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是彌生在說謊,而是真的。


    她真的是沒有對這間房有任何意義。


    在她的心裏,真的很喜歡的。


    不過,她的喜歡也隻能在心裏,礙於眼下的情況,她並不能直接說出口。


    這種事情若是放在以前的話,那她就不光是說出口而已。


    可現在不行了!


    她不能那麽做了


    既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就不要企圖迴到以前。


    因為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她現在隻要做好她自己就好了。


    對於某種事物的喜歡,她隻想存留在心裏,免得讓別人多想了。


    彌生的話音剛落就聽那個文城緊追不舍的詢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嚴厲,目光緊緊的盯著彌生的眼睛。


    那眼神似是在警告彌生不要說謊,他一定會看出來的。


    觸及文城的眼神,那個彌生心下猛的一怔。


    如果說她在看到這種神情之後,心下不發慌,那全都是假話。


    這若是以前的那個文城的話,她恐怕不會如此的心慌。


    可現在的這個文城,她真的擔心會將自己心下對房間的喜歡實實在在的講了出來。


    默了良久,她才將將將那些話都咽下,轉了口吻淡淡的說道:“這還有什麽可說謊的?對這房間的確沒有不滿意的地方的。”


    她眸子的神情淡淡的。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那都是她努力做出的表麵現象,此時她心下亂的沒有章法,根本就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真擔心,一不小心會被那個文城給看出了什麽。


    不論是她對這房間的真心喜歡,還是剛才她對他嶽父蘇爸的心下埋怨。


    以上兩件事情。


    真的是不論哪一件都不希望被文城給看透了。


    話音剛落,那文城便漸漸的眯起了眸子。


    既然都已經詢問了這麽長時間,那彌生也沒有說的意思,那他就不要問了。


    現在問不出什麽,那再繼續這樣問下去的話,也不會問出什麽。


    那彌生不想說,反正他也問不出什麽,那他還不如不問呢!


    到頭來,浪費時間不說,還浪費情感。


    經此一想,那個文城頓時就改了一個思路,不再追問彌生了。


    既然她都不想說了,那他還追問下去有什麽意思?


    更何況,他心下也不想再繼續以剛才的那個口氣與彌生說話。


    雖然說他這好不容易名正言順的讓彌生搬出了文家了,但是依照眼下的這個情況,那彌生不一定會領他的情。


    想了想,那文城漸漸的蹙起了眉頭,神情有了一絲擔憂。


    他可不想將他們本就不太融洽的關係鬧的更僵。


    旋即,他語氣稍稍柔了一些對那個彌生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裏住著了!”


    一邊說,他心下一邊想著。


    這個可是都是按照她以前的想法做的,她還記得嗎?


    如果記得的話,那她剛才為什麽會露出那個神情?


    還是說。


    這種事情隻不過是她當時隨口說說而已,並沒有當真?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作為聽者的他,當真了。


    心下那種想要知道她剛才究竟為什麽會露出那種神情的想法又漸漸地冒了出來。


    可沒等它壯大,攀滿他的心房就被他狠狠的扼殺了。


    這種事情,那彌生不願意說,那他就不要問了。


    他不要在這裏多想。


    興許,那彌生真的就像她說的那樣,對眼下的這個房間很是滿意,並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而她剛才的那個神情也不是因為這個房間產生的,或許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呢?


    又恰好她心中的那個其他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張口說呢?


    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繼續去追問。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秘密。


    那彌生可定也有她自己的小秘密,所以他還是不要往深處的探究的好。


    免得將兩人本就不好的關係搞的更加的糟糕。


    話音剛落,那彌生便點頭應了一下,“嗯!知道了!”


    她臉上沒有什麽吃驚的表情,很是平淡的看著四周。


    雖然說,在剛才那文城詢問她對這間房間是否滿意的時候,她心下其實就已經知道了。


    這間房,那肯定就是文城所說的,讓她搬出文家之後所住的房間。


    所以她當然不會那麽的驚奇。


    不過,有一件事兒她倒是真的停驚奇的。


    就是對於這間房間的擺設,真的是巧合還是文城做的呢?


    想到這兒,那彌生忽的察覺到了什麽,心下忙搖了搖頭。


    不對。


    這種事情在剛才的時候,她不是已經警告過自己,不能多想的了嗎?


    她怎麽還想呢?


    管它是不是與文城有關呢?


    從今以後,她就是住在這裏的,誰的粉飾又能怎樣?


    就算是她搞明白了,假如說真的是文城做的,她又能怎樣?


    她根本什麽都做不了,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所以,既然就算是她知道了一切,事情還是如常的話,那她糾結那些有的沒的,還有什麽用?


    彌生心下暗歎了一口氣兒。


    當然沒用。


    所以,她從此安安靜靜的住在這裏,那些都不是她要插手的事情。


    因為那真正需要插手的事情並不是這個,而是離婚。


    這眼下,她光是一件小小的離婚就已經拖了這麽長的時間,這樣真的不好。


    之前她以為離婚了,連結婚證都應領了就答應了成君。


    可事情到了現在?


    她不但沒有離婚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與成君打過。


    而且成君也僅是與她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媽沒事兒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說實在的。


    這一想起成君他媽李琳,她心下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不是被她爸彌家富給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真的不會踏進成君家的大門。


    她之所以這樣說,並不是說嫌棄成君家,而是不會去擾亂成君家的生活。


    可是現在的這個情況,她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


    因為成君說過,會幫她解決彌家老宅的事情。


    所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的情況下,她真的不會去叨擾成君一家人。


    對此,她心下很是愧疚。


    那李琳為了這件事情還進了醫院,可她又不能去。


    因為那李琳一看見她就很生氣,她真怕她去了,會再氣到那個李琳。


    猛然間,就聽那文城詢問道:“你在想什麽呢?”


    他說話的語氣有一點生氣的味道。


    剛才。


    他在那裏與彌生一直在說話,說讓她一個人住在這裏別害怕,這裏很安全的,有什麽事情就給他打電話。


    雖然他嘴上那麽說,其實心裏真的很想留下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那麽做。


    就強忍著心中的想法,不符合心意的叮囑了彌生那些話。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直至他的話已經說完了,那個彌生依舊沒有答話的意思,而且還出了神?


    真的不知道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她究竟有沒有聽到?


    聽到文城的聲音,那彌生猛地迴過了神。


    這才發現文城的神情又變黑了。


    雖然說剛才的神情就不是很好的,但是現在的是更加的不好了。


    她心下一沉。


    剛才她想的全是成君,還有與文戎離婚的事兒。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想那種事情想的出神了,以至於望急了文城的存在。


    真是的!


    她怎麽會犯這種錯誤呢?


    雖然說,她沒必要在乎文城,但事情不是那麽個事情。


    如此不尊重人的做法,怎麽能發生呢?


    想著,她便笑著對文城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有些溜神了!”


    她並沒有將話講的那麽的死板,直接說她沒有聽到。


    這其中的含義為,她剛才注意力沒集中而導致沒聽見他剛才說的話,也有一點自責的意思。


    如此一來的話,讓人聽了心裏還能舒服一些。


    可如果她直接與那文城說,她剛才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麽。


    這種語氣儼然就是想要找事兒的語氣。


    與那柔弱自責的語氣相比,肯定是那柔弱的語氣更加的能得到他人的原諒。


    經此一說,那文城也真的就沒有剛才那麽的生氣。


    隨著彌生說話的語氣也跟著弱了一點。


    不過他嘴上仍舊很是不開心的添了一嘴,“想什麽呢,想的那麽出神?”


    他剛才是因為擔心她會害怕才會叮囑的那些。


    可是,她非但沒有聽,而且還在他叮囑的時候想別的事情。


    這個彌生還真是有她的。


    想著,那文城心下也就沒有那麽生氣了。


    雖然說剛開始真的很生氣,但是經過彌生的那柔弱的語氣一解釋後他便沒那麽生氣了。


    聞言,那彌生心下一個愣怔。


    不過她臉上沒有顯露一丁點神情,都被她死死的壓在了心底。


    她微揚著嘴角,心下暗暗的歎了一口。


    真是太險了。


    剛才她差一點就將擔心的神情給顯露在臉上了。


    因為,她這個人隻要將神情給顯露在臉上,那就不是像別人那樣得細微觀察才能看出來,而是隻要掃一眼便知道她心中有事情。


    況且這眼下麵對的還是文城。


    如果她剛才真的將神情顯露的話,那文城必然一眼便看了出來。


    幸好她沒有顯露,真的是太危險了。


    這如果被那文城給看到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剛才的時候,那個蘇爸的事情剛剛過去,還沒過幾分鍾的事情可不能將考慮成君的事情給表露了出來。


    旋即,那彌生便忙說道:“不好意思,剛才真的沒注意!”


    她低頭衝那個文城彎了一下腰。


    心下不停的祈禱。


    這個文城千萬不要追問下去。


    如果追問下去的話,那豈不是又要像剛才蘇爸的事情那樣了嗎?


    不要啊!


    千萬不要!


    這一天,難道她要一直被人逼問下去嗎?


    那彌生心下正祈禱著呢,就聽那文城淡淡的說道:“以後你自己住在這裏,別害怕!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一定要先給我打個電話!”


    他心下也沒想著追究彌生剛才在想什麽。


    她願意想什麽就想什麽。


    如果他一直追著問,那有什麽意思?


    一個人連自己在想什麽都不能控製的話,那活著還有什麽勁頭?


    想著,那文城便又補充了一句,“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話音剛落,那彌生便狠狠的點了點頭。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這個文城竟然沒有追問她剛才在想什麽?


    難道是她在做夢嗎?


    彌生暗暗的掐了一下手指,輕嘖了一聲。


    她還知道疼。


    不是她在做夢。


    這個文城是真的沒有追問她剛才在想什麽。


    可真是令她沒有想到啊!


    因為剛才的她隻不過是想到了蘇爸,神情稍有顯露那文城就一直追問不放。


    而現在她都那麽明顯的愣神,還沒有聽到他都說了什麽,他竟然沒有追問她?


    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這究竟是什麽改變了文城的想法?


    而且還改變的如此之快呢?


    真是難以想象。


    彌生心下驚唿。


    同時,她心下也是感到慶幸。


    因為隻要這個文城不追問,她就能好過一點。


    要不然的話,那個文城一直站在那裏詢問個不停,就好像是在審一個犯人一樣。


    好像就算是她找一個理由也能被他給駁迴來的一樣。


    那種感覺真的十分的壓抑。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那肯定會受不了的。


    所以,她是一個十分正常的正常人,便一直希望文城不要追問。


    沒想到心想事成。


    如果她真的能夠心想事成的話,那此時的她倒是很希望那個能快點與文戎離婚。


    如果這個希望不能實現的話,那給她一個好一點的辦法也可以。


    停了半天,彌生心下哼笑了一聲。


    這種事情終究還得靠她自己啊!


    旋即她收迴了視線,落在了文城的身上。


    因為剛才她已經溜過一次神了,不能再溜一次。


    如果再溜一次的話,任一個好脾氣的人也不能再忍著了。


    更何況那文城還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呢?


    想著,她便笑著對那個文城說道:“知道了!”


    這種事情就算是他不說,她也不會開的吧!


    不過。


    這些話僅是她在心裏想一想而已,並沒有說出口。


    而且,聽這文城說話的意思,是要離開的嗎?


    不然的話,他怎麽會與她說這種離開時才會說的話呢?


    想著那彌生燃起了一絲期望。


    如果這個文城走了的話,那她第一件事兒就是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這一天,她可不光是身累,心更累。


    在醫院麵對那譚酈,蘇爸與蘇娜三個人,整個就是一部攻心的大戲啊!


    她真的沒有想到,那個蘇爸,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做出像女人一樣的事情。


    攆她出文家。


    這暗地裏使暗招將人攆出門都是在電視裏的情節。


    可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而且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


    像這種事情,那在電視劇裏麵都是女人會做出如此齷蹉的事情,可在她的眼前發生的竟然是一個男人。


    況且還是一個年齡那麽大的一個老男人。


    彌生心下哼笑了一聲。


    真是太難為他了,一個大男人竟然要像女人一樣,將她攆出文家?


    不過現在也順了他的意思了。


    因為他的那個好女婿,她直接搬出了文家。


    不過,她心下也沒有那麽的生氣。


    這樣一來的話,那她就可以遠離那個蘇爸了。


    以後都是她一個人在這裏生活,看那蘇爸還怎麽來打擾,還要怎麽設計她?


    *


    可令她沒有想到是,事情發生在一個星期後。


    彌生正在廚房裏熱牛奶。


    因為這裏不似在別墅裏麵那樣,不管什麽事情都有人照顧。


    所以,除了大掃除以外,所有的事情都得她一個人親自動手。


    她穿著隨意,腦袋後麵隨手綁了一個蓬鬆的馬尾。


    因為沒有外人在這裏,房間的窗簾都是擋著嚴嚴實實的,也就更加的輕鬆了一些。


    這倒是讓彌生很是符合彌生心意的。


    她看著燃氣灶上的牛奶,心下哼著小曲,日子過得舒服的讓她忘乎所以。


    本以為那個文城將她送來這裏之後會頻繁的來打擾她。


    依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是她多想了。


    那個文城自將她送來之後,就從來沒有來過。


    一想到這兒,那彌生心下更是開心了。


    手也跟著心中哼哼著的歌曲的旋律舉起了小手。


    突然房門鈴響了。


    那彌生頓時就放下了手,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能是誰呢?


    再說了,她住在這個地方,除了文城,沒有一個人知道。


    那麽能是誰呢?


    難道是文城?


    不會吧!


    她剛才還想著文城沒有來過,簡直太好了。


    這轉眼的功夫就來了?


    經此一想,彌生的心頓時就暗了下了來。


    可千萬不要是那個文城啊!


    她剛才隻不過是想一想而已的。


    一邊心下祈禱著,一邊聽著那不停在響著的門鈴。


    隨後彌生便關了燃氣灶,向門口走去。


    這門鈴她總不能一直讓它響著吧!


    待走過去一看門邊上的可視對講機,那彌生的心頓時就沉進了海底。


    他怎麽來了?


    這個地方她是誰也沒有說過的。


    那他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是文城與他說的?


    不能吧!


    那文城既然已經讓她搬離了文家,那怎麽可能會告訴蘇爸她住在哪裏呢?


    因為那個文城打一開始就是擔心她再次傷到那個蘇爸,所以才將她安排到了這裏。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肯定不會告訴蘇爸她住在哪裏的!


    因為他心下肯定就會擔心他知道了之後,她會再次對蘇爸做一些什麽的。


    經此一想,彌生有一點想不通了。


    那這個蘇爸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彌生將抬起手臂,想要按解鎖鍵便立即收了迴去。


    那她就當做沒看見吧!


    反正這個蘇爸沒有見到人之後肯定就會離開的。


    她也不想與那個蘇爸正麵相處。


    這眼下最好的應對辦法也就隻有這麽一個了。


    想著,那彌生便輕輕的攥起了拳頭,將那個可視對講機的線給拔掉了。


    如果她不接的話,那那個蘇爸肯定就會一直按,一直按。


    她待在這家裏還覺得鬧心。


    這樣的話,就算是那個蘇爸按上一天,她也聽不見,耳根子清淨。


    旋即彌生便悠哉悠哉的繼續去煮牛奶了。


    可那牛奶還沒等她再次加熱,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彌生心下一陣嘟囔。


    這一天天的,她想熱個牛奶喝喝都喝不清淨。


    真是的!


    旋即她便看了一眼手機,一看是陌生的號碼。


    可她又沒有不接陌生號碼的習慣,便直接接了起來。


    “喂?你好!”


    話音剛落就聽從電話那頭傳來一恨恨的聲音,“我不好!我十分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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