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就是讓彌生最接受不了的事情。


    看似平淡的口吻,卻是傷人傷的最深的一種語氣。


    彌生想要反駁,可是她沒有辦法去反駁文城。


    因為文城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那成君的媽媽就是因為她,才過世的,這是沒錯的。


    哪怕僅是與她有一丁點的關聯,那終究還是與她有關的!


    彌生愣怔著雙眼,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如果這個曲良委那個也是被那個文城給找上麻煩了,那她的罪豈不是更大了?


    那她豈不是更加的無法原諒她自己了?


    這樣不行!


    事情可不能變的那麽的無法挽迴。


    可是對於彌生來說,那便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了。


    因為這文城已經對她說了那種話的話,就說明那個文城是做好了準備的。


    一個成君的媽媽,就已經讓她心懷愧疚無法彌補了。


    這若是再添上一個曲良委的話,讓她怎麽釋懷?


    她的罪豈不是更大了?


    想著,那彌生漸漸地低下了頭。


    這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太難以抉擇了。


    她想嫁給那個文城。


    因為之前的事情,她都已經與那個文城斷了關係的,怎麽可能會再去嫁給文城呢?


    可是,事情並不能按照她想的那個樣子去發展。


    而且現在那個文城已經將話給說的這麽的明白了,她該怎麽辦?


    她想直接離開,可那個文城卻將曲良委給關聯到了這裏。


    這是讓她最最最無法離開的一件事情了。


    她可以直接離開,一身輕鬆,了無牽掛的,任由那個文城怎麽做都可以。


    但是那個曲良委不行啊!


    曲良委之前幫了她許多的忙,她不能忘恩負義,就這麽的將曲良委給拋棄了!


    見彌生沒有迴答,那文城便冷著眉頭,再次警告了一聲。


    “不答應也行!我也不為難你!隻不過那個曲家就會遭受一點麻煩而已!”


    一邊說,那文城一邊衝那個彌生挑了一下眉頭,繼續補充道:“反正你身上的債那麽多,也不差這一個!”


    此時的他,心下有七成的把握。


    因為打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個成君家的事情,再結合那個彌生本身的性格,他便摸出了彌生的弱點。


    這不是他在隨便亂說的。


    人是可以變的,但若是想改掉一個人的本性的話,那還真的有一點難度。


    而且照今天這個彌生的表現來說的話,還真的是讓她給賭對了!


    那個彌生依舊是以前的那個,不想牽連其他人的那個彌生。


    他也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再次與彌生提起關於曲良委他們家的事情。


    因為之前,彌生因為成君的事情,有了一些顧忌。


    所以,這一次,相對之前的話,那就要輕鬆上許多了。


    這也就是他為什麽能這麽準的抓住彌生的弱點。


    人貴在觀察。


    隻要將事情觀察的仔細仔細再仔細一點,不論是誰,隻要他是人,那肯定就有一定的紕漏。


    而此時的彌生,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她真的不想拖累曲良委。


    真的不想。


    可是她又不想嫁給那個文城。


    她微微抬起頭,對文城冷冷的說道:“我之前可是你嫂子,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你竟然變的這麽的沒追求了?”


    彌生狠狠的瞪著那個文城。


    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有了一股諷刺文城的意思。


    可是,那文城根本就不在乎那一些。


    他的心是篤定了要去彌生的。


    所以,不論那個彌生說了一些什麽話,他都不會改變想法的。


    之前他因為自己的原因不能娶了彌生,才將結婚的事情拖延了這麽長時間。


    這一迴讓他找到了彌生,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的。


    有些事情錯過一次就夠了,不要再錯過了。


    人的一生很短暫,有多少個日子能讓他們這麽浪費?


    文城低眸看著彌生,視線柔的不成樣子,“誰敢說你丟人,我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那重重的一聲,將彌生給嚇了一跳。


    這個文城,怎麽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再說了,還要娶她?


    開什麽玩笑?


    多年之前,他不是已經與那個蘇娜訂婚了嗎?


    如果按照那些時日算來的話,他們早就該結婚了吧!


    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想了想,彌生轉轉眼珠子,挑了一下眉頭,說道:“我可不想與一個離異帶著孩子的人結婚!”


    她沒有直接點文城的名字。


    不過隻要是一個明眼人的話,那就一定能聽的出話裏的意思。


    這還用她多解釋什麽嗎?


    眼下就她與文城兩個人在這裏站著,說話的聲音也不是很大。


    她所指的人,當然就是那個文城了!


    不過那文城在聽了彌生的話之後,並沒有生氣,而是輕勾了一下唇角。


    真是可笑。


    竟然說他是二婚?


    還有孩子?


    這些年,他的心裏裝的就是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會結婚?


    又何來的孩子一說呢?


    所以,這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的話,都是無稽之談。


    旋即那個文城便笑著對那個彌生說道:“你提的這些事情真的很關鍵!”


    彌生同意的點了點頭。


    這當然是最關鍵的事情了!


    她可就指著這件事情,找借口推辭的!


    可是令彌生沒有想到的是,那文城接下來的話,讓她沒有話了!


    “但那都是你多慮了!這些年,我沒有結婚,更加沒有孩子!”文城一邊說,一邊睨著彌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句!這是我提出的事情,你無法改變,也沒有探討的餘地!簡而言之,隻要你一個‘不’字,我就將曲家攪亂!比成家還要亂!”


    一字一句砸進彌生的耳朵裏,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


    這是怎麽迴事兒?


    她本來是想借由那個緣由來與文城爭辯的。


    可到頭來呢?


    是她自己搞錯了,根本就沒將自己的位置給擺正了。


    她怎麽就忘記了呢?


    那文城自始至終都是在威逼她,根本就沒有給她留下一丁點商量的餘地。


    這一迴,彌生安靜了,腦子也不再轉了,比剛才的時候要老實上了許多。


    畢竟她現在所處的地位並不能自己獨占的。


    此時那站在一旁的蘇娜見狀況有一點不妙的樣子,她忙走了過來。


    現在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怎麽說,她也得做點什麽啊!


    不然的話,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文城將彌生給領走吧!


    她心下最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個了!


    這可是她忍了多年之後,才從那個文城那裏得到了一丁點的信任。


    如果就這麽被那個彌生給攪亂的話,她將會十分的後悔。


    所以,為了避免那一類的事情發生的話,她必學得自己向前跨一大步。


    不然的話,根本就沒有人幫她!


    對於她來說,不是說眼下沒有人幫她,而是沒有人能幫的了她的!


    就拿那個譚酈來說吧!


    文城的媽媽。


    譚酈連文城都搞不定,還想用什麽來幫助她?


    笑話!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想提起她爸是嗎?


    想到這兒的時候,那蘇娜心下不由的一笑。


    她爸不給她幫倒忙的話,她就十分的高興了,還指著她爸能幫上她的忙?


    那可真的是做夢,比那個譚酈的事情還要不靠譜。


    所以,這眼下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了。


    如果她自己不努力去爭取的話,那後來的事情,也就沒有人能幫得上她的!


    不過,她的能力還是有限的,不是她想成功,就能成功的。


    那個文城連譚酈都擺平不了的人物,她若是想擺平的話,那還真的是需要一點腦力的。


    想著,那蘇娜便站在了那個文城的身邊,輕輕勾著唇角對那個文城小聲的說道:“有什麽話,就站著好好說嗎!”


    她的意思就是想將文城給留下來!


    可是!


    如果她用強硬的手段及語氣與那個文城說的話,很有可能會將那個文城給惹毛了。


    所以,她的語氣就這般的軟,一副淑女的架勢,讓人無法去拒絕。


    此時的彌生在聽到蘇娜的話之後,那已經熄滅了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了起來。


    本來她還以為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呢!


    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那個蘇娜呢?


    蘇娜是誰?


    是文城的未婚妻啊!


    雖然說,那個文城不論什麽事情都是他自己說的算的,但是依照眼下的這個情況來說的話,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啊!


    就算是那個蘇娜對文城夠不成什麽威脅,但是能拖上一陣算一陣的。


    這總比她在那裏一點辦法也沒有,擎等著那個文城將她給帶走的要好吧!


    彌生沒有發話,就靜靜的看著那兩人究竟會發生一些什麽事情。


    如果那個蘇娜真的將文城給鎮住了的話,還好。


    如果那個蘇娜沒有將文城鎮住的話,她也隻能認命了。


    這年頭,人要是不順利的話,做什麽都不順!


    旋即就聽那個蘇娜對文城再次說道:“要不我們找一個地方坐下好好說吧!”


    一邊說,蘇娜便一邊走向那個彌生挽起彌生的手臂。


    她的意思就是想將彌生與文城給牽著住,不讓他們兩個人獨處。


    這孤男寡女的,說不定就會發生一點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趁現在,她還能搭上話的時候,她盡量多說一點,免得真的走到了那一步的話,她後悔都來不及了。


    還有令蘇娜疑惑的是。


    剛才他們兩個人究竟是說了什麽事情,怎麽那個本來還有一點精神頭的彌生徹底的就蔫了呢?


    這礙於那個文城也在她們眼前,那蘇娜不好意思問那個彌生。


    因為她如果問了彌生的話,那文城是一定能聽的見的。


    所以,她還是不要問了的比較好。


    如果等一下那個文城答應了她的話,找個地方坐下了之後,她再找機會去問彌生。


    可是事情並沒有順了蘇娜的心意。


    她的話音剛落下,那個文城便陰著眉頭,狠狠的說道:“與你無關!趕緊鬆開,轉身走!”


    文城的聲音很是沉重。


    那蘇娜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嘴裏,肚子裏,腦袋裏,盡是想要說的話。


    可是被那個文城一聲給堵迴去了。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沒有一句是她現在這個場合能說的話!


    被吼的不成樣子的蘇娜,隻好低著頭,灰溜溜的離開了,一步三個迴頭。


    不過文城並沒有理會那個蘇娜的意思,任由那個蘇娜越走越遠,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此時的彌生,那將有一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這個文城說話未免也有一點太狠了吧!


    那蘇娜也是好意,他怎麽能這麽對待蘇娜呢?


    可是她又沒有說話的立場。


    這種場景,讓她站在什麽立場說話比較好?


    對於蘇娜來說,她就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種,她還管那麽多做什麽,根本就沒有用。


    所以,她就像剛才那樣,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直勾勾的看著那個文城。


    希望他能大發善心,將她給放了。


    雖然說,這是她在胡思亂想,但是夢想一定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這世間的事情,不論什麽事情,都要多方麵考慮。


    即便是已經定死了的事情,也要用自己強大的意念去改變!


    沒等那個彌生想完,那文城一個大手攬住了那個彌生的肩膀,強製的將她往前拖。


    彌生心下頓時一沉。


    完了!


    貌似她的意念對文城來說,有一點不管用了。


    不然的話,她現在也不能被那個文城拖著走啊!


    文城一邊拖著彌生一邊說:“看樣,你還是不答應是嗎?”


    這話隻不過是文城在恐嚇那個彌生而已。


    是因為他看那個彌生一直都不答話,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其實他心裏知道,那個彌生七成是會答應的。


    但是沒有得到彌生的一句肯定,他是肯定不會罷休的。


    隻有得到彌生的一句肯定,他才能放心。


    不然的話,就算是他有十成的把握,他終究還是不放心的。


    這將彌生嚇了一跳。


    他怎麽從剛開始的拖拽開始威逼了呢?


    彌生的腦子正在非轉,她想的依舊是她剛才想的那一些事情。


    如果她今天不答應這個文城的話,她敢保證,那個文城一定不會放過她,更加不會放過曲良委。


    所以為了不讓這些事情發生,她也隻能應下來了。


    不然的話,她能怎麽做?


    依照這眼下的這個情況,難道還有比這個還要好的解決辦法嗎?


    根本沒有!


    彌生隻能悶著腦袋應了那個文城一聲,“好!我答應你!”


    那悶悶的一聲,很重。


    彌生的心裏十分的不好受,畢竟是被文城逼迫的。


    如果那個文城沒有逼迫她的話,她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一副模樣!


    說來,她也是倒黴。


    她與文城已經是多年沒見到了。


    怎麽她一迴國就碰到文城了?


    真是費解?


    就算是在約好的情況下,也不能發生這麽碰巧的事情啊!


    她心下很是後悔。


    早知道這樣,她就改天迴來了!


    那她今天就不會走這條路,就不會碰到文城了。


    可是沒有辦法,事情都已經發生,不是她一句兩句就能改變的了的事情了。


    文城在聽了彌生的話之後,嘴角漸漸揚了起來。


    他就知道,這個彌生是最不經威脅的一個人。


    所以他才能這麽順利將彌生給捆在了身邊。


    旋即兩個人便鑽進了另一輛車裏,文城冷冷的對那個司機說道:“迴去!”


    上了車之後,彌生使勁兒緊靠著車門,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


    她剛才聽到了什麽?


    那文城竟然說,“迴去?”


    迴哪裏去?


    是迴到文家莊園嗎?


    如果不是迴文家莊園的話,那還能迴到哪裏去呢?


    這思來想去的,也就那一個地方了!


    可如果那個文城真的要與她迴到文家莊園的話,那她該怎麽辦?


    那個文家莊園,她是真的不想迴去了!


    譚酈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譚酈了。


    這迴莊園,必定能見到譚酈的。


    可是她迴去見到譚酈,那個譚酈一定不會好生待她的。


    彌生微微抬了抬眸,看了看文城。


    文城察覺到彌生的視線,便轉過頭,瞄了彌生一眼,心下冷哼了一聲。


    這怎麽敢抬頭看他了?


    不是一直都是低著個腦袋的嗎?


    真是奇怪了!


    不過他並沒有直說,而是詢問道:“有事兒?”


    “沒……”彌生晃了一下頭,立刻轉過了腦袋,悶悶的說道:“沒事兒!”


    這話她可不能說。


    那譚酈是文城的媽媽,就算是與她不和也是文城的媽媽。


    文城不可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改變任何想法。


    更何況,她也不能與文城提及譚酈任何的不好。


    這文城本就是一個心思摸不透的人,她若是哪一句沒有說好的話,那豈不是惹了不小的亂子了?


    經此一想,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吧!


    不管文城將她帶到哪裏去,她最好是不要發表任何言論。


    她一定要以不惹事兒為基準。


    可令彌生沒想到的是,那車子停在的並非是文家莊園,而是她之前住過的那個公寓。


    這倒是讓彌生心下一個愣怔。


    他怎麽給她領到這裏來了?


    不是應該給她領到文家莊園的嗎?


    她真的是有一點搞不懂文城了,他究竟想做什麽?


    做的事情,她真的是一點都看不透了!


    當文城將彌生送到家裏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冷冷的對那個彌生說道:“你以為我能將你帶去哪裏?”


    這個彌生之前就與譚酈鬧過不小的矛盾。


    雖然不說,但是他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如果這個時候,再將彌生給領迴去的話,那豈不是將會惹起大亂了?


    那可是不行的!


    他才不會將事情給變成那個樣子。


    如果真的變成那個樣子的話,那他還怎麽將彌生給娶到手?


    此時的彌生在看到房間裏的裝飾後,心下頓時怔住了。


    這裏怎麽還與她之前走的時候是一樣的?


    她視線落在了地上,一丁點的灰塵都沒有,就像是有人整天住過了一樣。


    眸子裏有的盡是不相信。


    難道這文城他……


    文城觸及彌生的視線知道她的心思,便淡淡的說道:“這裏我每天都派人來打掃!”


    他很自然的向後靠了靠。


    這間房,自彌生離開了之後,就一直找人打掃的。


    為的就是今天的這一天。


    彌生迴來了,她依舊有地方住。


    而且,有的時候,他也會來這裏小坐上一會兒。


    因為隻有這裏的一切,能讓他感覺到彌生還在這裏陪著他。


    聽完文城的話之後,彌生默不作聲。


    她真的是沒有想到啊!


    那個文城竟然在她走了之後,還找人來這裏打掃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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