彌生對付文城還真的是有自己獨特的一套。


    竟然會對文城說這麽低俗的事情,騙那個文城去她那裏?


    不過話說迴來,這個文城也是挺不經彌生騙的。


    隻要是關於彌生一點什麽事情,那文城可都是瞪著眼睛去做的。


    如果這個文城待會兒進來在看到彌生發的那條看似十分緊張的求救短信之後,那文城豈不是就瘋了一樣的往彌生那裏跑去了?


    不行!


    這個文城好不容易今天在家裏了,她可不能讓這個文城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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