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可想而知,他直接就在車裏把我辦了,我說呢,沈睿怎麽就識趣的走了,我恨恨的捶了他一記。


    沈沐琛倒是滿足的將我擁在懷裏,想想也是,自從陸悠然住院到現在,不是我不迴家,就是他迴去我已經睡了,我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又走了,說起來好久都沒碰麵了。


    難怪他來醫院堵我。


    “我們結婚好不好!”


    沈沐琛有意無意的把玩著我纖細修長的指尖,我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誰知他已經從一旁的西裝口袋裏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隻是我沒想到他會這個時候和我談這個,他和伊雪離婚也是好一段時間了,期間不是沒想過,隻是見他沒反應,我也不好意思去問,加上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我倒是忘了這檔子事了。


    “嫁給我!”


    沈沐琛單手打開戒子盒,一顆偌大鑽石的靜靜的躺在戒子盒中央,正散發著五彩流溢迷人的光束,他彎起大拇指和食指將盒中的戒子拿了出來,眼看他順利又毫無阻擋的要套進去,我唿吸一窒,連忙曲起無名指。


    沈沐琛是徹底將我,曾經幻想無數求婚的方式給幻滅,唔……在學校的時候吧,我覺得在操場上圍個心形蠟燭求婚方式很浪漫,後來看見熒幕求婚也覺得不錯,要不然還有煙花求婚方式啊,那種也是浪漫的不得了,頭頂是絢爛的煙火,眼前是自己心愛男人拿著鮮花戒子,徐徐單膝跪地,如此情節想想都覺得感動。


    再看看我和他的姿勢,他裸著身體坐在我身後,而我被他赤著抱在懷裏,兩人身上就蓋了一件衣服,再無其他。


    這是什麽求婚法?


    裸奔求婚?


    他套了個空,下意識喊我的名字,聲音透著不悅。


    “小虞兒……。”


    我扁扁嘴埋怨道,“這是哪門子的求婚?人家不都拿著鮮花跪下來的麽。”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卻還是激動的不行,畢竟是我的第一次被求婚麽,激動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現在我得忍住喜悅,總覺得就這麽答應會很遺憾。隻是我不知道,原來最後的最後,缺失的遺憾,是在我無意識的情況下進行的。


    我背著他自顧自的拿起落在腳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穿,想起他還光著身子,我又撿起他絲質的墨色襯衫仍在他身上,免得露了光。


    “難道你要我現在跪下來?”


    “嗯?”我不明所以的迴頭看他,眼見他真要探起身子,蓋在他身上的襯衫也滑到了腰際,正好擋住他的某處。


    嚇我的連忙一手一按住他,“喂,你別動!”


    “怎麽?不要我跪了?”沈沐琛戲謔的一手扯過我,拉進他懷裏,我順勢跟著倒了下去,頭枕在他大腿上,肩膀處像是被什麽滾燙的東西擱著。


    “你……”他明顯就是故意的,分明就是在挑逗我麽,我祥裝生氣的掙脫他,將車裏的衣服如數扔到他身上,埋怨的說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


    沈睿萬一突然迴來,我們這樣羞死人的姿勢,還要不要做人了。


    他這會倒是聽話,利索的穿戴好,襯衫扣子還未扣滿,他又欺身而上,大手扣住我的腰,讓我離他更緊,唇齒間他霸道的吻了上來,我被他吻的東西南北都不分,就感覺我的手指被拿起,我警覺的想要拒絕,他像是知道我要做什麽,手間的動作更是放肆,攻城略地,再迴神的時候,戒子已經穩穩的套在我的無名指上,想發作都來不及。


    “老婆,我愛你!”


    一句話,就溶解了我內心最濕潤的地方,我惱羞的用手捶了他一下,不滿的嘟囔,“強盜。”


    這哪是求婚,分明是強婚麽。


    和沈沐琛廝磨了一會,想起自己出來的時間似乎長了,陸悠然可還一個人在病房呢,如果醒來不見我,要人照顧怎麽辦。


    聽我說要上去,沈沐琛無意撇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吻了吻才我放走,我看了看身上的衣並沒有什麽不妥,便和他匆匆告了別,準備上樓的時候,遠遠看見沈睿坐在住院部的休息室裏,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背影似乎有點眼熟,我也沒多留意就上了樓。


    我走到門口,剛準備開門,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一道挺拔的身影筆直的站在陸悠然病床前,遠遠看去躺在病床上的陸悠然依舊睡著,經過幾天的調養,氣色是好了不少,隻是消瘦的麵容上還是隱隱透著病態。


    眼見那男人輕輕的彎下腰,寵溺的將陸悠然放在被子上的手,溫柔的放入被中,纖細修長的手指緩緩描繪著她睡時的容顏。


    卻沒有觸碰。


    小心翼翼的模樣,分明是愛著的。


    我悵然的站在門口,背過身讓自己靠在病房門外的牆上,視線下意識落在自己的無名指上,無名指指節處,鑽石戒子正熠熠生輝閃爍著它獨特美麗的光芒,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沒多久,傅子橫便從陸悠然病房裏退了出來,見到我站在門口,先是一愣,眉頭跟著微蹙,狹長的眸子驟然緊縮,意外也在意料之中。


    他估計,我可能沒那麽快上來。


    我早該想到的。


    我朝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病房裏,告訴他不要吵醒陸悠然,又指了指走廊盡頭的家屬休息室。


    傅子橫會意的點點頭邁開長腿,隨著我的腳步跟我去了休息室。


    “傅子橫,你欠她一個交代!”


    傅子橫沒有說話,冷峻的臉上線條分明,今天的他不同往日的仙風俠骨,一身黑色西裝將他緊挺強碩較好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


    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


    或許,一切都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比如,他醫生的身份。


    迴病房的路上,我一直思量傅子橫說的話。


    ——我會把她接走,直到孩子平安落地。


    ——我馬上要結婚了!


    任憑我腦洞大開,也沒整明白,他說的接走是什麽意思。


    結婚又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結婚是一個人?生孩子又是另一個人?


    ………


    不過他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謝謝你,今天沒甩我巴掌。”


    我哪是不想甩他巴掌,是我沒從他的話裏反應過來好麽,再說了打他,我手疼。


    迴了病房,黑暗中陸悠然是背對著我睡的,借著窗外灑下來的月光,陸悠然瘦弱的背影整個都在輕微抖動,隱忍著不肯發出一絲聲音。


    難道她知道傅子橫來過?


    我躊躇在原地,最終還是沒走過去勸她,讓她哭哭也好,老悶著也不行,至少還能發泄下自己的情緒不是。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的夜!


    *


    而不久後,我聽到了另外一個令我震驚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坐在病床前給陸悠然削蘋果。


    林梓惜咋咋唿唿的跑了進來,也不管這裏是不是醫院,是否需要安靜,踩著8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走到我們麵前,隻覺得迎麵撲來一陣風。


    “陸子虞,李浩宇死了!”


    我削蘋果的手一頓,跟著白了眼前這個女人一眼,生氣的說。


    “林梓惜,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不好笑!”


    我是恨過他,討厭過他,就算他在聖霧山莊拿著針筒對著我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要他死,我突然想起李浩楠說他過得不好,讓我去看看他,一開始沒打算要去,也就沒放在心上,何況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死就死了。


    “陸子虞,我像是在開玩笑嘛?a市的報紙頭條都登滿了,電視網絡各大媒體,到處都是ar總裁墮樓身亡的消息,現在ar集團門口幾乎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


    “啊……子虞,你流血了!”


    幾天幾夜沒開口說過一句話的陸悠然,蹙著眉頭指著我削蘋果的手,對我說。


    我氣不打一處來,胸口又悶,隨手扔了蘋果和刀在桌子上,抬起頭對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閉嘴,既然裝啞巴就裝到底。”


    我吼完,陸悠然就委屈的噤了聲,視線直巴巴的落在我臉上,小心翼翼的觀察我的反應。


    疼,這是我吼完的第一反應,我皺皺眉低頭,一看手上還真流血了,捏著蘋果的食指指腹被削了很深的一刀,此時真潺潺的流著血。


    林梓惜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抓著我的手將我從椅子上揪了起來,粗著嗓門吼我,就像我吼陸悠然一樣吼道。


    “你欺負個病人算怎麽迴事,有本事衝我來!還有你,沒事別亂跑,我帶她去包紮,如果我迴來看不到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林梓惜氣哄哄的說完,頭也不迴的拉著我去了醫生那,我迴頭,陸悠然委屈的像個童養媳似的靠在床上一動不動。


    估計是被嚇住了。


    待醫生幫我包紮好,我和林梓惜一前一後出了門,門口,沈沐琛神色凝重,步伐急促的從電梯裏走了出來,見到我的那刻,話也不說直接將我揉在懷裏,同時對我身後的林梓惜說了什麽,我也沒聽清,就感覺身體離了地,被他抱了起來。


    我被他一路抱迴家,等進了臥室我才反應過來,我不是在醫院麽,怎麽突然迴家了?還有這個男人是怎麽迴事?


    “你今天不用上班?”


    我茫然的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卻發現我的目光根本沒焦距,渙散而凝聚不起來。


    “今天我陪你!”


    沈沐琛深情的將我揉在懷裏,溫柔又小心翼翼。


    其實他不必這樣的……


    我躺在他懷裏悵然若失,或許,我早該去看他一眼,或許,心裏就沒那麽遺憾了,我繞著自己的手指,幽幽的對他說。


    “我想去送他最後一程!”


    抱著我的身體一僵,沈沐琛意外的將我從他懷裏抬了上來,讓我和他對視,我趴在他身上,手下意識揉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他凝著濃眉反問,“你確定?”


    我鄭重的點點頭,“嗯,無論前因後果,我都欠他一句對不起。”


    沈沐琛皺了皺眉,我知道他的想法,跟著我又說。


    “我於他,不過是青春爛漫的賭約,於你,將是陪伴我一生的丈夫!”


    我想他會懂!


    沈沐琛驚喜的更加收攏我的腰身,大手反扣住我的腦袋就吻了上來,濃情蜜意,所有的心照不宣全都融化在這吻裏,落心開花。


    李浩宇的葬禮是在第二天,我和沈沐琛身著一襲黑衣,驅車趕往現場,一路上沈沐琛都握著我冰冷的手,直達目的地也是拉著我從未放開。


    隻是,讓我們更加意外的不僅是李浩宇的死訊。


    更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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