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宜居內外和黑衣人鏖戰正酣,雖然有北堂曜強勢出擊,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他戰力值再高也隻是一個人。


    黑衣人明顯個個都是高手,而陸歡顏這裏除了方笑天,青鷹和藍鷹,其他人的最多保證自己不被殺掉而已。


    北堂曜從懷裏掏出信號彈,朝天上一扔,一顆心形煙花在空中炸開。


    這是陸歡顏後來送給北堂曜的,她解釋了一下這個心形其實並不適合拿來使用,隻是送給他做個紀念。


    但是北堂曜這個騷包的家夥,偷偷找人把自己和暗衛們聯絡用的信號彈全都換成了這個心形。


    陸歡顏看的眼角抽抽,心道這家夥真是明騷暗騷一起來,以前怎麽就瞧不出來呢?


    信號彈放上去後,黑衣人似乎知道必須要趁著這段時間盡快拿下這幾人,索性加大了攻勢。他們的目標其實都在陸歡顏,可是她卻被青鷹藍鷹保護起來,身邊有緣和采薇也是十分厲害,更有方笑天拚死護著,黑衣人竟是絲毫近不了她身。


    而且北堂曜的加入,也讓戰局焦灼起來,黑衣人原本人多勢眾,現在卻是雙方堪堪戰成平手。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陣子,很快銀殺衛便衝了過來,陸彥揚首當其衝,將黑衣人殺得連連後退。


    瞧見有幾個黑衣人不怕死的朝陸歡顏過去,陸彥揚看到了卻被兩個人纏住,雖然知道陸歡顏絕對不會有事,但還是忍不住著急。


    一掌拍飛來人,手中長劍飛出,直直穿透了陸歡顏麵前的一個黑衣人。


    那人應聲倒下,陸彥揚和北堂曜同時過來,將剩下幾人料理掉。


    陸彥揚見到北堂曜不由一愣,因為天黑混亂,他並沒瞧出來這個反穿衣服的蒙麵人就是豫王,反而以為他是陸歡顏的手下。


    “你是哪個?”陸彥揚從屍體上拔出長劍,冷聲問道。


    北堂曜眨眨眼,看了看陸歡顏,也不說話,轉身就往黑衣人多的地方撲了過去。


    陸歡顏一下拉住陸彥揚:“大哥,那個是自己人。”


    “你手下?”陸彥揚盯著北堂曜,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他是……豫王?”


    陸歡顏咽了口唾沫:“大哥,我叫他迴去他不肯的……”


    “你啊!”陸彥揚歎了口氣,他還能說什麽?他是不叫妹妹夜裏獨自出門,可是擋不住總有人送上門來。


    算了算了,賜婚聖旨都下了,他也懶得管了。


    不過嘛,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得多幹點活。陸彥揚點點頭,提著劍站到了陸歡顏身邊,從勇猛殺敵變成了悠閑觀戰。


    至於他手下的銀沙衛們,自然也是能退則退,紛紛拱衛在陸彥揚身邊。


    北堂曜越打越發現自己身邊的黑衣人多了起來,瞧見陸彥揚的架勢,無奈苦笑,這個大舅哥真是個眼裏不揉沙子的,罷了罷了,自己上趕著過來幫忙,總不能埋怨人家。


    好在厲剛和藍淩這會也帶著人衝了進來,生力軍的加入,黑衣人頹勢漸顯現。


    又過了一會,陸平川帶人往這邊趕來,遠遠地瞧見陸彥揚正抱著胳膊跟閨女聊天,倆人被銀殺衛護在當中,跟黑衣人戰在一處的卻是旁人。


    陸平川一愣,急匆匆趕過來,對陸彥揚道:“揚哥兒,你們沒事吧?這是怎麽迴事?”


    陸彥揚湊過去跟陸平川低聲說了兩句,陸平川一臉糾結地看了看反穿外袍蒙著麵的北堂曜,忍了半天才低聲道:“你說豫王是不是傻?”


    陸彥揚微微笑著點頭:“父親也這麽覺得?”


    “大哥!父親!”陸歡顏警惕地看著倆人,“你們在說什麽呢?”


    陸平川剛想說話,卻被陸彥揚拉住:“父親擔心他們,又覺得不太好出手幫忙,沒得好像咱們看輕了人家。所以我就說,咱們就在這看看,等了結了也能給喊個好,是吧,妹妹。”


    陸歡顏一滯,左右看看這倆人,怎麽好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再看北堂曜,這個氣呦!


    北堂曜自己倒是蒙著麵,可藍淩卻是人人都認得的!這個北堂曜,真是什麽人帶什麽手下啊!


    剛才怎麽就忘了提醒一句,現在倒好,欲蓋彌彰被人發現,卻還隻能硬著頭皮認下來。


    陸歡顏瞄了一眼采薇,見這丫頭正緊緊盯著藍淩,不錯眼珠地看,生怕他有點什麽閃失的樣子。


    天知道自己的丫頭什麽時候就讓人把心給偷了去,這個北堂曜,果然什麽人帶什麽手下啊啊啊啊!


    心裏吐槽完畢,陸歡顏問陸平川謝氏和陸彥博怎樣。


    陸平川道:“你娘功夫好著呢,她帶著人已經把老二救出來了,這會守在院子裏,我不放心你們,所以趕過來瞧瞧。”


    “那祖父和祖母那邊?”陸彥揚問道。


    陸平川笑笑擺手:“你祖父更是厲害,還能叫人欺負了去?”


    陸歡顏想了想,才道:“怎麽不見二叔一家人呢?”


    陸平川哼了一聲,不屑道:“他們在自己院子裏固守不出,我去叫他出來一起禦敵,卻說什麽妻兒身體不適的話。哼!真是不爭氣的玩意!”


    陸彥揚和陸歡顏都有點尷尬,隻好勸道:“父親也莫要動氣,這種時候,二叔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


    陸平川擺擺手,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顯然是對這個二弟失望之極。隻是道:“好好地,府上都燒了起來,二弟的院子卻沒事,也是奇也怪哉。”


    陸彥揚眼中閃過寒芒,卻是笑道:“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會留下蛛絲馬跡,父親也不用現在琢磨,早晚查得出來就是了。”


    陸平川點點頭,指了指穩占上風的北堂曜:“揚哥兒快去幫忙,人家一片好意,總不能辜負了。”


    陸歡顏睜大眼睛望著陸平川,怎麽她覺得自己這個父親也是這麽腹黑,這麽狡猾呢?


    陸彥揚加入戰局之後,北堂曜輕鬆了不少,不過他卻開心不起來,畢竟被陸家父子倆盯著,感覺好尷尬呀!


    眼看著黑衣人快要被擺平,府上失火的各處也都控製住了火勢,陸平川揪住一個黑衣人伸手捏斷了他的一隻手的四根手指骨,道:“你們是什麽人?如果不想再多受苦,就老實點招了。”


    十指連心,那人痛的幾乎要厥過去,連連點頭:“我們是……”


    黑衣人的話戛然而止,整個人栽倒在地,口吐鮮血。


    陸平川一驚,仔細查看,竟然發現他的後脖頸處沒入一根寸長的鐵釘,四下看去,卻不知從哪裏射出來的。


    陸歡顏見陸平川想要拔出那根鐵釘,連忙製止:“父親,你看這人麵色烏青,該是中了劇毒,那釘子不碰也罷。”


    陸平川手上一抖:“看清了從哪射來的?”


    陸歡顏搖頭,她剛才一心掛著北堂曜和陸彥揚,根本沒注意到這個黑衣人死掉了,這會四下看去,也是毫無發現。


    “其實也簡單。”陸歡顏道,“黑衣人這麽多,活捉幾個,對父親來說總不是問題吧?”


    陸平川了然一笑,對著陸彥揚道:“揚哥兒,抓活的。”


    陸彥揚答應一聲,順手就點倒兩個黑衣人,抓住其中一個一丟,那人便像個麻袋似得掉在了陸平川腳邊。


    陸平川如法炮製,這會暗器射來,陸歡顏立刻發現了那人的位置,幾乎同時甩手打出一把匕首。


    “哈哈,逐風堂主,號令江湖。果然名不虛傳啊!”


    笑聲起處,一襲紅衣,一把紅傘,江落寒飄然現身,手上卻還把玩著陸歡顏射出的那把小匕首。


    陸歡顏抬頭看他,冷冷一笑:“江幫主,好久不見了。”


    “當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現在該叫你一聲傅堂主了吧?”江落寒邊說,邊示意黑衣人住手,那些人動作迅速地聚集在他身旁,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傅堂主,傅兄弟,傅姑娘,都是一個稱唿罷了。”陸歡顏道,“你早知道我身份,直到今日才說破,我自然謝你。隻是,你今晚做這些事,可得給我個說法。”


    江落寒閑閑而立,紅色骨傘緩緩地手中轉著圈,在仿佛他身邊不是一片狼藉,而是煙雨江南的美景。他望著陸歡顏輕輕笑了笑,在燈影火光的映照裏,他的臉更增魅惑。


    “說法?”他晃了晃傘,似乎要擋開並不存在的灰塵,答非所問地道,“漕幫被擠出了漕運,說起來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呢!是不是?不過,你逐風令已下,江湖上早就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了,今日我送上門來,給你個了斷,如何?”


    陸歡顏點點頭:“我是下過堂主令,不過那也是你挑釁在先,先堂主重病彌留,你帶人踢我燕京分舵,難道我還要忍了這口氣不成?也罷,既然你這麽不怕死的找上門來,那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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